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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 第三章 在春天來臨
二月份,當春天降臨到這片土地,肆虐的寒風已然收斂了許多,風雪到這里就差不多停了,不過在烏薩斯,因為冬季的時候累積起來的冰雪還得有一段時間才能消失。
每日清晨被雪蓋住的道路已經消失了,只是那些屋頂還得有一段時間才能見到太陽,而街頭上那些頂著風雪游行的人民在如春之后也因為管理委員會的議長辦公室的通報而變得安寧了不少。
城市的秩序也開始逐漸的恢復,這或許是近年來烏薩斯唯一一次游行取得成果,而且還是在感染者問題上取得飛躍性的成果,當然這是必然的結果。
從一開始烏薩斯的態度這些民眾就能夠感覺出來,烏薩斯并不缺少游行,但是游行的性質涉及到一些政治層面的因素,政府就會毫不猶豫的派出軍警鎮壓,尤其是在喀山和伏爾加這些城市。
去年的時候首都還抓了不少政府官員,但即便是如此,伏爾加這些城市依然是率先爆發游行的城市,因為那邊不僅是感染者多,普通人與感染者之間的聯系也并不淺薄。
之后就像是海浪一樣,逐漸向外波及,無非只有兩個結果,一種是被湮滅另一種則是成為更大的浪,而現在的情況毫無疑問是后者。
委員會也算是加快了與整合運動的接觸,但是在一月中旬的時候成效并不高,整合運動在烏薩斯境內最大的聚集處在葉卡捷琳娜,但是那邊的效率卻很慢,甚至像是故意在拖著一樣。
負責這件事的亞歷山大放棄了這個方向,轉而聯系專營診所和情報的組織的阿茲撒勒,阿茲撒勒與羅德島有非常深度的合作,在知曉此事之后,同時也有和整合運動接觸的傾向。
亞歷山大知道了名片上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了。
前帝國上將赫拉格,這帝國一攤子的水,亞歷山大即便已經做到了如今的職位,卻也依然只是了解到了小小的一部分。
照著當時維特說得話,亞歷山大就去稍微查了一下和博卓卡斯替有關的東西,以及利用手頭上的權限能夠查到的資料,去調查了一下與赫拉格有關的東西。
赫拉格,帝國前西北軍司令,與第十三次烏卡戰爭后退役,身患重癥。維特能夠查到的東西就只有那么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在赫拉格有關的資料之中,還有一則軍事法庭的宣判。
泰拉歷1093年,赫拉格因叛國罪等罪名被處以死刑,即日執行。
但是卻并沒有和執行有關的卷宗,但是見面之后很明顯的就是赫拉格并沒有死,甚至在帝國境內經營起了地下的感染者組織。
而博卓卡斯替的情報雖然不多,但是也確實查到不少,博卓卡斯替,烏薩斯帝國大尉,薩卡茲雇傭兵,參與過帝國對外擴張時期的戰爭以及烏卡戰爭的前五年,包括血峰戰役在內,在軍中有著最好的戰地指揮官之稱,受限于種族因素軍銜最高只能為大尉。
是帝國當時少有的感染者部隊,而在一次鎮壓首都的游行之后,博卓卡斯替便不見了蹤影,同時消失的還有由他所帶領的部隊,此后帝國冰原上便多了一批游蕩的薩卡茲。
改名愛國者之后,被西北冰原的感染者們稱為救星,后加入整合運動。
注:博卓卡斯替在消失的同時圣彼得堡軍械庫發生了一次爆炸,舊式三型裝甲在爆炸后消失,與整合運動愛國者身上的裝甲特征基本吻合,舊式三型裝甲為帝國裝備研究所在外骨骼裝甲研究第三代作品,產量極少。
源石動力外骨骼裝甲受限于龐大的動力以及對穿戴者個人能力的極高要求還有生產限制,目前在烏薩斯之中只有將軍級別的人物有那種裝甲,目前的裝甲型號是新式三型裝甲,每一個裝甲都有其特別的代號,舊式三型的改良版。
但是舊式三型源石動力外骨骼才是裝備研究部最近幾十年來的巔峰作品,那是烏薩斯帝國在擴張時期的作品,為了將帝國將軍們的能力最大化。
相比較與新式三型裝甲,戰爭時期研發的裝甲追求的自然是將戰斗能力最大擴張,包括了當時研發的源石武器以及裝甲對裝備者能力各項要求非常的嚴苛。
赫拉格將軍被稱為逆境的英雄就是如此,烏薩斯帝國擴張時期雖然迅速,但是被進攻的三國也并非吃醋的,以斯德哥爾摩為例,帝國的西北軍幾乎調動了全部兵力進攻,也并非全線獲勝。
