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白衣披甲 662 寧可打人,也不砸設備
所有都很順利,馮子軒得意之余決定仔細研究一下,以派上更大用處。
沒想到剛剛連接到ai網絡里就有奇效,一個報警,“小孟”處理的干凈利索,事實證明它的診斷是對的。
但這事兒馮子軒沒想著跟徐主任說,以羅浩的性格,他也不會主動說,自己至少能保持半年以上的神秘感。
越是神秘,就越是有力量。越有力量,臨床就越少一些屁話。
這算是一種信息差吧。
手術結束,討論了之后的治療以及檢查,包括基因檢測之類檢查用以確定患者是先天性高脂血癥等等。
“馮處長。”徐主任把馮子軒送出門,感嘆的說道,“沒想到您這么敏銳,從一個異常值報警就分析出這么多。這孩子幸虧遇到您了,要是沒有明確的方向,治療上可能會有問題。”
馮子軒見羅浩沒說話,他笑而不語,只是裝完逼,留下深刻印象后象征性的安撫了徐主任幾句,做到恩威并施。
“小羅,ai真的很好用啊!”馮子軒等只有他和羅浩的時候,冒出來興奮。
“應該是這樣的。”羅浩卻有些心不在焉。
“你想什么呢?”
“手術,徐主任的手術水平未必夠,患者有可能要去帝都。但她的身體狀況很差,我想想這類手術誰能做。您知道,顧主任很忙,不好每次都請他來做手術。”
原來小羅在想這個,馮子軒卻并不在意。
他要做的是高屋建瓴,管控醫院臨床這臺巨大的機器順利運轉。
這在馮子軒看來,才是最大的慈悲。
至于這臺機器能產生多少利潤,自己能分潤多少,馮子軒并不在意。
在其位謀其政而已。
“我用一用試試,哪里有問題,就馬上跟你發信息。你不著急看,我想到哪說到哪。”馮子軒和羅浩敲定后繼事宜。
“嗯。”
羅浩還是有些心不在焉,馮子軒也沒在意。
自己和羅浩的位置不一樣,他就愿意在臨床上做點什么,這也屬于人各有志。
“小羅,去門口吃碗面。”馮子軒邀請道。
“好。”羅浩這時候抬頭微笑,似乎什么事情想明白了,有些輕松,“馮處長,以后您可有的忙嘍。”
“啊?哈哈哈,你不知道。”馮子軒搖了搖頭,但隨即想到羅浩在東蓮礦總醫務處干了兩年時間,怎么可能不知道,便訕笑道,“打掃屋子的時候總歸是累一點,但那之后就省心了。”
這倒是,難得馮子軒有這么大的心氣,羅浩也能讓ai接觸到更多的場景,他覺得各取所需,是好事。
“你這東西沒什么保密措施吧。”馮子軒問道,“南甘縣的事兒我聽說了,他們那面被你一棒子打的挺慘。”
“數據才是重要的,都匯總到龐各莊的數據中心了。”
“那就好。”
“南甘縣那面跟有病似的。”羅浩鄙夷的說道,“自己在縣城里作威作福就得了,竟然得罪省城專家。我雖然從來不覺得省城專家有什么了不起,但我醫療組的人總不能就這么被欺負吧。”
“……”馮子軒極少見羅浩表現出少年意氣,愣了一下。
“今天他們敢當著我的面欺負小莊,等我死了,還不得在我墳頭蹦迪。”羅浩憤憤說道。
“哈哈哈。”
這話有些過,馮子軒不知道羅浩是真的這么想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至于羅浩的墳頭,馮子軒估計南甘縣那面都死光了,羅浩還結實著呢。
可能是某個老人家的口頭語,被羅浩這貨拿來用上。
來到面館,要了兩碗面,馮子軒開始扒蒜。
“馮處長,我來吧。”
“害,我喜歡扒蒜。”馮子軒道,“不跑黃腔,我想事兒的時候就愿意扒蒜或者扒瓜子。”
“您這愛好可是有點特殊。”羅浩微笑,但他的話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砰”
旁邊有人把手里的啤酒瓶子重重的頓在桌子上,啤酒沫子溢了出來,隱約發出啪啪的爆裂聲。
就像是他的脾氣。
“做個狗屁的什么核磁要我排隊2周,有病啊!”男人手里拿著啤酒瓶子怒氣沖沖的說道。
面館老板連忙來勸。
羅浩看了一眼馮子軒,馮子軒笑道,“沒辦法,院里面前年進的Ingenia3.0TCX,比其他的靈敏度要高很多。”
“不是這個意思,要排隊兩周呀。”
“就這,還是夜以繼日的做。不過他們也愿意做,績效考核高,每天熬夜做檢查就熬著,到發獎金的時候一看,2萬。那時候就沒人抱怨了,所以核磁室現在他們加班加點的干。”
馮子軒說的很散碎,羅浩笑笑,的確是這樣。
干活無所謂,只要給錢。不給錢的那種,號召憑情懷去干活,說這話的人肯定沒一個好人。
“每天都有找我排隊加塞的,頭疼。”馮子軒細細的扒開一頭蒜的蒜衣,耳邊男人的吼聲越來越大。
他喝了點酒,借酒發作,把心里的憤懣都發泄出來。
“吃面吃面。”馮子軒也沒把扒開的蒜給羅浩一瓣,去調了鹵子,開始吃面。
呼嚕呼嚕。
“他媽的憑什么要我排兩周?醫院真黑,做個檢查要一萬多,還不給報銷,就這,要我排兩周!我要是腫瘤轉移,老子把醫大一院給砸了!”
