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節突破

叛逃者 第五十七節突破

“總共是五百塊上好豬肉六嘿嘿！泣此人來的時候我停一舊曰，個個都身高體壯，沒病沒災。按照小店的評估標準，就算每頭豬約重七十公斤。除卻皮骨零頭，以及被砸爛不能用做食材的部分，就以每豬六十五公斤計算，總共三萬余公斤小店的對外收購價是每公斤三個。星際通用貨幣。嘿嘿！您是第一次和本店做生意，又是個大貨主兒。我就給您算個整數一十萬星幣，您看如何？”

“金老板真是會做安意啊！”

趙天微笑著看了看手捏算盤的金德貴。這家伙擺明了就是想要攀附自己。否則，何必拿出十萬星幣的價錢，買這么一堆碎骨爛肉。

人肉生意，在乾星一直存在。金德貴所說的三個星幣一公斤也是實話。不過，那專指被捉后上稱過磣待宰的活人。而且要肥不要瘦。至于幫派混戰之后留下的尸體，價錢遠遠比這賤得多。

金德貴是個聰明人。趙天也不想說破。畢竟，想要徹底控制這顆星球，需要許許多多在各方面前有實力的手下。

十萬星幣，僅僅只是一種帶有善意的試探。如果這家伙真正愿意依附自己，給出的價格遠遠不止這個數。

“就照你說的辦吧！”

見狀，金德貴那張胖臉上的笑意更甚。只見他把指頭伸進嘴里，用力吹了個嗯哨。頓時。街道拐角的兩端竄出幾十個赤身裸膊的光頭漢子。他們手持前尖后圓的菜刀，從尸體上熟練地切割下一團團鮮紅的肉塊，再裝上停靠在旁邊的重型運輸車。頃玄之間，零亂的街道上已經看不到一具尸體。只有那汪集在沙石間的半干凝血，依舊散發出刺鼻的腥臭。

“這個，是著的優惠券。”

說著，金德貴滿面巴結地遞過一疊厚厚的紙券：“憑券本店可打五折。閣下如有興趣，可來小店嘗嘗鮮。像“清燉豬蹄蜜汁豬排全燒豬頭”之類的菜肴，滋味兒很是不錯。也是店拿手的招牌菜。”

在“天香酒樓”的菜譜里，豬肉，其實就是人肉。

太過直接的吃人，非但不好聽，菜譜上看起來也有些倒胃口。用以豬肉代替就好得多。

這就和古老地球上某些飯莊，把蠶豆炒乳餅叫做“青蛙抱玉狂”清燉老母雞湯則為“雛鳳凝液羹”其實都是同樣的道理。

（寫到這里，老黑忽然想起白居易《長恨歌中有一句描寫楊玉、環皮膚“溫泉水滑洗凝脂”對此，老黑很是疑惑。弱弱句“凝脂”是否就是我們平時說的“整凹糟弘。”？）”

忽然，趙天叫住了正要轉身離開的金德貴。他望著遠處的街口，慢慢地說道：“有沒有興趣，再買一批鮮肉？”

金德貴先是一楞，隨即眼珠轉了轉，堆笑道：“不知閣下所說的貨，究竟在哪兒？”

“耐心點，很快就到了。

二十七號大街的小樓上，“鐵釘”維克鐵青著臉。冷冷地看著角瑟縮不已的亞爾曼。

網聽到消息的時候，他很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五百人，居然全部死光。

而且，還是一個人殺的。

維克覺得，如果不是亞爾曼在撒謊，就是毒品的藥效還沒過去，自己仍然沉浸在迷醉的夢幻中。

想起那些可愛的白色粉末，他又覺得渾身一陣發顫。連忙從貼身的衣袋里摸出一只精致小瓶。吝惜地在指尖抖出一點。然后小心翼翼地湊近鼻孔，猛一仰脖將之全部吸了進去。”

強烈的刺激下，維克只覺得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痛了兩個噴嚏，精神抖擻地走到近前。一把抓住亞爾曼的頭發，把那張滿是驚恐的臉用力板起。輕輕拍了拍對方滿是胡子的腮幫，面色陰沉地啐了一口：“說，羅杰和詹姆森給了你多少錢？讓你編造這種低劣的慌言來欺騙我？”

羅杰和詹姆森，是盤據在附近街區“鐵手幫”和“紅頭黨”的老大。也是時刻想要并吞“鐵鏈黨”取而代之的家伙。

“頭兒，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發誓，所言句句是實啊！”

亞爾曼拼命哀求著。他很清楚，就算十個自己加起來，也根本不是“鐵釘”維克的對手。

“真的？”

“真的！”

維克把手松開，斜睨著他：“照你的意思，是那家破爛武器店的老板，獨自殺光了所有人？”

亞爾曼連連點頭。惶恐不已的臉上，滿是豆大的冷汗。

“既然如此，為什么唯獨只有你一個人活著回來？”維克的眼睛里，滿是耐人尋味的目光。

“因為，他說，他說……說，要我給你帶個口信亞爾曼囁嚅著，根本不敢抬頭。

“什么口信？”

