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終選拔

浕滅之刃 第四章 最終選拔

“鬼的要害是在頸部，但一般的刀砍在它們的頸部也無法殺死他們，只有使用特制的武器才能滅殺惡鬼，鬼殺隊的隊員們手上的刀就是特殊鋼材打造的，刀的名字是——日輪刀”

瀧川凌看著手上的日輪刀，想起了鱗瀧左近次臨別前叮囑的話語:

“這兩把日輪刀就借用給你，等你通過‘最終選拔’歸來，自會有屬于你自己的日輪刀。”

......

“到了么”

瀧川凌眼前的是開滿“紫藤花”的藤襲山，這里的紫藤花四季開放，是舉行“最終選拔”的地點。

瀧川凌緩步向半山腰走去，路的兩邊開滿了綺麗的紫藤花，繼續向前走去，上了階梯，穿過階梯盡頭的鳥居，有一塊平地。

平地四周也環開著許多紫藤花，八九根柱子散落在四周，大紅色的柱子上有著‘注連繩’，‘注連繩’連接著周圍的紫藤花，每個繩子上面都掛著‘紙垂’。

傳說中，在這個世界里的神明會暫時寄宿在‘紙垂’上。

瀧川凌到了平地上，看著眼前攢動的身影。

“應該就是這了，人還挺多的。”瀧川凌心想。

這里的人都拿著日輪刀，神色各異，有的人面露恐懼似乎并不愿意參加選拔，有的人則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對于選拔已經勝券在握。

最引人注意的是站在鳥居下方的雙胞胎姊妹，一人是黑發，一人是白發，頭邊都裝飾著紫藤花，身穿紫色和服，手提燈籠，氣質神秘，但眼神卻很空洞。

瀧川凌知道她們兩個的身份，她們是鬼殺隊主公的女兒，白頭發的叫產屋敷彼方，黑頭發的是產屋敷輝利哉。

看到眼前站的端端正正的產屋敷輝利哉，瀧川凌不禁想到：

“真的是男的？”

對，那個黑發的女孩子，是男的......

就在瀧川凌到了不久，站著正中間雙胞胎姊妹，不，應該是姊弟便說道：

“大家好，感謝各位今晚來參加最終選拔，在這座山關著很多由眾多鬼殺劍士活捉回來的鬼，它們無法離開這里......”

白頭發的產屋敷彼方首先說道

“那是因為...”黑發的產屋敷輝利哉接著說道，“從山腳到半山腰都有鬼們討厭的紫藤花常年盛開。”

產屋敷輝利哉的聲音也是柔柔弱弱的，是非常標準的小女孩的聲音。

“但是從這里開始就沒有紫藤花了，只有鬼在后面出沒，只要在這里活上七天。”

“就可以通過最終選拔了。”

“那么，最終選拔，現在開始，祝君武運昌隆！”

在產屋敷彼方和產屋敷輝利哉姊弟兩的交替解說之后，空氣明顯凝重了不少。

......

一段時間內，所有人都毫無動靜。

就在所有人還在躊躇不前的時候，瀧川凌第一個迅速沖向山上，許多人看到瀧川凌沖出去后也跟著沖了上去。

“嘁，跑這么快，一般都是第一個死。”

有人看到出風頭的瀧川凌十分的不爽。

感受到緊跟在后面的人群，瀧川凌倒是非常的無語:

“這些人，我沒動的時候猶豫不決，我一帶頭，跟著就過來了，沒必要跟這些人一起走，忙幫不上，拖后腿倒是在行，還是遠離他們比較好。”

隨即，瀧川凌迅速地向右跑去。

過了一會兒，瀧川凌便順利的甩開了他們，期間也沒有碰到什么普通的鬼。

......

