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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披甲 770 引天雷
標志307內陷入一種緊繃的寂靜。
只有雨點敲擊車頂的沉悶聲響和空調出風口的微弱氣流聲傳來。
羅浩的雙手穩穩搭在方向盤上,手指偶爾輕輕敲打著方向盤,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改裝引擎的低吼在盤山公路上顯得格外清晰。
耿博士透過起霧的車窗望著外面黑黢黢的山影,雨水順著玻璃蜿蜒而下,將遠處的路燈折射成扭曲的光斑。
他鏡片后的眼睛不時瞥向中控臺,那里偶爾傳出“小孟“處理數據的細微電流聲。
陳勇坐在副駕駛,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膝蓋。
他盯著前方被車燈照亮的濕滑路面,雨刮器有節奏地擺動,像某種詭異的計時器。后視鏡里,那截斷裂的電纜早已消失在雨幕中,但那種危險的預感卻揮之不去。
山路越來越陡,307的改裝懸掛系統讓每個彎道都變得異常清晰。輪胎碾過積水時濺起的水花拍打在底盤上,發出啪啪的聲響。羅浩的眉頭始終緊鎖,目光不斷掃視著后視鏡和前方的路面。
“距離目的地還有3.2公里。““小孟“的聲音突然打破沉默,在密閉空間里顯得格外突兀。
三人都沒接話,只有雨聲繼續填充著這段山路上的詭異旅程。車燈偶爾照亮路邊的警示牌,反光膜在雨中閃爍著危險的紅光。
伏牛山的輪廓在雨夜中若隱若現,像一頭蟄伏的巨獸。307如同一個移動的金屬繭,載著三人向更深處的黑暗駛去。
“是意外么?”
耿博士忽然問道。
羅浩猶豫了一下,反問道,“引雷的課題,你發表論文了么。”
“還沒有。”
“那就不是奔著你,是沖我來的。”
陳勇皺眉,“羅浩,是不是意外?”
“我估計不是,太湊巧了。我要是沒給車安裝無人機大燈,看不清楚,下去查看一眼,開門下地的瞬間就糊了。”
羅浩說著,頓了一下。
“物理意義上的糊。”
陳勇脖頸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很清楚機緣巧合下,要不是羅浩這么狗,現在的自己怕是正在被做心肺復蘇,勉強拉到醫院去,肋骨都被按骨折也按不回來。
真特么的!
“羅博士,你從事的ai醫療化有這么高的風險么?”耿博士問道。
“本來還好,但我不是還從事長冠和糖尿病的研究嗎。”
“我知道根治糖尿病的研究,你那面有突破?”
羅浩沉默,并沒回答耿博士的話。
耿博士知道有些話不能說,他下意識的側頭看著窗外。
雨幕中,幾架漆成青灰色的六旋翼無人機低空掠過307車頂,機腹下吊掛著鼓脹的防水尼龍物資袋,在狂風中穩穩飛向伏牛山深處。
他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雖然技術上沒有什么難度,可就在省城周邊,一座道觀,竟然已經用上了這種技術?
