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發在即

異世之煉魔術士 第十三章 出發在即

漫步在帝都貧民區之內，希莉爾有些不快的用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以忍受附近水溝中所散發的惡臭。在她身后不遠處，則是那名精靈游俠，她表情淡漠，沒有任何的不滿。而在她們前方的，則是已經恢復人形的卡洛斯。他身著黑色的貴族服裝，帶著高傲和不屑的調笑走在最前方。

“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感受到四周向自己射來的充滿敵意的視線，希莉爾不安的開口詢問道。一個貴族來到貧民區，想當然會受到非常不友好的對待。就在她向卡洛斯開口詢問時，一個小孩低著頭奔跑過來，不小心撞在希莉爾的身上，就在希莉爾準備將他扶起時，一直緊隨其后的精靈伸出手，從那小孩骯臟的口袋中拿出了一袋金幣。

“這…………”

希莉爾驚訝的望著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時候丟掉的。注視到她尷尬和不解的表情，卡洛斯只是冷冷一笑。“怎么？太過專精煉金術，連盜賊都防不住了？”

“我……你……！”

希莉爾咬著牙，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而跟隨在身側的女性精靈則安靜的將錢袋交還給希莉爾，然后冷靜的開口說道：“請小心，這里雖然貧窮，但是貧窮帶來的都是危險與犯罪。雖然他們很可憐，但是多余的同情心卻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說著，精靈走到希莉爾的身側，貼身保護著她。那頭碧綠色的長發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溫暖的微光，精靈生來美麗動人，甚至有種他們天賦為魅惑術的感覺。任何人在注視她們時候都會不由的為那精致小巧的五官，和絲毫不被塵世所染的雙眸吸引。

與后面兩人相反，卡洛斯則是流露出明顯且露骨的殺意，他用幾乎是饒有興趣的用充滿輕視和威嚴的目光注視四周，壓制著那些蠢蠢欲動，衣杉襤縷的人們。這種帶著輕蔑和不屑的眼神自然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但是懾于那露骨到就差張口說明的殺氣，所以雖然有人心中不爽，可是卻沒有人敢來搗亂。

“你應該對他們友好點，我們可不是來這里惹麻煩的。”

希莉爾不滿的指責道，而對此卡洛斯則絲毫無動于衷。

“如果你哪天落到和他們同樣下場的話，他們自然會對你友好的，要不要試試看破產，然后在街上乞討幾年？”

“卡洛斯…………閣下的話很有道理，希莉爾閣下。”

雖然不清楚卡洛斯的真正身份，不過看希莉爾都在他面前矮了三分，精靈自然也對這個表面上和希莉爾差不多大的少年使用了尊稱。“這個地方的同伴意識相當復雜，如果想要被他們接受，就得擁有不威脅到他們的實力，這才是他們平等相處的主要原則。而且我們并不是來這里長住，所以卡洛斯閣下的作法反而能讓我們省去不少麻煩。”

在傭兵工會引發sao動之后，灰袍傭兵團最終排除萬難，獲得了這項委托。灰袍傭兵團的所有人都身著一身灰袍，他們嚴格遵守守序中立的原則，而且希莉爾和團長莫比烏斯的關系相當不錯。雖然表面上看事情就到此為止，只要他們收拾完畢就可以立刻出發。但是在那之前，卡洛斯忽然提出要來貧民區轉轉，這才帶著兩人開始逛起了大街。

在看到精靈的第一眼，卡洛斯就將她列為可以使用的手腳，這個精靈美女很懂得規矩，或許是游俠的身份賦予她的陣營所致，只要不是傷害到自然，卡洛斯所做的一切她都不會去干涉。而且這個精靈看起來也不象是長舌婦，所以他才會在這個女人的面前變回原形。當然，如果她有試圖危害到卡洛斯的意思，他并不介意用改進過的契約法術來使對方臣服———畢竟他的精神力比希莉爾要強上太多。

就在這時，卡洛斯微微睜開眼睛，他的精神力震蕩所傳回的訊息，使得他迅速發現了自己想要的目標。但是隨即他停下腳步，然后皺起了眉頭。

“有點奇怪啊………”

感受到那個奇怪的靈魂，卡洛斯喃喃自語的說著，接著他揮手示意身后的兩人停下腳步，然后邁步走進了旁邊陰暗而散發著惡臭的小巷里。

“嗚！哇！！哦！！！”

不多時，幾個衣著破舊的青年被如同暴風驟雨般高級魔法飛彈從中歡送出來，不乏有人被夾雜其中的光束削去大腿，或者射穿心臟。然后卡洛斯再次從小巷中走出，不同的是，他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中的玻璃瓶，其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運動的樣子。

“發生了什么事？”

