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集 中 營

稅收只在機槍射程內！ 第6章 集 中 營

接到命令后，除了芙蘿拉外的所有人都轉身離開米爾頓的辦公室，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修內功”。

之前依靠無數場戰術上的勝利，最終扭轉戰略劣勢，獲得最終勝利的做法是非常冒險，而且難以持續的。

米爾頓剛剛占領了四個省的區域，每一個區域都有各種不同的問題。

貼近阿爾蘇勢力范圍的區域不用多說，邪教猖獗，分布很廣，影響力很強。

就算是遠離這塊區域，在米爾頓控制的核心區域，也需要去做很多事情。

吃飯、穿衣、住房、水電、養老和醫療。

當然，米爾頓已經給出了解決方案。

“還好社保算進的是稅收，別人交社保，政府財政賬戶里不但有這份錢，我的面板積分里也能多出對應的普通積分……能緩解很大的壓力。”

負責軍事這一塊的芙蘿拉這段時間樂得清閑，一邊翻看報紙，一邊和米爾頓聊天：“加油啊‘稅吏’，軍隊這邊要做的事情很多，等著你賺錢撥款呢，加油！”

“財政沒什么大問題。”米爾頓開口道，“就是前期的投入稍微會高一點。”

“我們已經找到了愿意出口廉價工業品的國家，如果給的是美元，他們甚至愿意打折。還接受用武器去抵扣，還能賣翡翠……總之，生活成本這塊能很大程度降下來，外匯有了一定程度的保障。”

“保密工作也做的很好。”

“房子的話，我沒收了很多房產，都可以用一個極為低廉的象征性的價格出售出去，然后征收房產稅——這筆房產稅，一定會比房租低廉許多。只要我能征上稅，一切就會好起來。”

“公共基礎建設需要時間和大筆資金，這個只能慢慢來，不過我已經準備好了足夠的資金，別整天想你的軍費了。”

芙蘿拉“唉”了一聲：“沒關系，你這些事情做好之后，財政收入只會越來越多，到時候軍費也會越來越多。”

米爾頓點點頭：“現在最主要的工作在維羅妮卡那邊，她要負責貨幣的印刷。我們不能再放任市場繼續美元和格查爾混用下去。”

“大范圍大規模的糧食儲備已經建立好，現在我已經迫不及待的等待某些投機者把自己存在海外，放在隱蔽地方的資產拿出來，嘗試買光全部糧食……我早就想對他們開刀了。”

“可惜了，我還希望能在鈔票上看到你的大頭照呢……”芙蘿拉調侃了一句，“話說，你打算把你的鈔票叫做什么？”

米爾頓仔細想了想，嘴角露出了一個不太明顯的笑容：“嗯……既然我們只是一個邊境上割據政權，那就叫‘邊區幣’吧。”

“印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芙洛拉提醒道，“小心假幣啊。”

“放心……想在我眼皮底下造假幣，可沒那么簡單。”米爾頓笑了一聲，“誰敢造假幣，在我眼里就跟販毒一樣。”

芙蘿拉立刻點頭：“那確實很嚴重了。”

“還有，我們還是要在某種程度上實現軍事的自主化的。”米爾頓又說道，“所以，我還需要一筆錢，用來購買各種武器，甚至可能是飛機和小型艦船的生產線。”

芙蘿拉愜意的看著報紙上的內容，隨口問道：“這個肯定……但是，我們要去哪里購買呢？這種東西可不好買。”

“是的，哪怕是俄國，他們也不會輕易出售這些東西。”米爾頓說道，“現在這個世界，花錢就能買到的，只能在烏克蘭去找……而且，我有預感，這個窗口期不會太長，必須趁他們還在動亂，經濟崩潰的階段，湊夠一筆錢，把他們生產線和技術人員都買過來。”

“據我了解，只要肯掏錢，我們能買到各類槍械、裝甲車、坦克及火炮的生產線，買到運輸機和加油機的技術。”

