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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神 031.帶隊
“我真是太慘了!”揭城躺在病床上跟來探病的陶辭和危不恒訴苦,“胳膊折了,肋骨斷了,脾還破裂了。這活兒太要命了,富春江以后的變化還要我去觀察記錄,真是要了命了。”
陶辭看看危不恒,拍了下病床的護欄,“他要不干了,你那三十萬的投資撤了吧,省錢。”順手戳戳揭城的枕頭,“算一算盧得找的那個封陣醫生,花修給的神藥,讓這小子結下賬。房子、車子收回來,給個三四萬遣散費送他回南京,你覺得怎么樣?”
危不恒皺皺眉,瞅著滿臉驚訝不知所措的揭城,一副惋惜的表情,“不怎么樣,他回南京的話,我們錢塘界里真找不出愿意為錢送命的封陣人,短時間內培養出來不太可能,馬上找新的其他界未必給得出。”
“對,對,對!”揭城知道危不恒是在為自己說話,頻繁點頭表示贊同,“陶老板,我嘔心瀝血,有功勞有苦勞,不是應該多賞點嗎?”
“你做的任務又不是我自己家的事。”陶辭聳聳肩轉頭問危不恒,“這算你危家的事?”
危不恒沒接話,強行轉移話題,“下周,危不連帶隊去秦淮界,你要不要跟著回去一趟?”
“你們真不要我了?”揭城聽到讓他跟著回秦淮界,聲音高了八度,“回去也是死,還不如死這邊,那邊白死,這邊給錢多。”
“先別吵著要不要的。”陶辭擺擺手,一聽揭城談錢莫名煩躁,這人是窮怕了什么都算賬,連自己的命都要計算進去,“你不是懷疑自己是秦淮界的棋子嗎?那看他們打算怎么用你,順便探點消息。”
揭城皺著眉不看陶辭,自己并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懷疑被當棋子的事情,“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才一個多星期,回秦淮界探聽消息不會真交代了吧?”
“不會。”危不恒伸手扯了一下揭城胳膊上的繃帶,“神醫加神藥,好沒好你自己能不知道?別裝了,這次你重點盯著灺家的人,尤其是灺久程和跟他走得近的人。”
“灺久程?跟契俞那事兒有關?”揭城一聽要盯著灺家,直覺上肯定有大錢賺,眼睛頓時閃出光芒,“誰委托的?”
陶辭見揭城來了精神,知道他是聞到了錢的氣息,“沒委托,有信息費。如果你能持續提供消息,不比書店養魚少。”
揭城一扯身上被子騰地坐起來,“那還有啥說的?走吧,賺錢不能耽誤。”
“走什么?”危不恒拿出手機給揭城看了幾個人的照片,“這幾個人你認不認識?不認識的話,這次回去認識起來。不論用什么方法,先知道灺家和這幾個人想在錢塘界得到什么。”
“等等。”揭城指指危不恒的手機,“照片先發我,我怕記不住,這里面有倆在秦淮界的各種會上根本沒見過。問個事兒,你們怎么知道他們想要在錢塘界拿東西?”
陶辭擰開礦泉水瓶喝了兩口,裝模作樣嘆了口氣,“還不是你惹的禍,我們把契俞重新鎮住,把洗衣店搬到路對面,當時覺得這事涉及兩界的人應該不會這么簡單結束。跟洗衣店老板商量,在老店那邊開個分店,直到拆遷為止,看看會不會有后續。”
“有啥后續?”揭城算了一下時間,從拿了抽風土豪的錢到今天大約一個多月,這么快有消息說明秦淮界那邊挺著急的。
“有內奸,說內奸不太準確,至少是內應什么的。”陶辭繼續說起來,“距拆遷沒幾個月,這陣還是給那夫妻倆經營,只是叫孟伸在兩個洗衣店全裝上攝像頭,通過監控發現來了一些錢塘界的人送洗包和鞋子,但來取的是秦淮界的。”
“錢塘界的誰?”揭城相當好奇他們為啥不先查自己人,“有高手嗎?”
