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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軒轅 第三部大地風云 二百二十二 臺灣
說李自成部,自被朱斌、盧象升、孫傳庭等部接連戰惶不可終日,就在將要面臨滅頂之災的時候,滿清卻幫了他個大忙!
崇禎總以為此時流寇主力盡失,早已成不了氣候,殲滅只早早晚之間。因此,他將圍剿流寇的全部主力,拉去對付清軍,流寇由當地官府絞殺。可是這樣一來,等于給了李自成一個喘息以圖東山再起的機會。
李自成率領極少數部眾從陽進入河南以后,遇到了極為有利發展的形勢。原因在于是時兩京、河南、山東、山西、陜西大旱蝗,至冬大饑,人相食。河南地區災荒尤重,李自成的軍隊一到河南,當地饑民紛紛響應,使李自成的闖軍聲勢甚至超過了從前……
完全恢復過來的李自成,以幾十萬大軍連破宜陽、永寧、萬安、偃師等縣,官兵節節敗退,根本沒有力量阻擋!
面對李自成軍隊的猛烈攻勢,一些士子看到大明王朝大勢已去,率先加入賊軍。
縣舉人李巖,本是尚書李精白之子,曾經拿出上千石糧食賑濟饑民,很是受到百姓擁戴。繩妓紅娘子率眾造反,愛慕李巖,強與他結為夫妻。李巖不敢反抗官府,偷偷跑回家,反被地方官投入監獄。
而紅娘子在當地饑民配合下救出李巖,到了這個時候不反也得反的李巖率眾一起投奔了李自成。
盧氏舉人牛金星,考試復查時被取消了資格,心中不滿。自愿加入李自成軍中出謀劃策。他看到流寇有前途。就回家搬取妻子,被鄉人告發遭逮,處以死刑。后被減刑。李自成大軍一到,他趕快去見李自成,并向他推薦了卜者宋獻策。
宋獻策是個三尺多高的儒,善奇門遁甲術,他告訴李自成一句語:“十八子,主神器”。“十八子”合為“李”字。意思是姓李的應當做皇帝。
而李巖、牛金星和宋獻策這三人都成為李自成地主要謀士。
這三人中又以李巖地作用最為突出,他向李自成提出的建議,一取天下以人心為本,請勿殺人以收天下心。這一條建議當即為李自成采用,以后“屠戮為減”。
二是勸說李自成每攻下城市,把俘獲錢米賑濟饑民,以籠絡人心。分到糧食的百姓弄不清李巖和李自成地區別,干脆高喊“李公子活我”。
三是針對明末三餉加派。明確提出“迎闖王,不納糧”的革命口號,使兒童又唱又傳,飽受沉重賦役之苦的百姓因此被動員起來。徹底倒向了李自成一邊……
大明朝廷岌岌可危,隨時都有被洪水沖垮的那一刻。
而在這個時候。一直留守京城,請險些被崇禎拿住的陶慕晴和小井兒兩母子,因為朱斌在江南稱王之后,已經無法讓陶慕晴公開露面,失去了活動價值的她,接到朱斌地命令,在京城人員的掩護下,回到了久別的江南。
從崇禎六年底到如今的崇禎十三年年底,整整七年時間,陶慕晴在新婚之后便駐留京師,為自己的丈夫傳遞情報,當年那個十六歲的清澀少女,也變成了如今二十多歲的成熟婦人。那小井兒也早成了個十二歲的標致丫頭。
“江南省各府官員,江南軍將領參加王妃!”
