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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節 請托

作者:吹牛者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吹牛者 | 臨高啟明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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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高啟明 第八十九節 請托

蕭子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并沒有流露出要進一步了解的意圖來。沈晚書知道,這位主任從來都是點到為止的。在奢侈品消費方面也是如此,絕不會超過應有的分寸。

“店里最近的經營情況怎么樣?”他看似不經意達到

沈晚書聞言,微微斂衽,神情愈發恭謹。她心中雪亮,蕭主任此問,重點不在具體數字,而在于辦公廳對這份“產業”的知情與掌控。她必須給出一個既體現洪主任治下有方、合規經營,又絕不自專、處處將洪主任與辦公廳擺在前面,同時還不能讓領導覺得店鋪經營存在任何“問題”或“風險”的回答。

她略一沉吟,聲音柔緩卻清晰地說道:“回首長的話,托元老院的福,按著辦公廳和洪主任定下的章程行事,鋪子重新裝修開業以來一切倒也平順。生意上的事,洪主任常教導說,咱們這兒‘門可羅雀’方是正理,‘門庭若市’反倒失了本分——畢竟,咱們服務的主要是元老,講究的是精細與私密,圖的是元老們滿意舒心,并非市井商鋪那般以人流多寡論成敗。”

“具體的經營賬目,每月都按洪主任的要求,分門別類謄寫得清清楚楚,由賬房和妾身分別復核后,按時封送契卡審計備案,絕不敢有絲毫延誤或錯漏。”

“至于流水和用度……”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因咱們店主要做的是會員預訂和定制,尋常并無大筆現銀出入。錢幣的回籠,主要通過會員預存、定制訂單的定金與尾款來實現。洪主任為此制定了詳細的‘配額’與‘預約’章程,哪些物事每年可供多少件,哪位顧客何時可下單定制,皆有例可循,妾身與掌柜只是按章程辦理,從不敢擅專。”

她微微抬眼,觀察了一下蕭子山的神色,見他并無不悅,才繼續道:“日常的開銷,大到這鋪面的翻新、定制物料的采買,小到一盞燈油、一盆花草,也都在賬目上有立項,同樣按月呈報。洪主任再三嚴令,‘辦公廳的產業,每一文錢都要花在明處,用在實處,更要花得值當’。妾身愚鈍,唯有戰戰兢兢,恪守此訓,務求不辜負辦公廳的托付和洪主任的教誨。”

“總的說來,鋪子如今盈利正常,計提的利潤也盡數按規矩歸入辦公廳的賬上。一切皆是洪主任運籌帷幄、章程得力的結果,妾身與店里上下,不過是循規蹈矩、跑腿辦事的罷了。其中若有任何不妥、不足之處,皆是妾身見識短淺、辦事不力所致,還望蕭主任隨時訓示,妾身一定即刻改正。”

蕭子山聽著這一番滴水不漏、恭敬圓滑的回話,心里明鏡似的。他知道沈晚書說的“循規蹈矩”未必全是實情,洪璜楠在82號搞的種種花樣和心思,絕不止賬面上這么簡單。但這番匯報在面子上無可挑剔,完全滿足了他此行“體現所有權關心”的目的。他既不能、也不想真的去深挖那些灰色地帶。

于是,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點了點頭:“嗯,老洪的章程定得是周到,你們執行得也認真,這就很好。辦公廳的產業,規范是第一位的。你們能這么想,這么做,我就放心了。”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么,用更隨意的口氣問道:“老洪這回去廣州,時間不短了吧?那邊的事情還順利么?”

