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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2章金帛歲歲飼虎狼,轅門夜遁驚鼙鼓

作者:馬月猴年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馬月猴年 | 詭三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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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三國 第3632章金帛歲歲飼虎狼,轅門夜遁驚鼙鼓

如果說姜冏之處,只是羌人依照舊有的習慣在討價還價,尋求將自己的性命賣個好價錢的話,那么在程昱這里,麻煩就不僅僅是價錢的問題了。

歷史上大多數時候,能用錢解決問題的時候,問題都不大。

可惜有意思的是,在能用錢解決問題的時候,統治者都寧愿給外人,外族錢,而不愿意多給自家的泥腿子一點點。

寧可發文,不可發錢。

原因就是害怕泥腿子養成了懶惰習慣。

他們怕啊!

所以寧可補貼大戶,都不愿意直接發錢。

漢代或許就是這許多潛規則的開端。

好的,或是不好的,都在漢代可以找到一些例子。

比如和親。

漢朝并不是和親的開端,卻是后世大統一王朝和親,甚至是賣國的理論依據。

漢武帝時期對匈奴采取和親歲幣策略,每年贈送大量絲綢、糧食和金銀,試圖以經濟手段緩解邊患。而這些所有對外媾和的支出,全部都是由漢朝的農民承擔。當晁錯提出貴粟政策試圖建議減輕農民負擔時,卻遭到既得利益集團強烈反對。

這種寧與外寇,不予家奴的做法,最終導致西漢末年爆發赤眉綠林起義,王莽改制時全國土地兼并已達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的境地。

東漢顯然也沒有因此就改進多少。

而到了慫宋時期,每年向遼國輸送銀10萬兩、絹20萬匹,而后甚至擴大到了西夏也要給錢。看著似乎花錢買平安,但是實際上所有的開銷都轉嫁到了普通宋朝百姓身上,比如額外增收的丁身錢和和買絹等。方臘起義之時,喊出的口號就是廢除花石綱,減免身丁錢,但是宋朝寧愿調原本防御金國的西軍進行鎮壓,也不愿意放棄吃了多年的這塊肥肉。

最終在靖康之時,統治階級的女眷被金兵當成是肉BQ,痛哭流涕高喊恥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是自己種下的苦果?

顯然沒有。

因為到了辮子朝的時候,對外屈膝便是達到了巔峰造極地步……

而這種傳遞了千年的傳統,并沒有因為辮子朝倒下,就消失了。

一方面是統治階層的利益固化,他們明白他們所有特權的根源來自于對內部民眾百姓的壓榨,所以既得利益集團寧愿割讓外部利益也要維持內部特權。

另外一方面是封建王朝的一代目死后,二代目以及后續的統治階級子孫的無能,治理能力的低下所產生的路徑依賴。這些名曰精英,實為廢物的統治階級子孫,更習慣通過財富轉移維持表面穩定,而非進行觸及根本的制度革新。

而一旦這種慣性做法,被民眾百姓察覺,失去了原本的基層信任感之后,所有統治階級的任何正常或是不正常的政策,都會被解讀為剝削手段。

正所謂斂怨于民,而欲民之不叛,不可得也。

程昱現在所面臨的問題,也就是如此。

在曹軍進攻關中的起初一段時間內,用兵餉賞金等手段,就足夠激發出兵卒的士氣了,但是現在么,就算是程昱喊得再高,餅畫得再圓,甚至真金白銀的拿一些錢財出來發給兵卒,都不能得到什么良好的效果。

曹軍的兵卒拿錢照樣拿,可是一轉頭就在罵,表示又玩什么花招要騙他們去死了……

不信任一旦產生,就很難消除。

曹軍在關中之戰當中,打得灰頭土臉,即便是現在重新征調而來的新兵,也從一些渠道之處了解到了之前戰爭的情況。之前曹軍進入河內郡之后,各級軍校就按照程昱發出的號令,拼命敦促向前,后面輜重輔兵都沒跟上,這些曹軍兵卒就被迫要自個兒馱著盔甲干糧,向前趕路。幾十斤的份量扛在身上,又要趕路,又沒有什么好休息,然后再加上士氣不高,怨言必然也就不少。

但是之前還好沒有外因施加,現如今遇到了姜冏部隊,前進不能前進,后退不能后退,老兵欺負新兵,怨氣就像是被壓縮的彈簧,不斷累積,不斷擠壓。

關鍵是還有一些軍校士官,子弟小吏在感嘆,為什么現在的曹軍兵卒怨氣那么大?就不能積極正面一點么?