危不恒搖搖頭,“不入流不接任務的雜魚更奇怪,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為什么非要搞得這么神秘?”
“那幾張照片是來取過貨的人。”陶辭撓撓后腦勺,“正常任務他們在網上都可以直接檢索到詳細內容,現在通訊工具那么多,就算不打電話不發短信,用各種社交軟件很方便,什么事情至于用洗衣店來溝通,又不是一百年前。”
“那些錢塘界的人有沒有線索?”揭城想知道錢塘界的人有哪些人參與了,“有我認識的嗎?”
危不恒把三張照片發給揭城,“錢塘界是這三個人,你見過沒有?不論是在錢塘還是秦淮。”
揭城放大照片仔細看,完全沒一點印象,無奈地搖頭,“這三個人在錢塘界負責過什么方面的任務?”
“盧得查過,這三位入行幾年只抓過六七次小妖魔,給秦淮界送過幾次貨,屬于沒天賦膽子小的,加上家里條件不錯,一般不會非要走封陣持戮這條路。”陶辭看看危不恒,“你不是查了他們幾個家里情況嗎?有沒有問題?”
“沒有,父母輩估計壓根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危不恒打開照片,一個個翻著,“這倆父母不在國內,這人的爸媽在澳大利亞做生意,這個的爸媽在非洲做慈善。剩下這位,父母搬去昆明養老了。親戚們在四界的不多,跟四界的高手們沒聯系,找私家偵探跟蹤他們的日常生活,沒查出什么問題。”
“他們不會是在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吧?”揭城越來越想不通,“沒道理啊,如果真有什么東西,送洗的東西應該能看出來。”邊說邊比著手指,計算各種可能性,“不可能是信息,這東西肯定不能用網絡傳播,那就是實物,卻不能直接郵寄,這實物又看不著摸不到,還能隨便清洗,想不通啊。有這么個玩意兒,他們放取貨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一定要通過洗衣店,旁邊藥店不行嗎?”
“探過洗衣店,沒有什么特別的,除了他們一直在用契俞的粘液做清理。”陶辭聳聳肩深呼一口氣,“現在想從秦淮界找一下線索,今年秦淮界的交流會,我們錢塘界是危不連帶隊,你跟著去就行。秦淮界的人對他評價不錯,傳他是錢塘界呼聲最高的接班人。”
“他接班人?瘋了吧?腦子有病才讓他接班。”揭城語氣中帶著嘲諷,剛說完才覺得說得太直接,側目看了看危不恒,小心翼翼問,“你們不會真讓他接班吧?”
“你覺得他不行?”危不恒挑著眉毛反問,“哪兒不行?”
揭城拍拍自己剛恢復的胳膊,“接班人有這么虎的嗎?接班人全是有勇有謀那種高人,這種強上硬打的都是手下干活的,他那三棒子打死人也打不出一句話的接什么班,特護班嗎?”
陶辭跟著拍他的胳膊,拍了兩下還打起了鼓點,“我們還挺想讓他接班的,你看他,年輕、嚴謹、自律、果斷、能力強、知識豐富,不夠完美嗎?”
揭城看著陶辭的臉,試圖從微表情里讀出點什么,盯了十幾秒還無法辨別他說的是真是假,試探地問了句,“是要培養?計劃培養幾十年那種?”
危不恒嘴角微微上揚看不出是嘲諷還是在憋笑,“你認為他哪兒不行?”
揭城連忙猛搖頭,“沒,沒,沒,行,行,你們說行就行,肯定行。”
“別啊,你說說,到底哪兒不行?”陶辭笑呵呵地慫恿他繼續發揮,“我倆聽聽,沒準有點不同的啟發。”
揭城不敢再往下深究,再發揮下去后面或許無數個坑等著,緊著改口說,“你倆高手還用得著我啟發?沒有想法,我還年輕,還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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