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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披甲 720 風浪越大,魚越貴
“你便秘了?”陳勇懟馬壯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最開始馬壯在急診搶救的時候留給陳勇的印象的確不好,而且陳勇篤信一句話——絕對不能相信任何一個打玻尿酸的男人。
尤其是馬壯的表情在陳勇看來“鬼鬼祟祟”的,他感覺馬壯壓根就沒憋什么好屁。
所以陳勇直接懟到。
“那你忙著,我……”
“勇哥,等下。”馬壯伸手抓陳勇,陳勇躲閃開,右手已經捏了個法訣。
“勇哥,別!自己人!!”馬壯嚇了一跳,他從婁老板那知道陳勇的厲害。
見陳勇要給自己上強度,可把馬壯嚇了一跳,連忙松手。
“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陳勇有些不悅,“問你話你也不說,我要走你還拉我,有你這樣的么。”
“勇哥,勇哥,不好意思。”馬壯訕訕的放下手,他的態度還是很端正的,不管陳勇說什么他都不生氣。
“說不說,你不說我走了。”
陳勇覺得無趣,但眼角余光看見婁老板從車上下來。
他們?
是有人來看病么?
陳勇有些好奇。
“馬壯,你也是。”婁老板先是劈頭蓋臉把馬壯一頓罵,隨后滿臉和藹笑容的與陳勇道歉。
“婁老板,你說。”
“害,我們就是半夜想來找老孟看看ai機器人,心里先有個數,明天有什么事兒好和羅教授聊。”
Ai機器人啊。
陳勇笑了笑,原來自己猜錯了,不是帶人看病,而是觀摩來的。
“說實話啊。”婁老板一邊說,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勇知道他要去看“小孟”,但也就借坡下驢,跟著走進住院部。
“我之前想過羅教授做的項目會很快,但絕對沒想到會這么快。我在海外的時候就聽說ai項目進展迅速,好像最近又在弄ai機器人下鄉?”
“你,婁老板消息夠靈通的。”陳勇笑道。
婁老板不簡單,醫大一院的班子里,不知道被他安插了多少眼線。雖然不涉及別的,但卻能看出來他有多用心。
只不過婁老板做事不討人厭,陳勇也就沒像對馬壯一樣懟他。
“我這也不是琢磨著要多配合羅教授的工作么。”婁老板打了個哈哈,認真的說道,“小陳醫生,說實話我沒想到您那面也能有突破。”
“我?”
“伏牛山的ai算命機器人,叫方寸山吧,已經小有名氣了。”
“誰告訴你的?”
一股凜冽的氣息直撲婁老板。
“我有朋友在那算命。”婁老板卻像是沒有感覺到,溫和微笑,“說新來了一個小先生,穿著道袍,看起來和小陳醫生您有點像。不用別人告訴,一猜就知道是您制作的相關機器人。”
“婁老板真是有大智慧的人啊。”陳勇感慨。
“哪里哪里,我就是隨便一猜。”婁老板笑道,“我見過手下人去伏牛山算命,他全程錄像來著。”
“哦?”陳勇來了興致,“我看看。”
電梯停下,幾人走出電梯,卻沒奔著病房走去,站在大廳里婁老板拿出手機給陳勇找到那段視頻。
視頻里方寸山身穿道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不似紅塵眾人。
光是這份做派,就覺得方寸山有那么點道行,給人一定的信任感。
“仙長,您好。”錄制視頻的主角客客氣氣的說道。
“叫我方道長就好。”方寸山淡淡說道,逼格無限。
“方道長,我來請您幫我批八字。”
說完,錄制視頻的人雙手拿著一張迭好的紙交給方寸山。
方寸山伸手,手白如玉,泛著溫潤的光澤,讓人見之心喜。
十幾秒后,方寸山掐算完畢,聲音溫和卻又不帶一絲人類的情緒,淡然說道,“命里有貴人,不過桃花多了點,是不是最近又有桃花?”
“是。”那人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這個桃花是孽緣,算著有刀兵的氣息。”方寸山道,“你還是斷了吧。真是奇怪,最近很少能算到刀兵氣息,你最好最近別出國。”
“方道長!”錄制視頻的人有些激動,向前兩步。
隨即方寸山眼睛微微睜大,和陳勇一個操行,那種不高興的氣息像是刀子一樣戳在人身上。
“我的確要出國,不去不行,您能幫我破一下么。”
“破?不行。”方寸山搖頭,“知道有難,不出去就行了,何必要迎難而上呢。”
那人猶豫半天,最后方寸山也沒吐口。
下個人上來,按說視頻該結束了,可視頻還在繼續。
陳勇到不覺得有什么新鮮的,畢竟方寸山做事法的時候把人家電車的線路都給剪了,批八字的難度對它來講極低。
錄制視頻的人打開后備箱,里面放著好多愛馬仕的袋子。
這時候的愛馬仕已經沒了奢侈品的勁兒,就是個容器。
他拎了四個袋子,袋子沉重,能聽到喘息聲。
“這一個得裝幾百萬吧。”陳勇笑道。
“八百萬。”
“咦?這人牛逼啊。”陳勇道。
陳勇夸獎他,倒不是因為錢多。而是這么多現金,一個袋子就將近九十公斤,四個是多沉?