“戰斗機原型機、航發技術和導彈技術也能買到。”

“無法自己生產武器，總靠進口，最終的階段就只能是小號印度，自己亂的不行。”

“現在我們到處進口，是沒有辦法，最后總是要解決這種問題的。”

別說是這些，如果錢給夠，航母技術和艦載機技術都能打包買到手。

一個至少半完整的軍工體系，是立足的根本。

“錢啊，你說這么多，我都不敢去算到底要多少錢。”芙蘿拉嘆了口氣，“就算現在烏克蘭GDP暴跌60，經濟徹底崩潰，技術人員和科學家一分錢工資都拿不到，但想把這些東西買到，也至少要準備10億美元。”

“而且，這只是生產線和技術。買到手上，你還需要花錢聘請技術人員，聘請工人，購買原材料，消耗電力和其他的資源，才能讓生產線動起來……這里面又需要多少成本？”

“最可怕的還有政治因素，你需要在外國上下打點……得準備個20億美元現金，你才能讓你的生產線勉強動起來。而后續同樣需要海量資金。”

“而且，萬一有的國家限制對你出口關鍵原材料，你怎么辦？”

20億美元，才能讓幾條軍工生產線勉強動起來，這確實不夸張，而且還挺樂觀的。

但沒關系……只要有錢，就能在面板那進口。雖說用積分購買會比用美元購買稍虧，但至少不會被卡脖子。

只要能把屬于自己的生產線做起來，以后再去打敵人，那幾乎就可以說是降維打擊了。

米爾頓開口道：“政治問題不是問題，只要有錢，我就能搞定所有的事情，我來搞定其他的事情，看你現在閑的，你就負責這塊吧——我們的優勢是山區多，只要把生產線修在地底，就可以保證最基本的安全。”

“這是一個長線任務……等生產線徹底建立起來，我們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都有和美國叫板的底氣了。當然，前提是我們這邊的所有人同仇敵愾，所以，教育依舊不能落下。”

“現在也絕不能表現出任何反美的傾向，這也是我和DEA一直保持良好關系的原因，在外人看來，所謂的泛馬德雷集團只是DEA和CIA斗法的工具，這段時間一直被壓制的DEA終于找到了一個好的代理人，開始對CIA進行反攻。”

“沒人會認為我是在反美。”

“嘖……我就知道你要給我安排任務了。”芙蘿拉嘆了口氣，“話說奧莉婭呢？涉及到前蘇聯的事情，我能不能有個靠譜點的同事？”

米爾頓答道：“她還要負責媒體宣傳方面的事情，和軍隊有關的事情聯系好了，后續就交給你來進行。想發財還不努力一點？現在總比之前你為了十幾萬美元就苦兮兮的給我賣命，幾個人就去沖軍事基地的日子好吧？”

就在這個時候，米爾頓桌上的電話又響了。

自從他當了這片地區的boss，桌上的電話鈴聲基本就沒有停過。

不過，這次打過來的不是紅線電話。

米爾頓于是直接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曾經策劃了一次大炸屎計劃的馬特奧的聲音：“老大，又有部門想向我們申請一筆預算，又有人哭窮了。”

聽到“申請預算”，米爾頓就想直接掛斷電話。

這也太缺錢了！

“什么部門，原因呢？”米爾頓開口問道，“原因不合理你有權駁回，不用給我打電話。”

“是克薩爾特南戈監獄的典獄長。”馬特奧苦笑道，“他說，原本洛佩斯統治的時候，監獄就已經是超負荷運載，您一來就抓了那么多人扔監獄，那邊已經徹底負擔不起了……我，我感覺他要錢的原因還是挺合理的。”

米爾頓沉默了一下，開口道：“好吧……不過具體要多少錢不是他說了算，我要去監獄看一眼，再做決定。”

