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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軒轅 第三部大地風云 四百十五 伐虜七大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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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平三年一月十七,在新年即將到來的前夕,整個大明朝廷的氣氛卻忽然一下變得異常嚴肅起來。除了各地的鎮守將軍之外,幾乎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員,全部聚集到了京師。而在未來的大明歷史上,也將注定這一天是不同尋常的一天!
今天的忠勇武英王朱斌,沒有再穿他慣常穿的那套王爺服,而是穿上了專門為他定制的,明軍換裝之后的上將軍服,這套以黑色為主色調的上將軍服,在左胸佩帶著兩枚金光閃閃的勛章,那是大明帝國為了表彰這位年輕的王爺,而專門授予他的忠誠勛章。
那把完全可以代表朱斌身份的鐵血寶刀,被他牢牢地握在手里。他的臉上,奇怪地寫著一份最近幾年已經難得見到的激動,甚至還帶著幾分緊張。在所有人的心里,現在的武英王已經是一個在朝廷上能夠做到喜怒不動于聲色的掌權者了。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大臣們,然后緩緩地說道:
“女真者,本為游牧民族,古為蕭鎮氏,隋唐時稱為,分為七部,五代時改稱為女真。宋時又分為生女真和熟女真兩部,北宋末年,女真族領完顏阿骨打統一女真各部,改國號為金,妄自稱帝,是為金太祖,稱霸于北方之地。
后金兵南下侵宋,大宋國都汴京淪陷,宋室南遷繼續抵抗。后來。金國不斷地向南宋作出侵略、敲詐等行為,更多次侵略南宋。
蒙古本臣服于金,而金國一直以分化地策略,煽動草原上各部互相攻伐,加上以減丁政策,對他們三年屠殺一次。終于。蒙古在成吉思汗領導下崛起,并聯宋伐金,終至滅亡。
本朝成祖皇帝之時,大明設立奴爾干都司,管轄女真各部。后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受朝廷之恩襲封為指揮使。相繼兼并海西女真部,征服東海女真部,統一女真各部。
萬歷四十四年,努爾哈赤稱汗,國號曰大金,年號天命。定都于赫圖阿拉,由此開始不斷襲擾我大明邊境。從萬歷四十四年,努爾哈赤突襲大明之役開始,至先帝駕崩,山海關之戰結束,前后歷時二十八年。
二十八年,我大明軍民死傷無數;二十八年,我大明山河破碎;二十八年。無數的大明百姓現在還在滿清境內作牛作馬。現在,到了他們償還一切的時候了!
從山海關之戰至今。兩年時間,我大明臥薪嘗膽,整頓軍務,清明內政,握雄兵二十七萬。國力強盛。民眾一心,經內閣決定。陛下恩準,大明鐵軍,兵盛京!
大明景平三年一月十七,大明義烈忠勇武英王朱由斌,代天子領兵出征,討伐滿清,誓滅北虜,誓滅盛京,兵鋒所指,大明必勝!”
“誓滅北虜,誓滅盛京,兵鋒所指,大明必勝!”
這是大明大臣們萬眾一心的回答。他們等待這一天已經整整等待了兩年,兩年的時間,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朝廷最終下達這樣的命令。兩年地時間,已經讓很多人晝夜為了此事而白了頭。現在,討伐令終于從武英王朱由斌的嘴里說了出來。
看著歡呼著的大臣,朱斌面無表情地說道:
“昔虜酋努爾哈赤有所謂七大恨,妄對大明開戰,今大明亦對滿酋有七大可殺:
虜酋努爾哈赤背信棄義,妄自建國,是為可殺;犯我邊境,擾我國土,是為可殺;城破開原,金虜于開元大肆屠殺三日,殺我百姓十萬,是為可殺;三征蒙古林丹汗,逼死林丹汗于青海大草原中,是為可殺;兩伐朝鮮,使朝鮮脫離我大明屬國,是為可殺;屢犯山東之地,殺我大明子民無數,是為可殺;皇太極以一蠻邦之主,竟敢稱帝,是為可殺!
