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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沙揚娜拉

作者:狂人阿Q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狂人阿Q | 宋恥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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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恥 第三節 沙揚娜拉

古人基本沒什么夜生活,但這只是對普通人來講的,對達官貴人來說,任何時代,都有豐富的夜生活,蔡京家顯然屬于這種權貴,而且是標桿,所以府里夜夜笙歌,并不稀奇。

雖然最近幾個月,因為蔡京下野,以及突然爆發了戰爭,蔡京低調了很多,已經不再大擺宴席,但三五好友,官場朋黨的聚會從來都沒有斷過。

但后花園開始熱鬧起來,卻只是近幾天的事情,因為入冬后天氣寒冷,那些文人騷客們可受不了這個苦。當然冬天的花園確實也不好看,奇花異果都落了葉,滿池子的荷花也早就敗光了,連殘存的荷葉都讓下野的蔡京看著心煩,命人鏟走,光禿禿一片,自然沒人光顧。

就連蔡家的畫船都冷落了好多天,落滿了灰,但今日畫船卻開動了,去城外轉了一圈,剛剛入夜就又返回了。

畫船停靠在碼頭上,走下來一個丫頭。非要讓守夜的張三把鮫人帶出來。

張三太為難了,苦苦哀求。他們兄弟看守鮫人這是個苦差,就他們兄弟八人,看的好是本分,看丟了那是要死人的。所以張三這幾天來都很仔細,白天所有人都要在,夜里他跟自己的把兄弟李四輪流帶人看管。由于這幾天這鮫人看著十分溫順,完全沒有傳言中那么兇暴,所以張三也有些懈怠,加上幾天的勞累,就在門外打起了瞌睡。誰想剛剛迷糊,就被一個刁蠻的丫頭給踹醒,叫他將鮫人拉出來。

“好姐姐。這天寒地凍的,鮫人大爺可早就睡了!”

丫頭不在乎張三的借口:“什么大爺?不就是一頭畜生,睡了就打他起來便是了。怎如此聒噪!”

張三繼續求饒:“好姐姐,萬萬使不得。鮫人大爺脾氣可不好。發起火來,傷了小人不打緊,若是驚擾了姐姐,那可真就是罪該萬死了!”

丫頭冷哼:“好好好!我說的不管用了,我就找個管用的來說。”

見丫頭跺腳離開,張三大大的舒了一口氣,這丫頭刁蠻的很,府里人都怕她,因為是宮里來的,所以雖是丫頭,反倒比府里的主子脾氣還大,對下人是隨意打罵,一般的主子她都不給顏色,更何況張三這些最下等的下人了。

剛才左右不過被踢了幾腳,不痛不癢的,好在天冷,丫頭的手一直攏在袖子里,否則至少得吃幾個耳光。

想到自己沒吃耳光,張三覺得好像賺了不少便宜,心情不由好了起來。

剛想到這里,卻見那丫頭在岸邊呼喚,張三萬分不愿,腳下卻飛快的跑了過去。

水里停著一艘畫船,映著月色,突然窗簾掀了開來,一個絕美的女子露出了臉。

“難道我在府里說話也不好使了?”

張三驚懼,當即跪在地上磕頭。

“帝姬饒命,小人罪干萬死,不知帝姬到此!”

女子冷哼一聲,扔下了窗簾,似乎多跟張三這種人說一句話,那都是修辭。

張三抬起頭,看到窗簾放下了,丫頭卻還在跟前。

“還愣著?”

丫頭冷哼一聲。

張三忙爬起來:“是,是!小的遵命。”

爬起來就往小屋跑去。

張三恨死了這丫頭,剛才為何不說清楚。如果她剛才說是茂德帝姬要見鮫人,給張三八個膽子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回過頭來,張三又不由擔心。茂德帝姬的命令他不敢不聽,可要出了事,他又擔不起。萬一鮫人沖撞了茂德帝姬,他肯定吃干系;萬一茂德帝姬發怒,打死了鮫人,他同樣要吃干系。但凡出現一點不好,最后倒霉的都是他。

帶著絕對的不滿,張三敲響了小屋的房門。

“爺爺,您可睡了?”

張三很希望鮫人現在睡熟了,怎么都叫不醒。可又擔心那樣,因為他必須得叫醒。

迷迷糊糊中被吵醒,李慢侯一股無名氣升起,不是他氣性大,而是剛才噩夢連連,加上起床氣多少都會有一些。

沒好氣的吼了一聲:“誰啊!”

