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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第88章王天風的洞察力、攻心
“你們抓了?”
大清早,接到電話的王天風滿臉的愕然。
電話里的聲音急忙解釋:
“袁農大清早的就擺出了示警的信號,兄弟們不敢耽擱,只好抓人。”
“他當時跳樓想跑,但在跳下去的時候摔斷了腿,被我們在外圍的兄弟給抓了。”
聽到這的王天風目光驟縮,為什么會打草驚蛇?
他問:“林麗怎么說?”
“林麗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她也不清楚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事——昨晚睡覺前,袁農還沒有異樣。”
“我們可以肯定,昨晚沒有人來過袁家。”
沒來過袁家么?
王天風道:“不要破壞現場!等我!”
掛斷電話后,王天風的臉上浮現了厚厚的陰霾。
向影心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喀秋莎,其實到現在都沒有真正的證據,但不管向影心到底是不是,王天風卻明白一件事:
地下黨在保密局的力量,深埋且巨大!
情報處也好,行動處也罷,甚至是局本部的其他機構中,絕對都有地下黨的身影。
因此,在沉寂的這段時間里,王天風一直在秘密的查找著線索。
終于,蘇州站那邊的老部下給他提供了一條讓王天風欣喜若狂的消息:
一名被捕的地下黨叛變了,并聲稱他的老婆在南京潛伏。
為此,王天風特意去了一趟蘇州,并親手布置了該地下黨“犧牲”的假象——此事被他捂的極緊,除了那名老部下外,消息沒有任何的外泄。
將這名叛徒帶到南京,對方很快就找到了他的老婆也就是林麗,而此時正好是國軍占領延安的時候,在這名叛徒花言巧語下,林麗最終叛變,供出了自己所知道的種種情報。
王天風以為自此就抓到了保密局內地下黨的馬腳,卻沒想到林麗提供的情報指向的是“青松”情報組——一個以“青松”為核心,扎根在經濟部內的情報小組。
此時的王天風犯了難,他面前有兩個選擇:
1、順著林麗提供的情報,對青松情報組展開調查,繼而將這個潛藏極深的情報組悉數摧毀;
2、以此為餌,釣出潛伏在保密局內部的地下黨!
權衡再三后,王天風選擇了后者。
當然,就跟張安平所預測的那樣,王天風選擇了一個保底的方案:
如果不能將潛伏在保密局內部的地下黨力量釣出來,保底也要摧毀青松情報組。
為此,王天風展開了秘密布局。
首先是對袁農的監控。
因為有林麗的存在,他自然不需要遠程或者近前監控,只是在袁農身邊布置了一個五人的行動小組——這是用來兜底的力量,王天風思慮再三后,選擇了從外站調人。
然后,他開始了打草驚蛇。
這一次他要驚的蛇,有兩“條”。
第一條,是鄭翊——去年重慶的事,讓王天風對鄭翊產生過懷疑,但因為對方是張安平身邊的人,甚至有傳言還是張安平的枕邊人,王天風便沒有向張安平匯報,而是用另類的方式來試探她。
劉世杰!
劉世杰這條線,便是王天風對鄭翊的試探——只要有人找劉世杰,那一定就是鄭翊出了問題!
第二條“蛇”則是情報處的可疑人員名單,而驗證他們的手段,則是周先輝。
如果有人找周先輝,那就是情報處這邊的可疑人員出了問題。
除此之外,王天風還瞄準了經濟部內隱藏的青松——事實上,情報處的人員在調動進入經濟部前,他就已經在經濟部做了布置。
黨通局!
王天風跟黨通局私下里達成了合作,用黨通局的力量作為找出青松的伏兵。
事實上這種行為在保密局內部,稱得上是吃里扒外了,尤其是他還是張安平所信任的人——但王天風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這般的做。
原因很簡單:
他為了結果,從來不在乎過程和手段!
哪怕他的手段會讓張安平對他失望透頂都無所謂。
這般布置后,王天風認為只要潛伏在保密局內部的地下黨稍有動靜,他就能鎖定大致的區域,繼而展開精準的排查——甚至還能因為地下黨的異動揪出經濟部內隱藏的青松。
可是……
他認為幾乎完美的計劃,在現在卻出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袁農,竟然莫名其妙的向外示警了!
