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全集中·呼吸法

浕滅之刃 第三章 全集中·呼吸法

天才這個詞本來含意就極其暖昧，但它的定義，決不是所謂“生而知之，不學而能。”

“起來，今天學習摔跤。”

早晨的曦光剛透過窗戶折射進屋子，如往常一樣戴著天狗面具的鱗瀧左近次，清晨就喊著瀧川凌訓練。

“摔跤?”瀧川凌感到一絲不解。

“沒錯”，鱗瀧左近次帶著面具的臉看不出什么波動，“是摔跤——這是為了在你摔倒之后無論是什么姿勢都能夠迅速的站立起來的訓練。”

“開始訓練!”

......

“起來!”鱗瀧左近次看著眼前再次摔倒的瀧川凌喝道。

“是!”

已經遍體鱗傷的瀧川凌緩慢爬了起來。

“不要偷懶!哪怕只有一秒，在訓練中也不可以放松!起來!”

鱗瀧左近次嚴肅的說道。

“是!”

......

如此往復訓練的第二個月。

依舊是清晨。

“起來，今天與我對練，我在練習場等你。”鱗瀧左近次說道。

“是!鱗瀧老師!”

瀧川凌迅速穿好衣物，吃完早飯，快速奔向練習場。

練習場上

瀧川凌雙手持著雙刀朝著鱗瀧左近次揮舞，鱗瀧左近次則單手持著木刀，一身動作顯得游刃有余，每個動作好像能提前預知瀧川凌動作一般，輕松的規避掉。

“欸——”

鱗瀧左近次一刀打在瀧川凌的頭上。

力道很大，瀧川凌吃痛的捂住了腦袋

“不行!反應還不夠，你的兩把刀要做到互補!不要只顧著進攻!”

鱗瀧左近次向他喝道，

“繼續!”

“是!”

瀧川凌繼續拿著雙刃向鱗瀧左近次攻擊。

“不行!你兩把刀是木棒嗎？就會亂敲？”鱗瀧左近次再次喝道，“多一把的刀不是擺設！你揮舞一把刀的同時，要注意用另外一把刀去彌補缺點，或防御，或進攻，這都需要你自己在戰斗中判斷！”

“繼續練！”

“是！”

......

“起來!練習場！繼續練!”

“是!”

又是同樣的一天。

......

三個月后的早晨

“嗯，你的劍術，算你勉強過關，從今天開始你就需要學習全集中呼吸法了。”

晨光照在鱗瀧左近次大天狗面具上，給兇惡的面具增添了一絲柔和。

鱗瀧左近次:“我來給你講講基本的呼吸法。”

“呼吸法分為五種，‘水’、‘雷’、‘炎’、‘巖’、‘風’五大基礎呼吸法，其他的例如‘花’、‘蛇’、‘蟲’等多種多樣的其他呼吸法都是從五大基礎呼吸法里派生出來的，呼吸法不分強弱，適合自己最好。”

“你目前很適合水之呼吸，接下來你需要的就是水之呼吸的訓練。”

“是!”

“...鱗瀧老師，你...知道...日之呼吸嗎...?”

借此機會，瀧川凌問道。

“日之呼吸?”鱗瀧左近次稍做思索，“并沒有聽說過。”

“......”

沉默片刻。

“果然，鬼殺隊的很多知識已經失傳，連柱也不知道日之呼吸。”瀧川凌心想，“有機會得去找找炭治郎，試試看我能不能學習到日之呼吸。”

“好了，來吧，開始正式的修行!”鱗瀧左近次嚴肅說道。

“今天練習呼吸法及其姿勢!”

“是!”

......

“鱗瀧老師，是這個動作嗎？”瀧川澤問道。

“不對!”

瀧川凌調整了一下姿勢問:“是這樣?”

“不對!”

接著調整:“這樣?”

“不對!”

再調整:“這...樣...?”

“還是，不——對！！”

鱗瀧左近次憤怒地拍打著瀧川凌的肚子，“腹部注入力量!別光顧著呼吸！”

“呼吸法是于體內流動的力量，你要感受它！而不是只會呼吸！！”

......

......