“回首長的話,洪元老在廣州事情辦得倒還順利,只是繁瑣了些罷了。”沈晚書巧笑著,“多謝首長關心。”

“哪里,哪里,關心每一位同志的工作生活是我們辦公廳的主要職責嘛。”

沈晚書見蕭子山已準備起身,忙身子微躬,愈發靠了近了,聲音放得更柔婉恭敬,話語卻巧妙地轉了個彎,仿佛只是閑談間提起一件無關緊要的瑣事:

“蕭主任如此體恤,真是諸位首長們的福分。說起來,這鋪子能平順經營,也多虧了洪主任在廣州時,還能分心關照咱們這頭的細務。只是……前些日子,萬紫閣那邊,倒是遇著點小麻煩,讓妾身也跟著掛心了兩日。”

萬紫閣雖然分了出去,算是獨立經營,但是實際還是82號下面的支店性質。涉及到服飾,尤其是女性服飾的設計制作基本上是由這家鋪子負責的。

她頓了頓,觀察著蕭子山的反應,見他并未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才繼續用那種帶著三分同情、七分事不關己的語氣說道:“萬紫閣那邊,您也是知道的,郭姑娘和何姑娘的手藝――前幾日她們的作品還得了獎上了《臨高春天》。因而也最得城里一些大戶女眷的喜歡。前陣子,接了一單曲家一位周姨娘的定制活兒。這本是尋常生意,可誰曾想,竟卷進了人家府里的一些陰私舊事里去……”

她刻意略去了“殺人”、“舊案”等駭人字眼,只用“陰私舊事”輕輕帶過,但言語間流露出的嘆息,已足夠引發聽者的好奇。

“那位周姨娘,也是個可憐人。聽聞在府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時想岔了,竟鬧出了人命……唉,雖說是誤傷了無辜的下人,可終究是觸犯了元老院的王法。如今人在局子里,聽說……怕是難逃重責。”

蕭子山聽到“人命”、“王法”這些詞,眉毛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端起那杯微溫的檸檬蘇打水,慢慢呷了一口,沒有接話,只靜靜聽著。

沈晚書見他未打斷,知道他在聽,便又嘆了口氣,語氣更加委婉:“更叫人唏噓的是,那周姨娘在警察局里,許是絕望了要拉著人墊背,竟供出好些陳年舊事來,都是那位曲家大娘子……唉,都是大明時候的官司了。聽說,其中不乏人命關天的大案。按理說,這等舊惡被揭發出來,總該有個說法。可奇就奇在,曲家有位師爺,不知走了什么門路,竟搬出了元老院的新法條款,尋著些……妾身也鬧不明白的關節,硬生生把那大娘子的案子給消了。如今,被虐待的姨娘要重判,舊日害了不止一條人命的主母反倒逍遙法外……這事街面上傳得沸沸揚揚,都說……元老院的新法,難道只問今朝,不問前塵么?”

她說得輕描淡寫,語氣仿佛是在八卦市井新聞,又有些旁觀者淡薄的憤憤不平。

“這事兒,本也與咱們八竿子打不著。”沈晚書話鋒一轉,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無奈與不忍,“只是萬紫閣的兩位姑娘是個心腸軟的,因那周姨娘訂做衣裳時,曾與她們有過幾面之緣,聽說了她的身世和如今的絕境,心下十分不忍。加之……那周姨娘指控主母舊惡,本也算……也算揭發有功?何姑娘與郭姑娘私下里嘀咕,覺著這案子判得似乎……有些叫人難以心服。她們年輕,心思熱,又念著與周姨娘那點微末的香火情,便輾轉求到了妾身這里,想問問……首長們日理萬機,這等具體的案子,不知是否有……轉圜復核的余地?畢竟,人命關天,又牽扯新舊更替的關節,若能彰顯元老院既重今日法度、亦察往日沉冤的……嗯,周全之道,于人心、于風評,或許都有些益處?”