在王天風的計劃中,袁農是進行下一步精準排查的關鍵棋子,他不應該在這一刻突兀的亮出來。
可偏偏這顆棋子,“亮”了!
青松情報組,難道跟喀秋莎情報組是同一條線?
可是,不應該這樣啊!
按照地下黨的行事準則,這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條線,是平行的兩條線,怎么可能產生交集?
在前往五中教師公寓的路上,王天風一直在思考為什么袁農會示警——他示警,絕對是有人通知了他,能通知他的只有保密局里面的地下黨臥底。
可這就產生了一個悖論:
保密局內的地下黨,跟袁農所在的青松情報組,絕對是不相交的兩條線,二者為什么會突然相交?
按照道理而言,應該是保密局的地下黨先將情報向他們的上級進行匯報,再根據上級傳遞的信息才聯系袁農——為此,他特意讓電訊處加大了電臺監控力度,甚至還寄希望于就此對地下黨的密碼體系展開偵破。
可現在電訊處那邊還沒有相關進展,袁農這邊反而出問題了!
不管是林麗提供的情報,還是對青松情報組現在構架的解析,都確定該情報組和喀秋莎情報組之間沒有任何的聯系。
那么,問題到底出在哪個環節?
帶著濃濃的疑惑,王天風來到了教師公寓。
這里,一片的祥和,看不出四十多分鐘前發生了一起“驚悚”事件。
王天風打量著祥和的教師公寓周遭,面無表情。
“王長官,”一名偽裝后的特務迎了上來,低聲說:
“我們已經清理了相關的痕跡,地下黨經過的話,應該發現不了袁農暴露的事。”
王天風卻搖頭:“沒必要,撤了吧。”
特務錯愕,隨后解釋:“我們前后用時不到三分鐘,又刻意警告了有限的目擊者,地下黨應該發現不了這里出問題了。”
“袁農要示警的對象,就住在周圍,不會是刻意的途經者。”
王天風擺手,示意撤掉暗中的人手,隨后道:“帶我上去看看。”
其實從林麗手中獲取了示警的手段后,王天風就確定袁農的周圍還住著地下黨,袁農大概率是不知道對方的存在——這應該是為了保護青松而布置的手段。
他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便沒有讓人在暗中調查。
袁農用交換花盆的方式示警,那個暗中的地下黨肯定已經收到了信號。
特務心里不服,他可不認為袁農周圍就住著地下黨。
王天風沒理會此人的不服,用目光示意對方帶路。
205室內有兩人,一人是林麗,一人則穿著袁農的衣服,從背影看還有幾分袁農的韻味。
進入205室的王天風沒有理會這兩人,而是鼻子動了動——他敏銳的嗅到了殘存的煙味,雖然現在味道已經極淡了。
瞥了眼不安的站起的林麗和偽裝成袁農的特務,王天風問:
“誰剛才在這里抽煙的?”
林麗急忙回答:“沒人抽——是袁農,我早上出臥室,聞到了滿屋子的煙味,他說自己失眠了,抽了一宿的煙。”
王天風頓了頓,問:“煙灰缸呢?”
“這里——”林麗慌忙上前拿出了空蕩蕩的煙灰缸,眼看王天風皺眉,她慌忙道:
“我之前倒垃圾桶了,我這就拿過來。”
垃圾桶被林麗拿了過來,王天風此時已經戴好了手套,他接過后將一根根的煙蒂拿了出來,看著煙蒂的樣子,王天風閉目,在腦海中復刻著袁農當時抽煙的樣子。
心事重重么?
起身后王天風將手套脫掉,問大氣不敢喘的林麗:
“他平時抽煙很重嗎?”
“不多,家里基本不抽煙。”
林麗的語氣中還是帶著局促和不安。
王天風皺了皺眉,他不喜林麗的這種慌神表現,但卻安撫著說:
“這事不是你的錯,我不會怪你——”
簡單的安撫了一句后,又指著窗戶問:
“他是從那里跳下去的?”
