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第64章好,很好
對于能拿下姜思安,毛仁鳳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他掌握的店鋪、倉庫之類的,可都是向影心那個婆娘親自去過的地方,那些地方的伙計可都見過姜思安,只要拿出姜思安的照片,就能將其“釘”死。
到時候拿人就是了。
拿下姜思安這員張系的貪腐大將,看張安平是棄卒保帥還是將他毛仁鳳給曝出來——
要是張安平選擇將他毛仁鳳給曝出來,那姜思安這員張系貪腐大將,怕是張安平斂財的工具!
不管是不是,到時候他張安平都得里外不是人。
大不了把窟窿往大里開,直接查抗戰時期上海區的賬,能不能查出來問題不重要,但張安平以反腐掀起的巨浪,必然會淪為笑話。
所以在布置了這些后,毛仁鳳便將其擱置在一旁,不斷的構思著接下來跟張安平的白刃戰。
可偏偏出岔子了!
刺耳的電話鈴響,毛仁鳳接起電話。
“局座,出事了!”
毛仁鳳陰冷的道:“天塌不下來!”
“說,什么事!”
“我們、我們捅婁子了,查到了陳家的倉庫,現在跟中統的混蛋正在對峙。”
毛仁鳳只覺一股熱血往上涌:“混賬東西!我讓你們查的是什么?你們查陳家的倉庫干什么?”
“局座,我們查的就是您要我們查的倉庫啊!”
什么?
不詳的預感生出,毛仁鳳混身一個激靈,難不成張安平是故意擺出這個陣勢的?
他就是要讓我查?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毛仁鳳堅決不相信。
“我跟中統溝通一下,你們現在不要跟友軍發生沖突!”
伸手摁下掛斷電話,他剛要撥號,刺耳的電話鈴再度響起。
一個念頭浮現:
該不會是查封店鋪的人手來電吧?
強忍心中的驚懼,毛仁鳳松手接通電話。
“主任,出事了——我們查的是宋家的店鋪……”
后面的話毛仁鳳壓根就沒聽。
因為他已經徹底的意識到被耍了——可問題是這些店鋪明明就是姜思安的,什么時候會成為饕餮家的產業?
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毛仁鳳意識到不能按照正常流程做事了,心一橫,他撥出了電話:
“我是毛仁鳳——馬上抓了姜思安!”
“馬上!”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早就待命的抓捕小隊直撲姜思安在南京的住所。
但破門而入后,映入眼簾的一幕讓抓捕小隊直接懵逼。
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字面意思上的干干凈凈,可以搬動的家具一樣都不存在,像是被蝗蟲掃過一樣的干凈!
不對,蝗蟲掃過后,起碼還會有亂七八糟的殘渣,可姜思安的屋子里,連地都掃的非常干凈!
抓捕小隊錯愕不已,隨后便向毛仁鳳匯報。
“局座,跑了!姜思安跑了!他早就跑了!他家里搬的空蕩蕩的,什么都不剩!”
“不可能!”毛仁鳳不信,壓根就不信——他不好盯梢姜思安,更不能監聽,但他可以通過培訓班來盯梢,姜思安今天還在“老老實實”上班,怎么可能跑了?
“局座,真的跑了!他還留了一封給張長官的信!”
“去尼瑪的張長官,你特碼是誰的人?你特碼是我毛仁鳳的人還是姓張的人?”毛仁鳳破防了,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電話那頭的特務被嚇得唯唯諾諾,連氣都不敢喘,
罵了一通后,毛仁鳳重新控制了情緒:“信給我拿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他姓張的在搞什么鬼!”
不多時,抓捕小隊便派一個倒霉蛋將信送了過來,好在毛仁鳳這會重新控制了情緒,沒有朝送信的小兵發泄,接過信后便拆信快速掃了起來。
信中大概的內容是:
老師,學生為了黨國兢兢業業,曾冒著巨大的風險臥底于日寇心臟,但黨國有愧于我姜某人——現在,我不干了,我掛冠走人了,請老師保重。
“掛冠走人?”
“去尼瑪的!你這是攜款潛逃!”
毛仁鳳再度破防,這混賬東西,卷了自己的錢跑路了!
“不對!不對!”
憤怒中的毛仁鳳冷靜下來,姜思安是張安平的弟子,他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背叛張安平?
一定是張安平設的局,目的就是卷走……自己的……錢?
毛仁鳳不自信了,張安平不會布這么沒品的局,更不會只沖著自己的錢來。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毛仁鳳忍不住用拳頭錘擊自己的腦袋,他是真的懵了。
這時候秘書正好進來,看到毛仁鳳“自殘”后心中一驚,難不成是毛副局長意識到激怒了張長官后悔了?
“什么事?”
秘書小聲的匯報:
“張、長副局長回局本部了。”
他險些喊成了張長官,好在關鍵時候圓了回來。
“這混蛋,來的真快!”
毛仁鳳咬牙,目光落到了手上的信后眼珠子一轉——有了!
