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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醫 第六百八十四章 懲戒計劃
在此之前,對于徐子良可能存在的背叛,康寧早已經在暗中進行布置,去年徐子良剛剛表現出離心離德之時康寧并沒有采取強硬的應對措施,主要原因是康寧過于高估了徐家偉對兒子的控制能力,也遠遠地低估了徐子良擺脫父輩陰影、實現自我人生價值的強烈愿望。
還有一點康寧永遠也不會向旁人說出來,他之所以頂住眾兄弟要求嚴懲徐子良的壓力,讓心存僥幸的徐子良獲得了繼續實施自己計劃的時間和空間,主要原因是康寧想要借機看看徐家父子到底會走得多遠?看看曾經生死與共的徐家偉是否也會和他的兒子一樣,在權力和財富面前一同迷失?
就本心而言,康寧并不希望處理徐子良之后會招致徐家偉的不滿甚至暗中背叛和報復。基于目前徐家偉父子掌握著整個集團數十億美元財富的事實,每走一步,康寧都需要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很可能雞飛蛋打、禍害無窮。
為此,半年多來康寧暗中進行了一系列的調整與布局,除了將手中的軍事權利合理地分散在陳樸、穆臻、關仲明、梁山和傅玉鳴五人手里外,康寧還將自己的過命兄弟杜建武提升為了軍事委員會委員,并兼任參謀總部情報參謀長,并將軍事調查局歸屬于軍委直接的管轄。這個借助軍事改革進行的巧妙調整,讓所有兄弟們都隱隱感受到了其中的奧妙,同時也起到未雨綢繆的良好效果。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得失關系之后,所有弟兄的反應都非常平靜。
其次,為了預防徐子良一旦走向對立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康寧用自己的股份購回了泰國北部所有的企業,同時將這些實體轉移到了鄭淑儀以及自己與司徒家族合資成立的企業名下,并在春節期間,授意樊綱將“華青社”名下大多數企業盡快轉賣。這一切都在暗中順利進行,日益成熟地樊綱不但將“瘦身”后的“華青社”泰國分部打理得井井有條。還迅速將數億美元的財富成功轉移到了一河之隔的緬甸大其力,不但一舉壯大了原有的建筑、旅游、水陸運輸、珠寶、超市和地產行業,還在眾多專業人才地幫助下,低價買下孟林鎮的上萬畝土地,目前正配合第四特區與老撾上寮地區共同興建的“湄公河大橋”工程。展開聲勢浩大的孟林新城建設。
其中最讓康寧感到安慰的是,“華青社”目前保留的幾個泰國北部地企業早已成功漂白,其中擔任毒品軍火走私重任的“特勤隊”已被系數化整為零,安排到了美塞河兩岸的各個合法企業之中,幾名身份隱蔽的骨干分子秘密轉入“泰國情報局”局長唐嘉平的麾下,繼續從事那些不能見光地老本行。而久經考驗、文武雙全地唐嘉平早已經在康寧的授意下。完成了所有的轉型和隱蔽工作,他手下的絕大多數隊員已經輪換了兩批,一切的應急處置均已完成,可以說哪怕再讓徐子良回到泰國北部來,也無法找到“華青社”特勤隊和“泰國情報局”地半點影子。щωψ∩īυβЬ,η
再有一個。康寧不可能將自己所有的布置向司徒兄弟和盤托出。沒有這個必要,也沒有這種可能,康寧更不愿意讓司徒兄弟知道自己深藏內心的真實打算徐子良能回頭的話,大家都皆大歡喜。佛語說放下屠刀可以立地成佛,在康寧看來。浪子回頭同樣善莫大焉。但如果徐子良依舊一意孤行的話,正好滿足了康寧的愿望名正言順,占據著公理制高點地殺一儆百!這樣就算徐家偉本人,也要好好掂量一下,背叛組織和集體地下場!
康寧心里非常清楚,同時也很自得。長期以來自己留給所有人地印象太過念舊了。對此康寧很欣慰,也不愿意刻意去改變什么。因為這樣可以更好地保護自己不被別人看透。同時,他這么做還有必須的理由,就像長期以來所領悟地那樣,一個人要是經常發火展示自己的果敢與威嚴反而不太好,一個從容大度的人只需要偶爾發威一次,所取得的效果將遠遠高于聲色俱厲者千百倍。
面對康寧長時間的沉思,司徒兄弟對視一眼,全都長長地嘆了口氣。在兩人眼里,康寧的優點與缺點一樣突出,年輕的康寧對外強硬、對內柔善的性格尚需要不斷地磨練,多一點兒理智,少一點兒情感才能從容果斷地面對一切挑戰,真正駕馭好他手下眾多桀驁不馴的將領們。
又過了好一會兒,見康寧依舊沒有反應,司徒遠輕輕咳嗽了一聲,對聞聲驚訝地抬起頭的康寧低聲建議:“師弟,面對危機當斷不斷是上位者的大忌啊!我這里有個想法你不妨聽一聽,如果你真認為徐子良已經無可救藥的話,現在就必須盡快做出決定來,否則拖下去就會引發更大的問題了。”
康寧微微頷首,有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師兄,這事兒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是,并非是我顧忌什么面子,更沒有理由對弟兄們的利益置若罔聞,我擔心的是萬一把事情做絕了反而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局面,到時候不但拿不回弟兄們的血汗錢,還有可能會讓勞苦功高的徐家偉大哥痛苦一輩子,真是為難啊……”
“哦?我倒有個想法,估計對你會有所幫助。”司徒遠成竹在胸地說道。
康寧不滿地瞪了司徒遠一眼:“師兄,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我都快愁死了!”
