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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縱商才 第三十二章 雪兒
關于生意的話題依然在繼續著。
三個人都是興致勃勃,只是不知不覺間,陸天豪已經主導了談話內容的一切。
陸天豪問他們:“你們聽說過吃狗糞的故事嗎?”
郭自強立刻喊:“我知道。”
張震笑了笑:“有兩個學經濟理論的高才生,有一天一起走在路上。其中一個人在路邊發現一堆狗屎。他就對另一個人說:你要是敢把那堆狗屎吃下去,我就輸你五千萬。那個人一聽,立刻豪不猶豫地把狗屎給吃了下去。這一下,說話的那人郁悶了,只能無奈的承受這個事實,他欠了對方五千萬。”
郭自強接口:“他們繼續在路上走。然后吃下狗屎的那個人發現了又一堆狗屎。于是他很得意地說:你要是能把這堆狗屎吃下去,那你欠我的五千萬就算是抵消了。結果那個輸了錢的也豪不猶豫地把那堆狗屎立刻吃掉。這可是唯一能扳回損失的機會啊!誰也不會放過.結果吃完后,兩個人卻同時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發現,在吃狗屎這件事上,其實誰也沒得到好處,但是卻莫名其妙地,各吃了一堆狗屎。這圖個什么呢?兩個人一起懊惱不已。”
陸天豪笑著接口:“后來這兩個人就去找他們的教授,把這件事跟教授說了一遍。希望教授能從經濟學的理論來分析這件事。沒想到那個教授一聽就大哭起來。他說:恭喜你們啊,你們出師了。因為就在剛才,你們已經為我們的國家貢獻出了一個億的GDP產值!”
“。。。。。。”張震和郭自強都在唏噓不已。
這是一個諷刺的笑話,很多人看了只是一笑了之,但是對他們這些懂生意的人來說,卻意義重大。
紅藍之爭,由來已久。不管是哪個方面,都有成功與失敗的例子。然而就創造價值而言,藍海的意義遠大于紅海。可是就連一向激進的郎風暴都認為藍海戰略不可行,可見其中的艱難。
陸天豪說這個笑話,用意只有一個:無論如何,我要做出能創造價值的事業,而非從他人碗中奪食的事業。更不做那種無意義的虛耗資源產業。
僅是這份氣魄,就已令張震和郭自強佩服不已。
張震按住陸天豪說:“我已經完全明白你的想法了。咱們什么都不用說了,以后只要有用得上你張大哥的地方,天豪你盡管說話。我一定能幫多少就幫多少。”
郭自強只是簡單地說:“我也是。”然而一切意義已經盡在其中。
張震突然把頭一拍,大喊:“糟了,聊天聊得忘了做事。這都一個小時了,骨頭還沒下鍋呢。”
郭自強和陸天豪面面相覷,這才想起自己過來是吃晚飯的,竟然聊到忘了做事,不由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即使張震想做點什么,好象也做不出來。
他不知道鹽放哪了。
。。。。。。。。。。。。。。。。
雪兒回來的時候,張震已經找到了鹽,但是還沒找到味精。
雪兒把書包一放,拍拍張震的大腿,用大拇指往后一慫,那意思要他靠邊站。
陸天豪看著張震悻悻地給雪兒打下手,覺得人生真是充滿了不可思議。
雪兒說:“爸你進去看電視吧,這里我來就行了。”
張震很是不好意思地道:“今天我請客,還是我來吧。”
雪兒一轉頭大聲喊:“難道你以為郭叔叔不知道平時都是我做飯給你和哥哥吃嗎?”
張震臉一紅,回屋了。
雪兒一指陸天豪:“那個帥哥,你來幫幫我。”
陸天豪一陣眼暈。
被人喊帥哥的經歷到不是沒有過,被個十歲小丫頭指使著喊帥哥的經歷還是第一次。
陸天豪給她打下手,小丫頭果然能干得厲害,做起事情來井井有條。不一會功夫就把菜下鍋開燒了。回頭再看郭自強,早和張震一起溜屋里死活不肯出來了。
“他怎么那么怕你?”陸天豪忍不住問雪兒。現在看小丫頭也沒什么啊,到是挺能干的樣子。
“這個你得問他。”雪兒回答時挺委屈的樣子。她揮揮鏟子:“那邊碗櫥下面有幾只碗,幫我拿一下。”
陸天豪隨手打開櫥門,只聽啪得一聲響。
雪兒沒有聽到意料中的慘叫,驚訝地回頭看,只見陸天豪拿著一個捕鼠夾子說:“剛才你爸找碗的時候被這東西夾過了,所以我有了防備。”
雪兒一臉的失望:“算你運氣好。那上面是醬油瓶,幫我拿一下吧。”
陸天豪順利的把醬油瓶也拿了下來:“我知道上面有盆水。”他說。
雪兒有些迷惑:“我爸頭沒濕啊。”
“是我自己看見的。不是一定要你爸爸吃了虧才能讓我小心。”
雪兒很肯定地說:“郭叔叔一定說了我很多壞話,所以你才會那么小心。”
陸天豪就笑:“看來說得都是事實。為什么你這么喜歡整大人?連幫你忙的你都不放過。”陸天豪做下手做得不錯,和雪兒配合默契,看上去到象一對老搭檔,誰能想到這談笑風聲中竟然還暗藏“殺機”呢。
“因為大人從來看不起孩子。”雪兒理直氣壯地回答:“放心,我會讓你怕我的。”
“。。。。。。”陸天豪無語。
不能不說,雪兒的手藝還是相當不錯的,十歲的小女孩做出來的飯菜僅聞著味道都令人垂涎欲滴。不過和雪兒在一起,就好象走地雷陣,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就搞出什么花樣來。張震很疼雪兒,竟然脾氣好到任著雪兒胡搞,從來都不罵她,也就養成了她的見人就整的壞習慣。不過這次她碰上陸天豪,就象是關樂樂當初那樣,怎么也整不到他。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關樂樂是為了趕走陸天豪而害他,而雪兒純屬興趣。所以關樂樂可以認輸放手,雪兒不會,反而會越來越惡劣。就連陸天豪都覺得應付這小丫頭很是吃力。也不知道怎么會冒出這么個怪胎的。
