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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金剛神力開始縱橫諸天 第11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瘸子,你說世間怎么有這么好吃的東西?”1
中午的日頭好似火爐,烤的人快成了枯枝敗葉。可紅袖卻不受影響,抱著一袋包子,塞得腮幫子都鼓了,邊嚼邊含糊不清地說。
任韶揚一臉怪異地看著她的肚子:“照你這個吃法,咱們很快就要沒錢了。”2
紅袖猛地一呆,慌忙擦了擦油膩膩的手,然后摸了摸腰間的荷包,發現已經癟了一半,登時如遭雷噬,溜圓的眼睛瞬間布滿了霧氣。1
小叫花看向青年,一臉不可置信:“瘸子,我......我是豬么?”
“豬都沒你能吃!”任韶揚小嘴抹了蜜。1
“哇~!”
紅袖大哭,哭了一陣似乎想到什么,又往嘴里塞包子,塞完但覺悲傷襲來,又哭了起來。1
任韶揚也不管,就在旁邊拱火。
定安此刻卻沒了往日“呵呵”憨笑,而是一臉凝重地走著。
俗話說近鄉情怯,更遑論就是因為師兄弟的排擠還有向靈的任性,這才導致了他斷手墜崖。
所以定安此刻的心情是復雜的,既有對練鋒號的思念,也有一絲難以覺察的怨懟。
更兼之他得知三眼要聯合飛龍圍攻練鋒號。
馬上就要見到此生最大的大仇人。
故而定安表面看似毫無波瀾,實則內心波濤洶涌。
“斷手,斷手,你看!”
紅袖突然叫醒了正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定安。
殘廢青年循聲望去,西天盡頭,一片長云紫紅泛黃,好似火中凝結的血塊,一股沉重的壓抑停在了心頭。
定安心頭一動,問向任韶揚:“這云彩,看著有些奇怪啊。”
任韶揚淡淡道:“應該是大沙暴要來了。”
“沙暴?”定安眉頭一皺,“老天也看不過去么?”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
任韶揚聲音悠悠,一兩天的功夫,他的氣機猶有變化,顯得自若了不少。
“風沙好啊,可以掩蓋罪惡,也可以覆滅渣滓。”
“沒錯!”定安露出笑容,“老天爺也在幫我。”他看了看拄著鐵釬的落拓青年,又看了看四下張望的小叫花,語氣堅定起來,“老天爺一直在幫我!”
就在這時,只聽紅袖輕輕歡叫一聲,大眼睛死死盯著一處。
卻見十幾步開外,有烤雞的鋪子,里面有人正抱著只烤雞大快朵頤。
小叫花舔舔嘴唇,使勁吞了吞口水,卻沒說話。
“啪”!
一只大手壓在她腦袋上。
“哎呦,你干嘛~?”小叫花一抱腦袋,轉頭怒道。
“還吃?”任韶揚懶洋洋道,“你這肚子是無底洞嗎?”
“我饞嘛!”
就在二人嬉笑之時,突然任韶揚一把抓住紅袖,把她護在身后。
定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旋即聽到遠處有腳步聲,刀槍碰撞聲,還有氣急敗壞的喝罵聲傳來。
只見轉角處拐出一大群人,烏央烏央的看著有幾十個。
個個兇神惡煞,奇形怪狀,尚未接近,一股臭烘烘的味道隨著罵聲傳了過來。
“他媽的飛龍!”為首的白面人邊走邊罵,“今天的恥辱,老子絕對不會忘記。”
身后小弟附和道:“沒錯,老大!見過貪的,沒見過這么貪的,九一?他這是要獨吞啊!”
“五五就是死仇了。”有人冷笑,“九一是把咱們當狗一樣宰。”
“九一飛龍!”4
“他奶奶的,等蕩平了練鋒號,老子要剮了他!”
飛龍?!
蕩平煉鋒號!
定安聽著這群人的話,猛地一怔,隨后目眥欲裂地看向他們。1
為首那白面人似乎有所感應,也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四目相對。
三眼“咦”了一聲,看向定安斷掉的手臂,雙眼猛地一縮,視線掃過任韶揚,然后是紅袖,滿臉都是驚訝的神色。
突然,三眼一揚手,眾人都停了腳步,盯著眼前三人。
有手下認出來定安,指著他們大叫:“老大,就是這倆殘廢殺的二當家!”