這是耿博士沒想到的。
最前頭的無人機突然一個俯沖,靈巧地避開被風吹斷的樹枝。它的起落架上綁著褪色的黃布條,在雨中獵獵作響——顯然是道觀自制的防風標識。
后面兩架保持著精確的三角隊形,cargonet里露出蔬菜筐的輪廓和一桶桶山泉水的反光。
“全自主飛行。“耿博士貼著車窗驚嘆。
只見領航無人機突然懸停在懸崖邊的歪脖子松上方,機械爪松開,精準地將物資袋投進樹杈間的藤編籃筐里。另外兩架則繼續往更高處的道觀飛去,檐角的風鈴被旋翼氣流驚動,發出空靈的聲響。
陳勇注意到這些無人機都改裝過——原本的GPS天線外被涂了一層東西,旋翼電機用竹筒做了防水罩,活像一群機械版的信天翁。
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其中一架突然降落在307引擎蓋上歇腳。
“別的客人也會么?”耿博士驚訝問道,無人機的這個舉動可不好。
“不會,是在和我打招呼,我估計這里面有陳勇的提議。”羅浩微笑,回答道。
陳勇則哈哈大笑,點了點頭。
“用車往山上送貨不是更好?”耿博士問道。
“山路還是十幾年前修的,現在經濟不好,指望著省市撥款給修路的話,怕是等三十年也等不到。”陳勇解釋道,“伏牛山看著不高,但海拔也有900多米,大貨車就算勉強上去,幾個月就把路給壓爛了。”
“而且最后還有幾百節臺階,上不去,要靠人力。與其中間換個手,還不如直接全程用無人機飛。”
原來是這樣,具體的細節耿博士無從得知,但平穩落在正在行駛中的車輛機頂蓋上的無人機沒對車輛造成任何影響,全自主飛行已經進化到了這種地步。
的確讓人驚嘆。
上山,在小停車場停好,旁邊多了個露營的營地,能看見在雨幕中有兩個帳篷里還亮著燈。
它們像兩只被淋濕的野獸蜷縮在山崖邊。
第一頂帳篷是深綠色的登山款,帆布被雨水浸透后顏色更加暗沉,表面繃緊的防水涂層在車燈照射下泛著油亮的光。
帳篷的拉鏈門半敞著,里面透出暖黃色的燈光,在雨水中暈染開來,像一團模糊的琥珀。
隱約可見一個身影坐在帳篷口,手里捧著什么,熱氣從杯口裊裊升起,又被風雨撕碎。
第二頂帳篷更小一些,橙紅色的尼龍面料在灰暗的雨幕中格外扎眼,像一團不肯熄滅的余火。
帳篷的撐桿被風吹得微微晃動,雨水順著弧度滑落,在邊緣積成斷續的水簾。
帳篷里亮著一盞冷白色的LED燈,燈光將里面的人影投射在篷布上——那人似乎在低頭擺弄什么設備,輪廓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雨水拍打在帳篷上的聲音悶悶的,像是遙遠的鼓點。偶爾一陣山風掠過,帳篷便劇烈地抖動起來,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連根拔起。
帳篷周圍的泥地上滿是凌亂的腳印,還有幾根被雨水泡軟的樹枝,像黑色的血管般蜿蜒在泥土里。
更遠處,露營地的篝火坑早已被雨水灌滿,只剩下一圈濕漉漉的石頭,和幾根被淋得發黑的木炭。
“這是?”羅浩一怔。
“別提了。”陳勇有些無奈,嘆了口氣,“這不是夏天了么,很多人來燒香,出了山門就找地兒燒烤。”
“呃,這里是松樹林吧。”羅浩驚訝。
“是啊,從前都是齊道長連打帶罵的嚇唬,把人攆走。但齊道長也不是地主,沒這個權利。隔壁市松林去年著火,你知道么?”
“因為燒烤?”