“水之呼吸·壹之型”

“水面斬！”

瀧川凌霍然抬頭，注視著眼前的巨石。

呼吸法急速運轉，雙腳一踏，手中的雙刃交叉猛地揮出。

鏘~~

碰撞之間，只聽一道悠長的金屬聲，瀧川凌頓時覺得雙手麻痹，連忙收住。

“呼~”

他泄氣般地盤坐下來，大口大口地嗦著水壺中的白水。

“還是不行么...”

他看著自己仍在顫動的雙手，有些氣餒。

如今已經是學習呼吸法的第三個月了，嘗試了十多天的他仍不能斬破那塊巖石。

除了多出的幾道刀印外，就完全沒有半點進步，半點進步都沒有。

“問題，出在哪里呢？呼吸法...？”

“或許我該提升一下呼吸法的使用？”

盤坐著的瀧川凌，不斷思慮著如何將自己的呼吸法進一步的提升。

他的全集中·水之呼吸十個型式已經學完，而全集中的下一階段，就是全集中·常中

就是時時刻刻保持住全集中呼吸的狀態，屆時無論是力量，還是使用呼吸法的型式，都會有所提升。

但這個方法之前他已經嘗試過了，對于現在的他，無比痛苦艱難，以現在的體質根本不可能學會。

思前想后，他在他那有些模糊的記憶里，就只想起了一種方法：

集中控制。

這一方法的靈感來自于雷之呼吸·壹之型。

其特制就是能通過呼吸法把握住全身上下的每一絲氧氣，再將其灌注于腳部，達到一個瞬間爆發的效果。

如果自己將這一力量傾注于手上呢？

是不是會有更為巨大的威力？

或者說更進一步，自己能夠隨意集中控制傾注的力量，將其隨意調換于手腳之間。

在攻擊的時候瞬間調轉至雙手，在躲避的時候瞬間調轉至雙腳。

同時兼具力量與速度兩點，簡直完美。

說干就干，

但理論容易，實踐難。

首先如何通過呼吸法感知在體力的氧氣就是一個難題，

現在的他只能細微的感受到呼吸法在體內的流動，連觸碰都難，更別提控制。

瀧川凌輕舒一口氣，停止了修煉，看向自己的雙手，

“不過，就我目前的體質而言，就只有這種方法是最快提升實力的途經了。”

放下雜念，瀧川凌高速于體內運轉呼吸法，竭盡全力感受著，感受著每一個受到血液流動過的部位。

如此這般，第二天，

“水面斬！”

刀光一閃！

鏘~~

依舊是那悠長的金屬聲，瀧川凌晃了晃被震麻的手臂，待到平靜下來后，走上前去，看著那塊巨石上細微的缺口。

數道白印之中，剛剛斬擊的那一道，尤其顯眼。

“嗯。”

瀧川凌見此也有些小興奮，僅僅一天的時間就有了明顯的進步，說明他的方向完全沒問題，接下來，盡管竭力去感受就行了！

第三天，

“水面斬！”

鏘~~

白印稍稍加重了一些。

第四天，

換個位置砍。

“水面斬！”

鏘~~

一刀下來，缺口已經增至了一厘米左右。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直至第十五天。

“水面斬！”

猛地一刀平揮而出！

鏘~~

一刀下來，被砍的缺口已經增至了十五厘米左右。

“效果顯著！”瀧川凌能明顯感到提升帶來的喜悅。

“喂喂，我說你，下面的那個人。”

“嗯？”

瀧川凌尋聲抬頭望去，只見一個戴有祛災狐面的神秘少年坐在巖石之上，他單膝坐起，手中拋著一塊石子，顯得漫不經心。

長久以來集中精神的訓練，使得瀧川凌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這是何人，皺緊眉頭，凝神問道：

“你是...？”

但話音剛落，他就立馬想起來了。

這是...錆兔...現在...算是自己的師兄....

只見錆兔從巖石之上一躍而下，手中拿著一把刀刃，對著瀧川凌，說道：

“像你這么砍下去，我怕這個石頭遲早要被你砍掉一層皮，出于對巖石的尊重，我們來比試一場，如何？”

這時，巖石上又突然出現了一個嬌小的女孩。

她頭上戴著臉頰有花朵圖案的狐貍面具，抱膝而坐，用著輕柔溫和的聲音對下方的瀧川凌說道：

“凌，你可要小心啊，錆兔他，可是很強的。”

看見忽然前方的一男一女兩人，瀧川凌心領神會，點了點頭，久違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會注意的，師姐。”

.......