今天滿酋有七大可殺,大明決意起義軍討之。凡我大明兵鋒指處,滿兵皆可殺,滿人皆可殺!馬不止蹄,刀不封口!各路明軍將領,自行調度,殺伐專斷!”
滿兵皆可殺,滿人皆可殺!馬不止蹄,刀不封口!各路明軍將領,自行調度,殺伐專斷!
所有的大臣都聽懂了武英王這句話里的意思,這是這位大明地王爺要開始血腥的報復,即將將大明的戰刀揮向滿人的頭上。大明鐵蹄到處,將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朱斌說完這些,以目視景平帝,已經十一歲的景平帝清清嗓子說道:
“今朕以義烈忠勇武英王朱由斌為大明武勇神威上將軍,節制天下一應兵馬大元帥,賜天子劍,行天子事,代天子出征,討伐金虜。凡我大明上下臣民,皆歸大元帥調度。天下劍到處,天下無不可行之事,天下無不可殺之人!”
“臣朱由斌接旨!”朱斌大聲應道,轉意氣風地說道:
“今大明起邊兵精銳三萬,火炮一千一百門,戰船一百艘伐虜,大明6軍由以山海關督軍大將軍黃飆統之,督軍副將軍李天齊,魏重義,龍默寒輔之;水軍由督軍大將軍龍淄閣統之,督軍副將軍李德輔之。
武英王朱由斌統精兵八千自京師而,以劉風、郭飛等為副將。起三千玄甲軍,由征軍將軍孟志軒統之,負責維護大軍所占之地地方治安。以領軍將軍徐軍鎮守京師,維護京師安危。黎風、岳謹元、史可法留守朝廷,參贊前線軍務。
晉陶海為明陽伯,領軍將軍,總督前線一應糧草物資調度。非常時期行非常之舉,凡物資糧草等舉措。陶海之命等同于大元帥朱由斌之命。再頒明陽伯陶海生殺之大權。籌措不力者,殺;違令不遵者,殺;失措軍務者,殺!”
“臣等謹遵陛下之命,謹遵武英王之命。大明必勝,大明萬歲!”
當群臣們帶著激動期盼地心情散了朝會。各自前去準備之后。朱斌卻單獨留下了陶海:“這次討伐金虜,意義重大,你身上地職責也不輕。前線的軍糧物資一刻也不能耽誤,你授予了你生殺大權,但一旦耽誤了打仗我也一樣可以殺了你……”
“陶海記在心里了。”陶海非常平靜地說道。
朱斌猶豫了下。忽然問了一句:“平兒的事到現在還沒有處理好嗎?”
陶海神色暗淡,微微搖了搖頭,陶家始終都沒有認下平兒。從京師到江南,又從江南回到京師,十多年了,整整十多年的時間。平兒就一直這么默默地陪伴著陶海,無怨無悔。但她可以不在乎名分,陶海心里卻總覺得對不起這個女子。
“都這么多年了,平兒不容易啊。”朱斌嘆息了一聲,說道:“大軍出征在即,平兒也不能總留在軍中,我看你們要有相當長的時間不能在一起地。前兩天陶慕晴還和我說起她,這樣吧。今天晚上由我家那位請平兒吃頓飯吧……”
陶海雖然覺得朱斌的話有些突兀,但還是點了點頭。這一討伐金虜。自己勢必京師邊關兩頭跑,一忙起來天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到平兒。而讓她結好于王妃,起碼將來在京師能有個照應,自己心里也不必總是那么牽掛著了……
而這個時候在他們的身后地遠處,兵部尚書黎風卻對身邊的岳謹元說道:
“這次咱們留守京師。最先要做地一件事情。就是要讓大明所有的官員、士兵、百姓都弄清楚一件事,這次伐虜乃是武英王的伐虜。而不是朝廷的伐虜。這次戰斗勝負基本沒有什么懸念,但一定要借著這次機會,讓武英王的聲望達到一個前所未有地高度!”
