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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情——俠客行 6、煙花下的深情
未到斷鏈山,眼前景象讓乾意和軒墨一驚,想到斷鏈山果真要過鎖鏈,此時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雨也是突然地冒了下來,可今天的雨不知為何那么密,那么涼。
雨水打在乾意身上,竟讓他有些發顫,雨水打濕了他和軒墨的衣裳,也悄悄地在擊打著乾意的內心,上一秒還在嘻嘻哈哈,結果下一秒竟如此落魄,常說一個人給另一個人能帶來什么,或許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乾意目光空洞地盯著不遠處的斷鏈山,冷笑了幾聲,“幾根斷鐵鏈能奈我何?”
其實大可以御劍過去,只是乾意不愿罷了,既然是來找人,那就好好的過了它最基礎的一天。
想完,乾意就沖了上去。
這斷鏈下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深淵下時常傳來狼的嚎叫和風的呼吼聲,雨水將斷鏈打濕,讓乾意與軒墨更加難地直行。
乾意的身影快速閃躍在斷鏈上,天空突然傳來幾聲轟響的雷鳴,這使乾意的腳步慢了許多,乾意從小開始就很懼怕雷聲,因此陰影一直停留在乾意的內心,許久不散。
雨下的越來越大,雷的轟響聲也越來越響,這四條斷鏈仿佛通往的地方是一個不詳之地,早就聽說斷鏈山有亂鳴山的稱號,今日乾意一見,還真是名副其實。
但乾意此時滿腦子都是雪汐,他早已把雪汐當成是最好的朋友,又或者是伴侶,只要乾意有難,雪汐會拼了命的去尋找,就拿麻衣大袍的乾意開始,雪汐足足七天未睡好覺,日思夜想,私底下不惜動用月柔派的影衛去尋找,要不是乾意這個新身份近幾月很吸引雪汐,不然她還是會大資本地去找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一到斷鏈山,乾意跟發了瘋一樣,他看見不遠處的幾個身影,速度又提快了許多,此時的軒墨一臉驚訝地看著乾意那愈來愈遠的身影,心中感慨道:“還真像當時的我。”
“說!主宅在哪?”乾意瞪大雙眼問道。
“你誰啊?第一次來斷...額...啊...”
乾意將那人推了開來,右手拿著那把小刀,臉色更差了,他拽著一個剛剛想要通風報信的少女,:“說!不然你的下場和他一樣!”
少女哭喪著臉哀求道:“求求別殺我,我們只是來斷鏈山實訓的,主宅就在東北方向,你在往前走幾步就能瞧見。”
說完,乾意便松開了少女,一臉嚴峻的望著那團黑影,“呵,斷鏈山應該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語音剛落,乾意便化作一團黑影,消失在黑夜的雨水中。
主宅。
“過來,給我倒茶!”
雪汐雙目無神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但手上還是依舊靈活地倒了一壺茶。
“坐起來。”
雪汐一聽,還是像往常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雪汐雙腿發顫了幾下,隨后她低下頭去,輕聲說道:“請你不要再抱有齷齪的想法了。”
少年聽后停止了懸空中的手,他好奇的問道:“就一下也不行嗎?”
雪汐點了點頭,她又說道:“很感謝你對我的照顧,但我早已有心儀之人,請你諒解。”
“什么?你為什么前些陣子不和我說!”少年驚訝道。
雪汐抬頭盯著他的眼睛,“我從頭到尾都在提醒你,但是總是很自私的掩蓋過去,我又該如何?”
少年聽完后,冷笑了幾聲,“又該如何嗎?”
語音剛落,雪汐面前的少年終于壓不住內心的獸火,直接將雪汐壓趴在地上,雪汐雙手被他的兩只強有力的手束縛著,絲毫動彈不了。
雪汐的身體突然被這毫無理性的家伙占據了,眼角流淌著淚水,她心中似有萬只蟻蟲蝕過一般,出奇的烈疼。
“求你了,不要這樣!”雪汐再次哀求道。
可是換來的卻是更猛烈地攻勢,眼看著雪汐的衣物就要被扒光了......