在這樣日日夜夜的訓練里，

第二年的冬天，到了。

練習場地里。

原本青澀瘦小的少年已然變得更加成熟、健壯，烏黑色凌亂頭發中隱隱約約夾雜著一絲淡藍色，深黑色的瞳孔竟也閃爍著一絲微微的淡藍色，顯得更加深邃。

眼中熠熠閃爍的寒光，給人增添了一分冷漠，結實的雙臂上清晰的肌肉紋理蘊含著巨大的爆發力。

“感受呼吸在身體里的游動，集中精力瞬間爆發，呼——”

瀧川凌心里默念著，緩緩呼吸，很快便抓住了這只有一瞬的感覺。

“水之呼吸·壹之型”

“水面斬!”

瀧川凌手持雙刀，右腳向前踏出，左右雙刀迅速交叉從平面向巨石橫斬，巨大的石頭因快速凌厲的斬擊而分成兩半，切口沿著巨石的周圍形成了一條漆黑的線，除此之外，巖石竟毫無變化!

“啪——啪——啪”

毫不吝嗇的掌聲響了起來

“非常棒，你終于能做到了。”

說話的是身穿黃橙綠三色交織的龜甲紋羽織，粉色頭發的錆兔。

“真的做到了。”

輕柔的聲音在耳邊繚繞，說話的是留著黑色中長發，身著花紋衣服的真菰。

“錆兔、真菰”

望著眼前坐在石頭上方的少年、少女漸漸消失的身影，瀧川凌不禁有些失落。

還是晚了些，沒能夠救到你們，只能與這種狀態與你們相遇。

瀧川凌知道，早在見到那第一面起就已經知道......

他們是之前，早已在死在鬼手里的師兄師姐。

那個鬼，會在選拔內，掠殺一切鱗瀧左近次的弟子，在瀧川凌之前，鱗瀧左近次已經有十數名弟子死在了那名鬼的手中。

而他，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個。

......

“但是謝謝，謝謝你們這一年來的陪伴。”

看著那身影消失的位置，瀧川凌目光堅定地說道。

這兩位本就早已逝去的師兄師姐，他們的靈魂卻從‘最終選拔’中飄蕩回來，與自己日日夜夜訓練、陪伴。

期間，一種深厚的友誼早已跨越時間與界限，變得根深蒂固。

“我會幫你們報仇的！”

瀧川凌的視線轉而望向遠方，眼瞳中閃爍的光芒顯得更加堅毅。

......

“看來，是時候讓你出發了，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一年就能學完水之呼吸的十種型式，足以說明你的天分。”

鱗瀧左近次的身影慢慢從山林中浮現出來，看著眼前堅毅的少年說道。

“原本我并沒有打算讓你去參加‘最終選拔’，因為我不想再看到有孩子因此而死了，但我真的沒想到你能斬破那塊巖石。”

“你做的很好。”

鱗瀧左近次摸了摸瀧川凌的頭，帶著面具瀧川凌看不到鱗瀧老師的表情，但粗糙的手中傳出來溫暖、柔和的感覺卻告訴他:

鱗瀧老師他，一定是在笑吧。

“記住！一定要活著回來！老夫等著你!”

看著瀧川凌的樣子，鱗瀧左近次感覺從前弟子的影子，一個個的，全都映照在了他的身上，心中萬般復雜的感情接踵而至。

......

第二天，臨走之時。

“這是，袪災面具?”看著眼前的狐貍面具瀧川凌感到有些無語......

“是的，它會保護你不受厄運的侵害”鱗瀧左近次說道。

“......”

“......招災面具差不多”

雖然心里吐槽，但瀧川凌還是默默地把面具別在腦袋上。

“鱗瀧老師...我走了...”

走在離去的道路之上，瀧川凌回頭向鱗瀧左近次揮手告別。

“嗯...”

站在木屋前的鱗瀧左近次輕輕點了點頭，向著遠處的瀧川凌揮了揮手......

與瀧川凌揮手道別的鱗瀧左近次看著他那逐漸遠離的身影，心中有些不舍。

這一年的陪伴，一年的點點滴滴，少年努力的身影早已印在心頭，歷歷在目的景象讓他的聲音也逐漸哽咽:

“凌......一定，一定要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