只是做頓飯的功夫,雪兒已經整了十多個花招來對付他,卻都被陸天豪躲了過去。他甚至還有興致問雪兒過去的一些事情:“你是怎么成為張哥的干女兒的?能跟我說說嗎?”看得出來,陸天豪對雪兒很感興趣。
“說起小時候,那段日子其實過得好辛苦。要不是爸爸收留了我和哥哥,估計哥哥就得靠天天打架過日子了。”雪兒隨口道,飯鏟子鏟地嘩嘩響。陸天豪皺了皺眉頭:“你現在也是小時候。”
雪兒很鄭重地糾正:“我兩年前才是小時候,現在長大了。”
陸天豪開始明白,誰要敢認為她小,鐵定就是她死整的對象。連忙改口:“對對對,雪兒是大人,都會給爸爸做飯了。”
雪兒的表情很不屑:“我6歲時就開始做這些了,沒什么了不起的。”
“聽說那時候你在特工培訓中心?和你哥哥在一起?怎么那時候你就自己做飯了?”陸天豪趁機問。
“是啊。我5歲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在一次意外中死掉了。是特工培訓中心收養了我。不過大概是因為我惹的事太多了吧,特工培訓中心覺得還是把我轉交給別人比較好,就找了大哥哥來收養我。他們說。...他們說長期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有早死的風險.‘
陸天豪開始想象一個5歲的小丫頭,邁著搖晃的腳步,不知從哪里摸出一顆手雷,顫顫悠悠當石子丟出去的場景.
他很小心地問:‘你會開槍嗎?‘
‘十槍二十一環,好差得拉.‘雪兒撇嘴.
果然是個摸過槍的小丫頭,有夠牛逼.以這性格,特工培訓中心不頭疼才怪。
雪兒繼續說:
‘當時大哥哥就是培訓中心的一個學員。我跟了大哥哥后,起初,還是大哥哥給我做飯吃。但后來就變成湯和飯交給我做,其他的他做。7歲的時候,所有的菜都是我做。8歲的時候,連買菜都成了我的活了。后來我和哥哥離開了培訓中心,去了美國。爸爸碰上了我們,就收養了我和大哥哥,于是,我又得多做一個人的飯。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我在養他們兩個。”小丫頭沒說他們當時為什么會離開培訓中心。
“那衣服呢?衣服誰洗?”陸天豪很好奇。
“當然是洗衣機洗了,不過也是我在用。那個時候大哥哥在家務上只做兩件事:一:把衣服擰干。二:把衣服掛上去。不過后來大哥哥又向培訓中心要了一臺脫水機,于是他的工作就只剩下晾衣服了。”
“怎么特工培訓中心還發脫水機?”
“那是特別照顧我才給的。特工培訓中心之所以收養我是因為我爸爸媽媽是在一次他們的行動中受到牽連死去的。大哥哥堅持要求收留我才勉強答應的。這事說來話就...哎呀好長了”小丫頭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想不出詞來,很是不耐煩地揮手:“反正當時特工培訓中心的學生都是住集體宿舍,每個月就給十五塊錢零用錢,一個月才允許出去玩一次。大哥哥因為收養我,不但有了洗衣機,脫水機,甚至還有了一套獨立小公寓。多少人都羨慕他呢。我一直都懷疑,他到底是沖著什么原因而要的我。”雪兒啪啪的用鏟子敲鍋很是憤憤不平地說。
陸天豪到是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雪兒的哥哥大感興趣起來。聽她的口氣,這個哥哥有夠無恥。
他想了想說:“現在我可以肯定一件事了。”
“什么?”
“這幾年,的確一直都是你在養你哥哥和你爸爸。”
雪兒滿意地點頭:“沒錯,這叫美女所見略同。”
“。。。。。。我是男人。”陸天豪提醒她。
“這叫美女和狗熊所見略同。”雪兒修正語言。
陸天豪無語。
雪兒隨手指了指那鍋說:“幫我端到桌子上去。”陸天豪立刻去端。然后他極度凄慘地痛聲大叫起來“啊!!!”
雪兒看著他手上被燙出來的泡,很是意猶未盡地說:“要害你一次還真不容易。現在我心理平衡多了。旁邊是抹布,那鍋上面的木柄是畫出來的,其實是鐵的。嘻嘻!”
然后,她大搖大擺地進屋了。
飯菜已經做好了。
陸天豪看著手上的火泡苦笑:有時候要想安心地吃一頓飯,付出的代價還真不小。要是不讓小丫頭成功地整上自己一次,估計她怎么都不會放手。也罷,這么好勝好強而又聰明能干的小姑娘,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到是打心眼里喜歡她。
不過有一件事他感到深深的遺憾:同是孤兒的雪兒,性情與思考問題的方式,早已不象個十歲的小姑娘了,懂事的時候,竟是比關樂樂還懂事.
這,或者就是孤兒特有的經歷所造成的遺憾吧.如果可以,陸天豪更愿意讓雪兒回到那個十歲小姑娘本應有的那份天真中去,而不是現在這般.難怪張震會如此容忍于她,或許只有她害人的時候,才是個孩子吧.
他的心中,突然間有了一種深深的痛,來自于雪兒,也來自于自身.
或許,我也該有所變化才對。現在的自己,不同樣也擁有一個20歲的年輕人不該有的老成心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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