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叩問仙道 第二千四百一十一章 太陰靈劍
秦桑又將小眉的遺物仔細翻找了一遍,免得留下什么隱患。
灰鶯劍和神劍碎片還在星火熔爐之中熔煉,此時星火已經比最初縮小了一半,只有消耗,得不到補充,等這些星火耗盡之后,這座熔爐也成了空殼。
秦桑對星火有著強烈的興趣,星火煉制出的寶物雖然會染上星辰之力,但瑕不掩瑜,可以說是煉器師夢寐以求的頂級靈火。不過,他雖然能夠打開光塔,運用星火煉器,卻怎么都參不透,星火是如何被創造出來的。
倘若這里有一座陣法,定然無比宏大、玄妙!
時間緩緩流逝,那團星火又縮小了一圈。
就在這時,秦桑身邊靈光閃現,小麒麟竟然自己跳了出來。
“你怎么出來了?”
其實小麒麟已經突破煉虛期,算是一個合格的幫手了,但秦桑一直沒有將它召喚出來。
小麒麟渡劫之時發生的事情,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謂的‘接引’,背后至少是一位妖圣級數的大能。說不定,那位大能現在也插手進來,正注視著這里,秦桑擔心小麒麟的氣息暴露,被對方發現,他可沒有第二道祭雷誓章。
不料小麒麟自己出來了,秦桑注意到小麒麟神情有異,雙眼盯著星火,心中一動,問道:“里面有什么?”
他順著小麒麟的目光望去,星火熊熊燃燒,火團雖然變小了許多,火勢絲毫不弱。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借星火煉劍,難道火中還有他沒有發現的東西?
小麒麟抬頭看向秦桑,發出‘嗚咽’聲。
它早已能口吐人言,但不愛說話,也不知是不是吵不過朱雀的緣故。
透過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秦桑明白了它的意思,沉吟道:“等一等……”
說著,秦桑掐了幾道印訣,穩住劍胚,然后沖小麒麟點點頭。
‘唰!’
小麒麟躍起,直接跳進火中。
秦桑出手相助,引導星火避開小麒麟,小麒麟瞬間沖進星火深處,下一刻,秦桑眼中閃過驚異之色,竟感到小麒麟好像抓到了什么東西。
很顯然,那件東西一直在星火之中,可在小麒麟出手之前,他竟然對那件東西全無絲毫感應。
火苗劇烈跳動,接著一道身影沖出星火,跳到秦桑面前。
秦桑目光一掃,見小麒麟毫發無損,看向它嘴邊,見小麒麟叼著一物,散發著紫金色的靈光。
小麒麟吐出此物,靈光飛向秦桑,原來是一枚紫金色的令牌。
令牌形制古樸,長九寸五分,通體紫金之色,入手沉重,雖是剛從星火中取出來的,卻給人一種溫暖之感。
在令牌上刻著一道符文,文字筆畫繁雜,應是一種上古妖文,可惜秦桑并不認得。
秦桑托在掌心,凝神細觀,他本以為此令是用來操縱星火熔爐的,但越看越覺得,應該和星火熔爐沒什么關系。
此令不知是何來歷,因何落到這里,是在玄武七宿崩潰時被丟進去的嗎?
令人驚訝的是,這枚令牌被星火煅燒了無數年,不僅沒有留下痕跡,竟也未曾沾染到絲毫星辰之力,通過這一點就能斷定,這枚令牌的來歷肯定不簡單!
“你是怎么發現它的?”秦桑詢問小麒麟。
小麒麟張口吐出一道麒麟火,火焰裹住令牌,旋即秦桑就看到令牌上的妖文閃爍了一下,竟浮現出和麒麟火一樣的光澤。
“這是麒麟一族的寶物?”
秦桑剛剛也將自己的真元和青鸞妖雷灌輸進去,令牌毫無反應。
小麒麟輕輕點了點頭,神情卻有些茫然,通過它和令牌之間的感應,能夠斷定令牌和麒麟一族有關,但它也不清楚令牌的真正來歷。
“玄武圣宮,玄武七宿……應是玄武一族的領地,為何會有麒麟一族的寶物流落于此?”
