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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虎符當太子 第四十六章征塵起
聽見郡主伸手向自己討要寶石,陸辰一陣頭痛,他根本拿不出啊。
于是他向太上太皇道別后就向外走去,冰曉云縱身一掠攔住陸辰,差點鼻子對鼻子了。
冰曉云的身子其實比公主要高些,而且身材十分曼妙,看得他心神一蕩。
只見他行云流水地一閃身,竄出了大門。
冰蘊儀威嚴地喝了聲:“云兒,休得胡鬧,他還有要事在身。”
眼見陸辰就要走遠了,冰曉云急了,邊追邊叫道:“老祖宗,那塊寶石對我很重要。”
冰蘊儀搖了搖頭,對于這個玄孫女她也不能拿出太上太皇的威嚴來管束,畢竟隔了一代。
這時冰曉云身子一折一繞已抄到陸辰前面,陸辰對于這個陰魂不散的郡主也深感頭痛,如今寶石在小寶那兒,他也無法取回啊。
冰曉云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陸辰似乎他不拿出寶石,就不會罷休。
陸辰畢竟是個五品侍衛,他也不敢太放肆,否則他白花花的屁股可能會吃到他來到異世后的第一頓竹筍炒肉了。
于是他眼珠一轉道:“郡主,那顆寶石被小東西弄丟了,我拿不出來,你叫我怎么還你啊?”
冰曉云惱怒地看著他高大英挺的身子,恨不得扇幾個耳光,尤其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更加可惡。
豈能輕饒了這個小賊,她大叫道:“來人啊……”
那個侍衛已經來到她身旁道:“太上太皇有懿旨,宣陸侍衛趕緊離去,有要事要辦,不得耽誤。”
冰曉云道:“哼,這分明是老祖宗偏心,這個武功低微的小賊,能辦成什么大事?”
那侍衛突然將臉湊到冰曉云眼前笑道:“郡主閣下,莫非是你的心被他偷走了,他能夠偷你什么呢?”
冰曉云的臉頓時羞紅了,這樣的小賊,好無賴,她才看不上呢。
可是那侍衛在笑的時候真的很好看,她心念一動,便拉著她袖子道:“姐姐,那東西真的很重要啊,你得幫我一個忙啊。”
那侍衛有心要幫他離開,便叫住陸辰道:“王侍衛,你就拿一件東西抵押一下吧。”
陸辰心里也是大急,他是窮光蛋一個,還有什么東西能夠抵押呢。
這時阿虎道:“那塊寶石可千萬不能還給她的,不過那個老太婆不是給你內衣浸過玫瑰朝天香,我已幫你把它凝聚成一顆珠子。”
陸辰就順勢從懷里掏出那顆珠子道:“我身上只有這顆玫瑰朝天香的珠子,你若不要就沒有辦法了。”
豈料那侍衛先接過珠子道:“香珠已失傳上千年了,你這小子從哪搞來的?”
