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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疑竇叢生

作者:緋炎  分類: 游戲 | 虛擬網游 | 緋炎 | 伊塔之柱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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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之柱 第一百四十六章 疑竇叢生

奧利維亞將長袍的后擺墊在身下,坐在松軟的青苔上,看著遠處的篝火如天邊星辰,如墨水般的眸中一閃一閃,火光在她臉上似投下一抹陰霾,變幻不定。

“這個世界正墜入火海,艾德,帝國的目的可能和你想象中不同……”少女握緊一把匕首,像滿腹心思,但最后又松開,忍不住輕輕吐了口氣,搖了搖頭,“算了,那又關我什么事呢……他們的事我一件也不感興趣,應盡的義務也盡到了,不過不老泉,沃薩拉斯提爾,霸主之證……”

奧利維亞的目光看向黑暗中那個方向,一明一暗,思緒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的那段日子里,她總有許多心思與目的,但他一個也沒能察覺,還傻乎乎地幫她解圍。

有幾次差點壞了她的計劃,但有些意外,自己似乎也沒多生氣。那邊送來詢問的信箋,她也原封不動地掩蓋過去了,然后順利地離開了卡普卡,回到學會。

一抹微笑浮上少女的臉龐,似乎為自己的精明而得意。

她目光看向那不受束縛的鳥兒,一只夜鶯正振翅飛向夜空,只落下撲騰翅膀的聲響,與幾片彩色羽翼。

方鸻收到來自學士小姐的信息時不由有些意外,那是一只灰色的棟鳥,腳上綁著一張紙條,他拆下紙條,棟鳥立刻化作陰影從他手上流走,滲入泥土中。

這是使魔,方鸻立刻認出來,但奧利維亞為什么會用信使傳訊。

“你從沒懷疑過,她一個煉金術士為什么會這個么?”艾琉西絲的聲音適時在他耳邊響起。但方鸻沒有理會她,只向那個方向看去,只是透過篝火,另一邊完全無法看清。

他展開那張紙條:

“小心樞焰誓庭,他們的貪婪出乎你們的想象,而你的目的最終會擋在他們的道路上。不過,樞焰誓庭與帝國并非盟友,而是對手。”

方鸻微微一怔。一旁賽爾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紙條上,從那個方向看不到紙條上所書寫的內容,不過這位指揮官也不在意上面寫了什么,只問道:“出了什么事么?或許我們可以先暫停一會。”

方鸻搖了搖頭,解開封印的工作無法停下。

他抬起頭,夜空中,三百年前的月光皎潔無暇,而他對這個迷鎖已經有所了解,“我們必須在午夜之前解開第一重封印,否則一旦月亮升上半空,迷鎖會恢復如初。”

“那還剩下多少時間?”賽爾·吉奧斯問道。

方鸻收起那張紙條,“來得及,賽爾先生。”

雖然奧利維亞那邊讓他稍微有些在意,包括艾琉西絲之前和他提過的那些問題,他顯然也不是傻子。

他讓梅伊與愛麗莎調查的事,而今差不多已有結果,只是他選擇相信奧利維亞沒有惡意,與在卡普卡時一樣。

總而言之,這件事要先放在后面,方鸻默默走到其中一個節點處,從叢生的藤蔓之下找到那花崗巖建筑,隔著魔導手套按上去,感受石板上傳來的回應。

賽爾·吉奧斯看著石板上的花紋一一亮起,如同溫潤的水流流經刻槽,流向那巨坑之中,一道道光帶似同漕渠。

愛麗莎、凱瑟琳都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而洛羽手中握著眾日之亡,能細微感受到以太潛藏的變化,他對魔導一詞并不陌生,也了解古代煉金術的艱深,因此才會略略一抬眉尖。

在七海旅團中,走在煉金術一途上的人并不在少數,崔希絲、百靈鳥、帕沙甚至艦務官小姐都略通一二,還有他的助手,萊莎小姐。

“在艾德的帶領下,我們都曾了解過創生術——而在第一賽區的那位小姐加入之后,或者說新一代的海妖構裝普及之后,他用更多的時間來幫助大家了解創生術的符文法則。可現在看來,我們與他的距離并不是縮小了——”