“你消停點。”面館的老板從后廚走出來,見那人還在發脾氣,也不慣著他,直接吼道,“你敢動我面館的東西,老子恁死你。”
羅浩低頭吃面,心里大笑,這是典型的東北對話。
你瞅啥,瞅你咋地。
現在也就是掃黑除惡,為打架算成本的時間長了,打架斗毆的事件也少了許多。
要是換二十年前,怕是老板和伙計早都沖上來對這人飽以老拳。
那老板一看就知道是金盆洗手上岸后老老實實開面館養家糊口的大哥級人物,沒有意外。
要不然醫大一院院門口寸土寸金的地兒能有他屁事。
男人在面館老板的威懾下一口氣把啤酒咕嘟咕嘟喝光,“老子現在就去把醫院砸了。”
“你砸哪跟我沒關系,趕緊掃碼交錢,掃完碼滾蛋。”
呼嚕呼嚕
羅浩吃面。
等男人罵罵咧咧的出去后,羅浩問道,“馮處長,您每天接觸的都是這種人。”
“我還好,我接觸的不多,主要是小唐在管這方面的事兒。”馮子軒道,“小唐也是辛苦了,等來年我往上走一步,小唐就是醫務處長了。”
“穩么。”羅浩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先自己來,但凡感覺不穩,肯定要找你。”馮子軒也不客氣,直接接茬說下去,“沒想到我在省城摸爬滾打幾十年,真到了最關鍵的那步,還得你一個剛來一年的小家伙幫忙。”
這話說得有些孟浪,但馮子軒不在乎。
關系近勉后總端著就沒必要了,有些話說的實在一點更好。
羅浩笑笑,看見男人手里拎著半瓶沒喝完的酒,里倒歪斜的走向醫大一院。
“不會出事吧。”羅浩問道。
“不會,一般這種就是在人前下不來臺,等會他走到沒人的地兒,自己就醒酒了。敢砸機器?那他這輩子都賠不起。看著他一肚子牢騷,可能會沖動,其實人家心里清楚的很。”馮子軒篤定的說道。
也是。
羅浩瞥了一眼剛剛那人喝完的酒瓶子,一共兩瓶半啤酒,還是摻了利尿劑的那種。
估計去醫院把酒瓶子一扔,撒泡尿就徹底醒了,不至于惹事。
而且要是真的喝多了的話,在面館就跟老板打起來了,不會要去醫院。
“馮處長,我在協和去急診科的時候,老師見面第一句話就告訴我一旦有人鬧事,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什么機器貴,就往什么機器后面躲?是這樣吧。”
兩人合掌大笑。
這里面的事兒都門清著呢。
大多數醫院不會為被打的醫護人員撐腰,但幾乎所有的醫院會堅決的為被故意損壞的高價醫療儀器討回公道。
什么是醫療耗材,什么是醫院的大額資產,領導們分的清清楚楚。
耗材?