原本米爾頓已經通過各種情報，釋放了一大批因為冤假錯案進監獄的人，原本以為監獄負擔不會太大。

結果，萬萬沒想到監獄外的人渣比監獄里的好人還多，這才幾天時間，就把典獄長逼瘋了。

“那，我給您準備車。”馬特奧開口道，“他已經在那邊等您了……嗯，您千萬小心點，因為監獄嚴重超負荷，獄警嚴重不足，監獄內部的秩序很不好。”

“如果有人認為我不敢對準監獄扔航彈，那他大可以讓我小心一點。”米爾頓說道，“正好，也讓我考察一下這個典獄長。”

在占領克薩爾特南戈后，米爾頓自然是對當地的行政系統進行了一波大清洗。

但如果是行賄受賄之類的罪名，米爾頓還是選擇了留崗觀察。

因為在之前的環境中，不行賄受賄的官員根本就沒辦法生存下來，要是全都一桿子打死，基本就沒干活的人了。

所以先觀察，看看是不是被迫的，合格的留用，不合格的開除，用一個合理的速度凈化政治環境。

這個典獄長自然也在留崗觀察的行列中。

“出發吧。”

米爾頓坐上了LAV25，和車隊一起浩浩蕩蕩的開往了克薩爾特南戈監獄。

還沒開到門口，米爾頓就看到有好一些穿著干凈獄警衣服的人站在道路兩側，對米爾頓翹首以盼。

“‘地獄稅吏’先生！”典獄長看到車隊，趕忙上前，臉色討好，“您終于來了，吃飯了嗎？我們為您準備了午飯，希望合您的胃口！”

米爾頓看著這名典獄長，用面板掃了一下他。

除了走私過一點貴金屬之外，居然沒有走私過其他的東西……原本還以為會有類似人體走私之類的東西。

算是可用之才。

“不是說缺錢嗎？”米爾頓關掉面板，搖搖頭道，“那就不用搞這些了，直接帶我去監獄，匯報情況，我根據情況給你打款。”

“是，是！”典獄長繼續給這位傳說中的“地獄稅吏”賠笑，“您跟我來，我帶您去我的辦公室。”

很快，幾人來到了典獄長的辦公室門口——或許是因為治安情況實在太差，這間辦公室的位置竟然在監獄外圍，守衛森嚴。

開門前，典獄長小心看了一眼米爾頓，接著用商量的語氣問道：“那個，各位，我有一點話想和‘地獄稅吏’先生單獨談談，可以嗎？”

獄警們聞言立刻退下。

芙蘿拉則是聳聳肩，看向了米爾頓。

“好吧。”米爾頓看了眼面板，確認這人沒有敵意，才點了點頭，“既然你認為只有我能知道，那就讓你單獨匯報。”

典獄長連忙給米爾頓開門，等他走進去，才鎖上辦公室的門，急匆匆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面前。

他小心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硬紙袋，小心遞給了米爾頓。

“‘地獄稅吏’長官，監獄確實已經完全入不敷出了。”典獄長一邊遞，一邊懇求道，“現在監獄人數已經比設計的超載十倍以上，獄警們只能維持最基本的秩序，真正的內部秩序已經被黑幫徹底掌控……您能想象，在一間原本是8人的宿舍中，擠了足足快80個人嗎？很多人只有側身才能擠下，才能睡覺。”

“這都是在監獄里有點地位的了，沒有地位的人，連這種大通鋪床位都分不到。”

“伙食的分配更加讓人絕望，您能想象監獄里會鬧大規模饑荒嗎？在戰爭最激烈的那幾天，監獄的食物供給幾乎停滯，餓死了不少人，甚至影響到了獄警們的食物供給，最后還是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靠關系給監獄供應伙食，這才沒讓秩序徹底崩潰。”

“所以，很多犯人只聽監獄黑幫的，不聽獄警的……”

“長官……我不是在為犯人求情，但事實是，那些越是兇惡的罪犯，越能在監獄里占據一個好位置，過得就越滋潤。相反，那些迫于生計，不得不去偷點東西的輕罪犯，卻在成批成批的死去。”