而是加大了。

方鸻的心思正完全沉入這座迷鎖法陣之中,甚至幾乎忘記了封印本身,他逐漸發現這座法陣當中有一些令自己感到意外的地方。

掩蓋在叢林之下的迷鎖曾由努美林精靈親手所描繪——而精靈所使用的魔法其實并不是煉金術,而是在被轉而傳授給凡人之后獲得了如此的描述。

兩者之間真正的區別,就在于魔導爐與煉金法陣的差異之上。

努美林精靈的元素親和力不需要使用魔導爐也能使用魔法,但為了溝通星光,他們使用一種更為深奧的符文作為魔法進階的道路。

那就是創生法最入門的部份,在雙圣樹的時代,其最高深的內容也只為少數人所掌握,而對于凡人來說,其更是天塹。

對此方鸻倒并不遺憾。

因為這本與煉金術追求為大多數人所得的理念便背道而馳,昔日精靈們的高層戰力稀少,他們才不得不寄希望于另一條路線。

而看似羸弱的凡人也確實沒讓他們失望。

只是在努美林精靈將一切委托與凡世一千年之后,而今又有人想要在這條道路上走得更遠,只不過方鸻想要的更多——

并非原封不動地復現精靈們的技藝,走過去的老路。

凡人的第一批煉金術士用在物體表面刻錄法陣,以激活法陣的方式來溝通世界的底層,這更便捷,但失卻靈活。

時至今日工匠們也只能在魔導杖上刻下不超過一千個術式,而有些大型魔法要調用超過一百個以上的術式,就算算上重復的術式,一支最精銳的魔導杖也最多只能記錄下十多個法術。

而其他職業莫不如此,更不用說不同的魔導裝備之間還存在以太干擾,并不能無限制地往身上迭加煉金公式。

就像是壁壘式護甲上的防護術式,與大多數重劍、長弓上的力量增強、迅捷爆發插件上的術式相沖突,因此這類職業不得不小心謹慎地選擇更輕便的護甲,有些甚至選擇不著甲。

這就是大劍士,游俠等職業的來由。

本質上來說,凡人是在使用法陣的力量,而非魔法本身。但對于努美林精靈來說,魔法的術式并不是如此不便之物。

一千二百個奧秘符文可以構成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法則的映照,它們以此來溝通星輝可以塑造出一切奇跡。

所以既然如此,人們為什么不選擇刻錄符文,而非法陣呢?

在夏盡之塔中接受傳承之后,方鸻其實就產生了如此的想法——術式是符文的構成,符文是術式的基礎。

符文就像是字節,術式就像是詞匯與句子,兩者本質上都是對于核心水晶的連接,并無任何區別。

但這個過程中他還是遇上了一個麻煩。

多了一道中間工序之后,術式的構成變得極其艱難與緩慢,除了他自己幾乎完全不受計算力所限之外,大多數人在激發符文——啟動術式這個過程當中就遇上困難。

這是源自于奧秘符文本身的艱深,何況大多數人不可能在戰斗之中過多分心它顧,而且也不能強求人人都成為煉金術士,去記得那浩如煙海的術式。

就連煉金術士自身,有時候都要查閱資料才能確保那些極其復雜的大型術式不出錯,而更不用說一些魔法與插件要調用的遠不止幾十個術式那么簡單。

這個問題困擾他已久。

可方鸻當下卻發現,這個封印當中,似乎就蘊含著解決的思路。

古老的迷鎖為何在脫離掌控之后千年還能正常運轉?精靈們給出的思路原來與杰爾德姆的眾星裝置如出一轍。

以太自動循環,法陣維護自身,每當圓月升起,第一重迷鎖就會恢復如初。

流淌其中的星輝,宛若具備自我與智慧。

他其實不是沒有想過這條路線,第一代和第二代海妖構裝都是因此而來,但方鸻總是感到眾星裝置與古代煉金術之間隔著一條鴻溝。

他其實也隱約察覺出問題所在,就在妖精之舞上。

眾星裝置、圣水晶,皆來自于第六技術路線,這條技術路線其實后來進行過一次改良,也就是翠鳥工坊的‘妖精之舞’變革。

在這場變革之后,新時代的戰斗工匠才得以涌現,而更進一步多重并行與余量技巧才有誕生的基礎,而這兩者都是方鸻自己所研究的眾星裝置的前置技巧。

那么妖精之舞與過去時代的煉金術差異在什么地方呢?