不過，很快，就如他所愿，他遇到了他平生所遇到的第一只鬼。

惡鬼長有一口鑿齒，眼睛細細瞇著，右手手腕是一個月牙狀的骨刃，粗糲不全，卻又有一種血腥屠夫的感覺。

它站在漆黑的樹林中，也看到面前戴著狐貍面具的瀧川凌。

惡鬼輕蔑地笑了一聲，聲音粗糙且逼仄，像是有人掐著它的脖子：

“喔，這一屆的小子，終于來了。”

話畢，它向下揮動雙手，左手，也同樣長出別無二致的骨刃。

瀧川凌也細瞇下眼睛，凝神看起前方的惡鬼，沒有出聲。

惡鬼身體一沉，做出備戰姿勢。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惡鬼與人乃是人與面包的關系，根本無需多言，直接上。

下一秒，

惡鬼起身前踏，蓄勢如箭，雙手骨刃向后拉伸，搶先出手！

數秒之間，魅影般的身形便趕至瀧川凌的身前。

抬腕，揮刃，一觸即發！

鏗鏘！

粗糲的骨刃摩擦著刀刃，發出道道炫目的火花。

‘擋下了，速度不錯。’惡鬼銳利的眼神注視著身前抬手抬起的瀧川凌。

瀧川凌沉默著，沒有任何言語。

手腕一翻，右手撩開骨刃，隨即向著它的脖子橫劈而出。

鏗鏘！

撞擊聲再度響起，惡鬼用另一只手擋住了瀧川凌的反擊。

刀刃砥礪摩擦著，輕輕顫動。

沒有遲疑，瀧川凌空置的左手再度下揮而出。

雙刀流，就要發揮出雙刀流自身攻擊凌厲的優勢。

惡鬼的反應也并不慢，立即側動身體躲過了這一擊，它看著眼前一閃而過的刀芒，道：

“有趣，真是個不錯的小子。”

瀧川凌的表情仍舊平淡如水，雙刀迅速收回，靈活運用。

豎劈、橫斬、胴打、回切、穿袈裟，一招一式被他揮動的流暢自若，雙刀環環相扣，如暴雨梨花般凌厲至極。

惡鬼也不斷與其揮刃對峙，雙手上的骨刃與其對撞，一層一層鋼鐵的對撞聲不斷涌入耳朵，如蜂鳴一般擾動著周遭的空氣。

鏗鏘！

瀧川凌一記十字對劈，火花四射之間，惡鬼抬起防御的骨刃竟被砍出一條豁口。

對峙的兩者，在力量的交互下不斷發顫。

眼前的惡鬼愈發覺得不對勁，以往，過去的幾年，從來沒遇到過有什么劍士能跟它如此的對碰。

遇到的對手往往是在十幾招之內，就被它干掉的存在。

但現在，一番交手之下，眼前的這個小子，卻越來越猛。

這讓它心生一絲不安，無論是他的劍技，還是那波瀾不驚的面孔。

瀧川凌雙手爆發力量，灌注于對峙的雙刀上，將惡鬼向下壓的一個踉蹌。

“咯...你小子，究竟是什么來頭？”惡鬼咬著牙，它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連力量也比不過他。

“這就不行了？”瀧川凌向其問道，平淡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無聊的情緒，有著漠視的感覺。

一般的鬼一定會被激怒，因為本來就是一群腦子被腐蝕的壞掉了的家伙。

但眼前的惡鬼明顯不是這種家伙，它有著十分縝密的心思。

“出手，無聊的家伙。”

瀧川凌再度將全身的力量灌注于刀刃上，想迫使著它發出反抗。

惡鬼被他的力量壓的越來越下，甚至膝蓋都下彎了起來，嘴里咬的牙越來越緊。

它的大腦在告訴它，不能再與這家伙對峙下去，百害而無一利。

去找一些其他的小子吃掉，壯大自己，才是上上之策。

繼續跟眼前這個家伙對著干，搞不好還會栽到這里。

撤。

這就是它現在的想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吃夠了人，變得比那個家伙還厲害，就能離開這該死的藤襲山了。

想到此處，它緊咬著奮力發勁，將瀧川凌的雙刀漸漸回抬。

“哦？”瀧川凌來了點興趣，“是準備認真了嗎？”

呲——！

粗糲的噪聲突然響起。

使足全身力氣，惡鬼勉強將上方的雙刀撩開，身體連續后退幾步，看向瀧川凌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

