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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羅馬帝國 第一章、強取豪奪
某種意義上來說,法國的內亂拖延了奧地利海軍爆發進程。
前無畏艦只是一個過渡性產物,經濟壽命非常短,原時空前無畏艦的輝煌就只有十幾年。
等不到軍艦退役,就已經落后于時代,從經濟上來說是非常不合算的。
明知道這款軍艦性價比不高,弗朗茨還是要造,并且還要大規模的建造。
在無畏艦誕生前,前無畏艦戰列艦還是很牛逼的,至少超過了現在海面上的所有軍艦。
只要奧地利大規模建造,英法就必須要跟風,因為海權的關系,他們還必須要建造更多的軍艦。
賠錢就賠錢,只要競爭對手賠的更多,弗朗茨就不介意讓這個賠錢游戲一直進行下去。
奈何這次打壓法蘭西,低估了法國民眾的革命熱情,加上手有點兒抖,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一點兒,搞得法國政府差點兒一命嗚呼。
這種背景下,玩兒海軍大建,法國人就算是想跟風,現實也允許啊!
迫不得已,弗朗茨只能放慢海軍擴張的腳步,等法國政府穩定了局勢,再繼續這場虧錢游戲。
法國人的財力不用擔心,他們在這次危機雖然損失慘重,但是財富外流的并不是太多。
受沖擊最嚴重的是工業、制造業,這部分產業在法國整體經濟中的占比也就十分之一略多,別的產業沖擊相對較低。
這次沖擊帶來的損失,也就和原時空法國人在普法戰爭中的損失差不多。
現在大法蘭西帝國的體量可比原時空大得多,還有海外殖民地支撐,想要恢復經濟并不難。
看上去缺錢,那是財富大部分集中到了少數人手中。尤其是那些和國際資本勾結起來的財團,更是大發橫財。
有時候錢太多了也是一種煩惱,在國內跑馬圈地的同時,財團還需要更多的投資渠道,放高利貸絕對是金融大佬們的最愛。
法國政府無疑是最好的客戶,還款能力是小問題,財團借錢給政府看中的不是利息收益,大家需要的是通過金融手段,加強對政府的影響。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通過債務影響政府,這是資本家慣用的手法。
國內出了這么大的亂子,法國今年的財政收入近乎腰斬,巴黎政府都沒缺錢,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欠錢欠得多了,政府就漸漸的產生依賴性,甚至于發展到離不開財團支持的地步。
到了那個時候,制定政策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有一定傾向性。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法國的經濟都不容樂觀,政府想要穩定局勢,就必須要增加就業崗位,降低失業率。
造艦不是最好的選擇,卻是最適合的選擇。不僅能夠拉動內需,還不用擔心投資打水漂。
只要英奧開干,巴黎政府肯定會跟進。前無畏艦造得差不多了,又可以開啟無畏艦時代,再來一波燒錢游戲。
唯一遺憾的是約翰牛早早的放棄了兩強標準,要不然軍備競賽就能拖死他們。
沒有了兩強標準,英國人的目標只是比第二高百分之六十五。奧地利海軍總噸位是法國人的84,這意味著英國人的造艦計劃是從1.84降到了1.65。
看似只降低了0.19,下降比例還不到11,按照目前英國的造艦成本來算,也就幾百萬英鎊的問題,似乎對倫敦政府造不成壓力。
實際上這遠遠不是幾百萬英鎊的問題,海軍最貴的不是造艦支出,后續的港口建設、軍艦維護、官兵薪水,這些要遠遠高出造艦成本。
前者是一次性的幾百萬,后者則是每年增加幾百萬。即便是財大氣粗的約翰牛,在這個問題上也必須要謹小慎微。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先被拖死的應該是法國人。
這是綜合國力決定的,他們的財力本來就在三國中墊底,又遇到了這么多的糟心事,大家的財力差距就更加懸殊了。
西普魯士莫爾多小鎮,鎮民們正圍著一張告示。從眾人那陰沉的臉,可以看得出來這不是什么好消息。
等張貼告示的俄國士兵走遠后,一名青年男子開口打破了沉默:“又要提前收稅,這都是第五回了,還讓不讓人活!”
俄國人占領西普魯士地區后,沙皇政府為了收攏民心,第一時間就宣布了減免賦稅,廢除了普魯士王國時期的大部分稅收。
毫無疑問,這一項政策最后以失敗告終。政策的好壞不在政策本身,最重要的還是要看執行情況。
以俄軍那糟糕的軍紀,再好的政策也經不起他們折騰,在仇恨的力量趨勢下,當地民眾還是支持柏林政府的更多。
層出不窮的游擊隊,最終還是磨滅了沙皇政府的耐心。
戰爭結束后,俄國人就放棄了拉攏當地民眾的計劃,開啟了沙皇模式。
在不到一年時間里,俄國人就將西普魯士地區的稅收到了1886年。
沒錢繳稅,就拿土地抵債,沒有土地的就做包身工好了。不光是西普魯士地區,所有的新占領區幾乎都是如此。
導致這一切發生的正是沙皇政府分封的貴族。沙皇給出的封地,實質上只是一個名頭,有封地不等于有土地。
貴族封地上的土地原本都是有主的,根據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解釋,這屬于私有財政,誰也沒有權力隨意剝奪。
貴族們想要把封地真正變成自家的產業,還需要自己想辦法從原主人手中去奪取。
亞歷山大二世改革過后,地方政府、貴族的權力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
想要更改稅率、新增稅種,必須要報中央政府批準。
提高了稅率、增加稅種容易,沙皇政府正缺錢,只要地方政府能夠收上來,并且不亂子,那就沒問題。
麻煩的是未來想要改回來就難了。大家都把這些土地看成是自家的財產,改不回來就要多繳稅,大家自然是不愿意了。
在這種背景下,“提前收稅”這種傳統的操作模式,就在新占領土上煥發出了新的光彩。
一名身著華服,看上去就很不平凡的老者嘆息了一聲,傷心的說道:“實在不行,就把土地交出去吧!
俄國人是沖著土地來的,這只是一個開始。
就算是湊錢繳了1886年稅,還有下一筆我1887年稅,不達到目的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再大的家業,也經不起這么折騰。現在放手還來得及,免得到時候土地沒保住,還欠下了巨額的債務。”
說完,老者轉身離開,根本不給眾人辯論的機會。
類似的話,他已經說了不只一次,只是大家總是抱有僥幸心里,幻想著能夠保住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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