“嗯,雨季之前,林子周圍都是松針,一個火星落上去,大火苗子直接起來。”
松針里富含油脂,易燃,羅浩只是沒想到為了找個地兒燒烤,竟然會有人在林子里這么做。
要是杳無人煙的地方也就算了,可這里算是景區,總有些人不自覺。
“齊道長本來想借此關了道觀,可旅游局的人不同意,說南方游客總結攻略里伏牛山已經是必須打卡的地方。”
“哈哈哈哈。”羅浩哈哈大笑。
“所以就開辟出一塊空地,露營,燒烤,需要提前預約。”陳勇解釋道,“靠著三清觀近一點,也能感悟天道。”
狗屁的天道,就是來度假,羅浩心里想到。
不過齊道長一直想要關閉道觀,省市相關機構不讓,這倒有點意思。
把車停好,三人打傘上山。
“砰砰砰”
道觀里幾個人正在屋檐上釘著什么。
“齊道長。”羅浩招呼道。
齊道長轉頭看見羅浩、陳勇過來,連忙迎出來。
“齊道長,這是干嘛呢。”
“別提了。”齊道長指著在屋檐另外一邊的兩只燕子,“它倆是兩口子,做的窩總塌,每次塌掉,夫妻倆就站在電線上吵架,很煩。”
羅浩看向那兩只燕子。
那兩只燕子站在屋角的電線上,羽毛被雨水打濕,顯得格外狼狽。公燕子正小心翼翼地往母燕子身邊湊,翅膀微微張開,像是想替她擋雨,又不敢靠得太近。
母燕子猛地一扭頭,黑豆般的眼睛瞪得溜圓,翅膀“啪“地拍打了一下,濺起幾滴水珠,明顯是在發脾氣。
公燕子立刻縮了縮脖子,嘴里發出細弱的“啾啾“聲,像是在認錯。
它低頭叼起一根被雨水泡軟的草莖,討好地往母燕子那邊遞——那是他們之前筑巢用的材料,現在濕噠噠地垂在喙邊,看起來可憐又滑稽。
母燕子看都不看,反而往旁邊蹦了兩步,故意拉開距離。
公燕子急了,撲棱著翅膀追過去,結果腳下一滑,差點從電線上栽下來,慌忙撲騰幾下才穩住身子,羽毛都炸開了,活像個毛球。
這狼狽樣終于讓母燕子松動了,她斜眼瞥了公燕子一眼,發出不滿的“咕咕“聲,但好歹沒再躲開。
公燕子立刻抓住機會,小心翼翼地用喙替她梳理被雨打濕的背羽,動作輕柔得不像話。
屋檐下,羅浩嘴角抽了抽:“……這公燕子,還挺會哄。陳勇,跟你學的?“
齊道長哼了一聲:“每次窩塌了都這樣,沒出息。“但老道長的眼里,分明帶著點笑意。
“我?去哄人?”陳勇鄙夷的瞥了羅浩一眼。
羅浩見陳勇要裝逼,便不再說這個話題,而是問齊道長。
“齊道長,您這是?”
“這倆不會搭窩,我給它們做個窩,省的總是吵架。”
齊道長一邊看著徒弟們幫燕子搭窩,一邊慢悠悠地說道:“老話說得好,燕子不入惡人家,這倆小家伙既然年年都來我這破道觀搭窩,說明貧道這兒還算清凈。“
他語氣里帶著幾分自得:“你看它們挑地方——得是屋檐下,要遮風擋雨,還得離人近,但又不能太近。燕子精著呢,誰家不和氣,誰家愛吵鬧,它們門兒清,根本不會在那兒落腳。“
老道長抬頭瞥了眼那對燕子,哼了一聲:“就是這倆太笨,搭的窩總塌。按老輩人的說法,燕子窩要是自己塌了,那是主家要倒霉。可它們這純粹是手藝不精,害得香客們總疑神疑鬼,貧道還得幫著解釋。“
他嘿嘿笑了笑:“所以啊,我干脆給它們做個現成的。反正‘燕子來,好運到’,管它是自己搭的還是現成的,能留在觀里就是好事。“
說著,齊道長突然壓低聲音:“我聽我師父說,解放前山下李財主非要請燕子去他家,結果你猜怎么著?那對燕子在他家房梁上轉了三圈,連根草都沒叼就飛走了。沒過半年,李財主就惹上了官司。“
他意味深長地捋了捋胡子,裝作出世高人一般淡淡說道,“這鳥兒啊,比人明白。“
要不是知道齊道長的為人,羅浩還就信了。
“老齊,走走走,去看看后山的引雷。”陳勇食指大動。
“陳家小哥,你說天雷能引么。”齊道長有些疑慮。
“能!”陳勇像是渣男一樣給了齊道長一個肯定的答復。
幾人來到后山,羅浩很是好奇,這玩意要是能變成真的,具體有什么用處羅浩說不上來,但光是想一想就覺得用處很多。
但引雷的位置卻不在后山,齊道長上了小電驢。
“去哪?”