張三一個哆嗦:“爺爺。是小人張三啊。府里有貴人要見您。”

接著是一陣熬人的沉默,之后房門打開,張三立刻動手,開鎖,卸下腳鐐、項圈。

李慢侯沒有說話,沉默著朝水池走去,張三跟在他身后,也不敢說話。

心情不好,皎潔的月光看著也不那么美,來到岸上,看到一艘畫舫已經開到了水池中。

李慢侯戴好頭盔,一躍而下,直接鉆進了水里,朝畫舫游過去。

游了一會兒,從水里已經可以看到畫舫的輪廓,李慢侯才鉆出水面。

他徑直朝著畫舫快速游過去,他憋了一股火,打算給這些達官貴人來個下馬威。

既然他們把自己當做野獸,那就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野獸的兇性!

沖撞了這些貴人,李慢侯知道自己不會受到多大的懲罰。這些天他已經清楚了,他現在是蔡京的寶貝,如同女王懷里,有資格登上諾亞方舟的卷毛狗一樣。之前他絕不愿意用這種特殊來取得利益,因為那會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畜生。但現在,他想給這些達官貴人一個教訓,省的他們以后沒事總遛他玩。

終于靠近了畫舫,李慢侯腳下踩水,半個身子鉆出了水面,一只手立刻抓住了船舷,將上半身徹底拉了出來,趴在了甲板上!

一聲尖叫,嚇了李慢侯一跳,一個丫頭站在船頭看著他。

他不認識這丫頭,他見過的人其實不多。

“叫什么!”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李慢侯頗為意外,本來還想著猛烈的晃動畫舫,嚇嚇船上的人呢。

“張喜兒?”

月下出現了一個身影,竟然是一個熟人,正從畫舫的門簾里走出來。

張喜兒嘿了一聲,回頭喊道:“小姐,鮫人!”

李慢侯此時好奇的朝著畫舫里面看去。

所謂畫舫,其實也是船,專門用來享樂的船,因此如同一間小屋一樣,船頭、船尾是船的樣子,中間往往建成屋子形狀,甚至還有木雕的屋檐、瓦楞。蔡京家的畫舫,更加奢華,甚至是二層結構,周圍還佇立著欄桿。

李慢侯看到畫舫的門簾此時掀開了,露出一個女孩的臉來,女孩的臉是一張讓人看一眼就會記住的臉,因為上面寫著最純粹的美好,那就是單純。

只看了一眼,突然女孩好像被誰拉了進去。

回到畫舫中,女孩頗為遺憾。

“好姐姐,我都沒看清楚。”

女孩旁邊,一個二十歲模樣的婦人,雖然還很年輕,臉上也如女孩一樣,有著一種從未經歷過任何委屈的從容與淡定,但跟女孩不一樣的是,婦人的臉上還帶著一種經歷過憂愁,卻又不知憂愁為何物的迷惘。

“好妹妹。看一眼就成了,沒什么稀罕。跟人一樣!”

婦人安慰女孩道。

女孩根本不接受:“不一樣!”

婦人悶哼了一聲,帶著一絲寵溺:“有何不一樣?”

說著撩開門簾,讓女孩再看一眼。

確實不一樣,一顆圓滾滾的腦袋,在月光下泛著烏光。

婦人稍微楞了一下,她上次見得時候,看到的是鮫人的臉。

女孩十分好奇:“好姐姐。我想近前看看?”

婦人堅決搖頭:“此畜野性難馴,是會傷人的。遠觀一眼便罷,你還得回宮呢!”

女孩搖頭:“我不怕。父皇今夜都未準回宮,我可聽說了,他跟小蔡相公出宮去了。”

婦人苦笑,她們有一個荒唐的父親,都這時候了,還想著玩樂。

但她也不好腹誹:“父皇為國事操勞,最近恐是傷了心神了,散散心也好。可你畢竟是女兒家,夜不回宮,終究不妥。”

女孩噘著嘴不說話。

婦人妥協了:“好好好。”

女孩高興道:“那我去了。”

婦人還是拉著女孩:“且慢。我可不敢讓你過去。我讓他游上一圈,讓你瞧瞧,這樣可好?”

說著喊了一聲自己的丫頭,卻見丫頭扶著欄桿,雙腿直哆嗦。

婦人嘆了口氣,叫了聲張喜兒,張喜兒馬上就跑了過去,跟張喜兒交代了一番后,張喜兒又跑去了欄桿處。

張喜兒蹲下來,隔著欄桿說起話來。

“不行!”