現在程昱計劃著想要多砍樹木,建造輜重車架,用來組建活動的木板盾墻來抵御姜冏騎兵的時候,原本積累的怨氣,就在不經意之間,爆發了出來……

怨氣將要爆發的時候,其實是有一些征兆的。

比如在扎營的時候,挖壕溝,樹寨柵,砍伐樹木當作鹿砦的時候,這些曹軍兵卒筋疲力盡,還得不間斷的干苦差事,自然人人都是叫罵連天。

但是沒人在乎。

不管是軍校還是士官,亦或是軍中的小吏,都覺得這問題不大。反正山東中原地區平常的時候不也照樣被罵么?就像是虱子多了不咬一樣。

通常情況下,鬧騰得厲害了,軍校士官也就只會一招,代表大漢代表丞相,解決罵得最兇的那個人,反正不能讓這些叫罵聲攪擾了上司的清凈。

程昱本身應該也是知道這些情況的,但是他也同樣沒太在意這個問題。

距離底層遠了,雖然聽得到聲音,但是聽不太清楚石板之下究竟在鳴叫著什么。

他覺得,他有更重要的問題要思考,要解決。

至于其他的一些事情么,就不是那么緊急重要了。

畢竟這么多年都這樣過來了,再拖過一段時間,又能有什么問題?

夜色漸漸的垂降了下來,曹軍營盤沉默在黑暗當中。

營寨寨墻上值守的燈火,被夜風一吹,發出了近似嗚咽的聲響。

在大帳當中,程昱站得筆直,負手而立,目光緩緩巡視著懸掛的地圖,似乎正在謀劃著什么,但是一些東西并不會都如他所愿。

曹軍軍營之中,到了后半夜,值守就相對懈怠起來。

上半夜的值守兵卒可以在下半夜睡一個不算是太差的覺,而相反值守下半夜的兵卒只能在凌晨之時打個盹,即便是有規定可以睡到早脯之時,但是么……

一個是吵。

沒有誰會特意給下半夜值守的兵卒營造一個什么安靜的環境來保證其睡眠質量。

另外一個原因,早脯并不是無限量的。

如果兵卒愿意給幾個小錢錢的話,那么伙頭兵就會很樂意的掏出一些私藏來,做出一些特別的美食,而大多數早脯之時,都是屬于大鍋飯的食堂模式,去晚了便是涮鍋水都沒有。

所以基本上值守下半夜的兵卒都是出于半睡半醒之間,甚至在某些地方就干脆找個避風的角落睡覺。

正常來說,軍校士官是每隔兩個時辰就要巡查崗哨一次,但是實際上么,真的能做到這一點的很少。如果不是上司有什么特意指派,亦或是有發話要進行檢查,中低層的軍校士官也是能偷懶就偷懶。

在這樣的情況下,值守下半夜的,大多數都是曹軍當中的新兵。幾個老兵晃悠了兩圈之后,便是溜達著,不知道躲到那個角落里面去睡覺了。

曹軍新兵沒了統管,也懶得繼續巡邏,而是在寨門左進的一些位置停下來,或是坐或是靠,有的抱著長槍在打盹,也有的相互背靠背歪著腦袋睡覺,每個人都是疲憊不堪的模樣,相互之間連閑聊笑鬧的心思都沒有。

夜色當中,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響。

在營門之處的值守兵卒被驚動了,抬頭去看,在火光晃動之下,就看見一整隊的曹軍兵卒正在朝著營門而來。

值守兵卒高聲喊道:干什么的?!