才一進入杭州,、刻意歡迎陶慕晴地江南文武官員齊聲喊道。
陶慕晴可想不到離開江南七年,如今的丈夫已經有了那么大的排場,倒把她給嚇了一跳。邊上的小井兒卻一點也不陌生,好奇地看著迎接他們地人,她可想不到自己的義父居然會有那么多地手下……
“夫人,七年,辛苦了,辛苦了……”文武官員兩邊分開,武英王朱斌從后走出,握住了自己夫人的手,一時間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米小脂、藍渺渺、寇湄參見王妃。”這時候,三位朱斌的小妾走上來,齊齊作福說道。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一口氣納了三房小妾,可初次見到,心里總是有些酸溜溜的,也難怪,她在京師甘冒奇險,丈夫卻是享福納妾,又怎么能讓她心安?可這大丈夫三妻四妾,原也平常,就算再不樂意,也只能接受了這事實!
“聽說還有個叫陳圓圓的,怎么不也一起叫了過來啊?”陶慕晴板著臉說道。
朱斌尷尬地笑了下:“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夫人,這個,這個陳圓圓未得夫人許可,我不敢私自迎娶回家,來,圓圓,見過了夫人!”
這話可當真虛偽到了極點,明明三個已經娶了,偏偏還好意思說不得老婆允許不敢娶。陶慕晴鼻子里哼了一聲,也不點破。可待見到陳圓圓怯生生地上來,心里一聲嘆息,這女子果然絕美,也難怪自己的丈夫會動心……
“真是我見猶憐。”陶慕晴嘆了口氣,輕聲道:“你現在好歹也是王爺了,我也無法管你,這,這陳圓圓,就留了身邊吧……”
朱斌大喜過望,讓陳圓圓謝過了王妃,討好地說道:“我已命人在王府設下酒宴,專程為夫人洗塵,夫人,請,請……”
“娘,這人是誰啊,為什么牽著你的手?”陶慕晴身邊忽然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女孩說道。
她不認識朱斌,朱斌可從她的眉眼之間一下就認出了她,一下把小女孩抱了起來:“小井兒!”
小井兒倒也任他這么抱著,只是好奇地說道:“你為什么要抱著我,為什么知道我的小名叫小井兒呢?”
朱斌哈哈大笑,正想說話,陶慕晴已經把小
了過來,白了朱斌一眼說道:“還小井兒,你是怎么個大名也不給你女兒取。我自作主張給小井兒取了個名字,叫朱蘭慧。”
“好,好。朱蘭慧,就叫朱蘭慧。”朱斌一邊笑著,一邊聽陶慕晴對小井兒說道:“小井兒,這就是當年你在京城里的爹啊,天天想著念著,怎么見了面反倒不認識了……”
在那席間。眾文武官員紛紛向陶慕晴敬了酒,朱斌關心著京里地情況,問道:“此刻各地流民聲勢大作,連克各地,朝廷和皇上,不知可準備采取什么舉動?”
“哪里有什么舉動。”陶慕晴嘆息了一聲,放下杯子說道:“要剿匪就要有銀子,可現在各地餉道斷絕。朝廷早已拿不出銀子來了。雖然周延儒重新出任內閣首輔后,采取了一系列地措施,可短時間里哪里能見到成效?再者說了,這周延儒又認為弄銀子和自己沒有關系。他也懶得去管,要用了只管問圣上開口去要。可圣上又哪里去找?有大臣建議圣上向江南要餉,可圣上死活不肯同意,還對建議的大臣說,‘武英王只管做他的江南之王去,朕就是餓死了,也不會問他要一兩銀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已升為蘇州總兵地黃溪在邊上冷冷地哼了一聲:“再者說了,他要了咱們也未必便會給他了,當初朝廷怎么對咱們,咱們現在就怎么對他!”
“這事都過去了,不說。”朱斌擺擺手道:“難道圣上就準備眼睜睜地看著流寇肆虐?朝廷上下那么多大臣,一點辦法也都想不出來?”