老實說方鸻從來沒仔細研究過,除非是煉金史學者,一般人也不會去研究過了時的技藝,那些文獻都塵封在故紙堆之中。

即便他意識到這一點,但的歷史文獻大都于考林—伊休里安的工匠協會,那里也是翠鳥工坊的起點。

因此其實賽爾·吉奧斯將他錯認成考林—伊休里安學派的工匠,趕鴨子上架讓他來解開這個封印,其實多少有些巧合的意思。

但方鸻也沒想到,這個迷鎖本身便寫下了答案。

古代煉金術的部分對于他來說并不艱深,而原來努美林精靈本身就有對于眾星裝置相關的應用,只是用是他們慣有的手段。

可這不是問題。

因為方鸻自身就對于眾星裝置——無論哪一個時代的眾星裝置極端了解。

現在有了三份標準答案,而解題的過程不過是將三個答案糅合在一起,那么對于他來說其實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他甚至忘記了封印本身,而是沿著努美林精靈的思路重走了一遍這個法陣之上所有的術式,然后再沿自己的思路對其進行演化。

而那也就是賽爾、愛麗莎、凱瑟琳甚至是洛羽所看到的一幕。

那并不是一千年來,某個天才的靈感一現,而是漫長的時光之中數條技術路線理念爭鋒,不同學派的傳承在此刻終于匯聚如一。

它們只不過是借用一位年輕人的手,穿過時光的困局在此刻復現,如同蜿蜒的線條彼此交織,無數天才的心血,最終寫下一個答案。

映入洛羽熠熠生輝的目光之中。

少年手持眾日之亡,默默看著這一幕。

而鹽骨之子并非沒有煉金術士,只是他們對于這個巨大的迷鎖始終束手無策,但縱使是來自三百年前的古人,但仍舊認得出方鸻寫下的那一個個術式之間的含義。

工匠們不由屏息。

在那個多重并行與余量技巧尚未方興未艾的時代,關于戰斗工匠的革新還是停留在紙面上的未來。

而也從來沒有人想過,數個世紀之后人們可以對煉金術有這樣的詮釋。

艾琉西絲化作的黑衣黑裙的少女始終站在方鸻一旁,賽爾·吉奧斯完全沒有察覺她的存在,但公爵小姐的目光閃爍著微芒,正義極度復雜的神色看著這一幕:

“這怎么可能,我能感到他在擬造古代術式,但為什么這么多我不明白的地方?”

“不,就算他傳承來自于夏盡之塔,可帝國方面也不是完全沒有記載,難道說那個傳聞是真的,他真見過千門之廳的最后一扇門后的風景?”

“……但這也不對,”艾琉西絲雙手絞著黑色的裙擺,眉頭重重皺在一起,她其實從這一幕中看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奧述人的手段。

但那并不是任意她所熟知的——

倒有些像是火焰工坊的手法,在杰爾德姆故去之后,他的大多數技術都被帝國封存,其后來的存續,成為了帝國今天變革的起點。

但方鸻所展露出的這一部分,仍舊與她所了解的這一部分技術截然不同,艾琉西絲并不是小白,相反,她是一個天才煉金術士,至少在她這個年紀。

她能看出那些繁復的術式背后的真實,它們比帝國的技術更復雜,更成熟:

“帝國大圖書館內的知識浩若煙海……不可能有我沒看過的部分,但他所使用的的的確確是帝國的傳承,為什么我會聞所未聞?”

“不……關于杰爾德姆這個人還有什么秘密?帝國的確封存了關于那個時代的資料,但那是只有帝國皇帝才能閱讀的文獻,他怎么會知曉?”