“山里面有個極陰之地。”陳勇解釋道,“傳說是大能鎮壓了什么邪祟。”
“別扯淡,說正經事。”羅浩道。
滿天大雨,羅浩的情緒非但不潮濕,反而有點燥。
“山里面有一片地不斷被雷劈,具體的可能性有很多,可以科學解釋。”陳勇用人話說道。
“突出地形:山峰、懸崖、孤立高地等地勢較高的區域,更容易成為雷電的優先擊打目標。雷電傾向于選擇最短路徑放電,而高處物體距離云層更近,電場強度更大。
山谷風系統:山區白天受熱不均,暖空氣沿山坡上升,形成對流云,增加雷暴概率。若該地恰好處于氣流交匯處,雷暴活動會更頻繁。”
耿博士解釋道。
“耿博士,你感覺是什么情況?”羅浩問。
“我覺得那片地的地下存在金屬礦,比如鐵礦、銅礦,或高鹽分地下水,土壤電阻率較低,雷電更易被吸引到那里。
再有就是巖石類型差異,花崗巖等堅硬巖石電阻率高,而黏土或富含礦物質的土壤電阻率低,雷電傾向于沿低阻路徑泄放。”
“哦。”羅浩點點頭。
“那片山地方圓幾公里光禿禿的,都是千百年被雷電劈出來的。”陳勇道。
羅浩仔細琢磨,還別說,真有點天劫的味道。
只不過耿博士已經給了解釋,這玩意可以用科學理論說明白。
幾人冒雨騎著小電驢來到伏牛山后山的懸崖平臺上。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特殊的金屬腥味——那是暴雨來臨前空氣中游離的臭氧分子。
厚重的雷暴云在頭頂翻涌,云底呈現出詭異的鉛灰色,偶爾閃過幾道暗紫色的電光。
舉目眺望,遠處是光禿禿的山,就像陳勇說的那樣,方圓幾公里之內連綠草都沒有,一派荒涼景色。
山頂有一座三米高的金屬塔,塔身通體由特種鋼打造,表面布滿細密的防氧化紋路。
塔頂尖銳的接閃器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八根拇指粗的銅纜呈放射狀延伸,深深扎入濕潤的山巖中。這些銅纜每隔半米就用陶瓷絕緣子固定,在雨水中閃著暗橙色的光澤。
塔基旁停著一架造型怪異的六旋翼無人機,機身明顯比民用機型大了一圈。
它的骨架采用軍用級碳纖維復合材料,表面噴涂著特殊的導電涂層,在雷光映照下泛出奇特的深藍色反光。
羅浩注意到無人機的機腹下懸掛的裝置——一枚長約40厘米的微型火箭彈,彈體覆蓋著耐高溫陶瓷外殼,尾部纏繞著比發絲還細的鍍銀銅絲,這些金屬絲被精密地卷在一個微型線軸上。
“它?”羅浩問道。
“嗯,正常引雷都用火箭,但火箭可控性不大,無人機更好一些。”耿博士道,“這次屬于試驗……要不是有陳醫生感興趣,我還真找不到合適的做試驗的地方。”
的確,這倆人算是默契,一個的研究課題如此危險,另外一個心心念念的都是以后要渡劫的破事。
其實羅浩心里并不相信陳勇真的要渡劫,但只要不會引起森林大火,他愿意鬧就鬧唄,無所謂的。
耿博士蹲在設備箱旁,正在檢查最后的參數。
他手指劃過平板電腦,屏幕上跳動著實時的大氣電場數據。“電場強度已經突破15kV/m了,“
耿博士抬頭看了眼陰沉的天色,“云底電勢差足夠引發一次人工引雷。“
很快,條件達成。
遠程操控下,無人機突然發出輕微的嗡鳴,六個經過防水處理的碳纖維螺旋槳同時啟動,在潮濕的空氣中攪出細密的水霧。
機身兩側的LED指示燈由綠轉紅,提示系統已經完成自檢。火箭彈尾部的安全栓自動彈開,露出里面精密的點火裝置。