三眼上泛起一個猙獰的笑靨:“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定安冷冷道:“你們,要蕩平煉鋒號?”1
“顯而易見啊,滴水崖除了練鋒號,還有什么值得我們來呢?”
任韶揚上前問道:“你們要和飛龍聯手咯?”
三眼揚了揚眉毛:“如果不是老二折了那些兄弟,我又何必找那個混蛋?”
定安聞言,濃眉一軒,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盯著三眼上看下看,笑聲越來越響。
三眼皺眉道:“你是胳膊斷了,還是腦袋跌傻了?笑甚么?”
定安笑聲一斂,喝道:“我的腦袋沒跌傻,只是要完成最大的心愿,你說我的運氣好不好,該不該笑?”
三眼盯著他,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來你是找飛龍尋仇的?”突然,他恨恨的拍手,“他媽的,早知道就直接讓你和飛龍火并了,浪費我的錢,草!”
定安雙目圓睜,厲聲喝道:“飛龍在哪?”
這一聲如雷霆,震得在場馬賊兩眼發黑,耳朵嗡嗡作響。
任韶揚掏了掏耳朵,接口道:“傻啊,他不是說了要去練鋒號嘛!”
三眼也被震地腦袋發懵,可他晃了晃腦袋,清醒過來,聽到這話,也是獰聲道:“飛龍向來喜歡說一套做一套,現在練鋒號,說不得已經血流成河了!”
定安面色一白,看向任韶揚。
任韶揚擺了擺手:“去吧,你解決飛龍,我解決他們。”3
定安點點頭,便瘋狂的朝著練鋒號的方向奔去。
正在此時,陽光投射下來,照在黃土地上,有如透明的火焰光束里上下舞動,秋風卷起的塵埃紛紛揚揚,仿佛飛揚的雪。
任韶揚就站在陽光里,背后的紅袖偷偷探出頭,只覺眼前一片光亮,所有的事物都顯得有些失真。
三眼冷笑一聲,嘲諷道:“死瘸子,你讓那個一只手走了,是有信心吃定我們么?”看了看他手中的鐵釬,嘲諷之意更濃,“就憑這燒火棍兒?”2
“呵~!”任韶揚輕笑一聲,不著急打嘴仗,而是握住了紅袖的手,“今后跟我學功夫吧,不能總當拖油瓶。”1
紅袖聽了用力地點頭:“嗯,我會好好學的。”
三眼見他們對自己視若無睹,忍不住怒道:“死瘸子,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任韶揚鐵釬點地,懶洋洋笑道,“只是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什么?”三眼問道。
任韶揚闊步向前,紅袖也亦步亦趨。
“瘸子這個名號,只有小叫花和斷手能喊,其他人喊。”
“死!”
語畢,加速!
“給我上!”饒是三眼一向冷靜,此番也動了真怒,“把他們的頭給我割下來!”
可身后馬賊尚未回應,就見烏光攜著怪嘯,“砰砰”兩聲,似西瓜碎裂的聲音傳來。
前面兩人顱開腦裂,倒栽而飛。
又來一陣疾風,就見青年攜著少女,身法快得離奇,在馬賊群里倏現忽沒,像是一個鬼魂兒。
鐵釬破空的“嗚嗚”聲如閻王請帖,勢如驚雷掣電,凌空掠來掠去。
只聽慘叫聲接連而起。
被鐵釬砸中胸腹者,一個趔趄便躺在地上,皮開肉綻,鮮血迸流,整個人都被開了膛。
喉頭被鐵釬刺中者,則喉管碎裂,驚恐捂頸栽倒。
三眼見任韶揚身形矯健,鐵釬所指,無人可擋,不由的驚怒大叫:“草他娘的!不管這瘸子,先把那小騷娘們兒砍了!”
