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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魂骨 第112節 發現秘密
一連幾日,徐滿仁吃不消,寢不安。卻始終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辦法能成功阻止徐有悔與付寧的來往。就算他直接跟徐有悔說,付寧是他從前一個死去六十二年的舊戰友,以他對徐有悔的了解,對方不會相信他所言,如果強硬手段,只怕徐有悔表面答應他,背里照樣與付寧來往。
這天,他正郁悶之際。聽見樓下徐有悔一回來就喊叫傭人的聲音,“張姨,中午加多份菜,我帶了朋友回來。”
“哦。”張姨聽話的走向廚房。
“汝明,別拘謹,里面坐去。”徐有悔熱情的款待今天出市教育辦辦事的付汝明。
“有悔,不如還是到外面餐廳吃個便飯就算,我這一身寒酸打扮都不敢進廳中去。”付汝明正打算改變主意調頭走去,他眼前又出現對方爺爺徐滿仁一臉嫌棄他的樣子。
“有悔,你的好朋友付汝明來了,怎么不請人家進廳里坐。”徐滿仁驚喜的從里面走了出來,卻見他突然春風滿面的招待付汝明,“汝明今天出來市教育廳辦事對吧?我這老頭也有大半年未見過你一面。來,里面請。”
付汝明和徐有悔驚訝得同時對視一眼,兩人又一約而同的抬頭看看頭頂上的太陽,難道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付汝明更是受寵若驚的不知如何上好,對方熱情接待他,從前是沒有的事。
“進去吧,給點面子我爺爺。”徐有悔只好拉著老實巴交的付汝明走進了大廳里面。
“來人,給汝明上最好的紅茶。”徐滿仁客氣熱情的拉付汝明,想請他坐到他身邊來。
付汝明卻傻呼呼的站立不動,對方的轉變沒有讓他感覺愉快,反而更加的局促不安。“請傭人給我加塊墊吧。”他以前來這里坐,只要徐滿仁在場,都會先讓傭人在他將要坐的沙發位置上加上一塊坐墊,似乎怕他弄臟真皮沙發一般,多次讓付汝明心里不爽,因而他一年到徐有悔家中小坐最多不過半年一次。
“不須加墊,你是有悔最信任的朋友,從前都怪我過分勢利,給你造成困擾。來,請坐,請用茶。”徐滿仁語氣相當的禮貌。
付汝明還是不太敢的看眼坐沙發另一邊的徐有悔。“既然我爺爺熱情邀請你坐,你就坐下用茶吧。有我在,沒事。”說著,徐有悔將對方的茶杯跟自己的對換過來。
付汝明這才顫驚的坐下。拿起徐有悔給他對調的茶杯子小飲了一口,果然是至上等的陳年紅茶,味道繞舌甘醇,回味無窮。
徐滿仁卻不悅的厲眼徐有悔,對方調杯子的行為對他是極度的不信任,他如今有事相求付汝明,只得隱隱,不敢發作,眼睛卻在警告徐有悔說,“杯里有毒嗎?沒將你毒傻嗎?”
徐有悔卻回敬他不嵇的眼神,“難說,為保障我兄弟安危,我只能以身示范。”
徐滿仁就知道外表斯文容易欺負的孫子,其實對人也是有攻擊性的,只是他的手段比較溫婉而已。他不再跟徐有悔作沒意思的眼神大戰,笑嘻嘻的跟付汝明客套起來。
付汝明只覺如坐針毯,難以適從,他只好硬起頭皮,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徐滿仁聊了起來。聊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題以后,徐滿仁有目的地轉移話題。
“我有許多年沒有踏進過付家村,如今村里的變化很大吧?”
“如今鎮府還未開發到山區農村地方,也不是五十年不變的樣子,就是多了兩三幢現代化樓房而已,如今村子還是爛泥路。”付汝明感慨的說,交通不發達的年代里,他覺得他鄉下難以發展起來。
“不,你眼光放遠點,我相信不出三十年,農村會發生巨大變化。”徐滿仁并沒有再深入探討農村發展問題,他目的不在此,他停頓一下,又問,“我許多年前曾去過付家村祖廟里為一位死去的戰友上過香,如今多年未去過,不知道祖廟有重修過嗎?”