陶慕晴冷笑了一聲:“難道你還指望這些大臣?搜刮民脂民膏他們倒在行,可讓他們拿個辦法出來的話,真比讓他們上吊還難。你們知道有個侍郎出了個什么主意不?這侍郎居然讓圣上御駕親征,說什么必能激勵士氣等等,可笑的是圣上居然還就準了。要不是周延儒等苦苦勸住的話,沒準現在皇上正準備出發了……”
席間眾人面面相覷,這御駕親征豈是說做就做的?不說這皇帝會不會打仗,皇上出征,那真浩浩蕩蕩,不知有多少事情要去辦理。況且,這皇帝到了前線,前方將士非但無法安心作戰,反倒還要分兵保護。這御駕親征可一點作用沒有,反倒是在那給人添亂了……
“還有。”陶慕晴接著說了下去:“也不知圣上是怎么想的,那楊嗣昌屢屢喪師失地,可皇上就是對他寵愛有加,無論大臣們怎么建議撤換查辦楊嗣昌,可皇上就是鐵了心地不肯!”
“這些都是朝廷該擔心的事,咱們暫時也管不著。”黎風這時說道:“咱們有自己的問題,昨天,當地百姓又和外省百姓在常州大打出手,要不是張云樂及時制止,恐怕還會鬧出人命來。”
這是最近一直困擾著朱斌的問題,本來看起來有些愁眉不展的朱斌卻忽然笑了下:“我倒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眾人眼睛一亮,紛紛看向朱斌。
“只是這辦法啊,得看咱們的陶家父子能不能幫咱們解決糧食和軍餉啊……”朱斌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陶一元和陶海父子。
這隊父子一怔,都不知關自己什么事,只聽朱斌慢悠悠地說道:
“咱們不必非得在自己家里發展啊,外面除了大明的疆土,地方還大著呢,比如我就知道咱們有兩個地方,被一些西洋地洋毛子霸占著呢……”
“大人說的是臺灣和鏡?”黎風眼睛一亮,問道。
朱斌微笑著點了點頭:“正是這兩個地方。咱大明好好的土地,怎么住進了西洋生番?本王看著可有點不太順眼了,這事你們如何認為?”
早在萬歷二十九年,荷蘭人就“駕大艦,攜巨炮”,以“通貢市”為名,對大明沿海各地進行著侵擾,企圖奪占一個地方,作為控制對大明貿易和劫掠財富的基地。
荷蘭人先是占據了爪哇島,接著與葡萄牙爭奪鏡,被葡萄牙打敗后,逃到澎湖。其后荷蘭駐爪哇提督韋麻郎率艦二艘,由爪哇出發,八月抵達澎湖。由于當時大明朝廷派駐澎湖地軍隊已經撤回,荷軍于八月七日在未遇到任何抵抗的情況下,順利在澎湖登陸。
不久,荷蘭軍頭目高文律于天啟二年派兵騷擾福建地漳州、泉州一帶,要求開辟租界。福建巡撫得悉后,命令都司沈有容率帆船五十艘于十一月十八日前往澎湖,責令荷軍離去,并禁止百姓下海,以斷絕對荷軍的物資供應,荷軍被迫于十月月十五日撤離澎湖。
可是荷蘭人對臺灣的野心始終未死,幾十年里屢次侵犯。
天啟四年十月二十五日荷蘭人抵達臺灣西海岸,騙得當地居民的信任,經臺江在安平地區登陸。大明朝廷于收復澎湖后,為勝利所陶醉,沒有派兵追擊,結果使荷蘭士兵在臺灣南部站穩了腳跟。
崇禎四年荷蘭人在安平構筑臺熱蘭遮堡,企圖長期盤踞。
“這是咱大明的恥辱和悲哀啊。”朱斌冷冷地說道:“那西班牙人看到荷蘭人在臺灣登陸,認為他們的利益受到了威脅,結果和荷蘭人在臺灣打了一仗,西班牙人敗了。兩個西洋生番在咱的地盤上打仗,可咱大明的朝廷卻熟視無睹啊,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
“本王決定收復臺灣和鏡。”朱斌忽然站了起來:“這是咱大明的土地,是咱漢人的土地,哪里容得生番在此囂張,我要把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洋毛子全部都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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