此時的雪汐已經絕望了,她慢慢合攏上了眼睛,突然壓在雪汐身上的這個少年沒有了動作,雪汐恐懼的內心也減緩了很多。
雪汐一睜眼發現少年已經悄無聲息的死了,而且是懸在雪汐身上死去的,乾意拽著少年的頭發,二話沒說就將他扔出房間。雪汐一臉震驚地看著乾意,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了,而誰也沒有注意到乾意的眼睛已經由剛剛的血紅色又變成了原來的瞳色。
“雪汐,對不起,我來晚了。”乾意半蹲著將雪汐抱在懷里說道。
自從這件事后,乾意幾乎每天都會去尋雪汐,而且只要乾意心情一不好,見到雪汐就會立馬變得非常開心,哪怕就只是瞟到一眼。
......
“雪汐姑娘,不知你今夜可有空閑時間?”
雪汐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后,先是一臉疑惑地瞧了瞧軒墨,接著點頭道:“有的。”
軒墨也微微地點了點頭,他說道:“那這樣,只要你天色暗了下來,雪汐姑娘你就來回原。”
雪汐一臉呆萌地看著軒墨問道:“是回原平丘嗎?”
軒墨點了點頭,就嬉笑道:“我估計你到了會被驚嚇到。”
軒墨一說完,就扭著屁股跑出了房間。
雪汐捂著嘴巴偷笑道:“原來軒墨也可以這么可愛啊。”
剛出門的軒墨在門口小聲的說道:“夜清,你交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乾意在樓梯口點了點頭,隨后對著軒墨擺了個手勢,示意讓他過來。
軒墨一到乾意面前就冷漠起來,他小聲道:“下回讓我給你辦事可以,就是不要老讓我做那種惡心的動作。”
乾意憋笑道:“我也沒讓你扭那么厲害啊,嘿嘿嘿...”
軒墨對著乾意也傻笑了兩聲,然后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乾意一見立馬跟了上去,“別生氣嘛,軒墨,墨墨。”
軒墨咳嗽了兩聲,他笑道:“你別這樣,怪惡心的。”
“那我就當你原諒我了。”
軒墨一聽白了乾意一眼,又走了。
天空,無云的地方,已是深藍。轉眼間,這圓東西從底部開始泛出微紅,比天上的云還要淡。此時太陽的周圍,被云霞披上一層彩色的余暉,是啊,夕陽雖沒有朝陽熾烈,但它卻比朝陽矜持許多,沒有朝陽那樣鮮亮,但卻比朝陽紅火,而晚霞雖沒有朝霞燦爛,但卻比朝霞濃艷,沒有朝霞明快,但卻比朝霞凝重,或許,這就是短暫的美好吧。過了一會兒,夕陽突然失去了耀眼的光芒,它全身通紅地下墜了下去,慢慢地等待黑夜的降臨。
夜晚已如約而至地靠近了,乾意也已經準備了給雪汐的一份大禮,而此時的雪汐也是不知情地在來的路上。
乾意抬頭望著天空中的繁星,他嘴角不由地微微勾起,然后傻笑了兩聲,“雖說短暫的美好,但也值得你我回憶。”
月光有影,涼亭下坐,透過眼前朦朧的霧色,似乎隱約看到一層淡淡的蹤跡,月夜已至,這個時候乾意突然就慌了起來,回原平丘上只有唯一的含月亭,要是此時一有人來豈不打擾了接下來的良辰美景。
“夜清?”
這突如其來的兩個字讓乾意頓時緊張了起來:“汐雪,不是,雪汐你來了啊。”
“嗯,誒,不是軒墨找我來的嗎?”
乾意尷尬地撓了撓后腦勺,他說道:“其實是我讓他叫你出來的。”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軒墨平時話語就很少,而且你不知道他當時臉紅的樣子。”
一說到這,雪汐就大笑了幾聲。“話說,你叫我前來作甚?”
乾意一聽,立馬拉著雪汐的手來到含月亭下,他指著朦朧的星空說道:“希望你會喜歡。”
只見,煙花直沖天空,漸漸地舒展開來,一朵朵燦爛的煙花在空中綻放了,把原本的星空襯托得更加絢麗多彩。煙花雖是短暫的,但是在煙花消失的瞬間卻留下了永恒的存在。如果有可能,乾意自己真想化為一簇煙花,在自己煙消云散的一瞬間抹上輝煌而永恒的一筆,不枉費自己的一生。
雪汐伸出右手在夜空中抓了一下,隨后開心地將頭扭向乾意這邊,她放下右手突然發現乾意低著頭。
“夜清,你在想什么呀?”
