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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劍 第一章 相遇
春天的天空是湛藍的,伴隨著柔和的陽光天空中飄散著小雨,這雨也是柔和的,隨微風飄散,細細的、柔柔的,留下如絲般的倩影,仿佛是琴弦上跳動的音符,有著優美的旋律,溫暖的陽光下,許許多多的花草已經長出了嫩嫩的綠芽。
草地旁有一棵青翠的柳樹,她就像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少女,在微風的吹拂下擺動著綠色的連衣裙。
清脆的柳樹下,站著一個人,他彷佛已與這遍野的春色溶為一體,因為他實在太安靜。
一種已深入骨髓的疲倦,卻又偏偏帶著種渴望尋求知己的孤獨。
他疲倦,也許只因為他已殺過太多人,他殺人,只因為他沒有選擇。
他雖然殺人無數,卻并非冷血無情,也許他的心里還在吶喊:我從沒有想過要殺人,我只是為了救人,因為殺一個壞人,就是在救無數的好人。
沒有人了解他內心的吶喊,但卻無人膽敢輕視他手里的劍,因為他既是嫉惡如仇的俠客,也是殺人如麻的江湖人。
他本是關內人氏,家住古勒城中,名叫索達,父親是當地有名的儒商,家境較為寬裕,而且父親尚義持正,樂善好施,所以在鄉里名聲很好。
他的父親并不會武藝,不過卻有一群武功很好的朋友,當地的城主阿臺也和父親交好。
阿臺是黑白兩道都有名有姓的人物,武功也是出神入化,索達一身的武藝,大多來自幼年時阿臺對他的諄諄教導。
索達十六歲那年,父親染病身死,安頓完后事,他就離開了關內,來到了關外,他打算在江湖上闖蕩一番。
江湖上的人大多會重新起一個響亮的名字,或者稱為綽號,他的新名字是阿臺城主幫他想的,叫做“楊開泰”。
“開泰”二字本就含有平安順利,重新創造的意思,另一層意思來自“三陽開泰”,楊開泰本是屬羊的,所以阿臺幫他起了這個化名。
他今年已經十八歲了,闖蕩了已有兩年,這兩年間,他還從未敗給過任何人,而敗在他劍下的人早已經數不清,他們有江湖上人人尊敬的俠客,也有亦正亦邪的武者,但他們每一個人都敗的毫無怨言。
兩年間不斷的勝利,也造就了他自信、狂妄的脾氣,他只追求最迅速的出劍方式,最快的劍招,卻從來不愿意去學防守。
他的劍就如同他的人一樣,正直果敢,他的人直截了當,而他的劍也是從無虛招。
他雖然從無虛招,但能在他手上走過三招的卻從未有過,因為他的劍實在太快了。
但凡是見過他的人,都會認為他這樣的武林奇才,必將會為江湖留下一段神話。
而此時,他正垂著頭看著自己的一雙手,眼睛里充滿了悲傷和痛苦。
因為不管別人怎么說,也不管他用什么方式安慰來自己,這雙手上現在都已經染上了血腥氣,這些血腥氣雖然看不見,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洗掉。
劍上面有了血,可以用抹布擦掉,可以用水沖洗,可手上有了血,要如何洗掉呢?
他現在手里并沒有劍,他的身上也沒有劍,他的劍在他的心里。
那是一柄讓他既驕傲又痛恨的劍,也是一柄讓所有壞人聞風喪膽的劍,劍名:疾風。
江湖中不認得這柄劍的人并不多,不知道他這個人的也不多。
他的人與劍在他十七歲時,就已名滿江湖,因為那一年他打敗了同樣在江湖上享有盛名武林奇才,也是原本藏劍山莊的主人,一劍鎮關中公孫曉。
他打敗了公孫曉,但戰敗的公孫曉不但沒有記恨他,而且為他留下了很多的武林秘籍。
他還記得公孫曉離開時說的話:“天下所有的重寶,唯有德者居之,今天我將名聲送給你,希望你能為武林有所作為。”
他始終沒有忘記公孫曉的話,這些年,也是不斷在為民除害,可是壞人又哪里清除的完呢?
而且最大的惡人是誰,他很清楚,就是這個腐爛的朝廷,就是壓迫百姓奴役百姓的貪官,可他又能怎么辦呢?
如今楊開泰雖然只有十八歲,卻早已經不再隨身佩劍了,因為他知道無論他的劍法有多高,他也無法憑一人之力戰勝這個時代。
他放下了這柄劍,但是依然沒有任何人膽敢輕視他,因為劍法的高超本也不在劍上,他的劍在他的心里,就算只給他一根樹枝,他一樣可以使出高超的劍法。
在他的不遠處,有一片綠草如茵的山坡,山坡上有棵青翠的大樹,樹下站著個秀麗的大女孩,她梳著兩個烏黑柔亮的辮子。
她看見了楊開泰,并對他笑了笑,笑容就像似春風般美麗柔和。
楊開泰就也對她笑了笑,看見她笑的甜,他就走過去采下一朵花想送給她。
可他的手剛剛伸出,她卻在這時給了他一劍,劍鋒從他的喉嚨旁劃過時,他就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吃驚的看著他,問他:“你就是楊開泰?”
楊開泰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
“因為除了藏劍山莊的新莊主楊開泰,年輕人里面絕對沒人能在一招內奪下我的劍。”
她的人本來已經被楊開泰抓在胸前,此時干脆放松全身,順勢躲在了楊開泰的懷里。
楊開泰沒有問她是不是已經有很多人死在她的劍下,也沒有問她為什么傷人,因為那天草正綠、花正艷,他正值青春。
而她的身子又輕又軟,她的聲音美妙動聽,笑容也如陽光般燦爛動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于的孤獨,她似乎輕易就融化了他的心,這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笑容。
在這個美好的春天,她就上天給予楊開泰最好的禮物,此刻他只想朝她的紅唇吻過去,而她卻笑著跑開了。
“江湖中關于你的傳說很多,我也常常聽說藏劍莊的少莊主劍法無雙,卻從未聽說他人討論你的人品,今日倒真是大開眼界。”
她這次說話的樣子變了,很認真很嚴肅,“你是不是常常這般輕薄無知女子?”
楊開泰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雖然是她主動倒在自己的懷里,可是他想去吻她,這也是事實,他并不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可他現在偏偏急的面紅窘迫,一個字也無法說出來。
即使面對多么強大的對手,他也從來沒有像這般不知所措,因為他知道自己此時狡辯固然不對,可讓他承認自己的孟浪又有些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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