司徒遠哈哈一笑,指著他說道:“你急什么啊?我們一起這么長時間,從不見你急過,現在你卻坐不住了,哈哈……我是這么看待問題的,徐子良表面上資金雄厚,但是這些錢都是以新加坡公司所有的產業做抵押獲得的,其中的大部分資金來自于他的兩個上市公司,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最大的漏洞也正是這兩個上市公司,如果市場上發生點兒什么意外情況的話。這兩個上市公司的股票價值就會急劇縮減,向徐子良提供巨額貸款地銀行將會毫不猶豫地收回極具風險的抵押貸款,而徐子良為了保證經營的延續性和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譽,就必須撤回投資在大陸房地產業上面的巨額資金回新加坡救市,不至于讓兩個上市公司地股票縮水而引發震動和信用危機。只要讓徐子良把投資在大陸的巨額資金調回到新加坡。其他事情就好辦了。只要剝離開政治,要說純粹的商業行為,誰比我們司徒家更在行的?”
“師兄的意思是……”康寧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地問道。
司徒逸卻是眼前一亮,連連贊嘆道:“妙啊!這是目前為止最佳的拯救方案了,從市場自由競爭入手。誰也無可指責,哈哈!大哥,你這想法實在太好了,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如果弄好了咱們只需要付出很少地代價。就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司徒遠笑著向康寧解釋:“你想想啊。如果我們讓美國的文扎諾家族出面,通過股市上面的技術操作,吞下徐子良的兩個上市公司并非難事,畢竟現在徐子良地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國內地房地產市場上面,他自認為已經走上正軌不需要太過關注的兩個上市公司。必然因他的輕視而疏于監管。如果我們下手得快一點兒狠一點兒,他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機會;其次,徐子良最大的失誤就是將兩個上市公司和新加坡地自有不動產全部抵押給了銀行,套取超過自身價值的巨額資金用于獲利前景更大的國內房地產業,企圖通過短暫的高風險負債期換取高額贏利。應該說他的這個想法是很不錯的,在目前地經濟形勢下也具有很高地可行性。我判斷他最少只需要三到五個月左右的時間就能順利完成第一次風險投機。但是……正因為有了成功地先例。有了這一次必然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以后會成為他以后主要的操作手法,這個風險會隨著人們看破他的伎倆而越來越大,最終稍有不慎就會讓他徹底破產,進而讓巨額的財富劃為烏有。因此我認為,與其將來讓別人獲利,不如讓咱們自己來賺取這豐厚的收益。”
看到康寧似乎有話要說,司徒遠擺了擺手,接著說道:“你先讓我把話說完嘛……再一個,根據目前獲得的情報來看,我發現徐子良與曾家大少爺之間的合作一直處于被動的地位,曾家大少爺表面上給了徐子良很大的面子,甚至讓各級地方政府官員陪同極好名利的徐子良風花雪月、周游于國內各地,可共同經營的幾個滬蘇杭地產項目幾乎全都是徐子良出的錢,因此我們有理由懷疑,曾家大少爺早就心存吞并徐子良巨額資金的打算,目前很可能是先讓徐子良嘗到些甜頭,等志得意滿、意氣風發的徐子良迷失之后,連本帶利投入后續更大的項目,這樣就會落入曾大少預先設置的陷阱,到頭來也只能是血本無歸的結局。這樣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曾大少不是第一次玩了,根據我們的統計,曾大少通過類似手段巧取豪奪的金額高達六十多億人民幣,被他這樣害死的內地知名人物至少有四個以上,其中還包括一個前不久畏罪自殺的某省銀行行長。”
康寧聽完后大吃一驚。他自然知道春節前海外媒體對于國內某銀行行長之死的連篇報道,也清楚地知道走火入魔的輪黨們以此為證據,大肆攻擊謾罵對立的執政黨,此刻聽到神通廣大的司徒遠說出事件的真相來,康寧對徐子良的一意孤行更感憂憤和焦急。
“師兄,諸如此類的事情你為什么不早點兒告訴我啊?要知道緬甸周邊各國的事務對我來說都是大事啊!”康寧懇切地說道。
司徒遠有些歉意地低聲回答:“這事兒你的兩個師叔都很清楚,在不影響咱們幾家利益的前提下,長輩們也不希望這種丑事傳到外面去,因此我也就沒有告訴你,就連如今負責東南亞這一塊的老四也不知道。師弟你別見怪,以前我是不知道,但既然師弟今天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今后只要有諸如此類的事情我會及時通報的,畢竟咱們倆如今都是兩個家族的繼承人,應該了解牽涉到家族利益的所有事情,這對各自的決策都有好處。”
康寧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謝師兄!這事兒咱們還是先暫時放一邊吧,咱們現在就說說徐子良這件事該如何處理,畢竟這是亟待解決的頭等大事,沒有個對策我會睡不著的。”
司徒遠鄭重地點了點頭,招呼康寧和司徒逸湊近身邊,壓低聲音將自己的計劃詳細地說了出來。
聽完司徒遠的打算和要求,康寧難過地閉上眼睛,良久后才對司徒遠和司徒逸低聲說道:“師兄、四哥,原則上我贊成這個計劃的實施,也能保證在兩個月內完成屬于我的這部分任務,不過……我建議把這個計劃的代號改一改,不要用鋤奸這個詞,這……我狠不下心啊!就改成懲戒計劃好了……”
司徒遠看著百感交集的康寧,微微搖了搖頭,知道這計劃的名稱一改,就等于留下徐子良一條命了:
“師弟,你的心不能太軟了,作為一個掌舵者不應該如此優柔寡斷……唉!算了,我就依你一次,饒他徐子良一命算了。不過你得記住,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否則對你、對我們的整個事業都百害而無一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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