“入獄前他們被壓榨完了最后一點財富，入獄后，他們又會被黑幫把生命也壓榨掉。而獄警們和我無能為力，甚至就連一些獄警都成為了監獄黑幫的走狗。”

“您收下這些東西吧，我懇請您給監獄稍微多批一點資金……”

米爾頓看了眼紙袋里裝的黃金和美元，又看了眼典獄長破舊的辦公室和不算嶄新的衣服，問道：“所以，你為什么不用這些錢去購買食物呢？”

剛剛米爾頓稍微算了一下，發現這個典獄長各種收受賄賂，算上手里的這袋錢財，居然是“清廉”的。

是的，他是行賄受賄，但是本人居然幾乎沒撈多少錢。

典獄長苦笑一聲：“因為這些錢送給官員們，可以換到更多的資金啊……我用1000美元行為，最少也能為監獄換來1萬美元的資金。”

“這部分錢是違法的，要充公，而不是交到我本人手上。”米爾頓干脆的拒絕了賄賂，“介于客觀因素，這次就不懲罰你了——把這筆錢轉入監獄的財政賬戶，我會根據監獄的實際情況撥款，這筆撥款會減掉充公的罰款。”

“以后不準再出現這種行為。”

“現在，帶我去監獄內部看看。”

“正好我現在很缺錢，我倒要看看能養活一整個監獄的罪犯，到底能給我帶來多少驚喜。”

典獄長看著米爾頓就這么轉身離去，對他手上那些東西沒有絲毫興趣，臉上一下多了點茫然，以及羞愧。

以前，面對過來視察的官員，典獄長從來都是這么做的，他知道這樣不對，卻也早已習慣。

官員有很多很多，卻沒有一個例外。

但今天，例外出現了。

他趕忙抹了一下眼角，放下紙袋子，把辦公室大門打開：“抱歉……抱歉！我，我帶您去！”

此時，監獄食堂。

“小子，趕緊給我擦鞋……對，用你的嘴給我舔干凈！我知道你的妹妹住在哪里，你也是大膽，偷東西偷到我的店去了！”

“噢噢噢，千萬別再讓我看到你這種表情。不然你的妹妹就完蛋了，你知道我做得到，你知道連典獄長都弄不來食物的時候，我弄得來。”

“明天晚上記得到2號房間，有人很喜歡你……噢，千萬不要想著自殺，否則我保證你妹妹會來到這里，接替你的位置。”

其他正在吃飯的罪犯頓時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

“這小子，剛進來的時候誰都不服，現在已經像條狗了。”

“嘿，嘿！”一個犯人走來，把一盆發散著惡心味道的潲水放在地上，“快吃，吃完了晚上記得來我們2號房間，哈哈……”

“貝奧老大，明天讓他去我那可以嗎？”

哪怕在食堂，這個監獄的分層也非常明顯。

絕大多數身上沒有紋身，看上去比較老實的罪犯連桌子都分不到，食物也是一些殘羹剩飯混合成的潲水。

地位稍高，明顯加入了監獄黑幫的罪犯，食物則由各種雜糧組成。

地位更高的犯人，食物里能看到肉。

而作為不同黑幫老大的那幾個人，吃的東西已經可以被稱為盛宴了——營養搭配均衡，分量十足，食材用料新鮮。

獄警們則是在一邊用看好戲的目光看著這一切，其中一個女獄警明顯穿著“改良”過的制服，還貼在這個名叫貝奧的黑幫老大身上。

財政徹底崩潰的監獄，典獄長已經沒有辦法用手上有限的資金控制所有人，于是內部的腐敗就會隨之爆發。

當為獄警們提供財富的不是政府，而是監獄里的犯人時，整個監獄的性質也就發生了變化。

他們甚至可以從外面弄一個妓女進來，穿上特殊的衣服，給黑幫老大們提供特殊的服務！

“嘿！”貝奧舒服的摸著那名“女獄警”的胸口，“有的時候，還是要進監獄才更舒服。”