臨床的醫生護士才是耗材,而不是機器。
把人打壞了領導不心疼,極少有追究領導責任的。可要是打壞了機器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一個國有資產流失的名頭就夠所有人頭疼的。
而且來醫院鬧事的人也大多知道這個江湖規矩,打壞了醫生護士,鬧一鬧的話就沒什么事兒。
可要是打壞了機器就草操蛋了,得賠。
哪多哪少,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所以馮子軒說得對,不會有事兒。
“Ingenia3.0TCX是真貴啊。”馮子軒吃碗面,感慨了一句,“洋鬼子掙咱們的錢,一點都不手軟。”
“我聽說好像一個多億?”羅浩問道。
“嗯。”
“有國產替代了,直接5000萬,效果怎么樣我還不知道。”羅浩道。
“藥品上,我不覺得國產替代能好多少。人家是用人一個一個試出來的,對了,丁胖子廣場的那個金牌講師好像被人拉去試藥了。”馮子軒開始八卦。
“國內試藥這個就很謹慎,簡單做一點,也不敢多做。一旦出事,到處的自媒體,引發輿情的話前期投入全都打水漂。”羅浩道,“我在印度的時候發現那面的人是真不是人。”
“小羅,咱可不能做社會主義巨嬰。”馮子軒戲謔道,“從古至今,就這些年好一些。幾十年沒打過仗,算是太平的年頭。”
羅浩點頭,馮子軒這話說的沒錯。
“對了小羅,聽說超導磁體漏氦后重新填充有幾率徹底壞掉,是真是假?”馮子軒忽然問了一個專業問題。
“是真的,不過我估計是飛利浦或是西門子那面提前的免責聲明。”羅浩解釋道,“我不是工程師,不太清楚里面的貓膩,但這句話怎么看怎么跟咱們和患者家屬交代術后并發癥一樣。”
“唉,你說一個多億的設備要是就這么沒了,院里面估計得心疼死。”
“不至于,不至于。”
羅浩也吃完了,擦了擦嘴,“聯影那面做的挺好,過幾年,等馮處長您當上大院長之后,估計采購的就是聯影的設備了。”
“害。”馮子軒搖頭笑了笑。
小羅說話是真好聽,真的。
到時候自己采購聯影的設備?聽說他們那面的國產替代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很多設備都有。
原本馮子軒認為是一些底端的ct、核磁才能被替代,3.0t、4.0t的核磁都未必。
沒想到一個多億的設備都能替代。
“說起聯影,附近有家醫院要進一臺核磁,幾千萬的設備,班子會定好是進口的,但院長不知道被誰慫恿的臨時換了聯影的設備,現在已經被抓緊去了。”
羅浩微微一怔,隨后笑了笑。
這種屁事到處都是,和聯影沒什么關系,主要是進口核磁的錢要多一些,那些錢不知道最后有沒有個出處。
“跟中醫一樣,我是選擇性相信。”羅浩吃飽喝足,和馮子軒閑聊,“中醫的針灸、拔罐、理療什么的我是相信的,但中藥么,就未必了。臨床用的機器,我也放心,但換成替代藥,我是不敢吃。”
“對,秦主任最近瘋了一樣天天泡在莊院長那,你知道么?”馮子軒岔開羅浩的話題。
“他準備開展金針拔障術了?”
“嗯,秦主任對新東西相當上心。前些年,秦主任研究針灸治療鼻炎,那時候他逮到一個患者就推銷自己的針灸治療鼻炎。別說是患者,我去找他中醫正骨,掰掰我的頸椎,都被他說我有鼻炎。”
“可我真沒有啊。”馮子軒攤手。
連醫務處長都難逃秦主任的魔爪么?
“給我掰完頸椎后,他也不說別的,掏出針灸針,消毒后就給我扎。我以為是治療頸椎小關節紊亂的手段,沒想到他竟然問我鼻子好些了沒。”
“哈哈哈哈。”羅浩大笑。
秦主任這人有點意思。
“就這,一年內他扎了上萬人,從最開始根本摸不準位置到后來一針下去,被扎針的人就跟觸電一樣,臉上麻酥酥的。鼻炎還真讓他給弄了個七七八八。”
“這么厲害?!”羅浩也有些驚訝。
畢竟羅浩接觸中醫接觸的少。
“嗯,你教他金針拔障術后,我看秦主任就忍不住。但那是白內障,院里面始終不同意秦主任開展。一旦出事,把人給扎瞎了怎么辦。”馮子軒道。
這的確是個問題,羅浩理解院領導們的想法。
“小羅,最貴的核磁多少錢?”馮子軒忽然問道。
“試驗室用的,9.4T小動物的超高場mr,夏老板那有兩臺,我使用,挺好用的。”
“!!!”馮子軒想到3.0和4.0的差距,4.0和7.0的差距,羅浩竟然使用過9.4的超高場核磁?
“反而在平時治療中,沒有特殊的意義,現在的足夠用了,在多都是冗余。”
兩人一邊往停車場走,一邊咸咸淡淡的聊著天。
忽然!
有人往核磁室跑,跑過去的人越來越多,就像是天生帶著靈敏的嗅覺系統,哪有熱鬧都能聞到。
羅浩微微皺眉,“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馮子軒也不解,按說不會。
自從大面積的為打架算成本的宣傳畫貼出來后,打架的人都少了。
而且一茬一茬的掃黑除惡把黑惡勢力掃的有如風中落葉,治安就好了很多。
說是傷醫事件多,放在全國范圍內,再看看百分比,其實也就那么回事。
馮子軒是真不信那個假醉罵人的男人能真的做點什么。
不過雖然心里這么想,他還是加快腳步來到核磁室門口。
里面有吵鬧聲,聲音正是剛剛的那個醉酒男人發出來的。
我艸!