付汝明如實回答說,“祖廟在我十九歲的那年就大修重整了一次,樣子已不是從前的破舊。不過聽老祖宗說,上半世紀前的抗戰英雄人物的墳墓給遷移至祖宗廟后背幾里遠的地方。不過那里常年無人跡地方又是荒涼,我至始只去過一次。”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稍候我請司機開車與你一起回一趟付家村,你就帶我去拜祭一下我那死去六十二年的戰友。”徐滿仁突然黯然起來,“之前我是有去過付家祖宗廟,卻發現不見了那位舊時戰友的頭相。”
“沒問題的,我今天下午正好沒課,就由我為你帶你。”
徐滿仁欣慰地笑了,如今他又很慶幸徐有悔有付汝明這一位朋友。為了砍斷徐有悔再與付寧來往,他只得鋌而走險,這個時候不能計較后果,他始終認為付寧是害死他兒子和兒媳的兇手,也認定付寧與徐有悔的交往是不安好心的。
盛情接待付汝明吃過午飯以后,徐滿仁果然命人準備好拜祭先人用的衣紙,命司機開車送他與付汝明趕往偏遠的付家村。到達付家村祖宗廟前,司機在外面停好車輛,徐滿仁讓司機在外面等候著。
“徐老先生請。”付汝明幫忙提著一大籃子的元寶衣紙蠟燭之類的,帶著徐滿仁走進廟堂里面。
徐滿仁虔誠地跪在地上為廟堂里的牌位上過香以后,才跟著付汝明向廟的后山走去。
卻見后山之上有一條僅能容納一個人走過的窄小山路,蜿蜒地向半山坡上伸去。這里常年無人經過,密麻的草叢長得比人更高。徐滿仁雖是老了,可他常年熱愛運動,能勉強跟得上付汝明的速度。
往上走了十幾分鐘以后,終于看見前面有一處荒涼的墓地。足足有二十幾樽墳頭。這些墳頭只是一些黃泥土所堆成的,排列卻非常的整齊,而更奇怪的是,這里終年沒有人前來修理雜草,可墳頭上面卻寸草不生,收拾得非常像樣子。
頭頂太陽當空照過來,光線非常的強烈,付汝明和徐滿仁并不感覺害怕,兩人緩步走近墳頭旁邊,卻見二十幾樽土墳上面,有些可見墳頭之上插著一張張的黑白照片,在照片旁邊有一段手寫關于這位先人的事跡。相片都是渡上一層膠,能不受雨淋所腐蝕。卻有三樽墳頭之上沒有任何的相片。
“汝明,你先替我點燃元寶蠟燭,我走去找找哪一樽是我以前的故友。”
“好吧。”老實的付汝明并沒有仔細看這些墳頭,他蹲在地上開始認真的燃點香火蠟燭,一陣陣煙霧將他烘得滿眼是淚花。更是無心去看徐滿仁的行為。
徐滿仁小心走過二十幾樽墳頭,意外發現沒有付寧的相片。他回頭看眼背對他蹲在地上認真燃著拜祭用品的付汝明,悄悄的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張黑白相片插在一處沒有相片的墳頭之上。
“汝明,你過來,我找到我已故的戰友了。”徐滿仁說話的語氣滿滿是欣喜。
付汝明連忙提著點燃的香煙蠟燭走了過去。“徐老先生給你。”他將手上的香火都交給了對方,付汝明難受的擦去眼邊的淚,他對這濃烈的香煙非常的敏感。
卻見徐滿仁雙膝跪地,嘴里喃喃的低聲說起話來,“付寧同志我今天來拜祭你了。你如果有什么須要可以托夢于我,請你不要再來纏著我的孫子,徐有悔。”徐滿仁誠心的將煙火蠟燭插在墳頭邊上,更是對著墳頭行跟跪叩之禮。樣子非常的卑微。
付汝明卻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徐滿仁這老頭喊付寧的名字,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他震驚。他不禁上前去看看墳頭之上的相片。這一看,付汝明嚇得跌倒地上。上面是一張他所認識付寧付長官的黑白照片,還有日期都是六十五年前提拍下來的。
徐滿仁心里不禁一陣悲涼,看來,林投司并沒有欺騙他,從付汝明如今吃驚害怕的樣子他可以料定,他的的命根子徐有悔果然跟付寧有來往。雖然在付汝明身上的目的已達到他想要的效果,可惜他一點也開心不來。
徐滿仁忍不住跪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他如今不再有造假的心情,發自真情實感的大哭起來,只不過他是為擔心他的孫子徐有悔會出事而大哭而已,并非為付寧掉眼淚。
“蒼天在上,我徐滿仁自認是壞人一個,可我孫子徐有悔為人正直,心底善良,三十幾歲以來未曾做過一件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的事情。求老天爺你們要報仇就向我來,不要牽連的無辜的孫子。”徐滿仁抬頭看見天空,上方陽光燦爛,沒有一朵云團為他所動容。
付汝明艱難的站起身來,難怪他總是覺得付寧的樣子在哪里見過。他終于記起那年他才十九歲,村里要擴大付家村的祖宗廟堂,他記得他一時好奇前去觀看當時埋在祖廟屋背后的抗戰烈士,遷墳挖土的情景,就見到幾名壯丁抬走一骨灰罐子,上面掉下來一照片飛到他腳下,他撿起來一看,是個年輕的美男子,相片中人不正是付寧嗎?
頭頂烈焰當空,可付汝明一個大男人卻害怕得臉色蒼白。一個死去的人跟自己有過來往,他只覺眼前一片灰暗。他過去扶起徐滿仁,口齒不再靈利,“徐老先生,你是有意帶我來此地的?”他付汝明并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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