赫拉格進攻哥德堡的時候,就在哥德堡發生過一場惡戰,赫拉格五千人迎戰斯德哥爾摩的和平軍兩萬人,敵方切斷了通訊,將赫拉格的部隊給圍了起來,同時因為在敵國境內,本身就是客場作戰,整個戰局都充滿了危險。
但是赫拉格卻硬是以五千人從正面將和平軍兩萬人擊敗,這一點和他本身的強大也并非沒有關系,指揮官的個人能力能夠左右戰局這件事在泰拉早已證明過無數次,而當時赫拉格配備的裝備就是舊式三型裝甲以及那把劍。
舊式三型裝甲代號“雄鷹”以及由裝備研究部為帝國各個高級將領們量身定制的武器,赫拉格的武器叫做“月型”,帝國裝備研究部融合了源石技藝之后最高的杰作之一。
經此一役赫拉格奠定了其在軍中的基礎,成為烏薩斯帝國的最高將領之一,但是即便是他,最后卻是因為那一項看起來無比荒唐的罪名離開了軍隊,當然能夠讓阿茲撒勒這種組織在烏薩斯運作下去,赫拉格本身的影響力自然也起了不少的作用。
亞歷山大不清楚其中的內幕,但是具體原因卻也能夠猜的出來,近年來烏薩斯帝國將領有過大換血,除了早年戰爭時期的幾位元帥還在,有不少的將領都更換過,赫拉格將軍離開的原因并不難猜。
那就是成為感染者,作為委員會的官員,亞歷山大很清楚僅僅只是成為感染者就已經是站在了烏薩斯的對立面,不過這樣的情況,馬上就會得到改善了,因為此行他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從圣彼得堡離開的。
將車窗搖了下來,略帶著微涼的風從窗戶之中吹來,路邊長出新芽的樹木帶著些許春天的氣息,路邊毫無積雪的痕跡,并不如何寬的街道與圣彼得堡有些一些差別,而建筑風格也有著一些細微的差別。
這里依然在烏薩斯的境內,但是卻并非原本就是烏薩斯的領土,這里是烏薩斯在三十五年之前戰爭的成果,靠近西陸中部的天氣并不會像烏薩斯帝國西北面一樣一年之中有最長的季節是冬季。
進入二月份的時候冬天早已笑容,路邊隨處這件因為早晨工作而慌忙著趕路的人們,風聲帶著一些人說話的聲音,這里是雖然是烏薩斯的領土,但是針對一個國家的改造不可能會那么快完成。
烏薩斯在占領這里之后僅僅保留了對這里的統治權,在地區原本的律法之上制定了一個新的規則,將政府的人換了一批,對這里的市民們來說也許之后換了個統治者的區別。
花都比切爾,帝國邊境城市,原先為一國首都,地處西陸的中部,發展自然算的上可以,事實上這里的繁華程度并不輸烏薩斯,這片區域與卡西米爾接壤,但是因為城市的原因并未算作交戰區。
亞歷山大此行到這里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來見那個人。
他此行肩負著非常重要的職責,而且最重要的事他還能真正的見一見這位烏薩斯帝國英雄傳說中早已消失的人物。
黑色的轎車在比切爾的街頭緩慢的行駛著,穿過了充滿了春天氣息的街道,最后停留在一家商業街的店鋪之前,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無數充滿了敵意的目光。
不管是診所旁小賣鋪的老板娘還是說坐在不遠處光著膀子正在休息的年輕工人還是馬路上走過去的行人。
比切爾實行的是自治,烏薩斯就算是換了一批官員也還是在這里重新的招收的,這里是重要的工業城市,帝國沒有必要為了改造而將這個城市的毀掉,再加上有泰拉聯合的約束行為,有些事卻是不太好做。
對這邊委員會也不過是象征性的派了檢察會的人過來,并未太過于深入的接觸這里,現代文明雖然都喜歡將不文明的事放到私底下做,但是帝國并未在這里這樣做,亞歷山大并不知道這樣做的理由,他現在還不知道身居高位者究竟盤算著什么。
當然將政治自治,并不代表著軍事自治,至少比切爾的軍隊是被解散了,換成了烏薩斯的軍方駐扎,亞歷山大作為在圣彼得的委員會議員在這種地方自然也算個大人物。
再加上這次有著非常重要的事,在安全這方面,是由軍方親自提供的保護,黑色的轎車掛著還是軍牌。
亞歷山大打開車門,從里面走了出來,前后兩輛車上也走下來了人,穿著軍裝全副武裝的士兵們警戒地站在周圍。
這里是阿茲撒勒在比切爾的一家診所,而住在這條街道上的人,有一半都是感染者,同時還是阿茲撒勒的病人。
