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對話神之手

俠行天下 第十二章:對話神之手

第二日，眾人都整裝待發，因為一晚上的完美休息，特別是格斯等人一行，他們不但是休息得好，又得到了魔女所制造出來的超凡武器，除了格斯與郝啟沒有拿取，其余人都各自拿取了一樣，現在出發時，每個人的狀態都比之前要好了太多。

之后眾人在那村民大叔的帶領下，很快就通過森林小道去到了森林旁的一個小村莊外，而在村口處，眾人就看到在村莊里有一大群村民正圍在空地上看著地面。

大叔立刻走上去詢問了起來，然后眾人就見得大叔和那些村民都露出了悲傷的表情，其中好些人直接當場哭了起來，而眾人詢問過大叔后才知道，就在眾人到來之前，這里發生了一起獸鬼襲擊事件，兩名男性被當場擊殺分尸而食，而女性則被掠走，直接導致村莊少了三個人。

這個村莊人口本來就少，特別是近來獸鬼的肆虐，人口更是在直線下降，這一次直接少了三個人，而且還是兩個青年男性和一名青年女性，這對于村莊來說真是雪上加霜，再繼續下去整個村莊都會直接被毀掉。

而在大叔給村民們提起了格斯他們的來歷，特別是小女孩史爾基是魔女之后，想象中的歡呼聲并沒有出現，出現的反倒是質疑聲與嘀咕聲，要么是懷疑大叔所說的話，要么就是挑剔格斯一行人的能力，總之基本上沒有任何正面的評價，絕大部分都是負面的話語，任憑大叔在中間保證也好，或者給格斯一行人說好話也好，這些村民都只是冷眼旁觀，說一些冷言冷語。

郝啟在旁邊冷眼看著，說實話，他對人心也算是了解，畢竟他在七海世界所經歷的事情簡直是太多了，人心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奇怪，既可以輝煌偉大得如同烈日，也可以渺小卑微得如同鬼蜮，就如同眼前這些村民，所謂的救兵本就是他們所期望得到的，但是他們心中也會同樣產生，既然我不行，我們不行，那憑什么你就行，你們就行？

這就是人心，這就是現實。

而就在這時，一個神父裝扮的男子走了出來，他先是斥責了大叔一番，然后就對格斯等人說道：“即便是依托迷信的魔女們，也絕對無法解決現在的情況，這只會徒勞的增加犧牲者罷了，而且看你們的裝扮是流浪的藝人吧？藝人很擅長裝扮戰士與魔女，估計你們是被拜托裝扮成這樣的吧？我建議你們立刻離開，那些魔獸可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東西。”

這時，旁邊的一個村民忽然低聲嘀咕道：“看那個戰士的樣子不是很高大威猛嗎？讓他們留下來幫忙不也很好嗎？”

神父立刻斥責著道：“不可以！這是神給予我們的考驗，我們所能夠做的就只有祈禱與忍耐罷了！”

聞言后，那些村民們都沉默了下來，而巴克與伊巴蕾拉這兩只妖精則嘀咕著要不就走了，不要管這些人了的話語，不想在這個時候，眾村民才放下的棺材處有了聲響，眾人看了過去，就看到卡斯嘉居然爬在其中一具棺材上，而且還試圖想要打開這具棺材，眾多村民還在愣神中時，格斯直接一把將卡斯嘉給提了起來。

“如各位所見，這姑娘的意識有問題，我們正在進行巡禮，希望能夠挽救回她，我記得所有的寺廟都有義務為巡禮者提供幫助吧？”格斯問向了那神父。

神父頓時面露不滿之色，但他確實是一個極為古板的圣教神父，或許對于魔女之類的東西顯得異常刻薄，但是對于圣教的教典卻十分的虔誠，所以那怕十分不滿，在巡禮者的說辭之下，他還是吩咐村民去準備了住房，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對眾人說道：“既然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那么你們就要做好承擔的后果，這可不是你們能夠解決的事情，到時候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會再管你們了。”說完，這神父就直接走入到了村莊之中。

村莊的其余人都慢慢跟隨在了神父身后，而格斯只是一笑，率先向著村莊里面走了去，而其余人也都跟隨而去，唯獨郝啟看著村莊若有所思，同時他也看著正在望向格斯背影發愣的史爾基。