張安平下機后,是鄭翊接的機。
徐百川跟張安平擠進了同一輛車里,聽著鄭翊匯報目前的最新情報。
“72軍下屬的189師中的一個團,有大約一半的人嘩變了,他們跟三號營的嘩變士兵目前已經匯合了。”
徐百川神色一凜:“189師?”
張安平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去,他凝聲問:“確定是189師?”
鄭翊神色沉重的點頭。
“怎么……怎么會是189師啊!”
徐百川的神色中充滿了不解,189師的前身是新88師啊!
那可是八一三起義時候,從上海硬生生殺到國統區的勁旅,期間還補充了一次張安平轉戰千里從上海帶出來的勁旅,可謂是張安平在軍中唯一的嫡系。
從浙贛前線到遠征軍,這支部隊敢打敢拼,怎么就出現了嘩變?
“另外……”鄭翊猶豫了一下,道:“有個不確切的情報,72軍有部隊堵在了三號營嘩變士兵撤離的路上,但三號營嘩變的士兵在撞進伏擊圈前似乎發現了伏兵,調轉方向跑了,然后才和189師的嘩變士兵匯合的。”
徐百川直接破口大罵:“混蛋,這他媽是直接奔著要命來的!”
從接到嚴查部隊內狙擊手、謹防共黨奸細的通知后,徐百川就知道有某些人的影子,可他沒想到72軍都參與進來了,而且還是直接沖著滅口而來的。
當然,疑點也很明顯——嘩變的狙擊手在進入伏擊圈前突然止步,明顯是有第三方勢力摻和進來了。
張安平深呼吸一口氣:“情報必須確鑿,不確切的情報做不得數——加速去局本部。”
“安平,你不能去——”徐百川一把摁著張安平:“他們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萬一……”
徐百川意猶未盡,但意思很明顯,如果在局本部內直接扣下他呢?
關鍵時候,若是張安平“消失”一段時間,整個張系怕是要出大問題!
當然,以張安平的身份,他們未必敢,可是敢賭這個概率嗎?
張安平想了想:“老徐,你下車——要是我一天之內沒有消息,那就直接帶兵強闖局本部!”
張安平一臉的殺機:“他們要是敢干,那我就把這個天翻過來!”
“那你……”徐百川有些擔心有些人狗急跳墻直接對張安平不利。
“放心吧,他們不敢殺我!”
徐百川想了想,倒也覺得沒錯,那些人頂天就是把張安平悄咪咪的囚一下,即便這樣,那也是巨大的風險。
要是真敢在保密局內殺張安平,那就是造反!
他鄭重的點頭:“嗯,我等你的消息!”
徐百川走后張安平作勢假寐,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其實老徐擔心的完全是多余,鄭耀全雖然也是推手之一,但他僅僅是推手,也只能當個推手。
對鄭耀全來說,最壞的結果無非是丟了保密局,但保密局于他而言本就是意外收獲,丟了保密局,他還有二廳在手,蝕不了本。
可要是他敢對張安平動手,那處長絕對會把他拉進黑名單,即便過了眼下一關,以后也是死路一條,孰輕孰重是很明白的事。
真正焦躁難安的,其實從頭到尾只有一個人:
毛仁鳳!
當然,饕餮們其實也是焦躁難安的,不過因為66師的事情,眼下他們老實多了,再一再二再三的挑釁處長,那完全就是取死之道——侍從長對他們的包容終究不是無盡的,處長代表他的意志,又不是拿刀斬他們的狗頭,他們這般放肆的話,侍從長可就要好好想一想了!
但張安平真正的目標……真的是毛仁鳳嗎?
車隊在臨近保密局的時候,一輛轎車從側面沖了過來,負責安保的特務們緊繃的神經被挑動,好在對方并沒有撞向張安平的車,而是在距離數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后從車上下來了一人。
王天風!
因為是王天風的緣故,張安平下令停止前進,車隊停止后,王天風徑直向張安平的座駕走去,但撲了個空——那輛車里坐的并不是張安平。
另一輛車中,鄭翊的目光閃了閃,隨后低聲問張安平:“區座?”
“讓他上來。”
鄭翊下車:
“王處長,這里。”
王天風快步過來,徑直上車跟張安平坐到一起后,卻沒有吭聲,張安平看了其一眼后也沒有做聲,示意車隊前進。
在車內搖搖晃晃了一陣后,王天風突然說:
“姜思安跑了。”
“嗯?”張安平莫名其妙的看著王天風,王天風則緊盯著張安平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姜思安,跑了!”
“失蹤了!”
張安平神色陰冷下來:“毛仁鳳做的?”
王天風深深的看著張安平,但張安平的眼中的不耐煩越來越重,他才道:
“毛仁鳳要對付他,抓人的時候,人早跑了!”
張安平臉上的陰冷之色消散,露出一抹玩味:
“想對付一個在日寇心臟中縱橫了數年,還得到了無數日本貴族背書、得到了日本海軍背書的王牌特工,他毛仁鳳,差遠了!”
“家養的狗想對付吃肉的狼……”
“妄想!”