那人直接拎起袋子,看著沒費什么事兒。
總接觸現金的陳勇對此相當敏感。
“他是我手下最能打的。”婁老板笑道,“自從昆山龍哥那事兒之后不是掃黑除惡了么,也沒什么活,但一身的功夫沒落下,也沒讓女色給吸干。”
“呵呵。”陳勇笑了笑,能一手拎將近貳佰公斤的袋子走路,這人的確很牛。
與之相比,幾千萬的現金倒不算什么。
那人來到齊道長面前,恭敬施禮。
齊道長和他說了一些含含糊糊的話,最后給了他一張符紙。
視頻到此為止。
三人都沒對那三千多萬現金表現出什么異常的興趣。
“婁老板,他該不會真的出國了吧。”陳勇看完后問道。
“嗯,外面有大生意。我們從很多年前開始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意,拜一拜二爺,該上還是得上。”婁老板說著,嘆了口氣,“但也沒想到方道長算的這么準。是我的不對,當時我就應該跟您通個氣。”
“別想了,逆天改命的事兒哪那么容易,這事兒老齊做得,我可做不得。”陳勇直接把活往出推。
婁老板心神一動,但沒追問為什么齊道長做得,陳勇卻做不得。
“現在人怎么樣?”
“慘了,下肢……唉。”婁老板又嘆了口氣,“被渣土車碾過去,幸好從齊道長那求了道符,命是保住了,但雙腿粉碎性骨折,當時在哥倫比亞,拼了命的把人搶回來,要不然估計要變成零件。”
“那面這么兇么?”陳勇對殘不殘、傷不傷并不感興趣,他主要驚訝于哥倫比亞那面的兇悍。
從前聽新聞里說機場機庫中有成千上萬具尸體,沒想到竟然真的這么野蠻。
看樣子人體產業鏈之類的也的確是存在的,難怪羅浩那個狗東西拒絕做臟器移植的手術,他是真狗,陳勇心里想到。
“嗯,的確。我好多年沒見血了,看得眼皮子直跳。那幫白皮真是還沒進化好,小陳醫生您說得對。”
“是吧,我跟你說就是這樣。”
陳勇笑瞇瞇的說道,“是想找羅浩要ai機器人現場做手術?”
“嗯。”婁老板道,“雇傭兵那面也有傷亡,這不是見羅教授這面有突破么,想著來看看能不能有戰場急救。”
“雖然聽起來挺誘人的,但我估計不行。”陳勇斬釘截鐵的說道,“現在保密級別還挺高,羅浩不能隨隨便便就給你。要打申請什么的,麻煩的很。”
“我可以提申請!”婁老板壓低聲音說道。
陳勇眼皮子一跳,婁老板竟然也是體制內的?