“嗯,阿良他們進來的同時,袁農就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阿良他們都來不及阻止。”
王天風走到窗前仔細的打量,又讓林麗復刻了一遍當時的對話、站位,等林麗演示了袁農跳下去的動作后,王天風的眉頭突兀的一挑。
這里是2樓,袁農跳窗是為了逃生——但為什么跳下去的動作會那么的詭異?
他雖然不是專業的行動特工,但終究是受過訓練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高跳的自保方式?
竟然用這種詭異的方式來跳窗最終導致摔斷了腿!
“拉住我!”
王天風朝林麗和假扮袁農的特務喊了一句,隨后便站在了窗戶上,兩人急忙上前拉住了王天風。
只見王天風盡量探出身子查看窗外的墻壁,當看到墻壁上掛著的“絲線”后,他的神色變得恍然起來。
林麗和另一名特務緊張的拽著王天風,不知道王天風到底在搞什么飛機,直到王天風上來后,他們倆人材松了口氣。
“立刻送我去醫院!”
王天風聲音有竟然有幾分異樣:“送袁農去的那個醫院!”
疾馳的汽車上,王天風的一直在反復重復著攥拳松開再攥拳這個動作,以此來緩解心中的驚喜。
突然,一道人影在汽車窗外一閃而過,王天風的目光突兀的變得懷疑起來——那道人影,竟有幾分熟悉!
他不動聲色,等司機開車拐彎后,才命令司機停止,隨后跟司機互換了衣服,示意隨從們不要跟隨,自己則急匆匆重返剛才瞥到幾分熟悉身影的地方。
可惜逛了一圈后,王天風再沒有找到那個讓自己有幾分熟悉的身影。
是誰?
我既然感到熟悉,那應該就是保密局里的人——他是誰?
王天風緊緊的攥住了拳頭,他懷疑剛才瞥到的那個人影,很有可能就是向袁農示警的人!
可恨!
無所得的王天風只能含恨離開,他走后不久,街邊的一處窗前出現了一張人臉。
赫然是明臺!
“差一點點啊……”
明臺暗呼僥幸,萬幸自己認得王天風的車,要不然這一次八成要跟王天風照面了。
確定了王天風離開后,明臺遙遙的望了眼不遠處的教師公寓,目光中閃過一抹安然,自己沒蹲到林麗離開,但蹲到了王天風,看來老師擔心的事……發生了。
重回汽車后,手下小心的問王天風:
“處長,你發現什么了?”
王天風淡淡的搖頭:
“沒什么。”
他不再言語,心里卻萬分的懊惱,自己要是剛才一直盯著外面,一定能確定是誰啊!
來到醫院后,在特務的帶領下來到了關押袁農的病房。
王天風沒有直奔袁農,而是讓特務將袁農的衣服拿出來。
看著衣服上的磨傷,王天風目光中浮現了難以言說的韻味,手下見狀忙說:
“王長官,這應該是他跳窗時候跟墻壁摩擦形成的。”
王天風瞥了眼說話的特務卻沒有理會,反而拿著衣物走到了一語不發的袁農面前:
“你跳樓,根本不是為了逃命,而是為了……擦掉墻上的痕跡。”
“你應該很欣慰,因為你跳窗的時候,發現墻上的攀登的痕跡已經被抹去了,雖然留下來空白,但沒有留下腳印之類的線索。”
“所以,這個向你示警的人,并不是你所認識的‘同志’對嗎?”
“還有,你應該一直在懷疑著他,直到林麗表現出了跟過去截然不同的反應后,你才意識到自己應該選擇去信任他——而你能做的,就是用逃命的機會,去抹去你那位同志攀墻的痕跡。”
袁農沒有任何的反應,但微微繃起的身體卻出賣了他的驚疑。
“多謝你告訴我這么多的情報——”
王天風俯身,在袁農耳邊低語:
“有了這些信息,我的調查范圍因此會縮小很多很多。”
“你為黨國的貢獻,可比你恨的叛徒……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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