齊道長捋了捋被山風吹亂的白須,瞇眼望向翻滾的云層:“天時已至。“
他的道袍下擺被強風掀起,露出下面意外現代化的防靜電綁腿。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云層深處傳來一聲沉悶的雷鳴,仿佛在回應他的召喚。
伏牛山后山的空氣仿佛凝固。
耿博士的指尖懸在控制面板上方,電子蜂鳴器發出急促的“滴滴“聲,大氣電場儀的讀數已經突破臨界值。
他的拇指重重按下紅色按鈕。
遠處無人機腹部的微型火箭彈瞬間點燃,尾部噴出熾白的等離子焰流。
0.2毫米的鍍銀銅絲從線軸飛速抽離,在雨中拉出一道銀亮的細線。火箭彈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刺向云層,身后拖曳的銅絲在強風中微微震顫,像一根通往天國的蛛絲。
在三百米高空處,異變陡生。
銅絲頂端突然迸發出妖異的紫光,無數游離電子在強電場中瘋狂躍遷。
羅浩瞇起眼睛仔細看,細碎的銀蛇看起來是那么的招搖。
雖然和陳勇說的規定時間、規定地點沒什么關系,但羅浩想到了更多種可能。
這條人造通道如同打開了一道閘門——云層中積蓄的負電荷洪流轟然傾瀉,沿著銅絲構建的“階梯“奔騰而下。
與此同時,金屬塔尖激發的上行正先導如銀蛇般昂首迎擊,兩股能量在距地面約150米處轟然相撞。
天地頓時為之一白。
那道閃電比自然形成的更加筆直、更加暴烈。
刺目的藍白色電漿柱貫通天地,銅絲在萬度高溫中瞬間汽化,化作一團膨脹的金屬等離子體。
雷聲不是常見的轟隆聲,而是像萬噸鍛錘砸在鋼板上般的爆響,震得人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金屬塔在命中瞬間亮得無法直視,塔身的防氧化涂層噼啪剝落。
八根接地銅纜變成了八條發光的火龍,表面跳躍著詭異的藍色電暈。塔基周圍的泥土突然隆起,數十條蚯蚓狀的放電痕跡在地表炸開——那是逃逸電流在尋找更低阻的路徑。
耿博士的防護鏡自動調暗,依然被強光刺得流淚。他面前的監測屏幕瘋狂閃爍:
峰值電流:32.7kA
回擊時長:73μs
核心溫度:29700K
空氣中彌漫著古怪的味道——臭氧的腥澀混著電離氮氣的金屬味,還有泥土被電解產生的焦糊味。
無人機殘骸冒著青煙墜落在二十米外,碳纖維骨架居然保持完整,只是所有電子元件都已熔成一團。
“漂亮!“陳勇從掩體后探出頭,手里高速攝像機的散熱風扇正在狂轉,“耿博士,拍到了梯級先導分形發展的全過程!“
齊道長卻盯著仍在發紅的金屬塔,陳勇喜笑顏開,“羅浩,你仔細看,還有二次放電!“
果然,塔身突然又迸出幾道電弧,像不甘熄滅的余火。
耿博士擦了擦鏡片上的雨水,讀數儀顯示這次引雷釋放了相當于120公斤TNT的能量。
他望向道觀的方向——整片山林的陰影都在方才的閃光中烙在了視網膜上,此刻那些影子正隨著視覺暫留緩緩消退。
“哦?看起來還真像回事誒。”羅浩道,“再有千八百次試驗,應該就可以做到你說的規定時間,規定地點。”
陳勇像是沒有聽出羅浩言語中的譏諷,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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