王天風認為姜思安的消失,是張安平布下的局,那么,就是張安平沖著向影心去的。
但張安平的幾句話卻推翻了他的想法:
姜思安的消失,不是張安平的手筆!
那么,姜思安的所作所為,那也不是張安平的手筆!
確定跟張安平無關后,王天風幽聲道:“姜思安,秘密整合了過去當岡本平次時候的網絡。”
“你說什么?”
“他在南京、上海等地,要復刻當初的岡本會社!”
“混賬!”張安平氣的一拳砸下:“他要干什么?今日的保密局,不是過去的軍統了,他想找死嗎?”
此時的張安平,頗有種被背叛的憤怒感——當老師的在前面玩命的反腐,結果學生在后面拆臺?
豈能不怒!
“所以他跑了?毛仁鳳一動,他跑了?”張安平突然神色一變:“是不是還有別的事?老王,不要隱瞞!”
張安平神色灼灼的盯著王天風,有一種“我突然明白了”的感覺。
這段時間的情報處,仿佛是一個小透明。
張安平如火如荼的展開了反腐,王天風執掌的情報處卻沒有提供多少有力的證據——現在的張安平表現出這幅神態,像是在說“我明白了你的情報處為什么什么支持都沒給我的原因了”!
“姜思安,收下了向影心的金條。”王天風回望著張安平:“不是幾十根——”
“那是毛家的所有家當。”
張安平一字一頓道:“所以,你懷疑我是跟毛仁鳳勾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演的嗎?”
王天風沉默不語。
如果不是三號營出事,如果不是72軍意欲對三號營的狙擊手展開殺人滅口,他認為姜思安是執行張安平的布局。
他一直以為張毛二人,其實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真正想要算計的是鄭耀全。
否則,姜思安跟向影心的勾搭說不通,根本說不通!
即便是三號營出事,即便是他看到了毛仁鳳要置張安平于死地,他依然懷疑是張毛的局。
所以他才帶著怒意用近乎別車的方式來發泄憤怒。
但張安平聽到姜思安消失后的冷笑,聽到姜思安要復刻岡本會社舉動的憤怒,讓他選擇了相信張安平。
此時車隊已經進入了局本部中停車,張安平失望的道:
“王天風,我在你眼中,就是這么一個人么?”
說罷他要下車,王天風卻冷不丁的說:
“66師的兵變,別有內幕!”
要下車的張安平冷冷的看著王天風:“什么意思?”
“兵變,有共黨的影子,但真正的元兇,是趙啟元!”
王天風緩聲說道:“這是一場自導自演卻玩脫了的戲碼——你,是真的看不出來嗎?”
66師的兵變,張安平是受益人,毛仁鳳和鄭耀全提交的報告中,完美的印證了張安平提供的情報:
共黨對66師滲透嚴重!
總之,報告的結果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只有共黨不好。
這在王天風看來,明顯又是張毛暗中合謀的證據、表現。
“自導自演?玩脫了?”張安平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天風,深呼吸一口氣后:“跟我去辦公室,一字不漏的告訴我!”
“嗯。”
張安平這才轉身下車,但在開門的剎那,目光中一抹冰冷一閃而沒。
變數,王天風,是一個要命的變數!
不是因為王天風喊破了66師起義的內幕,也不是王天風錯誤的判斷出他跟毛仁鳳在暗中結盟劍指鄭耀全,而是……
王天風查到的這些,他完全沒有聽到一丁點的風聲!
情報處,是王天風的情報處,但情報處也有張安平的嫡系,而且為數不少!
可是,王天風的這些作為,自己竟然一丁點的風聲都沒有聽見!
毛仁鳳下令要對付姜思安,這命令代表自己意志的柴瑩可以在第一時間收到;
鄭耀全要對處長陽奉陰違,他的小動作都瞞不過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現在的保密局,一個實際上真正被張安平所掌握的保密局!
可是,王天風的動作,竟然能脫離自己的視線!
這意味著什么?
情報處,有一支連自己都不知道且完全被王天風所掌握的力量,這支力量隔絕了自己對其滲透。
這才是要命的變數啊。
那么,這支力量從哪來的?
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
軍統整編!!!
張安平立刻想到了關鍵所在。
當時,他詢問過王天風有沒有借機布局——王天風說沒有。
他甚至暗中試探過——確實沒有。
但他錯了,王天風,收攏了一批被裁撤的精銳特工——唯有這些人,是自己的視角盲區,唯有這些人,才能被王天風完全的掌握。
風暴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翻滾,張安平面上卻沒有太多的異色,只有陰冷和憤怒,就在他步入辦公大樓的時候,毛仁鳳突然迎了上來。
“張副局長!”
張安平冷幽幽的看著毛仁鳳:“毛副局長,有何指教?”
毛仁鳳微笑的伸手:“你的信。”
“我的?”
張安平不動聲色的拿過信,當著毛仁鳳的面展開,看完后,他臉上沒有怒意,只是幽幽的說了句:
“好,很好。”
說罷,轉身便走。
毛仁鳳看著張安平的背影,心中微沉。
這姜思安的消失,果真不是張安平的手筆。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