方鸻花了一點時間來推導整個迷鎖,當然完全復現一遍也是不可能的事,這樣大型的法陣少說也是一個大工程,參與構建它的人可能遠不止一位。

不過這也足夠了,在深入迷鎖底層之后,要再解開它不過是一件簡單的工作,在滿月升起之前,他打開了幾個關鍵的節點。

巨坑周圍的法陣皆同時亮了起來,閃爍了一下,繼而又黯淡了下去。

第一重自我修復的迷鎖失效之后,內層負責封印的迷鎖在千年的時光當中早已消耗殆盡,魔力逸散不過是頃刻之間的事。

方鸻這才松開手,后退一步。他從自己的迷思當中回過神來,忍不住吐了一口氣,心中產了巨大的驚喜,沒想到解開這個封印會有如此大的收獲。

一旦眾星裝置與古代煉金術之間的鴻溝彌合,那么將創生術融入現代煉金體系將跨出至關重要的一步。

他甚至已經想好了下一代海妖構裝如何設計,那樣一來,人人成為煉金術士的未來就有了實現的可能。

其他職業不再是單純的工具的使用者,他們本身也會成為構建者,再配合上可以實現的無屬性水晶與魔導爐。

一個嶄新的未來正在徐徐拉開帷幕。

一個千年以降,無數先行者想要實現的目標,一個真正屬于煉金術的時代,屬于凡人的時代。

但那一步尚還未踏出,方鸻也還沒失去理智,并未表現得喜形于色,他與過去有了很大的不同,心知這個重大的秘密目前系于己身,因此更要小心慎重。

他看向一旁的賽爾·吉奧斯:“半個鐘頭之后,封印會自行打開。”

目前擋住他們去路的,其實是封印上匯聚的以太魔力,他也沒辦法使用手段加速其消散,因此只能等待時間。

賽爾點了點頭,他已經聽到了自己手下的煉金術士的竊竊私語,自然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

他已經盡量高估對方,但沒想到還是看輕了對方的能力。

他轉頭看向那個魔力的漩渦,第二重迷鎖其實要比第一重小很多,它被設置在那個巨坑之下,氤氳的霧氣背后隱約可見重重迭迭的遺跡。

那些景象,他其實很熟悉。

他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也不再去約束自己的手下,看著水手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看著眼前的奇景。

賽爾回過頭,看向一旁的方鸻,忽然開口道:“年輕人,你們踏上旅途的目的是什么?”

方鸻本來想去奧利維亞那邊看看,學士小姐沒頭沒尾給他留的信息還是讓他有些在意,但聽到這句話,他不由一怔,下意識停了下來。

他看向對方,才意識到這位鹽骨之子的指揮官同時也是一位歷史上鼎鼎有名的大探險家,他為什么會如此問自己?

他踏上旅途的目的是什么?

似乎很簡單,就是向往。

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向往跨過大海的勇氣,向往那些令人迷醉的傳說,向往一代代明星選召者們身上重重的光環。

并沒有什么高大上的目的。

而他對此也從不避諱,因為那其中有一部分本身就是他童年的夢想。只不過他不甘于現實,又機緣巧合地來到星門之后。

大多數人都有做夢的權利,他也不例外。

賽爾從他眼睛里就得出了那個答案,也并不意外,大多數人踏上旅程都是出自于美好的向往,雖然現實并不美好,甚至有些沉重。

但那至少給了人們踏出第一步的勇氣,其后在狂風暴雨之中,就算是打腫了臉,也不能認輸。許多人就是這樣一步步走上了自己人生的道路。

只是在那道路的起點,曾經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陪伴著自己,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段記憶已經一點點褪色了:

“我們一定能打破宿命,我會陪著你走到最后,兄長。”

而方鸻忽然之間意識到一件事。

銅鐘議院不止一次派遣鹽骨之子的艦隊前往斷層海,為了尋找另一條通往銀風港的安全航線,以打破那個時代海姆沃爾精靈對于大陸航線的壟斷。

但既然如此,賽爾·吉奧斯為什么始終對于這片群島如此著迷,歷史上他好像從未跨過過赤漩,否非如此可能是應當由這位大探險家來發現大陸橋甚至是天之門扉。

而用不著等到后人僭越。

事實上后來議院對于這位大探險家的審判之中,也有相關的證詞,議院元老們認為是前者的怯懦,導致了一次又一次浪費了議院給予的機會與資源。

只不過可惜的是,自從賽爾·吉奧斯去世之后,銅鐘議院甚至找不出一個可以接班的人,在那個沒有星軌儀的年代,鹽骨之子的艦隊也失去了進一步深入斷層海的可能。

對于薩—沃拉斯提爾的探索也至此而終。

但方鸻看向這位正坐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大探險家,如果他的目的本不是找到那條子虛烏有的航線呢?

那他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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