隔著很遠就聞到它好聞的清香,冰曉云接過珠子翻來覆去地看,心里對它也異常喜愛。
卻不料被那侍衛又拿過去了,她對冰曉云道:“這顆珠子能夠安神,對太上太皇很重要,至于寶石包在我身上,老祖宗說不定還有二品寶石呢。”
冰曉云眼睛不由一亮,她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實在是太笨了。
那侍衛對陸辰道:“這顆珠子就抵押在這兒,若是你三日拿不出寶石,就歸郡主了。”
陸辰此刻只求脫身,便痛快答應了,像一陣風似掠出。
剛出了東籬院,突然看見一個折沖將軍,對他招手道:“就是你了,過來,被老子征用了。”
那侍衛聽到聲音探出頭來,看見是那個折沖將軍,便又縮回頭去了。
那個折沖將軍正是關東王手下,如今天下形勢劇變,可是冰琉國女皇正在閉關,因此無法應對。
可是關東王也素有大志,因此早就想干一番大業,加上米公公殺害了他舅公,因此這次他決定一定要去中原討個說法。
所以他手下如今在皇宮里就征收起兵丁來了,這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是殺頭大罪,公開撬女皇墻角。
可是如今她在閉關,因此勢力全部收縮去保衛她,冰無棱正是算準姐姐這一點,才會這么大膽。
而且冰蘊儀也是有心想幫孫子的,所以折沖將軍在東籬院外就征兵了,將他看見的侍衛與禁軍們全招收去了。
禁軍是無法進入東籬院的,可是他們有固定的巡邏路線,他們也只負責外圍的安危。
若是禁區里真的發生什么,必須得請示尚宮,才能采取行動。
而侍衛就不同了,可以直接進去執行任務的。
就在這時,陸辰看見那倒霉的秦小七也被征用在內。
只見他朝蘇全忠諂笑道:“將軍,就是這小子,你眼光真好。”
那折沖將軍如今手下缺人缺得厲害,因此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湊齊再說,因此陸辰就稀里糊涂被拉進了隊伍。
可是他還沒有早操,隊伍剛到廣場邊上,阿貴就迎上來了,叫道:“王路,你去哪兒,趕快滾回來操練。”
秦小七卻對那蘇全忠道:“這個小旗武功也不錯。”
蘇全忠就指著阿貴道:“那你也過來歸隊。”
阿貴一驚,陸辰原來被莫名其妙征用了,這下可糟了。
蘇全忠脾氣可不太好,十分火暴,見阿貴沒有挪動身子,就欺身上來擒拿他,使用的當然是十分高明的擒拿術。
可是阿貴是何等樣人,豈能被一個小小的折沖將軍給拿下。
蘇全忠手指剛搭上他肩頭,似乎觸到一塊滾燙的鐵板,連忙縮手際,腿彎一麻,眼見要栽倒。
他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想不到這個小旗的武功竟然如此霸道,自己竟然栽在他手里,將來如何在關東王手下混。
想到這兒,他怒從膽邊生,突然就拔出寶劍,還未等他斬下,阿貴突然倒下了。
秦小七對蘇全忠道:“將軍,這家伙可不能殺了。”
蘇全忠最傻也知道是這秦小七使壞幫了自己,如今正是用人際,怎會殺人呢,否則手下也會不服。
他一腳踢在阿貴背心,阿貴叫聲苦,全身一麻,使不上勁來。
秦小七卻趕上一步將他扶起了,對蘇全忠道:“這家伙脾氣有點倔,卻聽我的話。”
卻聽秦小七低低道:“你若不加入,休怪我殺了那小子。”
阿貴一怔,也陰狠地罵了句:你怎么沒去死呢,遇到你老子就知道要倒霉一百年。
可是旁人都沒有聽見兩人交談,只看見兩人仿佛在耳語,蘇全忠也以為秦小七在勸阿貴。
阿貴憤憤歸隊,就在這時,突然又匆匆趕來一人,大叫道:“小的不才,也愿追隨將軍。”
竟然是個非常嬌媚的宮女,蘇全忠心神蕩漾,大喜道:“好呀,你且先隨我歸營去。”
原來古代打仗不能有女眷追隨的,怕影響軍心。
可是沒有女人縫縫補補或做些護理工作,糙漢子們也不安心。
因此有不成文的規定,十幾個女眷還是允許的,多了兵士也無法保護她們,畢竟女眷比士兵要嬌弱得多。
阿貴見了,只能長嘆一聲,那個宮女用眼神與阿貴對視了一眼,便若無其事走到隊伍后邊去了。
秦小七眼神更冷了,尤其當那宮女出現時,陸辰也看出不對來,那佐領仿佛與那宮女不對付。
而陸辰當然看出這個宮女就是幫他沐浴的那人,不知她為何消息如此靈通,竟然也趕來了。
一行人就匆匆趕出宮去,急行軍到了郊外的恬園外,這時一個很大的營帳早就搭起來了,吵吵嚷嚷,約有上千人聚集在此。
冰無棱站在高臺上,正要進行訓話,這時他看見遠處仿佛有煙塵起,不由臉色一變。
待離得近了,才看清原來是公主冰曉倩帶著一隊女兵,正興沖沖趕來。
領隊的正是那孫尚云,如今她也英姿颯爽,盔甲分明,顯得很有氣勢。
她今年二十三歲了,已是沖霄境了,論實力比哥哥還要高些。
冰無棱眉頭一皺道:“公主殿下,你來干嘛?”