周邊半睡半醒的其他兵卒也被驚動了,但是睜開眼看到的打著同樣曹軍旗幟的隊列,也就不由得神態放松了回去,還有的人揚天張大嘴打著哈欠,眼淚都從眼角擠了出來。

那走來來一隊兵卒,當先的那人板著一張臉,擠出了幾個字,奉令。哨探。

每天,曹營之中都會派出不少的哨探,大概每間隔兩個時辰,就會放出一隊哨探出去。畢竟掌握戰場變化,查看周邊動靜這種基礎操作,只要是個像樣子一點的軍將,大概都能做得大差不差的,更不用說程昱這樣智力型見長的統領軍師了。

可是似乎……

前不久才有一隊哨探出去,怎么又來了一隊?

但是值守的兵卒也不是很確定,畢竟大漢當下也沒有什么手表手機可以用來計時,或許他們睡迷瞪了,不知不覺過了時間呢?

因此雖然心中覺得奇怪,但是值守營寨門的兵卒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按照慣例伸出手來,令旗信物呢?

出營,需要有兩種憑證。

一個是令旗,代表了執行公務的授權,一個是信物,代表出入營地的核對依據。

那一隊兵卒漸漸地走進了值守營門的兵卒之處,突然唿哨一聲,兩三人就直撲上來,不僅是抓住了那值守兵卒的胳膊,還有人勒住了值守兵卒的咽喉,讓他呼喊不得。

突然之間的變化,嚇得周邊的其他值兵卒都是幾乎跳將而起。

寨墻之上,也有人被驚動了,探著頭往下看。

火光搖曳,領頭而來的隊長咬著牙說道:少廢話!開營門!想想自己拿的那點兵餉,吃的那些鼠肉!值得么?就問你們值得么?!

你……你們想要做什么?值守兵卒艱難的問道。

不做什么……那領頭的隊長說道,大伙兒都是苦命人!你我動起手來,傷了殘了,可拿不到一分撫恤!我也不為難你們,是看了你們的軍校沒來,我才過來的!你們都想想,你們在這里值守,他們在床上睡大覺!出了事你們打生打死,他們一點事都不用抗,到底值不值?!

值守的兵卒瞪著眼,也不說話,其他在營門附近這些被排擠來做下半夜的崗哨的兵卒,聽了這些話也都是沉默下來。

在領隊那人身后走出了幾名兵卒,上去就是拖開營寨的門閂,將固定營門的插銷拔開,推出一條縫來。

我就算是到山里餓死,也比吃這些鼠肉強!信我的,就跟我走,怎么也能整口吃的!

領隊的那人是山中獵戶,被征召而來,原本就沒有多少戰爭的欲望,又在曹軍當中被這樣那樣的欺壓,早就想要跑了,陸陸續續也串聯了一些老鄉。在連續幾天查探下來發現到了下半夜,原本在營寨門口的值守軍校士官都會去睡覺,于是便是抓住機會前來,反正都是死中求活,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搏命的態勢。

營門之處的這些值守兵卒,要么是新兵,要么是副職,正經拿主意的都不再,見到如此情景,不是我瞪你,就是你瞪我,半天沒說話,也沒人做什么動作,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將營門拉開了一條縫,然后魚貫而出。

在營寨上的新兵,見到這些人跑出了營地,便是也有幾名跑了下來,好漢,帶著我們一起走!這糟心日子,真是夠夠的了!

那領頭欲走的,也點頭示意,愿意跟上的,跟著就是!

又是幾人跟了上來,轉眼之間在營門左進的一些曹軍兵卒,竟然都走得七七八八。

那領頭人將鉗制的值守營門副手,拖拽著擠出了營門,又往外走了幾步,便是說了一聲得罪,便將營門副職一推,快步往前,轉眼間隱沒在黑暗當中。

在營門值守的副職,雖然重獲自由,但是左右看了看,眼珠轉動兩下,臉色鐵青對著跟上來的較為親近的幾名兵卒說道,走了!留在此處,沒什么好果子吃!別跟他們走同一個方向!我們要另外找一條路!

值守副職知道,這一件事爆發出來,正職會不會倒霉他不知道,但是身為副職,又是在營門之處被挾持,不管怎樣都逃脫不了干系!

于是值守副職思前想后,最后干脆帶著最后的幾名兵卒,也跑了!