“快點上，別浪費時間。”瀧川凌催促道。

惡鬼看著他那副表情，頓時爆發出一聲怒喝：“小子！少看不起鬼！！”

惡鬼面目猙獰、渾身顫抖，顯然怒不可遏。

它高抬雙手，怒目圓瞪，大喝一聲：

“血鬼術——！”

“嗯？！”

這回輪到瀧川凌面露震驚了。

血鬼術？這種地方怎么會有血鬼術？

瀧川凌瞳孔猛縮，向后一退，手緊緊握住雙刀，神情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跑！”

惡鬼又是一聲大喝，讓瀧川凌的身體再次頓了頓。

跑？跑是什么血鬼術？

一時間，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

下一秒，

他就明白了這所謂的血鬼術是什么。

惡鬼話語剛落，轉身就跑，速度比它初次襲人之時，還要快上一分。

“......”

瀧川凌握緊了的雙刀，無語地看著那急忙逃竄的身影，

“算了，是我多想了。”

呼吸之間，屏氣凝神，雙目之中，忽然閃過一絲寒光。

“水之呼吸·叁之型”

剎那間，只見瀧川凌整個身體如箭一般飛奔而出，速度快的移動軌跡上滿是湛藍色的殘影。

惡鬼還目視著前方，竭力跑動著，面露喜色：“跑，跑，甩掉那小子，多吃點人再來干掉他，哈哈哈，絕妙的——！”

聲音，戛然而止。

“流流舞！”

只見一道璀璨的藍光從眼前劃過，一瞬之間，惡鬼只覺得眼前天地，忽然倒轉開來。

“樹，怎么長天上了？”

嘭...嘭嘭......

頭顱滾落的聲音，

瀧川凌將雙刃收回腰間的刀鞘，走向那顆掉落的頭顱。

“作為我第一個斬掉的鬼，我就勉強記住，你這丑家伙的樣子吧。”

“嗯？！”

惡鬼看著倒立的瀧川凌，這才反應過來，

“我...我被斬了？！！”

“對啊，”瀧川凌笑著向它招了招手，“拜拜了，你可以去地獄了，再見哦。”

“！！！”

惡鬼的腦袋還想張嘴說些什么，但它已經完全崩潰了，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瞪著滾圓的眼睛，不甘地消散于世間。

看著眼前的殘留的一堆衣物，瀧川凌收回了剛才的笑容，沒有多說什么，瀟灑的轉身繼續前進。

......

時間緩緩流去，

接下來的幾天里，瀧川凌沒遇到過什么強勁的敵人，都是些雜七雜八的小丑。

他也難得跟它們廢話，一刀解決，然后繼續前進。

不得不說，藤襲山真的很大，三三兩兩幾天轉下來，他還沒有轉完，不過每天遇到的人也在逐漸的減少。

第一天三人，第二天一人，后面幾天壓根就沒見到過人。

瀧川凌深深地懷疑他們是不是死光了，按理說，這些鬼這么弱，不應該死啊。

除了遇到那個家伙外。

這時，

“哇啊啊啊——!”

一聲慘叫劃破寂靜的森林，瀧川凌迅速反應過來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只見一個惡鬼正趴著地上啃食著什么，周圍鮮血四濺。

它抬起頭看到了走到眼前的身影，嘴角掛著著斑斑血跡，吧唧著嘴里殘余的血腥味，有些興奮：

“嘖嘖，又一個來送死的，排隊來......”

惡鬼話音未落，瀧川凌將力量灌注于手上，迅速拔刀一斬，只見那鬼腦袋直接從脖子上滑落，直接灰飛煙滅。

連話都沒說完。

隨著一道刀刃入鞘的聲音，瀧川凌看向了一旁的尸體：

眼前的尸體已經被啃得稀碎，面容扭曲猙獰，他的日輪刀也倒插在樹上，身邊地上樹上數道刀痕跡說明了眼前的人還是與惡鬼奮力一搏過，可惜實力弱小，不幸落敗。

“唉，又一個可憐的家伙死了，這是第多少個尸體了？十六...還是十八...來著，估計參賽都快死光了吧，但這些鬼也不強啊，貌似選拔賽的生存幾率非常低。

“嗯...這...好像是第六天了。”