秦桑不得其解,和小麒麟一起,用各種辦法嘗試,也沒有得到答案。
“既然是麒麟一族的寶物,你帶回去參悟吧,”秦桑道,“這段時間,最好不要隨意出來。”
小麒麟乖巧的點點頭,張口吞下令牌,遁了回去。
經過這一番忙碌,熔煉已經接近尾聲,秦桑的注意力回到星火。火焰之中,劍影清晰可見,月光只剩薄薄一層,在劍影表面浮動。
到了最后關頭,秦桑再度凝注心神,全力煉劍。
月光越來越淡,靈劍的劍身逐漸變得凝實,一柄嶄新的靈劍即將成型。
忽然,星火中迸發出極致璀璨的光華,同時傳出一聲清越而悠長的劍鳴。
秦桑凝視星火,神情肅穆。
這一聲劍鳴,仿佛是太陰神劍對這個世界作出的訣別,月華這是它留給世間的最后一抹余暉。
太陰神劍,劍名玉蟾,一柄絕世神劍,十四劍閣劍主之一的佩劍,和主人一起追隨紫薇劍尊征戰四方,立下赫赫戰功,卻以這種方式落幕,令人唏噓。
這等絕世神劍都無法永存于世,世間還有誰能永恒?
月華逐漸淡化,劍鳴也隨之遠去,消逝在這片虛空之中。
‘唰!’
一道劍光躍出星火。
秦桑收起感慨,一抓握住劍光,靈劍在手中顫動不止。
靈劍依舊保持著灰鶯劍的形狀,但材質明顯和之前截然不同,連秦桑這個主人都有些看不透了,并在熔煉的過程中被賦予了星辰之力,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靈性、材質乃至威力都提升了不止一籌!
秦桑他伸出手指,輕輕拂過劍鋒,靜靜感受著熟悉又陌生的劍意。
他最關注的太陰真意也完好保存了下來,秦桑驚喜地發現,太陰真意融入灰鶯劍之后,自己再行參悟,好像比之前順利了許多。
許是因為灰鶯劍是他的佩劍,和他朝夕相處,親密無間。
“以后,你可以堂堂正正用‘太陰’之名了!希望有朝一日,你我能夠重現太陰神劍榮光,而不會辱沒這個名字!”
秦桑喃喃說道。
灰鶯劍,現在的太陰靈劍,化作劍光沖天而起,圍繞秦桑不停盤旋,劍氣肆意縱橫!
秦桑一笑,施展劍訣,催動太陰靈劍施展出幾個劍招,甚為滿意。
收起太陰靈劍,秦桑看向星火,此時已經十不余一。本著不浪費的原則,秦桑又挑出幾件契合的靈寶,借助星火祭煉了一番。
最終偌大一團星火,只剩不足拳頭大小,秦桑依舊戀戀不舍。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不懂得如何創造星火,機緣再好,終難持續。
云海現金光,秦桑走出光塔,見周圍一切正常,白龍王夫婦并未去而復返。
他取出墨硯的信物,沒有反應,看來墨硯還沒有打開那扇‘門’。
“接下來,要不去女宿一趟……”
秦桑向外飛馳,心中暗忖,雖然這里并不是虛宿的全部,但其他地方并無異常,沒有明確的目的,四處碰運氣,只會浪費時間。而女宿之中也有一個地方,顯露出特殊異象,很是奇特。
穿過牌坊,又用了和來時一樣的時間,秦桑回到出口,正要出去,忽然感應到什么,身影一頓,催動天目神通,望向外面。
外界仍是一片光明,光芒照耀出兩道人影,一個在左、一個在右,正在不停攻擊,看樣子是想要強行闖進來。
這兩位都是熟悉的面孔,秦桑在斗宿外見過。
“果然來了!”