就算不掛著軍牌,僅僅只是政府的車,停在這邊都會引來無數的目光,更不用說掛著軍牌的車,而車上走下來的還是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最中間那個穿著深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被護在中間,只消一眼就知道這些士兵是為了保護他來的。
芫花街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因為將軍的存在以及比切爾自治的特殊性,這里的感染者和普通民眾相處還算融洽,軍方并不參與城市管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里算是烏薩斯境內僅有的幾個對感染者還算有正常待遇的地區,不過這里更多只是本地的感染者。
當然這并不代表這些市民們不知道烏薩斯針對感染者的政策,也不代表他們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會什么都不做,在這條街的感染者很多都是隱藏著身份過來生活的人。
小賣鋪的老板娘微微的瞇起了眼睛,把手伸進了柜臺的抽屜里,遠處那個年輕的工人伸手把手放在了工具箱的扣口上,隨時準備打開。
察覺到街道上滿溢出來的敵意,那些士兵們也都紛紛握上了身上的武器,芫花街春天的氣息瞬間都被緊張所沖散,亞歷山大并沒有阻止這些士兵,這是必要的保護措施。
亞歷山大低頭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上午八點五十七分,診所還沒有開門,他深吸了一口氣,就這樣站在原地安靜的等待著,阿茲撒勒的診所會在九點鐘開門,是他來的早了一些。
不過約見的時間并不在九點。
對于這條街道上的人來說這些年從來沒有渡過這樣子漫長的三分鐘,老板娘放在柜臺下的手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工人的工具箱上方夾層里藏著一把折疊的長刀。
春風吹不走這緊張的氣氛,反而會被擠走,安靜的街道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些人,從房屋里走出來的人。
“唰!”一聲,金屬門從下面被拉開的聲音在安靜的街道上回蕩著,清秀的年輕女護士從里面拉開了診所的門,正閉著眼睛打著哈欠,還一邊納悶著今天早上為什么診所之前那么安靜。
門自動收了上去,護士放下手,睜開眼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這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子,正想開口說還要再等一會醫生才會下來的時候,目光卻定格在了他身后的那些士兵身上。
護士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大腦的困意在一瞬間消弭,鐵門之下的春風赫然變得有些寒人起來,她死死地盯著亞歷山大的臉,壓住了想要伸手將門關下去的沖動。
喉嚨微微地動了動,有些僵硬地開口說道:“不知道先生來我們這個小診所有什么事情要做?”
“來診所還能做什么?”亞歷山大看著年輕護士緊張的神色,輕輕的笑了,開口說道:“當然是來看病了?”
“我想先生這種人不應該在芫花街這個小診所里看,我這里一般治不了什么大病。”護士心中雖然緊張,但是受過的訓練告訴她這個時候不能表現出驚慌,強自冷靜地說道:“而且看病也不用帶那么多人才是。”
亞歷山大看著護士,沉默了片刻,正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視線聚焦在了站在護士身后的那個人身上,臉上的表情在這一刻瞬間變得尊敬起來,他向前一步,微微低了低頭。
“赫拉格將軍,很高興能夠見到您。”
芫花街上一個花店,一朵向日葵正對著春天的陽光舒展著,在春天來臨的時刻,寒冬已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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