公主嬌笑道:“我聽說舅舅要征兵,就趕來支援了。”
冰無棱大喝道:“胡鬧,打仗可是要死人的,你當過家家嗎?”
冰曉倩將嘴一撅道:“我知道有危險,可是如今有孫姐姐保護我,肯定不會給舅舅添麻煩的。”
冰無棱正要回絕,突然看見這個美貌的女將軍,不由心里就一軟,連忙揮手道:“好吧,千萬不要給我惹麻煩。”
就在這時云嬤嬤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趕來了,對著公主就嚎:“公主殿下,你不能去啊,若是女皇陛下出關,叫我如何對女皇交代啊。”
冰無棱冷冷道:“有我親自保護,公主殿下能出什么事啊?”
云嬤嬤看著殺氣騰騰的冰無棱,渾身打個冷顫,連忙道:“老奴該死,還請王爺恕罪。”
說罷就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冰無棱道:“好了,你是好心,本王豈能怪罪嬤嬤,你也一同來吧。”
云嬤嬤一呆,她在宮里還有好多活沒有完成,這如何是好呀。
就在這時,禮部尚書溫如玉追來了,大叫道:“公主殿下,你可千萬不能出軍啊,今天還有好多儀式得靠你主持啊。”
冰曉倩撅著嘴道:“符王也十二歲了,他怎么就不能主持呢?煩死了,我不會回去。”
溫如玉一呆,正想說你是長公主啊,可是看見冰無棱殺氣騰騰盯著他,他心中沒來由一怕。
于是他拔轉馬頭道:“老臣這就安排去,公主你得小心啊,若有任何閃失,老臣都擔當不起。”
冰曉倩笑道:“舅舅與孫姐姐都會保護我,還會有什么閃失,溫尚書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老頭只好垂頭喪氣走了,后面還有他的侍衛,接應到他簇擁著走了。
鄉鄰們都關門閉戶,有消息靈通的也知道紅樓帝國出大事了,可是說不明白。
畢竟路途遙遠,好多人都沒搞明白呢,只是看見形勢好像不對勁,到處都在明目張膽地征兵,到處是哭聲一片。
這世道看來是真的要亂了啊,如果是太平盛世,怎么會到處征兵呢?
如今郢王占據著燕幽八府十六州,征兵工作也是進行得熱火朝天,可憐百姓們安享太平上萬年了,如何經得起這般折騰。
一夜之間,這八府十六州如同鬼域一般,能逃的全逃走了,頓時十室九空了。
明明新年的爆竹聲還在耳邊回蕩,眨眼間就是生死離別了,到處是燃燒的房子,里面還有哭聲。
穿著盔甲的士兵手持鋒銳的長槍正一列列走來,前邊是騎著高頭大馬的將軍,他們臉上全洋溢著魔鬼般的獰笑。
太平盛世能值幾個錢啊?不打仗他們永遠窮一輩子,反正打仗死的是手下。
該抓的壯丁全抓了,包括上至六十歲老頭,下至十四歲小孩,全部抓走。
結果害得好多老頭與小孩全部喬裝打扮成老太婆與小姑娘,結果就出了大事,兵士們搶到好看的小姑娘卻無法辦事。
有好幾人被當場捅了,在地上哀嚎打滾,有的卻被當場辦了,反正也有人好這一口呢,那場面實在太凄美了。
好多老頭老太都掩面不敢看,如今是什么世道啊,好好的良家子弟竟然被畜生們糟蹋了。
紅樓帝國如今只有功名一途,因為它以商立國,因此少年們都很羸弱,手無縛雞之力。
就在兵士們肆意妄為時,突然大道上來了好多紅衣人,兵士們見了連忙爬起身來,結果一看,眼睛都直了。
這些紅衣人男的長得豪爽陽剛,女的英氣挺拔,渾身散發著殺氣。
這些人身邊全部有兵器,領頭的將軍知道事有蹊蹺,便喝令兵士們不得妄動。
陳保國對著這些紅衣人作揖道:“請問少俠們,可是張長老派來的嗎?”