斗宿遲遲沒有動靜,終于有妖修按捺不住了。
以這兩位的實力和背景,縱然不通上古妖法,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未必不能進來。
秦桑慶幸自己果斷,沒有浪費時間。
默默觀察了一會兒,確認他們并非一路,秦桑尋了個機會,在天覺雷衣的庇護下飛了出去。
兩名妖修隱隱察覺到了什么,其中一位運轉靈目,掃視一圈,卻什么都沒發現,不禁心生猶疑。
此時秦桑已然遠遁,頭也不回離開虛宿,直奔女宿而去。
女宿又是另一番景象,這里遍布七彩祥云,祥云堆迭成山,并且和真正的山峰一樣凝實、厚重。
一座座云山連綿無際,看起來是除斗宿外保存最完整的,實則不然,仔細看就能看到許多云山碎片,云氣交融,變成云山之間的云谷,所以看起來不像其他星宿那么破碎。
秦桑在云山之間飛馳了一段時間,遁光一斂,皺眉望著前方。
前方數百里外,能夠明顯看到云山被一條河流分割,河流竟是一條星流組成的星河,不計其數的流星在星河中穿梭、消逝。
這是一片永不止歇的星雨,星雨旁懸浮著幾道身影。
“來晚了……”
秦桑大感棘手,因為這些妖修并不像想象的劍拔弩張,甚至一邊出手試探,一邊談笑風生。
不知這些妖修之間的關系,秦桑不敢現身,否則他一旦暴露自己的能力,定會被群起而攻之。
星雨之中,流星交錯,時而會碰到一起,綻放美麗的煙花,看起來混亂異常,但在秦桑的感知中是有脈絡可循的。
可他暫時只能看著,這里不比虛宿,出手的聲勢是無法遮掩的。
別的地方估計也都被盯上了,秦桑決定等一等,這一等就是三天,期間又有妖修來來去去。
就在這時,秦桑手中的信物突然震了起來,是墨硯傳訊。秦桑看了眼星雨,只能放棄這次機緣,悄然退走。穿過九天玄罡,會合墨硯。
“道友春風滿面,應是滿載而歸,”墨硯的笑容也很舒暢。
“托道友的福,也算有些收獲,不知道友進展如何?”秦桑打量四周,并無異常。
“在下已經胸有成竹,擔心聲勢太大,我需全力‘開門’,請道友為我遮掩,”墨硯信心十足。
秦桑道了聲好,催動青鸞妖雷,雷霆如絲,結為雷網,而他仍未停手,繼續編織雷網,一層迭加一層,化作一張巨大的青網,徐徐張開。
待秦桑布置完畢,墨硯已經舉起畫筆,凝神靜氣。
畫筆無墨,墨硯手臂平移,在虛空刷過一筆,筆尖劃過,竟出現了一條鐵索。
黑色的鐵索像是畫出來的,一端在墨硯身前,另一端通往危宿方向。
‘唰!’
又是一筆,第二根鐵索!
連續六筆,出現六根鐵索,分別通往斗宿之外的六大星宿。
六根鐵索都連著墨硯面前的虛空,那里卻空無一物。
這時,墨硯輕移靈筆,在鐵索之間劃過,這一筆留下了墨痕。
墨硯的神情變得無比專注,成為一名純粹的畫師,每一筆都無比輕柔、細致,像在勾描一幅仕女圖。
一幕真實的場景在他的筆下呈現。
先是幾枚連接鐵索的鐵環,然后墨硯又畫出固定鐵環的方石,這些方石堆砌成井沿,墨硯畫的竟是一口井。
秦桑在一旁默默欣賞,暗贊墨硯的畫技確實登峰造極,這口井真假難辨。
最后,墨硯將井蓋也畫了出來,每個細節都盡善盡美,栩栩如生。
“呼!”
墨硯長舒一口氣,竟伸手抓向井蓋,用力抬起。
‘轟!’
令人震驚的是,這口井仿佛真是存在于這片空間,在井蓋抬起的瞬間,虛空陡然劇烈震動。
秦桑瞳孔一縮,他仿佛看到了一扇門,一扇通往未知空間的門!
強烈的震動沖擊雷網。
井蓋似乎非常沉重,墨硯顯得非常吃力,將靈筆收起,兩只手抓住井蓋,用盡全力。
‘轟!’
井蓋終于被墨硯掀開,井內一片幽深景象。
照墨硯的說法,這扇‘門’一旦開啟,再想關上就難了。
秦桑立刻布下提前準備好的靈陣,有靈陣和九天玄罡雙重掩護,除非有誰特意過來,倘若只是從旁邊路過,發現不了這口井。
下一刻,秦桑和墨硯先后沖進井口,消失在井中。
斗宿外。
黑寂妖王并未跟著鳶籮進入斗宿,瘴癘瘟君的行宮也一直守在這里。
三老則不知去向。
金塔之中,瘴癘瘟君仰臥在云塌上,正在思索著什么,就在墨硯掀開井蓋的時候,瘴癘瘟君輕咦一聲,猛然直身坐起,把在對面盤坐入定的蠱姥都驚醒了。
“夫君,發生了何事?”大夫人快步走過來。
旋即三妖的視線都集中在瘴癘瘟君的右手掌心。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