而且還和209所有聯系?或許和自己師父也有聯系。
見陳勇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婁老板笑道,“是這樣,小陳醫生,我的合作伙伴有安保公司,是保利旗下的,應該能提申請。”
陳勇心里罵了一句,原來是這樣。
“那你提唄,羅浩的性格,是不會同意的。”陳勇無所謂。
“我來看看,問下羅教授這里面的說法。講真啊小陳醫生,申請拿到的和羅教授給的,肯定是兩個款式,您肯定比我懂。”
見婁老板雞賊,油膩,陳勇只是笑笑,轉身往辦公室走。
“小苗,你這就要去協和上學了,經常跟羅教授視頻電話,別光顧著學習。”孟良人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出來。
“老孟,教孩子什么呢。”陳勇走進去,看見苗有方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坐在孟良人身邊,而莊嫣則在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迭初音未來。
“小苗要走了。”孟良人起身,隨即見到婁老板和馬壯,他沒驚訝,而是客客氣氣把客人都讓進來。
“我叮囑小苗點事兒,不是我倚老賣老,小苗畢竟還年輕,有些事情他覺得不重要,其實卻是最重要的。”
陳勇也沒掃了興,而是給婁老板介紹苗有方。
對于羅浩的第一個研究生,婁老板給了極大的尊重,最后還塞給苗有方一張燙金的名片,說以后多聯系。
簡單寒暄完,婁老板把目光落在一邊正在認真審閱病歷的“小孟”身上。
“這是按照孟醫生的模型做的吧,是年輕版的孟醫生。”
“是,羅教授換了好多模型都不滿意,最后就用我建模了。”孟良人撓頭苦笑。
“好用么。”婁老板問道。
“現在看著還行,診斷之類的都很好,畢竟后臺有數據庫支持。最出色的是閱片,小孟閱片準確率高達99.6。”
婁老板不知道閱片準確率99.6是什么意思,他認為很簡單、尋常。
所以只是看著“小孟”在審閱病歷,目光微微閃爍。
“老孟,它會做手術么。”
“會,但羅教授不讓。”孟良人回答道,“在前段時間的顯微外科手術比賽中,小孟碾壓了意大利公司的手術機器人。”
“為什么不讓?”馬壯詫異。
按說這么牛逼,這么先進的東西要是落自己手里,肯定要拿出來大肆宣傳,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牛逼一樣。
可羅教授卻很狗,這是馬壯難以理解的。
“因為ai手術這個領域暫時還沒有前車之鑒,所以羅教授謹慎一些,想要多摸索經驗。”
“我那面有好多手術啊!都是國內極其罕見的槍傷!”馬壯興奮起來。
婁老板惡狠狠的瞪了馬壯一眼,馬壯頓時像是撒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回去。
“今天好像做了一臺手術,是羅教授完成的前置關鍵步驟,由ai機器人輔助打開自膨支架。”
“哦,還不能用于手術,那其他的呢?”婁老板問。
“總體來看還行,算是勉強吧。”孟良人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對孟良人的表達,婁老板沒說什么,只是靜靜的看著“小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晚上吃的太飽了。”住院老總走進來,活動著胳膊,他赫然看見馬壯。
“馬經理,你怎么來了?”住院老總打了個招呼,隨后上下打量馬壯,“怎么覺得馬經理和從前不一樣呢。”
“哪有,一樣一樣的。”馬壯的確和從前不一樣了,他也學會了打哈哈。
“嘿。小孟,幫我看個患者。”住院老總招手,一個男人走進來。
“是我家鄰居,最近工作壓力大,睡眠不好,頭疼。”住院老總介紹道,“你幫著看一眼。”
男人見“小孟”年輕,覺得哪里怪怪的,但他有禮貌,沒有表達出不高興,只是上下審視著這個年輕人。
“小孟你去吧,幫著看一眼。”孟良人給了“小孟”指令。
婁老板的眼睛一亮!
他看出來了門道——住院老總說話的時候看的是孟良人,而“小孟”一聲不吭。直到孟良人肯定的說了句話,“小孟”才起身來到患者面前。
“小孟”是聽孟良人的話的!
這就意味著減少了特別多的成本,至少對婁老板來講是這樣。
忠誠度,max!
就是不知道防病毒的能力怎么樣,要是防火墻很厲害的話,ai機器人的確能在國外派上大用場。
婁老板的眼睛死死盯著“小孟”,見“小孟”開始詢問病史,隨后查體。
“小孟”一絲不茍,甚至還用聽診器,望聞問切,視觸叩聽幾件事被它做的及其標準。
還是有些刻板,婁老板心里想到。這種患者連婁老板都知道該怎么診斷,肯定是開單子做ct,要是沒事兒的話就讓患者回家好好休息就行。
最多讓患者去藥店開點褪黑素什么的。
但“小孟”很認真的按照醫療程序來做,以婁老板幾十年和醫院打交道的經驗來看,幾乎沒有醫生會這么做。
文件上寫的是文件上的,真實情況要與之有巨大的差別。
還是太刻板了,的確是機器人的作風,婁老板心里暗自給了一個評價。
哪怕“小孟”看起來再像真人都沒用,它這種刻板的行為,一切都按照規則走,就證明了它是有內在運行程序的。
不過婁老板還是很開心,“小孟”的行動和正常人類類似,略有僵硬,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這也太神奇了,婁老板最近兩年覺得目不暇接。
從前幾年蹦出來一個讓自己震驚的科技革命就不錯了,但這兩年無論是羅教授這里還是國家層面上,各種科技產品大爆發,做夢都不敢想。
“去做個超聲心動。”“小孟”道。
“???”婁老板一怔。
超聲心動?不應該是頭部ct么?頭疼醫頭,這是最基本的,怎么變成頭疼要看心臟呢。
“小孟,你懷疑是先心病?”住院老總也怔了下,問道。
婁老板愣住,先心病和頭疼有關系么?