馮子軒愣住,沒想到還真就碰到了一個!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馮子軒決定一定要給這個一個厲害看看。
敢打醫護人員?
就他剛剛的那種姿態,也不是什么人物,輕松拿捏這種酒蒙子。
一個身影從馮子軒身邊穿過,是羅浩。
小羅還是年輕,熱血沸騰,這時候該躲遠點,馮子軒心里這里想,但卻跟上羅浩的腳步。
看見核磁室里的情況后,羅浩和馮子軒同時低聲罵道。
“艸!”
最新的那臺1.2億的設備破了個大洞,嘶嘶嘶的冒氣。
核磁室的醫生也傻了眼,呆呆的看著設備,根本沒注意到男人正在指著他鼻子罵。
天底下還真有這種傻逼?!
馮子軒心里感嘆。
羅浩無可奈何的看著這一幕,核磁機外殼附近有金屬重物散落,估計是男人用東西砸的機器。
現在外殼已經壞了一個大洞,機器維修至少得幾個月。
畢竟是進口設備,歐美那幫工程師一個比一個懶,誰能第二天就上門維修,一周內修好?
再說,羅浩都懷疑他們維修的力量。
男人還在叫囂著,口水已經噴到核磁室醫生的臉上。
羅浩連忙把核磁室醫生拉開,推到操作間,關上門。
“壞了,壞了。”核磁室醫生喃喃的說道。
他是知道核磁機器到底有多昂貴的,1.2億的設備在自己眼前壞掉,他直接傻了眼。
“沒動你吧。”羅浩問道。
“沒有,他罵了我幾句,想動手但沒敢,就把機器給砸了。”核磁室醫生愣愣的回答道。
羅浩感同身受,估計男人也在為打架算成本。
在他的認知中,打壞了人要賠幾萬塊錢,所以只敢打壞機器外殼。
他連操作間的顯示屏幕都沒碰……
本來十分“明智”的操作,在羅浩看來已經傻到透氣的程度。
保安很快趕到,他們看見這一幕也被嚇傻了眼。院里面新進的設備有多貴,大家都知道。
沒想到剛進的九成新的機器就這么被打了。
馮子軒在外面指揮處理殘局,那個酒蒙子想逃是逃不掉的,醫院里到處都有監控。
羅浩拍了拍核磁室醫生的肩膀,“人沒事就行。”
“可機器……后面還排著兩三周的患者呢。”
“人沒事就行。”羅浩加重語氣說道。
核磁室醫生這時候才恍惚緩過神,他撓頭,苦笑,“羅教授,您這是?”
“剛好看見。”
“您說這都什么事兒啊。他打我一頓,最多賠十萬,選來選去把機器外殼給砸了,這不得賠十幾萬啊。”
“十幾萬?!”羅浩哭笑不得。
“百十來萬。”核磁室醫生也覺得自己對物價的判斷有問題,改口說道。
“五百萬左右吧。”羅浩也很無奈。
“!!!”核磁室醫生一怔,但轉念一想還真有可能。
雖然只是外殼,但一系列算下來,差不多這個數。就這,還沒算機器不能使用對醫院造成的經濟損失以及需要做檢查的患者的無形損失。
“唉,水螅在幼蟲階段還有腦子,成年后直接把腦子吃了變成了半植物,壽命是1400年。這人,我看是自己把腦子給吃掉了。”核磁室醫生道。
“害,說別的我不知道,說水螅我還真研究過。”羅浩啞然失笑,“關于水螅擁有大腦或者能夠吃掉自己大腦的說法,并不符合生物學上的事實。
水螅是一種簡單的無脊椎動物,屬于刺胞動物門,它們沒有復雜的神經系統,更不用說大腦了。
它的身體結構相當簡單,主要包括一個圓筒狀的身體和一些觸手,它們通過擴散神經網進行基本的感覺和運動控制,這種網絡不像脊椎動物那樣集中在一個大腦中。”
核磁室醫生傻眼,自己就是抖機靈說了個網上的段子,怎么羅教授開始跟自己分析起水蛭了呢。
不過注意力被分散,核磁室醫生的情緒好了一些。
“水螅的水母階段與成體形態差異較大,但同樣沒有大腦這一復雜的器官。”
“至于水螅的壽命,它們表現出了一種近乎無限的生物學年齡.
也就是說,水螅在理想條件下不會自然死亡,理論上可以無限期地生存下去。
這并不意味著它們的壽命達到了1400年,而是說在實驗室條件下,沒有觀察到水螅因衰老而自然死亡的情況。然而,水螅仍然可能因疾病、捕食者或其他環境因素而死亡。”
“羅教授……”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