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十三章大穿越(四)

陰陽石 第八卷第十三章大穿越(四)

回到現實時間的方天慕很是忐忑，他左右環顧，發覺伙伴仍然是這些人，難道歷史并沒有被改變？

泉天棲一眼看出了方天慕的想法，直接點破道：“別看了，你跟木子云一樣，都完成了自己的閉環。”

幾人紛紛看過來，木子云疑惑問向方天慕，道：“你也獲取過誰的靈魂？”

方天慕只好將“方”帶給自己的改變過程說了出來，木子云非常激動，原來那東西還可以這么用，誰料泉天棲一句話打消了兩人的期望，泉天棲說道：“‘方’不能帶給你改變，只能讓你以‘現在’來見證歷史。”

休兵有些想不明白，趕緊讓他把話講清楚。

木子云好像已經懂了，而泉天棲也解釋了一番。

“方”的能力，是“現在”，無論處在什么階段，過去、未來、夢境、記憶、期望、想象等等，“方”是讓你在這些東西里擁有“現在”的意義，打個比方，當我們看了一段故事，腦海中也想像出了那一幕幕畫面，“方”讓你直接出現在了“畫面”或“故事”中，從而成為了故事中的一員，但“現在”無法改變過去，故事已經是成品，是不能夠改造的，所以“方”的能力，沒有本質化的作用。

泉天棲為了方便眾人更快理解，便說道：“‘方’是真正的時間法則之物，它一旦出現，時間之神會直接感應到，所以略去了所有過渡時間，又因為階級相同，時間之神也無法直接抹除‘方’的作用，但正因為二者出于同源，所以又無法抵觸，可以完美相融而互不駁斥，保證歷史或結局不變的情況下，將‘現在’之人，安排進去，做一個角色，且絕不會影響到所有時間線，持‘方’之人，走到哪里，就能完美嵌入到哪里，你如果不去，城主的結局也不會變，無非是又會遇到其它大機遇罷了。”

“城主？”方天慕驚訝道，“你說那個孩子是修一壟峰？”

“是他，所以說你也完成了自己的閉環。”

木子云一愣，說了句：“他算是你半個師傅，雖然沒教你什么，但對我們，其實還不錯。”

唐道元身邊出現了文字，問道：“是不是沒有辦法穿越了，我們失敗了。”

看著那塌陷了兩大部分的空間甬道，泉天棲點頭道：“這條路算是沒用了。”

誰料木子云突然想到了什么，但一句話說不清，好像是被抹除的記憶，正悄悄地提醒他該做什么。

他對泉天棲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的詛咒是三千年一輪回，但如果我們的存在超過了三千年的界限，輪回的詛咒會強行把我們帶回去。”他剛說完，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棵巨樹的影子，影子下，有一個撐著破舊紙傘的姑娘，恍恍惚惚間，他喊了聲小惠兒。

當年木子云在鬼國的三千年記憶，就是這樣被規則強制抹除的，因為他存在的時間不能突破輪回年限，所以一旦在鬼國中存在超過三千年，便會因為輪回法則而強行拉回，并粗暴地安置回來他本該死去的世界。

木子云的意思是，如果他穿越到五千年前，是否就是在原來世界的時間上再往前推了三千年，這與輪回的詛咒是相沖的，他們現在知道輪回法則是低于時間法則的，但輪回法則的三千年前后不可沖突的鐵規，是否能為他創造一絲擺動時間的機會呢？

泉天棲認真思慮了片刻，而后說道：“可能，真的有這么個法子，要不試試吧，但這法子有風險，人越少去越好。”

“為什么？”

“因為去的人多了，會把時間惹怒，一下子將我們連鍋端，而且‘方’就一塊，誰拿著，誰就能擁有‘現在’，你拿著，然后我帶你去，我可以撐一段時間。”

“行。”木子云挑選了一個空間面，大約是五千四百年前，而泉天棲根據經驗，又往后調了幾百年，接著帶著木子云就飛了進去。同時，泉天棲叮囑道：“這就是極限了，太靠近鬼帝域，只有那只自由之翼能帶給我們安全。”

然而進去之前，泉天棲忽然一頓，接著給了木子云一個物什，木子云翻開來看，是一個鈴鐺耳墜，與鈴鐺左耳帶著的一模一樣，泉天棲說道：“當時正好飛到我旁邊，你留著吧。”木子云緊緊攥住了，沒有講話。

這條路注定只能走一次，因為進去的時候，木子云明顯感覺到，時間在那邊變得極度不穩定和緩慢，好像從虛無之象變成了有形的低語，在悄悄地與自己交談。

休兵、唐道元、小四和方天慕只能等待，休兵坐下來摸著一只緣幻獸，說道：“老大這次能成嗎？”

“能。”方天慕冷道。

“嗯，我也希望能。”

可方天慕又道：“的確成了，因為我們早就看到答案了。”

