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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長生 第三百七十九章 香消玉殞
玉夫人道:“你不知道玉佩放哪了,你現在是頂梁柱,把他們都安頓好,我馬上就回來!”
陳靜儒急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玉夫人也有些著急,道:“我不要你陪我一起去,我一個人反而方便!”
陳靜儒道:“不行,我師父讓我一定保護好師娘!”
玉夫人急道:“我沒事的,既然你把我當作師娘,我命令你,趕快上山!”
陳靜儒還想再說,王青虎一把拉住了他,急道:“小陳,別說了,多說也是廢話,多耽誤一分就多一分危險,趙姐那你快去吧,在這里磨蹭,到時全部被一網打盡!”
玉夫人點了下頭,轉身就跑了。
陳靜儒還在看著她的背影怔怔發呆,王青虎就拉了下他,道:“別看了,看也沒用,玉夫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說不帶你,你就是說破嘴皮子也沒有用的,只會耽誤時間!”
陳靜儒點了下頭,道:“我知道,那好,那我們趕快上山,把大家安排好了,我再來接應師娘!”
一行人上了山頂,去了天池,天池依舊干涸,散元石就放在天池里,眾人沖過去,使盡全力,就將散元石挪開了,下面就露出幽深的密道。
陳靜儒站在洞口,其他人就魚貫而下,畢竟上千人,也頗費功夫,看得他焦急無比。他讓瑯月也下去,瑯月卻不下,說要跟他一起下去。
玉夫人一口氣跑回鎮仙宮,沖進自己的房間,見玉佩還靜靜地掛在床頭,心頭一喜,就把玉佩摘了下來,握在手里一刻也不敢耽擱,又原路返回,沖出了鎮仙宮。
結果剛出大殿就傻眼了,天剎已經領著百萬兵馬把鎮仙宮團團圍住了,大殿前的廣場上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她想退回去,卻發現不少官兵已經翻過墻頭,把她的后路堵死了。
天剎是認識玉夫人的,上次來鎮仙人“做客”,還被她嘲諷得體無完膚,所以她一直懷恨在心,估計她便是姜小白的小情人,更是恨上加恨。現在終于得以揚眉吐氣,哈哈一笑,道:“玉夫人,沒想到我們還會見面吧?更不會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吧?”
玉夫人也是咯咯一笑,道:“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天剎公主還是念舊情的人,是不是在鎮仙山住了幾天,就難以自拔,這輩子都無法忘懷我們盟主的柔情似水,所以特地萬里迢迢趕來敘舊啊?”
這話雖然說得很隱晦,但沒有人聽不明白,意思很直白,就是說天剎被姜小白睡上癮了。
這是天剎心里永遠的痛,不碰都隱隱生疼,何況一下被人揭了傷疤,頓時氣急敗壞,指著她怒道:“你放屁!給我殺了她!”
眾手下心里想著,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好像真被睡過了。
雖然他們心里有疑惑,究竟有沒有被土匪睡過呢,也沒人給個準話,但也不敢去問公主,聽到公主下令,眾人大喝一聲,就圍了上去。
玉夫人知道此時此刻,逃是逃不出去了,便拔劍出鞘,左手緊緊握住玉佩,嬌喝一聲,就迎了上去。
陳靜儒在天池里焦急等了半天,生怕玉夫人出了意外,實在等不及,便交待了王青虎,自己轉身就跑了,準備下山接應玉夫人。
王青虎卻不聽他使喚,連忙就跑了上來,瑯月和雨晴見了,也一并跟了上來。
四人沖到天池的邊上,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鎮仙宮,卻見玉夫人已經被天剎堵截住了。
陳靜儒大吃一驚,連忙拔劍出鞘,準備下山營救玉夫人。
王青虎卻一把拉住了他,急道:“小陳,你想干嘛?你看這情形,就憑你現在白斗修為,沖下去也是送死。”
陳靜儒紅了眼睛道:“送死我也要救我師娘!”
瑯月和雨晴也沖了上來,緊緊拉住了他,瑯月紅了眼眶,道:“靜儒,你冷靜一下,就算你送死也是白死啊,師娘是不可能救得出來了。”
大家現在都是白斗,何況是三個人拉住了他,陳靜儒甩了幾次,也沒能把三人甩開,便掉轉劍刃,指著王青虎和瑯月,吼道:“再不松開我,別怪我劍下無情。”
王青虎便不敢硬拉,就松開一只手,慌忙從身上摸出一粒丹藥,遞到他面前,道:“如果你實在要去,就把這粒丹藥吞下,可以瞬間提升你的修為,能達到紫斗大圓滿,或許能多一分勝算,但特別傷身,至少折壽一百年。”
陳靜儒接過丹藥,絲毫沒有猶豫,就吞入口中,道:“不要說折壽一百年,折壽五百年又有何妨?松開我!”