沈晚書說完,便微微垂首,雙手規矩地交迭在身前,等待著。她知道,話只能說到這里。蕭子山聽懂了自然會有所考量,聽不懂或不想懂那也毫無風險,不過是一次關于“坊間傳聞”的閑談罷了。店鋪的經營匯報已經完成,此刻這點“題外話”,才是她今日真正要遞出去的試探。

蕭子山端著水杯,靜靜地聽沈晚書把話說完,臉上那慣常的溫和笑容沒有絲毫變化,眼神卻在她提及“新舊更替的關節”和“人心風評”時,微微凝了一瞬。

他慢慢放下杯子,手指在光滑的玻璃杯壁上輕輕摩挲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詞句。他沒有立刻駁斥沈晚書話語中隱含的對司法判斷的質疑——那太生硬,也不符合他待人接物的習慣;但也絕不可能給出任何明確的、干預具體案件的承諾。

“哦,是曲家的案子啊……”蕭子山仿佛剛想起來似的,語氣平淡,帶著一種高層領導聽取下面反映“特殊情況”時的了然,“這事兒,我在內部通報上掃到過幾眼。元老院的法律,講究證據和程序,新舊交替之際,有些歷史遺留問題處理起來,確實需要格外慎重。”

與其說歷史遺留問題需要慎重,不如說他現在面對的女人需要慎重。沈是洪的秘書,又是82號的經營者之一。而郭呢?又牽扯著劉市長的后宅,至于那位何姑娘也頗有來頭。所以他先定了個“依法”、“慎重”的調子,隨即話鋒一轉,看向沈晚書,笑容里多了幾分體諒:

“郭何兩位姑娘有同情心,這是好事,說明咱們元老院體系里的同志,包括像她們這樣的優秀歸化民人才,都是有血有肉、明辨是非的。萬紫閣能接到曲家的定制,也說明她們的手藝和口碑,得到了市場的認可嘛。”他先肯定動機和成績,這是安撫的第一步。

接著,他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低了些,顯得推心置腹,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晚書同志啊,你郭何二位姑娘,她們關心的事,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這幾個字他特意加重了語氣,接著他語氣一轉,“元老院執法根本宗旨是公正,講究的是‘依法’兩個字。可是具體實行的時候也要考慮社會效應和人心向背。像這種涉及到歷史舊賬、又引發了一定民間議論的個案,相關部門在審理時,肯定會綜合考量各種因素,不會簡單地‘一刀切’。”

蕭子山頓了頓,拿起那頂被他試戴過的巴拿馬草帽,似乎隨意地看了看,又放下,語氣變得更加語重心長:“不過,你也要提醒她們,尤其是何姑娘――我記得她是廣州調來的婦女干部吧?是個苦出身的好同志。既然是同志就要相信元老院的法律程序,不要聽信傳言,更不要私下有什么……不合規矩的舉動。一切要建立在尊重法律的基礎上。個人的同情心,可以通過合適的渠道,比如……嗯,如果她們確實了解一些對全面判斷案情有幫助的、關于當事人處境或舊案背景的信息,可以整理成書面材料,通過萬紫閣的正常工作匯報途徑,或者……請洪主任斟酌后,按程序轉交嘛。這才是對當事人負責,也是對元老院法律嚴肅性的維護。”

他出了一個“出口”——書面材料,通過“正常途徑”或洪璜楠轉交。這既堵死了她們可能想走的私下請托門路,又將后續動作的主動權和責任,部分轉移到了洪璜楠身上,同時依舊維持在一個“反映情況”的合規框架內。如果洪璜楠覺得有必要且無風險,自然會去操作;如果覺得不妥,也可以按下不表。至于這材料交上去有沒有用、有多大用,那就不是他蕭子山能保證的了。

最后,他站起身來,恢復了平常巡視工作結束時的姿態,笑容可掬:“總之,事情我記下了。讓她們放寬心,把心思放在做好本職工作上。元老院處理復雜問題,有足夠的智慧和耐心。老洪那邊,你也替我帶個好,說他這店弄得不錯,用心了。”

一番話,有安撫,有原則,有看似可行實則模糊的指引,既給了沈晚書和她背后的女人們一個可以交代的“說法”,又將自己和辦公廳牢牢定位在“知悉情況、原則上關注、建議合規反映”的超然位置。至于周素娘的命運,此刻在他口中,已暫時化作一個需要“綜合考量”的“復雜個案”,沉浮于元老院龐大官僚體系的海洋之中,等待下一次可能或不可能出現的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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