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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

作者:向陽花落定  分類: 武俠 | 傳統武俠 | 向陽花落定 | 殤陌劍狂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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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陌劍狂 第七百三十章

陽光漫過崖邊,把所有的血、霜、銹都曬成了標本。金車靜得像三尊石獸,守著崖邊說不出口的秘密。崖壁上的野藤還在晃,晃著晃著,就把穿封狂的名字,晃進了夏末的風里。

天剛透亮時,南天竹和弋念嬌就帶著七八個附近的莊稼漢上了寒刃崖的崖頂。莊稼漢們扛著粗麻繩,褲腳沾著晨露,鞋跟碾碎了崖邊的野花,那些花昨夜還蔫在血里,此刻被露水泡得軟塌塌的,黃瓣上凝著晶亮的水珠。

七輛金車停在崖邊,車轅上的鎏金云紋被晨陽鍍得發暗。南天竹蹲在車邊,仔細觀摩著什么!

一個絡腮胡的莊稼漢抹了把臉,手背上沾著草汁。他扛著繩子往崖邊走,麻鞋踩碎了幾星暗紅的血痂——那是穿封狂跳崖前留下的,被夜露泡得發褐,像撒了把陳年鐵粉。

弋念嬌的袖口還沾著昨夜的血,此刻被風掀起,露出腕上的新傷。她望著崖底的霧,霧散了些,能看見潭水泛著冷光,像塊沒擦凈的青石板。“遍尋不到穿封英雄到底去了哪里?”她聲音啞得像砂紙,“連鞋印都沒剩。”

南天竹沿著崖邊慢慢挪。他的靴底碾過野藤,藤尖掛著露珠,“啪嗒”掉進崖底的水潭。突然,他的腳尖碰著塊硬東西——是半塊碎玉,嵌在石縫里,棱角上沾著血漬和霜。“天......,”她喉嚨發緊,彎腰撿起那半塊玉。

玉上的“狂”字被磨得發亮,邊緣裂著細口,竟和曾經見過公主藏于腰間的那塊一模一樣,只是公主鑲字為“逸”。兩人的玉合而為一,便是一整塊。南天竹的手指發抖。玉面的涼意順著指節往骨頭里鉆。

“找著了!”她嘶啞地喊了聲,聲音撞在崖壁上,驚飛了兩只灰雀。弋念嬌沖過來,看見玉的瞬間,眼眶紅了。莊稼漢們圍上來,有人小聲說:“這玉怎么......沾著血。”南天竹沒說話,他望著崖底的霧,霧里仿佛還飄著穿封狂的衣袂,像片被風卷走的枯葉。

金車的帷幔被風掀開,南天竹把玉輕輕放在車轅上,晨陽漫過來,把玉照得透亮,“狂”字里仿佛藏著團火,燒得人眼睛發酸。

“南姑娘,這......這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滿地都是尸體!”絡腮胡漢子的臉上,泛起幾分畏懼。

南天竹望著崖底的水潭,潭水靜得像塊鏡子,映著他的臉,也映著崖邊七零八落的痕跡:斷劍、碎玉、血痂,還有幾輛著油布的金車。油布上已結起了薄薄的一層霜。

“他跳了。”南天竹神色呆滯,聲音輕得像微風。風卷著野草的清香掠過,吹得金車的銅鈴“叮”地響了一聲。莊稼漢們面面相覷,他們在幾輛金車旁忙過不停,有人蹲下來幫著收拾麻繩,有人望著崖底發怔,也有人正在歸順著車上的箱子,甚有者抱著雙手觀望。晨陽越升越高,把所有的痕跡都曬成了標本——包括穿封狂沒說出口的話,包括這段被血和霧浸透的、不肯散的舊怨,包括那幾堆新立的墳塋……。

“藥老怪,前日是我叫花太過偏激,有失體統,還請不要放在心上,那事咱不怪你,就此作罷。”叫花的聲音從山坳上沉沉浮浮。

“我就說,叫花賢弟一向深明大義,凜然風韻,怎會如此不通情理?你爺孫三代去搗了人家周縣令的老巢,我就知道我的叫花賢弟仍是義氣千秋的當世泰斗!”藥翀捋著胡須,重棗的面上,笑靨難掩!

叫花回道:“如此昏庸鳥官,無惡不作,喪盡天良,簡直死有余辜!若不是藥兄你及時趕來,提早將其擒住控制了大局,我們爺孫三人估計也難以在他金衛軍的長槍之下全身而退!”

“哈哈哈,所謂擒賊先擒王嘛!”藥翀暢懷一笑。

二老一路談笑風生。

“爺爺,快看!”付云裳吼了一嗓子。

眾人朝著山頭望去,到處尸橫遍野。隨行的還有易笑邪和云中燕,大伙驚訝萬分。山風裹著一股濃烈的鐵銹味和血腥味漫過山頭。

四匹青驄馬踏碎了崖邊的露。馬上四人翻身而下,帶起的風卷著松針掠過南天竹發間,她正蹲在斷崖邊,指尖反復摩挲那半塊“狂”字碎玉,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玉面被他蹭得發亮,倒像要滲出血來。

“南姑娘。”

藥翀的聲音像浸了雪水的老琴,帶著幾分沙啞的沉郁。他腰間青銅藥囊垂著流蘇,發須皆白,卻仍腰背挺直,只是眼尾的皺紋比前些日更深了些,想來今日也沒少操勞。南天竹抬頭,見他身后四人,騎著青驄馬:易笑邪雙目失明,嘴角掛著慣常的笑,卻比平日里溫馴得多;云中燕裹著青紗,足尖點地便掠上崖邊的老松,衣袂翻飛如鶴,發間那支穿封狂送的簪子卻歪在耳后;付云裳立在最末,月白襦衫沾著晨露,手中玄鐵劍垂落,目光里透著殺氣。

“藥前輩。”南天竹勉強起身,聲音啞得像破了的陶塤。他望著藥翀腰間的藥囊,突然想起穿封狂慣用的療傷藥“金創血散”,喉結動了動,“您怎么來了?”

藥翀沒接話,蹲下身查看崖邊的痕跡。他的手指沾了晨露,在血痂上輕輕一按,又湊到鼻端嗅了嗅:“為了護住這些財寶,你們以寡敵眾?和英布鐵騎浴血奮戰。穿封狂的斷劍、弋念嬌的透骨釘、南姑娘的軟劍、穿封逸的軟鞭及李氏姐妹的舍生忘死......!”他指腹劃過金車車轅上的抓痕,“還有這車轅上的新痕,是開山大斧劈的,斧刃帶了三分火候,該是西楚英布的制式。”

云中燕從松枝上躍下,青紗拂過金車。她的指尖掠過車底的血痕,突然頓住——那里有半枚青銅箭鏃,箭頭淬了幽藍的毒。“這是英布鐵騎軍的箭簇,中箭之人不會當場毒發,十二時辰之后便要七竅流血而亡。”她聲音發顫,青紗下的睫毛劇烈抖動,“這箭簇有劇毒,莫不是南姑娘中了箭傷?”她轉身看向南天竹,“南姑娘,你竟琢磨著穿封哥哥的'狂'字玉,你可知他現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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