“做鑒別診斷的時候在胸骨左緣第二肋間或左胸部偶爾有收縮期雜音,考慮是卵圓孔未閉。”
“我去,之前都沒注意啊。”住院老總驚訝,但隨即拉起男人,“走,我帶你去超聲心動看一眼。”
“我……我是頭疼。”患者堅持。
“你懂個屁,卵圓孔未閉由于心臟內血液分流量小,不會出現明顯癥狀。
可一旦因各種原因導致右心房壓力超過左心房,如劇烈運動、咳嗽或潛水,或者你最近感覺壓力大,卵圓孔未閉可發生明顯的右向左異常分流,導致反常栓塞等相關臨床綜合征,出現不明原因的頭痛、頭暈、呼吸困難或肢體無力等癥狀。”
“哎呀,你就別磨叨了。”住院老總拉起男人,回頭道,“小孟,謝了。老孟,幫我看一下病房,我去超聲心動。”
“去吧,我不走。”孟良人微笑。
住院老總急匆匆的走了,剩下婁老板和馬壯風中凌亂。
剛剛“小孟”的診斷在他們這些外行看來如天馬行空一般,可在孟良人他們看來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住院老總雖然沒想到是卵圓孔未閉,但“小孟”一說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婁老板有些感慨。
不過他的眼睛雪亮雪亮的看著“小孟”,像是看個寶貝似的,怎么看怎么稀罕。
“小孟還不錯哈,一下子就診斷卵圓孔未閉。”陳勇笑呵呵的問道。
“的確,羅教授厲害。”婁老板贊道,“不過我那面不需要這些疑難雜癥的診斷,就是簡單的外傷。”
陳勇搖搖頭,“羅浩不會同意的,婁老板你就別想了。”
“好吧,見到了,知道羅教授的項目進展順利,我也就放心了。”婁老板沒有分辯,而是起身,微微鞠躬,“各位,那我先走了。”
“慢走。”
陳勇還算是客氣的把婁老板送到電梯口,見莊嫣也跟了出來。
“小莊,你迭的初音未來怎么樣?”
“還不錯啊,勇哥你看。”
“我看看。”
回到辦公室陳勇拿起一個莊嫣迭的初音未來,已經有幾分神似了,雖然比不上羅浩的手藝,但對莊嫣來講算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就這水平,陳巖那的帶組教授都未必能做到。
甚至,只說迭紙的話,陳巖都未必有莊嫣的水平高。
“小莊不錯,手是真巧,的確是干外科的料。”陳勇不吝贊美。
“小陳醫生,婁老板來是什么意思?”孟良人謹慎的詢問。
“哦,想找個戰地機器人去做手術。”
“他去俄羅斯了?!”
“沒有,國外很多地兒都亂,他好像在墨西哥、哥倫比亞那面。那面沒打仗,但地下的各種秩序每天也都在打仗。前段時間哥倫比亞機場的事兒你不知道?”
“知道,聽起來嚇人,沒想到那面這么亂。”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風浪越大,魚越貴。婁老板能站穩腳,的確是有本事的人。”陳勇說著,哈哈一笑,“不過跟咱們沒關系,我去手術室找老柳。”
第二天一早,羅浩來到醫院,迎面看見婁老板和馬壯。
“婁老板好啊。”
雖然微信里約了一下,但羅浩也沒想到婁老板竟然這么早就來找自己。
“羅教授,昨天我看了您這面的ai機器人,做的真好。您這面進展飛速,看得我眼睛都紅了。”婁老板道。
“還行,最起碼現在看沒什么問題。”羅浩岔開話題。
“我這面有點事想麻煩羅教授您,對了,保利的葉總,羅教授您見過,他今天中午到。”
羅浩想起了那個憨憨厚厚的胖子。
好像安保公司那面和婁老板有關系,但那位葉總要來的話,總得提前知會自己一聲才對。
羅浩有些含糊。
“也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葉總正在做209所的工作。”婁老板七竅玲瓏,看羅浩的表情就猜到羅浩心里想什么,馬上解釋道。
是這樣,羅浩笑了笑,“行啊,好久沒見葉總了,一起吃頓飯。”
“羅教授,您這面的機器人進步很快。”婁老板知道一早羅浩忙,所以他直接開門見山,“能不能訂制?”
“訂制?應該沒問題,不過這事兒婁老板要跟李教授說才對。”
“不不不,我說的訂制不是這個意思。”婁老板嚴肅的說道,“元旦前年會的時候,您做了一臺手術,用外骨骼輔助一個小姑娘站起來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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