剩余的七八個馬賊聞言眼睛一亮,紛紛撲向紅袖。
雖說青年抓著少女左閃右避,可紅袖眼看刀光滾滾,還是嚇得臉色煞白,場面立時危急起來。
任韶揚似乎被他們的無恥激怒,大喝一聲:“狗賤種!”聲音突地拔高,如一支孤煙在萬里寂寥的大漠上升騰而起。
不知為何,腳下似被一塊石子絆了一下,身子猛一踉蹌。
周圍馬賊見他后背竟然露出破綻,頓時大喜,紛紛揮刀砍來,馬賊刀快,若是砍中,以任韶揚如今的功力是萬萬抵擋不住的,只怕立時斬成一灘爛肉。
“啊呀~!”紅袖見狀驚聲尖叫,“瘸子!”說話間,就要掙開手撲到他背后擋刀。1
可哪知手上一緊,紅袖根本掙不脫,不由得抬眼看去。
卻見他面色從容,仿佛眼前的危局,不過些許風霜一般,舉手可解。
任韶揚冷笑出聲,“大自在相”施展開來,身法詭異一扭,讓過驚濤駭浪似的刀光,突然仆倒。2
就在眾人欺近時,鐵釬如吐芯毒蛇,眨眼間向四面刺出八擊。
他倒地之時,早就暗暗記下眾人所站方位,故而刺擊時分毫不差,俱是命中八人下身要害!
這幾人本就一刀揮空,隨覺下身蛋痛,進而擴散腰腹,紛紛慘叫一聲,扔了彎刀,捂襠倒地。1
三眼見任韶揚猛如怒虎,頃刻間連斃八命,手下之人如韭菜般瞬間倒地,已然嚇得驚聲嚎叫,慌亂之下,連忙朝后跑走。
任韶揚見他要跑,縱起身來,所過之處鐵釬隨手刺出,地上幾人登時身死。
眼看三眼跑得遠,當即喝了聲,串起一人朝他擲去。
三眼被這一喝嚇得驚魂出竅,猛覺大力襲身,當即慘叫一聲,奔跑之際,已然跌成了狗吃屎。
就在他費力抬起頭之時,只見那青年拄著鐵釬,牽著少女闊步而來。
“饒,饒了我~!”三眼氣息奄奄,兄塌腿折,嘴角鮮血流出,“我有錢,很多錢,都給你,饒我狗命就好......”3
任韶揚見他口歪眼斜,滿口鮮血,只覺好笑。
砰地一下,一腳踏下,三眼悶哼一聲,登時斃命,鮮血鋪了一地。
跟踩死一只蟑螂無異。
紅袖不忍,連忙轉頭,不敢再看。
任韶揚舒了口氣,說道:“小叫花,你比我更了解這個世界,若想活的堂堂正正,就要比惡更惡!”
紅袖有些遲疑地看著他:“瘸子,你這幾天有些極端了。”3
“極端么?”任韶揚松開她的手,然后想了想,笑道,“可能是我練功太狠,有些發緊罷。”
“不是的,我不是在說你的不是。”紅袖雙手亂擺,說道,“只是覺得你原來好似一顆寶石,干凈著呢。但是這幾天,不知怎么了......”
小叫花看著任韶揚神色迥異地看著自己,只覺得口干舌燥,勉強咽口口水,繼續道:“你好像被什么影響,變得不一樣了!”
任韶揚詫異地說道:“這你都能感覺出來?”
“嗯嗯!”紅袖點點頭,“瘸子你的變化就像晴雨天一樣,明顯得很。”
任韶揚愈發詫異,這幾天他回溯與東廠兩個太監的那場戰斗,幻境里死戰不休。
他們二人大部分時間劍法雖快,卻也不算難擋。可若是被任韶揚逼到絕境,便會使出一種古怪劍法,出手詭邪迅疾,無聲無息,仿佛只是一道模煳的鬼影,眨眼便至!3
辟邪劍法!!!
任韶揚先前幾次不察之下,均被反殺,之后不信邪,就算精神消耗導致頭痛得滿地打滾,也要進到幻境與他們死戰。
終于拼著手斷足殘,這才將其二人料理,完成了首殺。
其后,熟悉對方招法、速率之后,幻境中無論他們去勢如何之快,任韶揚只憑本能反應,先一步進招,逐漸有立于不敗、玩弄鼓掌之象矣。
只是進入幻境次數多了,不僅有頭痛的副作用,更兼之死傷過多,煞氣入體,不自覺會受到那兩個死太監所用劍法影響。
導致任韶揚如今出手更顯詭異狠辣,毫不容情。3
只是沒想到竟被不會武功的小叫花看穿?