造成這個局面的原因,有諸多的因素,也有巧合在內。

如果值守營門的軍校晚走一點,亦或是副職的態度強硬一點,或許整個事件的發展變化都會有些不同。

但是整體上而言,有這樣的問題爆發,也是一種必然。

頂多是爆發的形式上,可能有所不同而已……

在清晨,當有人發現了營門異常之后,值守營門的軍校并沒有第一時間上報,而是選擇了先隱瞞下來,派出了親信進行尋找。

或許是他以為這些兵卒就像是他一樣,是躲在那個地方睡覺去了。

拖到早脯都快到了,點卯就要開始了,這家伙才真正意識到事情大條了,但是依舊沒有想著要報給程昱,而是托人找關系串聯軍中負責點卯的小吏,又是塞錢,又是求情,將失蹤人員的點卯名單給挪到了最后面,先讓那小吏去點其他的人。

一直到了晚間二次點名的時候,實在是瞞不住了,才硬著頭皮報到了程昱之處……

程昱頓時勃然大怒!

可是還沒等程昱下令將那軍校刑罰處置,軍中副將便是前來求見。

程昱明知道副將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大概率就是為了那軍校求情而來,可是又不能不見。

畢竟程昱雖然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也可以拿著戰刀長劍揮舞幾下,但是真要他上陣到第一線去殺敵什么的,還是差了點意思,所以么……

副將趨入帳中,長揖及地。

汝欲求情?程昱面沉如水。

副將肅容而道,軍師且息雷霆。今軍校失察,安知非營門士卒自相勾連?大戰在即,當下正是用人之時,若遽加斧鉞,恐寒將士之心。

這也是老傳統了。

表面上是說用人之時,但是實際上么,副將表達的是另外一個意思。

如果殺了可用之人,那么剩下的又會是什么?

程昱自然也是聽懂了副將的言外之意,便是拍案厲聲道,管仲治齊,軌里連鄉,伍什相糾。今宵小夤夜遁逃,軍校酣睡如豚,若不斬之,何以正軍法?!

程昱的意思也很明顯。畢竟副將雖然能說兩句官話,但是也不是什么飽讀經書的文學之士,說得太繞了怕副將聽不懂。

今關中群盜環伺,正需軍校效死。不若令其為先鋒,戴罪擊姜冏部,勝則贖過,敗則明刑。副將依舊沒同意程昱的意思,更何況尚未查明是否驃騎奸細為害,就先殺忠孝軍校,似乎多有不妥。

忠孝軍校?!程昱目眥欲裂。

副將一臉嚴肅,正是。此軍校一心為漢,忠誠于丞相,又軍中所得盡數寄托回譙,以養家中父母……豈不是又忠又孝?此等之人,就算是有罪,也應是酬情一二,以全良俗,正民風。此乃大漢立國之本也!

程昱咬牙說道:汝是鐵了心,要保此人了?

忠孝這個事情么,大體上就是上面說了能算,就能算,說了不算,就算是為父母報仇除害的,也是不能算。

副將從容道,非某保之,乃為軍師慮也。軍師大才,自知治軍如烹鮮,若是動作太大……軍中軍校小吏,若因此兔死狐悲,縱然有十萬大軍,恐怕也是頃刻星散!更何況兵卒逃逸,乃兵卒之罪爾,豈有因兵卒之罪而斬軍校?即便罰之,亦當謹慎,正所謂「不可使知之」是也。若兵民皆知有逃,豈不是……

程昱深深吸了一口氣,半晌才說道:汝意如何?

如今事已至此,某已令人進山,盡搜「逃兵」,斬殺于轅門之處。副將笑了笑,其頭可鑄京觀,以鎮宵小。其肉么……也可貼補軍糧所用……軍校罰于軍前,比以死而保軍師之恩也!

程昱瞪著副將,長髯抖動,最后卻擺了擺手,便是如此罷!

軍師英明!副將拜禮而去。

隨后軍中擊鼓,新卒在轅門之處觀逃兵受刑處斬。

咦,那不是后營張老三么,前日耍錢,還欠我……

閉嘴!想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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