岳謹元知道這位兵部尚書心里在想著什么,自己早已被他拉進了這件事情之中。他沉默了下:“這件事情地后果將非常嚴重,也許最后會讓你掉腦袋的。況且,哪怕是成功了,只怕將來你地日子也不會好過。你要知道,皇帝陛下對你這樣的人是又要同又要防……”
“我知道,但這也同樣是當今皇帝的意思,如果沒有他的配合的話,光靠我黎風一個人,根本無法完成這樣的事情。景平帝是個好孩子,但卻不是一個好皇帝。”這一些話已經是大逆不道地話了,但從黎風的嘴里說出來,卻好像完全和自己無關一般。
岳謹元嘆了口氣:“我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你從江南開始就跟著武英王,但身邊地同伴一個個被封侯封伯,而你卻始終沒有被封爵了,你太聰明了,聰明得讓人不得不小心提防你。黎尚書,我現在最擔心的倒是你的將來……”
“我的將來如何,我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黎風淡淡地笑了下:“我最關心的,就是看到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地英明帝皇,在這個時代誕生,這樣地話,哪怕我明天就死了,這一生中也再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岳謹元靜靜地注視著面前的這個人,他為了自己心中地一個夢想,幾乎傾盡了自己一生的心血。他做事無所顧忌,甚至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但在他看來都是值得的。也許自己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協助他一起,來完成這個夢想吧!
來到武英王王府的平兒,顯得有些羞澀。其實他和王妃夫人,還有絕大多數將領的家人,已經非常熟悉了。但天性害羞的她,卻似乎總是不像別人那樣放得開。有的時候那些將軍的夫人們和她開幾句玩笑,平兒也都會整張臉都羞得紅通通的!可是今天王妃的這頓飯有些奇怪,當吃到一半的時候,平兒看見武英王走了進來。家眷內室在一起吃飯,男人出現在這里,好像有些不太合禮儀。
更加奇怪的事生了,當朱斌進來后,陶慕晴竟然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這里,而只留下了朱斌和平兒,這兩個孤男寡女單獨相處在一室。
平兒有些害怕,但朱斌卻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說道:“平兒,我知道你這十幾年過得很苦。你一直都留在陶海身邊,過著沒有名分,但卻心甘情愿的生活。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當年那些軍糧運送的消息,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平兒臉上那些害怕的表情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甚至變得非常平靜:
“我知道這事遲早都會暴露的,是的,那些消息都是我泄露的。我是后金派到京師的探子。當初我被派到大明京師的時候,就是因為我年齡小,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可是也許是我的命不好吧,我在去京師的路上,竟然落到了人販子的手里……”
“幸虧當初陶海救了你了。”朱斌注視著她道:“所以你對有沒有名分并不在乎,因為你知道一旦這件事敗露了,只會給陶海帶來傷害。在你的心里,早把陶海當成了自己的丈夫,而你不愿意給陶海帶來這樣的傷害……”
“是的,我早把陶海當成了自己的丈夫。”平兒靜靜地說道:“我是一個從小就生長在女真人那的漢人,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我的俺達告訴我了自己的命運。我沒有任何地選擇,只能按照別人幫我設計好的這條路走下去,一直到死的那一天……”
平兒很從容地告訴了武英王自己的一切事情,然后她默默地看著武英王,說道:“現在,你可以殺了我了,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找到秘密殺我的方式而不被別人懷疑。”
“從你進入江南后開始,一共傳遞出去了七次情報。但其后的八年間,你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探子的身份,而專心做陶海身邊的女人,甚至你想都不愿意想起曾經有過的身份。”
朱斌微笑著看著平兒,說道:“過去的命運你無法選擇,但是現在可以。回去吧,好好的扮演好現在的角色。這件事情,永遠不會有人提起,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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