乾意一驚,立馬回神道:“沒什么啊,倒是你不看煙花,注意我干什么?”
雪汐嘟噥著嘴,“難道就不能注意你嗎?”
說完,雪汐就將頭靠在了乾意的肩上。不遠處的軒墨一臉呆滯地望著他們,不禁身體打了個寒顫......
清晨,一絲寒風透過木窗,乾意在床榻上翻了一個身,然后就將左手搭在額頭上,突然門外傳來唧唧噥噥的聲音,似是軒墨和雪汐在商討什么事情。
兩個時辰后。
乾意穿著好后便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他帶好房門后咳嗽了兩聲,突然,隔壁的房間走出一位行為舉止非常端莊、優雅的少女,她對著乾意微笑了一下便問道:“俠客?”
乾意呆呆地瞅了瞅眼前的少女,然后對著少女翻了一個白眼。“軒墨你就不能把你那顯眼的流蘇完全藏在假發下嗎?”
少女一驚,他說道:“什么?不是已經全部藏在假發下了嗎?”
乾意大笑道:“果真,你真是軒墨啊。”
軒墨將頭上的假發扯了下來,他瞇著眼問道:“你不會剛剛就只是試探一下吧?”
“嗯哼。被你猜對了。”
雪汐這時從木門后走了出來,她氣呼呼地拍著軒墨的后背,小聲道:“你,怎么,這么,呆啊。”
軒墨黑著臉回頭說道:“穿女裝已經是我最大的底線了,結果你還反過來說我誒,我雖然是自己暴露出來的,但是,額,但是......”
乾意將右手握成拳頭,然后話不多說地就叩擊在軒墨的后腦勺,“軒墨,其實你根本就不需要演,又或者說你演了也沒用,畢竟你身上的氣味我可能一輩子也忘不了。”
乾意一說完,軒墨便黑著臉轉身看向他,“那你也尊重一下雪汐吧,她可是花了一個清晨才幫我化完的呀,結果一到你這,連一刻都沒呆上就被認出了,說實話,憋著嗓音講話真的難受。”
說完,軒墨便溜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后打開房門漏出一絲縫隙。
雪汐一臉氣呼呼的樣子,乾意一見笑了幾聲,他問道:“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雪汐別過腦去,擺出一副強勢的樣子。
乾意走到她面前又問道,雪汐還是轉身,不回答。乾意將右手放在雪汐的頭上,然后手動地將她轉了過來,他將自己的臉貼近雪汐,“為什么這么做呢?”
雪汐的眼神一直在躲閃著,但內心卻非常開心,導致她面目發紅,腮幫出現一絲紅暈,乾意又將臉貼近了一些,他又重復了剛剛的問題,這次雪汐終于老實交代了,“因為我害怕你喜歡上別的人,即使現在我們是互相青睞。”
乾意傻笑了幾聲隨后便轉身離去,剛要下樓他就斜視著雪汐,緊接著他微笑道:“倘若這世間還有什么人能讓我完全相信而且是那種能把后背交給他/她的,也就是你了,而且是非你莫屬的那種,最后一句話,你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說完,乾意就下樓去了。
而雪汐也是“哼”了一聲也回到房間去了,一到房間雪汐就猛地撲向床榻,然后將自己的頭埋進被褥中大笑了幾聲。
軒墨悄悄地溜到雪汐的房門口,接著咳嗽了兩聲,他先是笑了笑,然后模仿道:“倘若這,世間還有什么人能讓我完全相信而且是那種能把后背交給她的,也就是你了,而且是非你莫屬,最后一句話,你是我的,誰也奪不走。乾意這腦子也沒誰了啊!哈哈哈哈哈......”
雪汐一聽完,便脫掉靴子坐在床榻上露出一個非常“和善”的眼神,她冷笑后便說道:“門在你身后,自己出去。”
軒墨呆呆地點了點頭,然后一轉身就撞上了門,他傻笑了幾聲把門打開就溜了出去。
斷鏈山。
房間里傳來一聲吶喊聲:“我的兒啊!你死的不明不白的啊!我可憐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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