就在瀧川凌思慮紛呈間。

啊——！

又一聲慘叫從不遠處傳來。

“嘻嘻，嘻嘻嘻。”幾聲獰笑從黑暗中傳來。

“來了么。”

瀧川凌聽到這個陰森的聲音后，雙手緊緊攥住日輪刀的刀柄。

身形肥碩的惡鬼從陰影中緩緩走出，無數雙手臂緊緊環繞在它暗黃色的肚腩上，它渾身上下沐浴著散發著鐵銹味的鮮血，面色猙獰可怖。

它似乎好像是發現了什么，變得格外興奮，原本手中提著的一個少年直接被他狠狠甩了出去。

“啊——！”

一聲凄厲絕倫的慘叫聲隨即響起，瀧川凌皺眉望去，只見那個少年被那個肥碩的家伙直接甩到了粗壯的樹干上，

現在跌落在地面的他口吐白沫，兩眼痛苦的暴突而起，的整個脊柱被撞個粉碎性骨折，整個身體也呈現出一種怪異的角張反弓，整個人也只剩下了條件反射的間歇抽搐。

一眼看去，便已知道那家伙完全沒救了。

它漸漸的向這里走來，像是有目的性的一樣，似乎是看到了瀧川凌。

瀧川凌也緊握著雙手中的日輪刀，警惕的看向那個緩步而來的肥碩惡鬼。

“嘻嘻嘻，沒想到，沒想到啊，最后的，居然是鱗瀧的弟子。”

它細長的雙眼看向瀧川凌頭上的袪災面具，顯得異常興奮。

它脖子上的手臂是腐爛的黃色，還留有層層鮮血，它興奮的開始不斷地蠕動著脖子上的手臂，但它每蠕動一次，數條手臂上的鼓脹的血管更為添它增添了一份猙獰。

“又來了——可愛的小狐貍。”

突然，幾雙狂暴的胳膊不斷交融著，急速向瀧川凌襲來。

瀧川凌看著眼前蠕動的手臂，連忙向右側滑，集中注意力，單手連連揮動，對著襲來的手臂就是一陣劈砍。

噗噗！

兩聲，數雙猙獰的胳膊被斬了下來，并伴隨著涌出的鮮血。

“嘻嘻，小鬼，現在是明治幾年?我記得距離上一次的小鬼來也沒有多久啊，沒想到鱗瀧那老家伙那么快就派他的小狐貍來送死了，看來還真是不死心，不過，也不錯，嘻嘻嘻。”

手鬼捂著嘴嬉笑，它并沒有因為手臂被斬落而驚訝，竟是自顧自的說起了話。

瀧川凌并不想和它廢話，繼續發起攻勢。

“水之呼吸·叁之型”

“流流舞！”

右腳一踏，左腳一拉，流水般的刀法，如同疾風暴雨般向著手鬼砍去，只見片刻間刀芒逸散，鋒利的刀刃瞬間斬掉十幾只手掌。

“嘻嘻嘻，沒用的，不管你斬多少下來都能復原。”

手鬼面對瀧川凌的攻擊毫不在意，脖頸上的手掌捂住嘴巴依舊嬉笑著，細長的眼角忍不住向上揚起，它肥碩的身體一陣蠕動，被斬掉的手也頃刻間復原。

“這一次的小鬼不太禮貌啊，問的問題都不回答。”手鬼倒是很有興趣想和瀧川凌閑聊。

“對你，沒什么好說的。”

瀧川凌眉頭一皺，表現出一副很艱難的樣子。

盡管有所預料，但還是沒想到剛才的那砍向手鬼脖頸的幾刀，還是沒能發揮什么作用，被彈得鏗鏘作響。

這時，手鬼邪魅地笑了笑，它似乎對自己的防御力非常自信，眼睛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旋起來，似乎是在回憶什么：

“別急～讓我想想，你是第十二...十三...對，第十四個!”