希莉爾非常不滿的開口問道，雖然根據帝都法律，殺死貧民并不算犯罪。可是對于生性還算溫和的希莉爾來講，她也不喜歡一言不發的大開殺戒。面對這充滿責備意義的詢問，卡洛斯只是聳聳肩膀，愛不釋手的***著手中的玻璃瓶，然后沖精靈做了個手勢。

“你帶她去看看，讓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了解一下現實的殘酷。”

在精靈的帶領下，希莉爾走進幽暗的小巷，她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轉身嘔吐。

在她面前躺著的是一個小女孩干癟的尸體，干瘦的身軀骨瘦如柴，而她身上的衣服則已經被撕的稀爛，配合剛才卡洛斯的舉動，希莉爾立刻就明白了之前發生的事。于是她沉著臉走出小巷，帶著同為女性所產生的憤慨，向還在地面上的掙扎打滾的傷者們射出火球，讓他們在高溫的舔食下哀叫著死去。

“我們走吧。”

雖然在街面上的大肆殺戮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但是并沒有人敢上前來喝止他們。作為帝都計劃外的存在，這里甚至沒有派遣必要的用來維持秩序的衛兵。反正在上面的掌權者來看，這里的人甚至不如養殖的牲畜。如果不是帝都衛隊考慮可以隨時從這里抓幾個慣犯來填補撈勞役的空缺，恐怕早已經被他們掃平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精靈走到卡洛斯的面前，皺起眉頭仔細觀察他手中的小瓶，半晌后才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是靈魂。”

“沒錯。”

卡洛斯得意的打了個響指，這個聞所未聞的動作讓精靈略為驚訝了一下，她一面觀察卡洛斯的手，思考他究竟是如何打出響指的。一面繼續問到：“請問您想要把這個靈魂怎么樣？”

“有用。”

卡洛斯鬼異的笑了笑，因為得到了好東西，所以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接著他注視到精靈眼中的敵意，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放心，我沒有把靈魂當作木偶，或者拿來填飽自己肚子的意思。相反，如果你跟隨我的時間夠長，你會看到連神那種破爛都無法做到的奇跡。”

對于作為大自然的守護者，對神明并沒有特別敬意的精靈來說，卡洛斯的話除了點燃她許久未曾興起的好奇心之外，并沒附帶其它諸如憤怒之類的附加效果。

而當卡洛斯一行離開貧民區，準備返回帝都之內時，三道黑影從天空飄過，緊接著穩穩站在卡洛斯等三人的周圍。

在城市中使用魔法雖然不是禁忌，但是魔法的波動卻是可以偵測到的，雖然卡洛斯只用了幾個法術，但是那足以讓高級法師注目，并且調查來自何處了。

“你好，陌生人。”

來者為兩男一女，都是年過半百的老人。卡洛斯不擅長和老人低聲下氣的打交道，但是在他的家鄉尊老愛幼又是一種傳統美德，既然對方如此客氣，抱著禮尚往來的原則，卡洛斯也勉強收起自己的傲慢。沖三個人彎了下腰，表示行禮。而希莉爾則心中一驚，她自然沒有忘記之前卡洛斯和“眺望萬物的尖塔”中的法師狠狠的干了一架，從這些人身上所穿的法師袍來看，他們都已經是十五級以上的高級法師，顯然不是那么容易對付。就算打倒他們，也只會惹怒那些成天躲在塔中閉門不出的家里蹲大法師。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否去‘眺望萬物的尖塔’，我們偉大的法術之長期待與你共進晚餐。”

“………………”

聽到這句話，卡洛斯頗有些苦惱，但是他不好現在翻臉。于是他皺起眉頭，揮手打斷對方的話。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這是邀請？”

“沒錯。”

“那么，非常抱歉…………我近日身有要事，恐怕是無法前往。”

說著，卡洛斯從懷中掏出某件東西，順手扔了過去。其中一個法師急忙接過，感受到其中蘊涵著的魔力，他不由驚奇的瞪大了眼睛。

“這是我送給你們那偉~~~~~~大的法術之長的見面禮，日后我會上門拜訪的。”

說著，卡洛斯沖三人揮了下手，接著便轉身離開。

雖然卡洛斯的態度有些狂妄，但是對于那些埋頭鉆研法術，并不講究禮節的法師來說，倒也并非難以忍受。而且卡洛斯已經很好的貫徹了禮尚往來的宗旨，并且約定了日后再見………雖然這有點遙遙無期，但是把玩著卡洛斯隨手丟來的道具，三位法師確信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他們掉頭離開，飛回了聳立在帝都的高塔。

“我們走吧。”

卡洛斯轉過身，沖呆在旁邊的兩人微微冷笑。

“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