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斬毒蛇,刮掉胡子

蜀山攻略之紫郢劍客 第三章: 斬毒蛇,刮掉胡子

轟隆－轟隆－轟隆－

就在千百頭野牛剛剛從方瑛身下狂奔而過之際，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怒吼撕叫之聲，而下方的狂牛亦馬上亂成了一團。

方瑛回頭一看，只見野牛群中忽然出現了一條幾十丈長形態非常兇狠的黑色毒蛇，正張開了一個血盆大口，瘋狂地噬向野牛群，幾乎一口一牛，兇猛異常，勇不可擋，馬上在野牛群中引起了一番騷動。

原來在每年春夏交替的日子里，本來棲息于山陽一帶的野牛群便要追逐水草，聯群結隊，一起遷往山陰的另一處草原。

在這一個時候，一條千年腹蛇便會乘機出來覓食，可算是山中野牛群的天敵。這一條千年腹蛇身上的鱗片在陽光下泛閃著耀目的烏光，堅勝金鐵刀劍不傷，而那蜿蜒扭曲的蛇身更不斷散發出劇毒無比的黑煙。那些亂成一團的野牛稍一沾上毒煙便馬上昏厥如死。

嗯哞－嗯哞－嗯哞－

頃刻間，哀鴻遍野，千年腹蛇已經接連吞噬了十幾頭野牛。隨即，尾巴一掃，又把幾頭野牛擊斃，如今大顯兇威，眼看野牛群已是無力反抗。

此刻，身在不遠處的方瑛早已被千年腹蛇的兇悍嚇得心膽皆寒，身子僵直，早已動也不敢動，氣也不敢喘。方瑛心里不斷向那洞中留書的仙人祈求保佑，只希望巨蛇飽餐一頓之后，肚滿腸肥，便會放過自己。

那知就在此時，這一條千年腹蛇猛一回頭，便與方瑛對了一眼。同一刻，腹蛇確認了目標，蛇身一動，大口一張，便向方瑛的身上急速撲來。

眼看生機已絕，方瑛亦只好滿懷不甘地閉目等死。

“妖孽放肆！”

天空中，忽然傳來了一聲怒喝。

舌燦春雷，如雷貫耳。方瑛忍不住雙目一睜，抬頭一看，便見一道白虹從天而降，白光影落，矯若游龍，便到了身前十余丈之處。

只見奪目的光芒之中，乍然現出一個衣袂飄飄的白衣少年，正背對著自己凌虛而立。

那少年左肩一搖，背后插著的一雙形式古樸的寶鉤便馬上閃閃生光，并飛起一道炫目的經天紅光。

千年腹蛇目露兇光，悍然無懼，身子一曲一彈，便即破空而起，化作一條巨型鞭子迎上了敵人的劍光。同一刻，千年腹蛇血盤大口一張，更吐出一蓬腥臭無比的黑色汁液，暴雨一般，紛紛灑向白衣少年的身上。

電光火石間，白衣少年背后倏然飛起了一道白虹，光芒冰冷，環身一轉，便把漫天毒汁盡化烏有。

再看那一道紅光只往千年腹蛇身上一絞，便把巨大的蛇身一斬兩斷，堅甲斷碎，血肉橫飛，似乎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隨后，那兩半的蛇身落在地上后，竟然還在四處翻滾了好一會才徹底死去。

這一刻，方瑛已被那白衣少年的一身本領震撼不已，他知道自己終于見識到一個真真正正傳說中的劍仙人物。

這些年來，方瑛孤身四處尋仙問道，餐風宿露，確是吃盡了苦頭，卻始終無緣遇到一個真正的劍仙人物，此刻心中之激動，自然是難以筆墨來形容。

一時之間，他張開了咀巴卻無法發出一聲，只能怔怔地望著那白衣少年修長飄逸的身影。

這一個風姿絕倫的白衣少年自然就是隨師初來西崆峒的阮征。

原來他剛才在山上采藥之時，忽然被野牛群狂奔的景象所吸引，忍不住從遠處凝神眺望。

不經意間，他便透過一雙神目看見了一個滿身黃土一面胡須的男子正站在一片滾滾黃塵之中。當他發覺此人正要被千年腹蛇襲擊之時，便馬上飛身上前出手相救。

原來方瑛一直獨居深山參悟道書，因為從來不與外人相見，所以一張臉上便不自覺地留了一把胡子，外表看起來并不年輕，再加上，如今一身塵土衣衫襤褸，乍看來倒似是個中年乞丐的模樣。

因此之故，阮征幾乎就要把他錯過，一時間，竟然看不出對方就是師尊所形容的年輕俠客。

為了避免驚世駭俗與及沾染人間麻煩，所以阮征打算把人救活之后，便要馬上騰空飛走。

只是心思一轉，他忽然想起師尊曾經說過，在那些修煉多年的異類精怪的身上，大多數藏有內丹元珠之類的寶物，到手之后，只需要稍加制煉便可煉成一些可以應用的法寶，因此他便立即停下了遁光，并且往毒蛇尸身上細心尋找一番。

半晌之后，阮征果然在毒蛇腦中給他找到了一顆青色寶珠，雖然寶珠泛閃光芒，但與師尊手中的火靈珠一比，卻是相差頗遠。

這一刻，方瑛終于及時回過神來，馬上上前向阮征道謝救命之恩。

說罷，他更立即跪在地上懇求阮征把他收入門下。

阮征實時被方瑛舉動嚇了一跳，一轉身就把他扶起身來，并且告訴他自己不過是個初入仙門的弟子，根本沒有資格收徒等語。

當時近看之下，阮征終于發覺到對方原來與自己年紀相若，而且一身仙骨不凡，居然也是一個可造之材。

與此同時，阮征近在咫尺，同樣使得方瑛大吃一驚。

哪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絕色的人物？

細看那長眉入鬢輪廓分明的臉，明明就是天上金童降世，與自己從前見過的什么高人異士相比，簡直就是一天一地，更加令方瑛堅決了學道之心。

靈機一動，他便馬上懇求阮征把他帶回山門向其師長引薦。

此刻，阮征已經隱約猜出對方的身份，自然答應把他帶到滅塵子的身前，并容他一試仙緣。

只不過，當方瑛看清了阮征的外貌之后，他卻又馬上感到自慚形穢，生怕目前的一副模樣會被仙人嫌棄，所以請求阮征先把自己送到半山上一面小天池上稍作梳洗，刮掉了胡子后，才返回廣成仙洞來拜見仙人。

聽罷方瑛的一番自我介紹后，滅塵子心中早已默許，只不過為了進一步加深對方的信心，表面上，他還是稍作一番猶豫才答應下來。

片刻之后，他們就在那廣成子的仙洞遺址之中進行了拜師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