手鬼的面目逐漸猙獰起來，它突然想到了什么，表現地十分憤怒，

“都第十四個了——！”

“死鱗瀧！死鱗瀧！！死鱗瀧！！！可惡的家伙將我關在這里幾十年了！幾十年——！！

“我怨恨他！”

極致狂怒的手鬼又在此時，瞬間平復了下來，一雙惡心至極的眼睛緊緊盯住了瀧川凌，笑道：

“所以，在那之后我決定了，要殺光鱗瀧所以的弟子！而你，就是第十四個——！”

瀧川凌表情不變：

“那又怎么？”

手鬼又興奮起來，肥碩的身體手舞足蹈：

“我高興啊——！如今，是第十四個小狐貍了！

“嗯...說到這里，讓我印象最深、最在意的有兩個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但我想，鱗瀧那家伙是一定不會說的，畢竟之前的那些小鬼，貌似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呢，哈哈哈！

“可真是開心啊，鱗瀧自己送他的弟子來送死！”

“看樣子你也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那兩個人中，一個粉色頭發的小鬼是最強的。”

手鬼捂著脖子，再次笑了起來，狡詐而又興奮。

“另一個是身穿花紋衣服的小女孩，雖然沒什么力量卻十分敏捷。”

“你們的狐貍面具就是記號，我記得鱗瀧雕刻的木紋！那個家伙的天狗面具也是一樣的雕刻方式！”

手鬼越說越興奮，臉上顯出止不住猙獰笑容，

“是叫‘消災面具’吧，就是因為戴著它，所以鱗瀧的弟子才會被吃掉，”手鬼細長的眼睛興奮地瞇了起來。

“那個小女孩啊，聽到我說的這些話之后泛著淚花憤怒不已呢!”

“之后她的動作都變得僵硬，于是，我將她的手腳一下，一下地扯下來，那慘叫聲，真是令人愉悅，但不知道鱗瀧那老家伙聽到會怎么樣！

“憤怒？悲傷？哈哈哈！反正不管怎樣我都是喜聞樂見的！”

手鬼說到這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怪笑聲極其的尖酸刻薄。

錆兔、真菰......

盡管已經知道自己兩位師兄師姐的結局，但聽到手鬼這嘲笑的聲音，瀧川凌心中還是一寒，看向手鬼，冷笑一聲。

“小鬼，你笑什么？”

手鬼敏銳地察覺到了瀧川凌表情的變化，在這種情況下還笑得出來？

不應該是憤恨著要嚷嚷著報仇嗎？

“笑什么？”

瀧川凌一臉漠視地抬頭看向手鬼那猙獰的臉龐，

“自然是笑你的生命已經到頭了！”

雙腿快速奔走，手中的日輪刀在他的動作下，閃爍著熠熠的寒芒。

“嗯？你這家伙！死！”

手鬼一聲爆喝，身體上數條手臂伸展而出，鋼鐵般的手臂不斷向瀧川凌的位置擊打而去。

瀧川凌奔跑的途中，目光鎖定那些伸展而來的手臂。

將大部分的氣力灌注于腳下，無比靈敏的他一個側身，與那轟擊而來的手臂擦肩而過。

那巨大的力量，直接使得手鬼的手臂鑲嵌進地面中。

“呼~”

穩住步伐再次奔走的瀧川凌輕舒一口氣，奔跑的途中揮動著手中的日輪刀，不斷與襲來的手臂擊打在一起。

兩者的力量相互碰撞，不時發出清脆的鏗鏘聲，并伴隨著火花的飛濺。

“好快的小鬼。”

手鬼看著自己的語言挑撥對眼前的這個家伙并沒有效果，甚至他還有余力向它反向輸出，不禁無比惱怒，聲嘶力竭地大喝道：

“去死吧！小鬼！”

數道手臂向著瀧川凌的方向橫甩而去，左右兩方，形成包夾之勢。

瀧川凌表情不變，瞬間將力量調轉至腳下，起身一躍而起。

那兩條手臂正好從他的下方交叉而過。

“嘻嘻，跳起來了。”

手鬼心中不禁一喜，因為這正是因為正是他所樂意看到的。

嗝嚓！

瀧川凌的下方，地面破碎的聲音快速傳來，伴隨著地面的皸裂，兩條猙獰手臂霍然冒出。

果然是這樣的招數......