在原著中，史爾基與格斯的相遇是命運的決定，也就是所謂因果律的一部分，是在還沒相遇之前就已經決定好的結果，而史爾基的師傅似乎也知曉因果律，至少知曉很大一部分，所以她就將這一未來告訴了史爾基，同時要史爾基用自己的雙眼去確認，她與格斯的相遇到底意味著什么。

至于郝啟，其實他并不在格斯的因果律中，確切的說，他并不在這個世界的任何因果律中，因為他并不屬于這個世界。

這是那天晚上郝啟與骷髏騎士和科羅拉交談所得到的答案，而這個可能性毫無疑問讓科羅拉與骷髏騎士都是大喜過望。

因為在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中，所有的一切都處于因果律的流動中，就如同一條橫貫所有的命運長河一樣，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在其中，絕對不會有任何的例外，甚至連神之手都在因果律之中，正因為如此，所以光之鷹受肉為人后才可以舉世無敵，因為是因果律讓他具備著大運，那是勾連天地一切的大運，刀刃無法加其身，雖是人類的肉體，但本質上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高高在上的神靈。

這也是為什么自光之鷹受肉后，骷髏騎士就再也不會出現在其面前的原因，同時光之鷹派出的使徒開始橫掃那些隱居起來的魔女魔術師，而魔女與魔術師他們卻幾乎沒有反抗之力的原因，因為光之鷹的無敵是因果律所決定的，而骷髏騎士與魔女們是沒辦法違背因果律的。

但是郝啟不同，他并不在因果律的流動之中，所以他才能夠打了光之鷹一拳，雖然自那之后他就上了這個世界的黑名單，但是這個世界時沒有天道與大道的，所以并不存在類似七海世界那樣的情況，郝啟唯一得到的就是因果律反饋出來的壞運氣，不過也有限得很，至少在郝啟的實力支撐下，什么走路摔一跤，腳下剛好是一塊尖石，什么吃東西時，剛好遇到有毒的那一個，比如下雨時，天上剛好落一道雷霆什么的，又或者在因果律影響下，隨意進入一個城市就遇到一大堆強悍匪徒之類，對于他來說都是一些小事情，所謂因果律的影響對他根本不值一提。

而因為郝啟的特性，他也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唯一……唯一一個可以，也可能真正毀滅神之手，乃至是毀滅深淵的存在！！

要知道，無論是魔女或者魔術師，乃至是與魔女魔術師幾乎是共生關系的妖精等等，又或者是類似骷髏騎士一樣依靠千年前科學延續下來的冥府魔道，嗯，沒錯，冥府魔道并不是只有一個骷髏騎士，而是還有好一些人在暗地里活動著，只是數量比魔女與魔術師們要少了許多罷了，而這些人全都是與神之手敵對的存在，他們尋找著因果律的漏洞，然后阻止神之手的許多計劃，雖然不是次次成功，而且于大局也是無用，但是毫無疑問這一直都在惡心著神之手們，如同蒼蠅一樣讓神之手想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魔女魔術師們，以及冥府魔道的存在們，他們與神之手的陣營是徹底的對立，在魔女魔術師們與冥府魔道們的猜測中，很可能徹底解決了神之手與深淵，這個世界就會回歸原樣，徹底回到那個真實的物質世界，而非眼下的這種精神化世界。

而郝啟，很可能就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不過真的可以這樣簡單嗎？

郝啟覺得不大可能，甚至這個世界的形態是否真如骷髏騎士他們所說的都不一定，精神物質本就是二元化的組合，單純的以精神來決定萬物，這個世界又不是缸中之腦的實驗，否則以郝啟的境界，一來到這個世界就會立刻發現，任何虛幻，除非是去到了超脫境界，否則是不可能隱瞞他的。

郝啟想到這里，就看著史爾基也進入到了村莊中，他想了想，也慢慢跟隨在了其后。

他為什么非要跟隨格斯一行旅途呢？原因就在于格斯是這個世界因果律的主線之一，另一條主線則是格里弗斯，但那是神之手的受肉，而格斯區區一個凡人，其因果律的比例居然和格里弗斯一樣龐大，這本身就有大問題，而要涉及到這個世界最深層次的秘密，除了去格里弗斯身邊以外，待在格斯身邊則是唯一的選擇。

比如眼下的這一場，按照原著中的劇情來看，格斯一行很快就要去到幽界與物質世界的交界處了，而在那里，格斯將會遭遇到一個可怕的敵人……

一名短暫受肉而出的神之手！

郝啟想要和這名神之手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