任韶揚深吸一口:“紅袖。”
“啊?”紅袖眨巴這大眼睛看他,“咋勒?”1
“你絲毫不會武功,卻這么能吃。”任韶揚笑道,“還有著不俗的感知力,我很好奇你的來歷啊?”
紅袖黯然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欸!”突然雙眼一亮,“這是不是說明我很有天賦啊?”3
任韶揚轉身朝著定安消失的方向走去:“也許吧。”
紅袖對他的背影做了個大大的鬼臉,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也許?”說著,一蹦一跳地追上他,牽住手。
“快點,咱們快點去,斷手別受傷啦!”
任韶揚點了點頭,攬著小叫花,施展“猴王相”,縱身而起,在屋頂三點兩點,就不見了蹤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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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小屋。
數十人正在翻箱倒柜地搜尋。
這些人身穿黑甲披著玄色披風,手持長矛,腰懸單刀、箭囊,背負硬弓,氣勢驚煞,遠非那些烏合之眾般的馬賊所能比。
不遠處,賈廷負著手看山嵐秋景,身后并排站兩人,其中一人,正是四檔頭曹添。
剩余一人瘦削白皙,卻是三檔頭陸小川。1
就在這時,一東廠番子小步跑過來,在眾人五丈左右站住了,雙膝跪下,頭盔重重叩在地上。
“稟大檔頭,屬下翻了好幾遍,此地住戶已走。且觀測蠟燭燃燒剩下的燭淚,可以斷定,所住之人,早在前天便已經離開了!”
“一個拄著燒火棍的青年,一個斷臂的酒肆雜役,一個小叫花子。”曹添冷冷一笑,“竟然在咱東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此言一出,那人全身劇震,如中雷擊,趕忙連連磕頭,抬起頭來,已是淚流滿面,泣道:“小人死罪!是小的失職,請大人責罰!”
“算了,曹添!”賈廷揮了揮手,讓那人起來,隨后問道,“西域番僧查到了么?”
那人滿臉鼻涕眼淚,卻不敢擦一下,連忙說道:“查到了,查到了。”
“那番僧月前便被獵戶設下陷阱襲殺......”眼看賈廷眉頭皺起,他連忙加快語速,“可有人看到,練鋒號弟子,鐵頭和定安為他收尸。”
“練鋒號?”陸小川突然道,“鐵頭和定安還在練鋒號里么?”
那人面色古怪,抱拳道:“稟大人,鐵頭還在。至于那定安,他......”
“吞吞吐吐作甚?”曹添大罵,“找死嗎?”
那人嚇了一跳,指著小屋:“定安便是那斷手的酒肆雜役!”
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聽那人接著道:“屬下追查那群獵戶之時,發現他們都已經被人殺了。”
賈廷目光殺氣一現:“誰干的?”
那人立馬回道:“用燒火棍的那個青年!”
“哎~!”賈廷嘆了口氣,眉毛跳了三跳,跟著一皺,一臉無奈道,“還她媽聚一塊了?”
曹添恭聲問道:“大檔頭,現在該往哪個方向走?”
“小川!”賈廷看向陸小川。4
“大檔頭。”陸小川躬身回道。
賈廷笑道:“你素有急智,給個方向吧。”
陸小川看著一臉忿恨的曹添,笑了笑,依舊恭敬:“是!”說著,直起身來,指著滴水崖的方向,“練鋒號!”
“哦?”賈廷笑道,“原因?”
“鐵頭和定安同時為西域番僧收尸,有藏匿殘篇的可能。”陸小川道,“再者,練鋒號有難,不愁那殘廢不送上門來。”
“哈哈哈哈!”
賈廷突然仰天大笑起來,拇指一挑道:“說得好!咱東廠就需要你這種人才!”1
陸小川躬身道:“督公和大檔頭栽培。”
賈廷一揮手,對著下面吩咐道:“走!”
“直取練鋒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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