“啥？”幾人都回過頭來。

這幾個人當中，也唯有方天慕知曉真相，當木子云進去的那一刻，其實他可木子云同時都知道答案所向了。

五千年，超過了三千年的界限，時間法則強行減了三千年，又讓兩人倒退回了兩千年前，而木子云手中的鈴鐺耳飾卻沒有輪回者的命，所以相當于正常流逝了兩千年光陰，變得陳舊無比。他們再次進入到那個世界去了，木子云拿著“方”，忐忑地走了出去，睜開雙眼，一束光映著他流出了淚，但光很快消失了，他所見到的，是一片黑夜，以及夜空中，好熟悉的星辰。

那片海域流傳著一個傳說，有關于十七個天宮斗的傳說，后來，天宮斗被一個名為“霞”的組織攪翻了天，“霞”成了新的天宮斗，“霞”在離開那片海域之前，終于登上了那神秘的天宮，也就是天宮之城。

天空之城上，火堆旁，看著星星的眾人，那年的風箏，剛問道：“那為什么我們能登上天空之城？”

“額呀....”鈴鐺撓著臉腮，回道：“這我怎么知道啊，如果真的有不同的‘界’，那我們就是這一‘界’的生靈，應該感覺到壓力的，我也不清楚為什么會這樣。”

“該走了”木子云說道，“天都黑成這樣了。”他們是聚坐在火堆旁，抬頭就能看見星星，卻看不見月亮，若是多點仔細，就能發覺那些星辰也都是與認知里的不同花樣。方天慕的星辰之目將夜空看得一清二楚，他也早就察覺到了異樣，卻一直緘口不言。

當未來的木子云與泉天棲出現，那年的人兒突然朝著相同的方向警覺起來，那兩道能量氣息，過于詭異，轉瞬即逝，而方天慕不認為那是人的能量，因為他太過強大，只能歸類為神。現在的“霞”，離著寡亡境滿層太過遙遠了。

未來的木子云和泉天棲氣息的消失是因為時間法則對他們開啟了壓制和無意義化，泉天棲可以反抗無意義化，而木子云手里攥住了“方”石，所以片刻后，他們的能量和氣息就再度出現了。

那年的方天慕和木子云同時朝著兩個方向奔去，風箏因為未來木子云的強悍，和宿命之敵的殺念感嚇的臉色煞白，蹲在了地上，還是望鄉緊緊將其扶住了。鈴鐺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往哪里跑，因為那能量和氣息在不斷發生變化。

那年的方天慕和木子云各自捕捉到了一個能量體的位置，方天慕找到的正是未來的木子云，“方”代表現在，給了未來木子云“現在”的意義，可又不會改變結局，所以木子云渾身纏著一團黑氣，成了黑影，但他緩緩轉過頭，露出了側臉，黑氣可以蒙住他的面容，卻蒙不住那顆紅中帶著焦黃色的眼睛，靜謐，但盡顯霸氣，應該是故意使然，他刻意暴露了殺意，眼球中還慢慢蒸騰著火氣，好不容易遇見了“幼態”的方天慕，他也算給自己出了口怨氣，畢竟這么多年，一直被這小子比下去。

方天慕確實被嚇住了，因為那氣息實在太恐怖了，超越他之前碰到的所有對手，但他也看清了黑影中的火焰和臉，未來的木子云消失后，他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靜。

而木子云找到的黑影，是泉天棲，泉天棲對于十七八歲的木子云是很瞧不上的，畢竟相同年紀之時，泉天棲已經是威名遠揚的大人物，且實力與他們也是天壤之別。他沒有回頭，之時輕蔑地哼了一聲，然后便消失了。

木子云感受到壓迫力比方天慕感受到的差不了多少。

當二人回到了火堆旁....

“那就是你！”回答的不是方天慕，而是風箏。

“怪事了，是我啊？可是，這可能嗎？”

心網中傳來了虎子的聲音，問他們什么時候能下去（虎子不是輪回者，不能登上天空之城），眾人決定連夜離開，免得碰上麻煩。

路上，他們說起了幾個夢，赫然發現，他們竟做過一個同樣的夢.

路上，他們遇到了幾塊散落的石碑，眾人都沒有在意，但鈴鐺看了一眼，只一眼，非常快就結束了，她沒有停，但他看到了殘破的石塊上，放著一個陳舊的，爬滿灰塵和草屑的耳墜，那耳墜的模樣，和她耳朵上帶著的一模一樣，她無法感知到的是，那塊石碑的背后，有一道空間面擋住了兩個人，未來的那個男人，穿越了五千年而來，只為再看她一眼，哪怕一眼，那男人的心，也碎了。

沒想到再見帶來的不是救贖，而是真正的絕望，木子云本就空了心，此刻陷入了矛盾的深淵，他記得愛人十七歲的模樣，他不該來的，他本因為沒有心，而減少了大半的痛苦，可此刻卻因為那一刻找回了心，而找回了痛苦，他無法接受失去，無法回到現實，他在此刻陷入了魔態。

意識到事態馬上就要失控，泉天棲立即將木子云帶了回去。

（南覺的話：多少年前的伏筆，終于對上啦，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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