“他說，他在，在那里等你。”

“等我？”

維克抓起桌子上一瓶半空的郎姆酒，揚脖猛灌一口。帶著略微的醺意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獰笑道：“就因為這個”所以你才活到現在？是嗎

“是。是亞爾曼驚恐不已地望著他，戰戰炮兢的連話都無法連貫。

“是你，媽，個，逼“嘭

話未說完，“鐵釘”維克已經把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向他的腦袋。未等滿面鮮血的亞爾曼有所反應，又一把卡住他的喉嚨，陰森地笑道：“現在，死吧！”

說著，他反手抽出腰間的匕首，狠狠捅進了亞爾曼的右肋。

“頭兒，你我，我真的，真的沒有欺騙你啊

亞爾曼的雙眼瞪的斗大。盡管咽喉被卡，他還是拼盡全力發出這幾個微弱的音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聽完這番話后，維克眼中卻掠過無比的冰冷和殘忍。

“我知道你沒騙我。你也沒那個膽子。”

“那。那為什么

“所有人都死了。你活著。實在有點不公平。”

說罷。維克將匕首用力一擰。在一陣腸絞肝爛的肌肉碎裂聲中，亞爾曼好像一條脫水的魚。他嘴巴張得老大，一雙充血的眼睛也不住地往上翻白。最后，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帶上所有的武器。叫上所有的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和我為敵的人，統統得死一”

又吸下一份毒品的維克，如同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他穿起黑色仿尖茄克，套上高腰馬靴。抓起一枝改裝型鄖輕機槍，縱身走出了房。

樓下。已經聚集了超過兩千名嬉皮。他們是“黑鏈黨”目前所能聚集到的最后力量。

“今天回來，酒，管”

維克的話不多。卻激起了嬉皮們無比狂熱的情緒。

這是一句意義雙關的話。

出去，意味著火拼。意味著死人，意味著將產生大量的尸體。無論死的是哪一方，今晚都能飽餐一頓新鮮的烤肉。加上酒，足以讓他們擁有無比旺盛的殺意……

就在此時。“鐵手幫”和“紅頭黨”的老大，羅杰和詹姆森。正坐在距此不遠的一個地下室里。認真聽取著各自手下的報告。

“那家伙一個人就殺光了維克五百名手下？這是真的嗎？”

身材高瘦的羅杰。擺弄著自己用機械合成的右臂，不太確定地問道。

“千真萬確！”

余悸未消的探子聲音還有些發顫：“實在太可怕了。我懷疑他根本不是人類，而是利用機械構裝的清洗者。正常人不可能有那么強大的力量。尤其是那種殘忍和血腥，就連我都覺得難以接受。”

“這家伙不可能是清洗者。”

忽然，坐在旁邊一直在看現場錄像的詹姆森開了口：“你看，他的動作非常靈活。拳速和身形遠遠超過正常人數倍。機械改造人根本不可能擁有這樣的速度。只有生物。才能達到如此靈敏的反應程度。”

“你的意思，他不是人類？”羅杰反問。

“注意看這兒。”

詹姆森指了指畫面上趙天身穿的軍服：“如果不是人類。他有可能成為聯合軍的一員嗎？而且，軍銜還是少校。”

“這么說，他是政府派來的？”羅杰眼中掠過一絲驚意。

“聽說，乾星上有個正式任命的區域守備官。依我看，十有就是這家伙。”

摸了摸滑亮的光頭，詹姆森不以為意地笑道：“不管是誰，如果他真能把“鐵釘”維克那個該死的混蛋干掉。那么我就聽從他的指

“你瘋了嗎？居然想要和政府合作？”

“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詹姆森關上信息儀。正色道：“憑良心說，你覺得是“鐵鏈黨”強，還是你手下的“鐵手幫”更強？”

“。這個。當然是前者。”盡管有些不愿意，羅杰還是頗不痛出了實話。

“那么，如果我們兩家合并。對上維克那家伙，又有多少勝算？”

“差不多。五五之數吧！”

“比！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守備官獨自一人就滅殺了維克五百名手下。我派人查過，如果不是維克那混蛋惹事生非，砸了這家伙的店，恐怕他們之間根本不會產生任何沖突。”

“你的意思是

“老活計。這是一個機會。明白嗎？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詹姆森認真地看了他一眼：“我可不想一輩子永遠做賊。按照聯邦法律：所有守備官的部隊都必須在區域所在地招募。如果我們主動要求接受改編。那么完全有可能洗白。你也看見了，畫面上的戰斗，從頭到尾就只有這小子一個人。這意味著什么呢？”

“什么？”羅杰下意識地問道。

“他應該是一個強大的武技修煉者。”

“這怎么可能？”