為首一個少女年約十七八歲,笑道:“這位將軍怎么稱呼?”
陳保國受寵若驚,連忙道:“本將姓陳,是保定府黃大人手下。”
少女瞥了他一眼,眼光中很是不屑,可是她將表情控制得很好。
“我們是賀連護法手下的先鋒,約有五百人,來協助郢王陛下,我是他們的堂主叫長孫玉。”
陳保國吃了一驚,他知道宮內大統領前些日子一直在查紅衣教的事,結果在京郊王莊村查到一個祭壇。
可是想不到太上長老飛蠱老怪張超與祭酒等高手全在,結果逃走不少精英。
這件事陳保國自然還不知道,昨天剛發生的,太子陸幼仁也在場,自然不會將消息散布出去,會動搖軍心。
可是紅衣教的行動未免太快了吧,昨天夜里郢王宣告自立,結果紅衣教就派人來接洽了。
郢王如今挾持了八府首腦,八個太守的家眷全部被郢王囚禁起來,因此他們沒有辦法,只好上了賊船。
于是他們自然要好好表一下忠心,派手下判官去征兵,陳保國就是一個裨將,小得不能再小的將軍,如今也吃香喝辣了。
正在說話間,突然附近煙塵滾滾而來,兵士們全部變色,他們連忙組織起隊伍,扔掉所有搶到的東西。
待到了近前才知道是誤會一場,原來是賈判官回來了,他足足帶了三千余人私人武裝去征兵,結果是大豐收。
好家伙竟然抓到了上萬強壯男子,年紀也全在二十至四十歲間,好多兵士腰間掛著好多首級,一看全部老頭或少年。
一夜之間,私兵就成了屠殺百姓的惡魔,借著征兵的借口肆意作惡起來。
長孫玉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這一路上她看到了太多的慘相,不由對此行目的懷疑起來。
雖然紅衣教在壯大的過程中也是不擇手段,但像郢王手下如此殘暴的行徑,連她都感覺不可思議。
如此兇殘的兵士究竟有幾分戰斗力呢?郢王為何不約束手下呢?
賈判官趾高氣揚走過來,與長孫玉見了面,可是紅衣教徒們卻紀律分明,五百人似一人,行動無比整齊。
沒有長孫玉的吩咐,其手下沒有一個敢動,賈判官見了,也是目中異光閃動。
他雖是個粗人,可不是個傻子,以前只負責催收糧租等工作,對付百姓也算是仁慈。
畢竟太守們也要求一個好名聲,如果太殘暴,肯定會被御史們彈劾的,烏紗帽沒了,前程就終止了。
一個被彈劾過的官員再被錄用,前程肯定不會太妙。
雖然好多官員在宦海里沉浮,起起落落,可是能夠太太平平,誰不想一路高升啊。
長孫玉見過賈判官后,賈判官就命令兵士們將首級在路邊壘京觀。
按照黃太守的吩咐得在官道上壘三個京觀,當然是用附近太行山上強盜們的首級。
可是賈判官手下僅有三千多人,幾個裨將還分走一些人手,讓他去剿滅太行山強盜,那是尋死啊。
于是好多老頭與少年倒了大霉,身強力壯的全部被捆起來了,老頭與少年全部被梟首,冒充強盜首級。
被抓的壯丁里好多與死去的老頭及少年有血親關系,眼見親人無辜慘死,還被當作強盜的首級壘京觀,無不悲憤異常。
可是三千顆首級,哪里夠啊,還缺五百顆首級,賈判官的金魚眼就瞄到陳保國身后壯丁身上了。
他們全部是漏網之魚,因此全部老的老,少的少。
眼見賈判官眼中兇光直冒,好多少年都失禁了,他的手也在空中準備揮下。
突然間長孫玉道:“判官大人且慢,我有個主意,聽說附近是太行強盜的一個據點金雞嶺,如果我們將他們剿了,不就可以湊夠京觀的首級了嗎?”
