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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金剛神力開始縱橫諸天 第32章 鈴劍雙俠
“駕~!”
“駕!”
官道之上,一輛驢車正歡快的飆車。
駕車的是個圓臉少女,梳了個馬尾,一襲粗布花衣,腰間挎著口彎刀。
最為引人矚目的,是她那雙靈動至極大眼睛,好似一汪秋水,一邊駕著驢車快速飄移,一邊賊兮兮的四下環顧,好像個偷雞的小黃鼠狼。
“不是,小叫花,慢點,慢點啊!”
車廂里,定安一只手死死扒著門框,大聲地叫嚷。
“哎呀,這還叫快嗎?”紅袖歡笑,少女銀鈴般的聲音響徹整個春天。
就在這時,一只手從車廂內伸出來。
“啪”一個爆栗!
“哎呦......”紅袖松開韁繩,捂頭呼痛,驢車也緩了一緩。
任韶揚指著被水浸濕的褲子,怒道:“你看!”
紅袖和定安看了,都捂嘴偷笑。
“笑個屁!”
任韶揚沒好氣道,用手一拂褲子,大金剛神力流轉,就見蒸汽騰騰,瞬間干爽起來。
“紅袖,你剛剛修得‘目明式’,處于超視狀態,看什么都顯得慢。這樣駕車太瘋狂了。俗話說:行車不規范,親人兩行淚。”
“你跟定安換,讓他來!”2
一個女的,一個殘廢,一個正常人,然后女的駕車,然后寫女的駕車不好,又叫殘廢去駕,
“哦~!”
小叫花不敢反駁,只得噘著嘴,跟定安換了座位。
“駕!”
至此,驢車總算是平穩行駛起來,滿嘴白沫的驢子也算是緩了口氣。
“瘸子,咱們到哪了?”
紅袖頭回出門,再加上修煉“目明式”有成,扭著腦袋左右觀瞧,看什么都新鮮。
任韶揚道:“走了半個月,到關中了。”
“關中?”紅袖大眼睛一轉,“啊,咱們過了華山?”
“是啊,你睡的跟死豬一樣。”
“哎呀!”紅袖哭喪臉,“猴子跟我說過,華陰大刀面,豆腐腦,清湯羊肉,水晶餅......呲溜,都很好吃的。”
定安的聲音傳來:“哈哈,就知道你是這反應,瘸子都買完了。”
紅袖大吃一驚,壓低了聲音道:“是,是嗎?”轉頭看到任韶揚正笑瞇瞇的舉著一大包吃食,眼睛立即亮了,“哇,你什么時候買的?哎呀......這可......”
任韶揚把搟饃分給兩人,得意地一笑,道:“哼哼,你睡著的時候唄,我可是來回跑了幾十里買的。”
“哎呀,瘸子!”紅袖眼淚汪汪,悶頭就往他懷里撲。
“啪!”任韶揚一掌撐開她的小臉,“少來,又想拿我衣服擦嘴是不?”
紅袖瞪目半天,方道:“我不喜歡你了。”縮在角落生胖氣。
可過了會兒,她又賊兮兮地看了眼任韶揚,然后厚著臉皮問道:“瘸子,我們還有多久能到江南啊?”
任韶揚道:“現在四月,沿著官道走,再有一個月就到了。”
紅袖伸了伸舌頭:“好久啊。”她又問,“江南是什么樣子的?”
“景好,人美,繁華,富饒。”
任韶揚沒去過江南,不代表他不知道江南。
“聽說那里有天下所有的美食、美酒還有商品貨物呢。而且咱們去荊州,到時候有賽龍舟,甚至有比拼吃粽子的比賽呢!”
“好耶!”
紅袖大眼睛泛起了星星,“是比誰吃得多的嗎?”
定安笑道:“嗯嗯,肉粽甜粽隨你吃呀!”