李慢侯回答的很干脆,張喜兒讓他摘掉頭盔,然后繞著船游一圈。

開什么玩笑,他眼睛還發炎呢,在這冷水里游一圈,眼睛不得瞎了。

游泳倒是無所謂,頭盔是堅決不能摘的。

“我給你討賞!”

張喜兒誘惑道。

“賞什么?”

李慢侯問道。

張喜兒道:“你想要得,我家小姐都給得!”

李慢侯道:“那我要黃金一千兩。”

張喜兒橫道:“黃金沒有。”

李慢侯道:“那就不游!”

“務須聒噪。黃金千兩,明日賞你!”

突然一個清洌洌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李慢侯這才發現畫舫中兩個女人走了出來,一個年長的婦人在前,年幼的女孩在后,李慢侯不由看的癡了。

他見過美女,見了太多,信息時代的轟炸,讓他多少對美女這種生物有些視覺疲勞。但是眼前這個女人,還是讓他癡了。

有一種美好,是能夠深入人心的。某個偶然在路邊看過的背影,會讓你不自覺遠遠追隨起來;某個不經意的回眸一笑,會讓人念念不忘很多年。

眼前的女子身上就有這樣一股魅力,她的容顏是絕美的,這點毋庸置疑。五官精致,湊在一起是那么完美。可美女多了,讓李慢侯癡的是,這個女子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別氣質,一縷憂絲仿佛薄紗一樣,將她籠罩起來,這是用眼睛看不到的,如同蒙娜麗莎的微笑,感受的到的人不由得癡迷,感受不到的人只覺得神秘。

“你還不去?”

婦人突然慍道,臉上浮起一絲緊張,漲破了那一層憂愁的薄紗,也驚醒了李慢侯。

“我要帶著頭盔!”

李慢侯道。

“可!”

婦人允許。

李慢侯毫不猶豫,一頭扎進水里,快速繞船游動。他感覺胸中似乎有一股火焰在燃燒,讓他十分沖動。

“姐姐。他不冷嗎?”

見鮫人下水后,女孩才從婦人身后走出來,她好奇,也害怕,還緊張,卻又不自覺想要靠近,探索。

看著鮫人在水里游動,冷風刮的人臉生疼,她不由問道。

婦人搖搖頭:“他是水里的生靈,自是不怕的。”

婦人總覺得這鮫人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哪里怪。

終于那鮫人游了一圈又回來,再次趴在船沿上,接著摘掉了那水晶琉璃一般的兜鍪,露出了一個人的腦袋,清澈的眼睛看向自己,婦人頓時決出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從哪里來了。

不由臉一紅,她被人贊為天下第一美女,仰慕者眾多,大宋風氣雖不如唐代豪放,卻也沒有后代那么多規矩,因此光明的追逐著沒有,私下里的一些愛慕卻不少,有許多文人雅士就給婦人寫過詩詞。

婦人對這些仰慕者從來不假辭色,可心中難免得意,今天卻在一頭畜生眼中看到了這種愛慕,可她非但不覺得是種冒犯,反而生出一種打破禁忌的快樂。

這種情緒剛剛升起,婦人就覺得無比羞恥,連忙轉過頭去,拉著女孩往船艙中走去。

“該回宮了!”

婦人說道。

“張喜兒,打發他走罷!”

隔著門簾招呼張喜兒道。

李慢侯自然知道他看的是誰,前幾天見過一次,也是夜里,她在亭子里,自己在水里,也是月光,灑在她的臉上,讓自己想起了嫦娥,給張喜兒講了一個豬八戒月下追嫦娥的故事。

“你快走吧。我們要回了!”

張喜兒對李慢侯說完,立刻跑到船尾,吩咐船工撐船去了。

李慢侯靜靜待在水里,看著畫船慢慢離去,直到聽見張三在岸邊的呼喊。

張三那些家丁此時都被叫了起來,分散在水池四周。

李慢侯等了一會兒,畫船已經走遠,看樣子應該是要離開水池,送張喜兒主仆回去吧?

李慢侯想著,朝著張三那邊游去。

突然他腦子里一股閃電閃過,畫船要出蔡府,就要打開水閘,進入外面的蔡河,通過水路可以一直到皇宮去。

李慢侯當然知道張喜兒主仆是宮里的宮女和公主,他剛才見到的婦人身后的女孩,應該就是柔福帝姬趙多富。

想到這里,李慢侯一個猛子扎進了水里。

畫船已經到了水閘處,水閘正在開啟。

自由的氣息!