賈判官托著肥碩的下巴想了一下道:“好是好,可是我們兵力不夠啊,強盜們又兇悍,只怕到時……”
長孫玉笑道:“我只向判官大人借一千兵就足夠了,憑借我們一千五百人,足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賈判官將信將疑地看了長孫玉一眼,淡淡道:“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長孫玉心中罵了句老狐貍,嘴上卻道:“小女子敢以項上人頭擔保,愿意立下軍令狀。”
賈判官就等這句話,長孫玉如此美貌,如果拿捏住她把柄,到時失利了,不用殺她也可以要挾她。
于是便馬上立下軍令狀,長孫玉便來挑人,好在新抓來的壯丁倒有萬多人,她便挑選了一千多人。
然后每日操練他們,兵器不夠,就先借用原先的士兵的。
他們呢就照看其余的壯丁,分批將人押解走,不然人太多容易出事。
賈判官有多年帶隊的經驗,因此做事也是有條不紊,陳保國也帶著手下押解著壯丁走了。
現場只留下賈判官與其五百手下,其中五十人是貼身侍衛,他還是很惜命的。
營帳也很快駐扎起來了,好在附近就有一條大河,這也難不倒賈判官,至少他也看過兵書的。
接著他命人在下風口的低沆處開挖大坑,當作臨時廁所,否則容易污染河水,發生瘟疫。
如今正是寒冬臘月,因此挖好的廁所四周全部用磚砌起來,不然光天化日真會把人凍僵。
三座京觀只壘了大半,成品字形堆在路口,使過往商旅個個心驚膽顫。
賈判官乘機就設起卡來,對來往商旅收費,他們看見三座京觀早就嚇破膽了,誰敢說個不字。
因此才一天功夫就收了五百多兩銀子,賈判官樂得下巴肥肉都一顫一顫,他往年的俸祿也沒有五百兩啊。
對他來說要湊齊五百兩銀子,還得殫精竭慮進行盤剝百姓,可是如今僅設個卡就收到五百兩。
于是思考了一夜,他便叫手下去前邊所有交通要道上設卡,想不到別的太守手下也有能人的,這樣就打起來了。
保定府是個上府,油水很足的,因此每任太守上任皆是肥差,不把地皮刮掉三尺對不起自己良心啊。
可是天下太平,安居樂業,縱然如此百姓仍然十分富足。
每逢太守離任,還要送萬民傘挽留一下,因為再來一個貪官,刮起來肯定更狠。
那倒不如喂飽一頭餓狼,撐死也就這胃口,若是撐破了肚皮會出事。
離保定府附近有個邢臺府,知府姓孟,叫嘗雨。
這個人也是飽讀詩書出身,是個老秀才,直到四十歲才中舉,結果終于翻身。
原先老婆嫌他沒本事,叫他寫休書,然后就跟人跑了。
留下一個女兒叫蘭芳,只有六歲,他只好當私塾先生拉扯大女兒,每年年俸才十二兩銀子,日子自然辛苦。
結果他教了十年,出了一個狀元,于是名聲大噪,俸銀也水漲船高,漲到了二十四兩。
恰恰在這年,他就中了舉,于是馬上鄉神來巴結,鄰人幫他重新砌起三進的大屋。
緊接著好多年兄過來整日里和他吹噓,帶著他到處去打秋風,結果邢臺府所有縣全跑遍,終于也湊到二百多兩盤纏。
然后來年他又中了進士,正是前程遠大,可惜他年紀也大了,就侯補了一個知縣的缺。
然后又續弦,結果當年就抱上了兒子。
哪知他原先的妻子被小白臉騙進了青樓,整日里水生火熱,苦不堪言。
就在他慶功會上,正好叫來藝伎助興,他妻子恰好也在其中,回去就上吊死了。
他也無比感慨,最后還是厚葬了她,畢竟夫妻一場,看到女兒孟蘭芳面上。
就在這年,突然邢臺太守壞了印,叫他去摘印,然后補缺,他可算是吉星高照。
哪知突然郢王就自立了,可把他愁死了,急出滿嘴唇大泡,突然有人報告手下與保定府判官的手下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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