“在這個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州可，目前他僅僅只有個果我們在泣個時候擊動依串,”呵。錦上添花，可不如雪中送炭啊！”

聞言，羅杰“嗖”地一下站了起來。滿面激動卻又略帶疑慮的他，在房間里躊躇不定地走來走去。良久，這才下定決心般沉聲道：“維克已經出手，我們暫且按兵不動。接下來的這一場，如果他勝，我就聽你的。

如果這小子敗了多！哼！哼！維克的“鐵鏈黨”也肯定損失慘重。到時候。他們所有人的地盤，都是咱們的囊中之物。

“夜藍花”的店堂門口老軍火販子和“天香酒樓”的人肉老板坐在石階兩邊，心不在焉地抽著上好的雪茄，不時還抬起頭來，用略帶期盼和復雜的眼神注視著遠處的街角。

至于趙天，則斜靠在墻壁邊上，慢慢嚼著一份用膠質做成的宮爆雞丁配飯。

盡管金德貴一否聲稱：“天香酒樓”名廚打理的“清燉豬腳”也就是用人類手掌為原料制成的燉菜，絕對是天下第一美味兒。可趙天還是婉言謝絕了對方想要贈送自己一份嘗嘗的舉動。

別人吃人，那是別人的事。對于這種事情，他實在沒有什備興趣。而且，尤其念上。多少有些難以接受。

半小時后，遙遠的地平線上，終于出現了一條細密的黑線。隨著對方推進的速度，螞蟻般攢動的人群開始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數以千計裝束古怪的嬉皮，手持系有勾刀的鏈條，從街道中央慢慢走來。他們口中發出陣陣尖利的喊叫，人流中不時攙雜著幾輛用廢舊零件拼湊出來的小型機車。尤其是被簇擁在中間，充做“鐵釘”維克貼身護衛的數百人，手里更是摟抱著自動步槍、小型火焰噴射器、輕型單兵加農炮之類的武器。

他們是“鐵鏈黨”中的精英。也是維克，力量最強的核心。

只有大型幫派才有足夠的錢配備武裝。在附近幾條街區，“鐵鏈黨”的裝備最為精良。“鐵手幫”和“紅頭黨”雖然占有一定的數量優勢。但是真正火拼起來，十個拿刀的，也絕對打不贏一個拿槍的。

“金老板，你要的貨來了。”

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食物，趙天把已經吃凈的飯盒揉做一團。轉向身邊面色驚異的金德貴道：“告訴你的人，可以點數了。”

說著，他縱身一躍跳下臺階。朝著密集的人群大步走去。

見狀，輛破舊吉普車上的“鐵釘”維克不禁面色一沉。而那些簇擁在其周圍的嬉皮們，則肆無忌憚地吹起口哨，用充滿驚訝的敵意圖光注視看來人。

嬉皮的反應很正常。之前派出的人都死了。唯一活著回去報信的亞爾曼，也被維克親手將之開膛破肚。

“殺了他

“鐵釘”維克的聲音很冷，但是很清楚。得到授意的嬉皮們頓時怪叫著蜂擁而上，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圓圈，把趙天死死圍在其中。

一拳擊出，距離最近的嬉皮已然身首異處。就在網硬的拳頭砸爆對方頭顱的一剎那，趙天忽然覺得：一種非常熟悉，卻又頗為生遠的感覺，正在自己的身體里飛快地膨脹。

殺戮，這就是殺戮帶來的興奮。無比狂熱。足以令身上每一個細胞釋放出全部能量。

男人的實力，必須依靠屠殺來獲取。只有高高踏足于萬千尸體對起的最頂端，才能讓所有人感到畏懼、顫抖、拜服。

“嗨呀

揪住一名嬉皮里面劈來的長刀。順勢將之反手一擰，運集力氣朝著對方掖窩狠命一擊。凄厲的慘叫聲中，嬉皮肩胸關節的部位已被砸飛。只留下一個足球大的窟窿，裸露出狠狠白骨和斷裂的肌肉。還有如噴泉般驟涌出來的腥濃血水。

趙天的一對鷹爪舞得虎虎生風。所到之處無不留下一個個深可及目的粗大爪痕。伴隨著一片片到處亂非的碎肉爛骨，那雙已被鮮血浸潤成為詭異紅色的爪尖，赫然閃現出些許多點鱗狀的微薄銀光。

“突破了？果然不出所料，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破了界限一”

望著運勢成爪的雙手，趙天心中一片狂喜。

和宇雷間所有門派的拳譜一樣。天級武者撒冷傳授的《鷹爪拳，總共分為十個等級。

其中，六級以下稱為“鐵爪”顧名思義，該等級的修煉者，也擁有粉碎鋼鐵的強大能力。

六至八級成為“銀爪”如若練成，不僅能夠躋身于鷹爪一門的高手行列，其拳力更可擊碎高強度合金。即便是戰艦裝甲，也絲毫不在話下。

至于八至十級，則是鷹爪一門中足以仰望的存在一金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