畫船就在旁邊,李慢侯就在水里,后方是蔡府的深宅,前方是東京的夢華。

他只需要輕輕一踩水,就是兩個世界!

再見了,這骯臟的權貴豪門,再見了,這即將塌陷的盛世。

女真人的馬蹄會踏著風雪,帶來遼東最嚴酷的寒風,摧毀這世界最大的文明都市。

宋徽宗、宋欽宗兩個皇帝,瑟瑟發抖的大臣,無數的皇妃、宮女,王子王孫,都會被擄去遼東的苦寒之地,度過他們凄苦的余生。

作為享盡了這世界上第一等融化的北宋君臣,皇天貴胄們,他們的結局似乎并不值得同情和憐憫,或許這就是他們過分享受榮華的代價。對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百姓來說,就算告訴他們會被野蠻的女真人擄走做奴隸,讓他們選擇,或許他們也愿意選擇做一天皇子、公主。

如果說其中多少有些值得人同情的,恐怕還是那些可憐的女人,畢竟這一切苦難更多的是那些男人造成的,而她們并沒有什么決定權,受難只是因為生的富貴!

其中最可憐的,恐怕正是此時畫舫中的兩個女子,一個因為美貌被人爭奪,折磨而死;一個歷經千難萬險,徒步逃出生天,跑回宋國卻被土匪搶做壓寨夫人,被官兵救出后,做了十二年南宋公主后,又死于險惡的后宮斗爭。

遠方那些看不見,聽不著的苦難,李慢侯覺得自己可以不去理會,近前的苦難,他似乎找不到借口不去干涉一下,君子為其生不忍食其肉,古來有之的悲憫,或者還有那一絲絲對美好的不舍,讓李慢侯突然浮出了水面,再次攀登上了畫舫。

畫舫上人不多,船尾有兩個撐桿的艄公,船艙里有多少人李慢侯不知道,剛才看見的就是幾個女子,他大膽的登上船側,敲響了窗戶。也不在乎有沒有人看見他。

聽到一聲響動,窗戶打開了,接著簾子被撩了起來,窗戶中出現一個婦人的面孔。

漂亮就是漂亮,近距離看依然漂亮,看得清楚,反而更漂亮。

“你?!”

婦人沒想到窗外蹲著的是鮫人。

“是我!來告訴你一件事。”

李慢侯沒時間耽擱,畫舫正在駛出水閘,他隨時會被人看到,或許已經看到了。

“何事?”

鮫人奇怪的舉動,讓婦人一時間忘記了這是一頭兇獸。

“快跑吧,往南邊跑。能跑多遠跑多遠,嗯,跑到杭州就好了。”

北宋滅亡后,最后定都杭州,杭州應該是安全的。

“為何?”

婦人疑惑道。

幾句話解釋不清楚,李慢侯又不可能在這里,將靖康之變的前前后后都跟她說一遍,再說,說了她們這些天真的權貴也未必肯信。

愛信不信吧,他提醒了,以后心里不內疚就行。

于是最后解釋道:“金兵就要來了。大宋要亡國了。若是不信,不要后悔。靖康將終,繼之靖康;皇子皇女,為奴為娼!”

擔心這婦人不信,李慢侯還故作神秘,用語言的口吻說了一些后面會發生的事情,宋朝人迷信,若是印證了,肯定也就信了,到時候能跑幾個跑幾個吧。那時候沒準李慢侯都回到現代去了,這些事情跟他半毛錢關系都不會有。

此時婦人的深情突然從迷惑變為氣惱:“大膽孽畜,如此放肆!”

李慢侯剎那間并沒有反應過來婦人為何突然生氣,他也不會跟這女人生氣,尤其是一個絕美的女人,而且女人從上而下的俯視他,帶著一臉慍怒,更有一股難得的風情。

讓人不由想起那句詩來: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

那一聲珍重里有蜜甜的憂愁——

沙揚娜拉!

婦人的一低頭可一點都不溫柔,也毫無嬌羞,倒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李慢侯此時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即將自由,世間一切都與他無關。

笑了一下:“你說我放肆,那我就放肆一下!”

他說完,突然伸手勾住了婦人的脖子,探頭吻了上去。

蜻蜓點水,卻似火山爆發!

唇分。

李慢侯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突然做出這種無禮的事情,心中升起一絲愧疚,同時帶著即將自由的巨大喜悅,狂放的喊了一聲:沙揚娜拉!

接著一躍入水。

海闊憑魚躍。

他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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