“哦豁!”紅袖猛地握拳沖天,“沖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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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前行,風景越發好看。
此時草長鶯飛,春風和暢,離開了塞北荒漠的粗糲,行進中原,眼看山川風物,雄奇開闊。1
紅袖嘰嘰喳喳,什么都問,什么都想知道。
任韶揚連蒙帶騙,沿途指點風物,說哪里有什么先代哲賢,哪里又有什么風流人物。
不僅紅袖聽得一驚一乍,就連定安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這樣嬉嬉鬧鬧地走了半個月,期間任韶揚心血來潮,將“千鈞一發禪”的一招半式,教了給小叫花。
雖說這并非核心神髓,卻也洞明陰陽,功參造化之機。其中的“螺獅殼里做道場”、“以后無厚入有間”等武學精意,就是一星半點,也夠常人受用不盡。
紅袖雖然頑皮,卻至為好強,加之身兼“目明式”和“舍心式”,學什么都快,不過半個月,竟然猶有進境,將“千鈞一發禪”的影子融入自己的刀法中。
關山路遙,戴月披星,三人一驢車終于來到了荊州境內了。
南方景致,對比北方的粗糙,又有另一番美,山色空朦,水光瀲滟,可真是精致得多了。
至于飲食方面,并不合定安的胃口,可紅袖什么都吃,什么都愛吃,倒也沒從美差變苦差。
此刻,但見天色驟變,密云晦暗,任韶揚心知大雨將至,便快馬加鞭,找了個酒樓停下驢車。
這時,就見斜雨如絲,已然淅瀝灑落。1
三人棄了驢車上樓,靠窗而坐。
眼看外面小雨淅淅瀝瀝,街道行人打傘而行。
“哇哦。”
紅袖和定安看著街上密密麻麻的行人,有些驚愕于南方城市的人流之大。
眺目遠望,卻見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還有沿河舟船,竹林,園林。
路上行人彬彬有禮,卻神色超然,說句富庶之地不為過。
“江南還真是,美啊。”
紅袖和定安把頭伸向窗外,齊齊發出了土包子的感嘆。
“縮回來,縮回來!”
紅袖和定安轉過頭來。
就聽任韶揚叫道:“你倆跟王八伸頭似的,別栽下樓去!”
紅袖哼了一聲,將背后的包袱一拍,道:“銀子在我這里,你還敢說我?”
任韶揚道:“你挾銀自重啊?”
紅袖囂張笑道:“我管你呢,有錢是大爺!”說著拍著桌子,一疊聲的叫老板趕緊上菜、上酒、上茶!2
這般大聲,引得眾人看向三人。
只見那兩個小青年穿著不合身的黑布袍,一人還斷了只胳膊,而那個囂張的小姑娘則穿了個土了吧唧的粗布花衣。
再瞧他們皮膚粗糲,并非江南人士的白皙,眾人皆是曬笑,心知估計是塞外的土包子,來江南見世面投奔親戚,倒也不甚在意。
只是這個女子如此囂張,卻是少見。
此時,鄰桌正坐著一男一女也正在用餐。
這二人皆腰垂長劍,男的一身黃衫,身形高瘦,少女則身穿白衣,顯得臉色臉色微黑,相貌卻依然俏麗。
但見少女吃飯之時,不時看向身邊黃衫青年,波光流轉中,一看便是大有情意。
此時青年也是言笑晏晏,夾了一筷子魚糕,正準備送到少女嘴邊喂她吃。
忽然聽到紅袖囂張的聲音,當即眉頭一皺,斜眼看了去。
那少女也是嗔怪紅袖打擾他們撒狗糧,罵了句:“真是土包子!”
紅袖被罵的一愣,反應過來后卻并沒生氣,反而笑嘻嘻道:“咋啦,惹著你們倆啦?”
青年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還敢蹬鼻子上臉,當下一甩筷子,冷著臉道:“牙尖嘴利。”掃了眼任韶揚和定安,嘴角泛起冷笑,“原來是塞外土鱉,果然沒有規矩!”
任韶揚將杯子放下,臉色冷厲:“小子,屎吃多了,說話恁臭?”3
黃衫青年只覺在少女面前丟臉,羞惱道:“土包子,你罵誰?”
一步搶上,便向任韶揚劈胸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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