瀧川凌早有預料，迅速調轉力量，灌注于手上。

雙手攥緊，竭力向下縱橫對劈！

噗呲噗呲！

伴隨著兩道血光，鋼鐵般的手臂竟被盡數切下。

“什...什么？”

瀧川凌的迅速反應不禁令手鬼有些吃驚：

“好，好快！他...他...為什么會注意到地下的手？！”

瀧川凌落地的一瞬間，雙手捏緊刀刃的同時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一個側身翻滾，迅速起身向手鬼奔襲而去。

“這個小鬼！”

但手鬼的反應也并不慢，胸口的手臂立即蠕動了起來，數條并起，向著前方飛來的瀧川凌發起攻擊。

瀧川凌看著眼前襲來的手臂不慌不忙，將右手的日輪刀置于眼前，平靜地說道:

“雖然有點硬，但也就這點程度，純度還不夠。”

“結束了！”

瀧川凌將力量瞬間調轉，雙腿急速奔走，以鬼魅般的速度連連躲閃掉手鬼所有的攻擊，向著手鬼正的后方快速繞行。

同時，視線緊緊盯著它那纏繞著數條手臂的脖頸。

“不...不！這...這種速度！你這種小鬼...怎么可能！”

手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如今局勢的突然變換，是他萬萬所沒能想到的。

上一秒自己還在壓制對面。

下一秒，怎么就完全置換過來了？

“這小鬼，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它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只能竭盡所能調動全身能調動的手臂阻擊急速狂奔瀧川凌，發動發狂般的密集攻擊。

數十條手臂紛紛從它那肥碩的身體中涌現而出。

但瀧川凌躲閃的速度卻使得手鬼眼花繚亂，完全跟不上其動作與身影，只能無力地看見一道道影子在它的所有的密集攻擊中來去自如，流暢自若。

“不...不可能！”

手鬼從未見過如此情況，不禁有些慌神。

而此時，

瀧川凌已然繞到了手鬼的正后方，同時雙手交叉，力量瞬間調轉至手臂，兩把日輪刀的刀刃幾乎是同水平面向斜上方斬去。

斬擊之氣勢，銳不可當！

“水之呼吸·壹之型”

“水面斬！”

這是水之呼吸中最基礎的型式但卻也是最為強力的一招。

這，就是瀧川凌與錆兔、真菰二人多日來修煉得來的成果！

這，就是能擊穿大巖石的一擊！

唰————!

一襲彎月般的刀刃緊隨而出，淡藍的刀光穿過環繞著多層鋼鐵般堅硬手臂的頸部，直接揮灑出一道絢麗的血光，頃刻間鮮血淋漓！

兩人的體型相差巨大，但瀧川凌從下方斜揮而出的斬擊，卻直接斬斷了它的脖頸。

“什...什....么！”

手鬼還對這種速度的攻擊難以置信，它還沒有反應過來。

自己...被砍斷了脖子？

甚至剛才那小鬼一瞬間的攻擊，自己連看都沒看清，這小鬼......為什么，為什么會這么強，強的完全不合理！

盡管手鬼不愿相信，但卻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

“結束了。”

依舊是那平淡而冷漠的話語，瀧川凌轉過身背對著手鬼分離的身體，沒有再去多看它一眼。

隨著兩聲日輪刀漸漸收入刀鞘的聲音響起，瀧川凌身后手鬼巨大臃腫的身體也開始逐漸消散，不可逆轉。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啊!要死了！就，就憑你這家伙！”手鬼掉落的腦袋還在絕望地怒吼著，它的表情仍然帶著那份難以置信的神色。

“嗔者，憎恚為性，不安穩性，惡行所依為業。”

瀧川凌轉過身去，雙手搭在腰間的兩把日輪刀上，向著緩慢消散的手鬼淡淡地說道：

“怨恨了一生的你，就好好的，在地獄中懺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