“我聽說外面有很多人都被殺了……還好我足夠聰明，把資產全部賣了，主動入獄，哈哈哈！”

“我已經進監獄了，新政府一大堆破事要處理，誰會管一個已經進了監獄的犯人呢？”

“等過幾年刑滿釋放，我就徹底洗白了！”

是的，在克薩爾特南戈被圍堵時，貝奧敏銳的發現了一個非常好的“避難所”，那就是監獄！

而事情也不出他的預料，米爾頓清掃了外面一圈，卻并沒有對監獄下手。

反而還送來了更多犯人，讓貝奧有了更多可以壓榨的人。

現在他住一個帶了電視大床獨立衛浴，面積足足80平米的單人豪華套房，每天都可以定制伙食，想換女人就換女人，除了自由稍微受限外，日子過的爽的不行。

“哈哈！”一個小弟上來拍馬屁，“您過得說不定比米爾頓還好呢，哈哈哈哈哈！米爾頓享受得到女獄警嗎……”

“誰能想到，米爾頓戰勝之后，老大你才是最大的獲益者啊？”

“哈哈哈哈哈……”

顯然，這種調侃對比已經不是第一次，大家都哄笑了起來。

咔噠，咔噠……

就在這個時候，食堂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哦？又有新來的人了？”

“嘿嘿，聽著腳步聲，估計又是一些‘不服氣’的人，又或者之前有點地位，但是被米爾頓清理掉的人，這種人折磨起來最有意思。”

“得讓他們看看，在監獄里誰才是‘教父’。”

“獄警也很喜歡這樣的人，都不用找借口就能開打！”

可他們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背后傳來一陣慘叫聲！

貝奧的笑聲戛然而止，轉身看去，只見那些手上拿著警棍的獄警已經被好幾個大漢撲上去制服，卸下了武裝！

“典獄長？！”

“你想干什么？你要造反嗎？”

“他媽的我告訴你，我給你面子你是典獄長，我不給你面子明天就把你剁了扔潲水里讓犯人吃了信不信？”

貝奧有恃無恐——現在監獄壓力極大，沒有他和其他幾人的資金支持，監獄肯定要出大問題。

而現在的統治者是米爾頓，如果監獄出大問題，典獄長的下場還用說嗎？

是貝奧這個犯人捏著典獄長的命門！

不過，讓貝奧略感意外的是，典獄長身后，跟著好幾個從陰影處走來的人，而典獄長居然緊貼墻壁站好，給這幾個人讓出了通道。

“哦？幾個新來的獄警？這就是你的底氣？”

貝奧站起身來，伸出手想要推一把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告訴他誰才是這里的老大。

下一秒，貝奧的手腕被死死扣住，骨頭處發出了恐懼的摩擦聲——這個體型巨大的人居然被一個比他還矮了半個頭的人按在了原地！

眼看著手腕的骨頭就要被扭斷了！

其他犯人見狀立刻勃然大怒，站起身就要沖過來。

砰砰砰！！！

那些跟在后面的幾人毫不猶豫，扣動了手上自動步槍的扳機。

好幾個人的頭蓋骨被掀開，殘肢斷臂到處亂飛，徹底染紅了整個食堂！

罪犯們被被嚇瘋了，往常那股狠勁一下消失殆盡，一個個趴在地上，不敢再亂動。

米爾頓把貝奧的手掌卸下來，又伸出左手，按在了貝奧的腦門上，把他按回了座位上。

他的聲音很平和：“聽說，米爾頓都沒你有錢，是嗎？”

貝奧不敢再囂張，但還是強忍著疼痛，略帶威脅的說道：“沒錯，我雖然在監獄里，但是擁有的能量比你想象的還大……告訴我，你是誰，我們或許可以合作。”

“我是米爾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