王青虎便松開了手,那兩個女人便也跟著松開了,瑯月心里想著,既然他實在要去,便跟他一起去。
陳靜儒感覺靈丹入體,果然精神一振,提劍就向山下沖去,結果沖下去沒有十丈遠,兩眼一黑,一下摔倒在地,像個死人,動也不動。
瑯月嚇得哇哇大哭,連忙沖了過去,蹲下把他攬在懷里,拍打他的臉蛋,急道:“靜儒,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轉頭望著王青虎,急道:“你不說只折壽一百年的嗎?怎么都折完了?”
王青虎面無表情,道:“你真想他沖下去送死嗎?過幾個時辰他會醒的。”抬頭又向山下望去。
玉夫人已經跟官兵戰在一起,如同狼窩里的鳳凰,身影飄動,凄美無比。不過對方實在人多勢眾,如同潮水一樣涌了上來,玉夫人顧此失彼,只是轉眼功夫,已經身中數十劍,雖然心中不甘,還想再殺,無奈手上實在使不上力道,口中就吐出一口鮮血,手中長劍跌落,人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就在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她抬起左手,看了眼手里的玉佩,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但她不覺得害怕,反而臉露笑容,喃喃說了一句:“小白,姐姐來了……”
天剎這時拔開人群,見玉夫人已經死了,仍不覺得解氣,又在她身上踢了兩腳,怒道:“死婆娘,便宜你了!”
誰說男人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王青虎看得淚如雨下,緊緊攥緊拳頭,身體顫抖不止。
瑯月還蹲在地上,抬頭道:“王寨主,師娘怎么樣了?”
王青虎能在這虎狼之地開山立寨,心志終究堅忍,閉上眼睛,咬了咬牙道:“撤——”
姜小白忽然感覺右眼皮跳得厲害,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竟有些心慌意亂,心里愈發著急,歸心似箭。可惜他在這森林里已經摸索半年了,至今沒有頭緒,那盤棋局已經被他看爛了,始終看不出竅門,如果借鑒萬花谷的經驗,應該找一處不一樣的風景,但森林里除了這條小溪,再無不一樣的地方,可這條小溪清澈見底,看不出一點異樣,天天派人下去摸魚一般摸索,始終不見異常。
再找幾天,自己都絕望了,因為他實在無計可施了,除了等死,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左藍比他還要絕望,畢竟他們還有煎餅吃,左藍來的匆忙,什么也沒帶,但人是鐵飯是鋼,總要吃東西的,剛開始還好,有幾十萬手下,可以挨個勒索,倒也能吃飽,后來這些手下也學精了,畢竟他們帶的食物有限,自己都不夠吃,哪里再舍得分出去?個個藏著掖著,裝得比他還餓,直接餓癱在地,一個米粒也舍不得往外掏,左藍當然不信,但這些人賭咒發誓,連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罵,見左藍不信,又把自己的子孫后代拖出來罵,說誰若騙人,生兒子沒屁眼,斷子絕孫。
左藍還是不信,也翻了幾個人,結果這些人不知是真沒有,還是把食物藏起來了,一個米粒都沒有翻到。
左藍就慢慢瘦了,瘦得皮包骨頭,前肚貼后背,每天只能以水充饑,餓得兩眼只剩下金星閃爍。想著像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肯定要餓死在這里,不如沖進森林,找姜小白拼個同歸于盡,但想到那樹根的恐怖,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哪怕是死,還是死得祥和一點比較有風范。
秦玉蓮也瘦了許多,連原本飽滿如峰的胸部都瘦得跟平原一樣,這天忽然鬼鬼祟祟來找左藍,把他拉到沒人的地方,從懷里掏出一把青草,遞給了他。
左藍看得一頭霧水,道:“你這只是什么意思?很隱晦啊!莫非意思是給我草?但是玉蓮,都什么時候了?我真的提不起興致,下面都餓得萎縮了,頭都抬不起來了,估計強行上馬,我也要精盡人亡了。”
秦玉蓮臉上一紅,急道:“你想哪里去了?這是讓你吃的。我剛剛嘗了一下,雖然味道不怎么樣,但確實能充饑,再不吃點東西,我們真的要餓死在這里了。”
左藍瞪了她一眼,道:“玉蓮,我們是人,不是畜生,不是牛不是羊,怎么能吃草呢?這要給別人看見,還有臉活著嗎?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吃的!”說完轉身就走。
秦玉蓮看著他的背影,怔怔發呆,他什么時候變得這般有骨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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