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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第42章都在布局
在商界有這么一句話:
如果一個人沒了良心,他會賺的更多。
將這句話套在特工這一行里,房名輝是非常非常贊同的——但他更高端些,因為他看上去非常的有良心。
也正是因為他看上去非常的有良心,29歲因緣際會而加入軍統的他,沒有其他人亮眼的學歷,卻依然如坐火箭一樣,短短七年的時間,從一個普普通通的特務,搖身一變,成為了行動處的少校。
以他的手腕、以他表現出來的人設,按理說裁員的大砍刀怎么也不應該砍在他的身上,可惜運氣這玩意太玄乎了——他緊緊靠攏的那位長官,在張安平主導的大清算中,成為了張安平殺雞儆猴的雞之一,被槍斃以效敬尤。
房名輝跟那位長官的關系密切,本該在第一時間被踢出軍統,可他的手段、人脈卻很廣,愣是在張安平主導的肅貪中安然脫身,嗯,這也有那位被槍斃的倒霉鬼,臨死前將所有的責任自己扛下的緣由。
安然脫身的房名輝,認為自己只要再把握住一次機會,就能重新一躍而起,可命運卻跟他開了個玩笑,戴春風墜機了,軍統被算計繼而不得不進行大裁員,看上去無論如何都不該被裁撤的房名輝,就這么進了裁撤名單,光榮的……失業了。
在軍統七年的時間,房名輝跟著那位被斃掉的長官,撈的其實挺多的,但肅貪的時候,為了自保,那些吃下去的他幾乎都吐了出來,原因為熬過這一茬后,他總有機會重頭再來,可裁員的大砍刀落在身上后,房名輝的所有算盤都成了水中月鏡中花。
房名輝自認為出生入死的次數不少,他對軍統的功勞天地可鑒,再加上因為肅貪而重新返貧,就這么被裁,他心里的怨氣可想而知。
所以再三盤算后,他花言巧語的糾結了一幫人,干了一票大的——之所以讓很多的人信任并愿意跟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所選擇的目標正是張安平所厭惡的“饕餮們”。
可惜再精巧的布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空談。
390萬美元的勒索款變成了39萬美元,有的參與者能接受現實,但有的人,如房名輝,卻根本無法接受現實。
精于算計的他很清楚機會只有一次,要是他還敢繼續勒索饕餮們,已經露出了足夠多破綻的他,在保密局的鐵拳下,絕對不可能逍遙。
哪怕他有伍立偉這層障眼法——伍立偉帶回來的消息已經證明保密局確定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時間越長,伍立偉這層障眼法的功效就越弱。
他沒有機會再策劃一次類似的行動了,可分到自己手里的錢才幾十萬降成區區兩萬美元,哪怕這筆錢依然是筆天文數字,可房名輝不甘心!
明明他能擁有更多的!
那么,如何才能“止損”呢?
如果一個人沒了良心,他會賺的更多!
這句話,再一次浮現在房名輝的腦海后,他決定……賣了自己的良心。
房名輝正在向伍立偉通報他跟南京方面密談的結果:
“毛仁鳳的人會在合川縣縣城外的草街子碼頭跟我們交易,先錢后人。”
“到時候你帶著岑痷衍在船上等消息,我會用鏡子反光做信號,反光三次,就代表錢到手,到時候你就劃船過來,把他交給毛仁鳳的人。”
見不得光的勾當,通常是一手交錢一手繳獲的錢貨兩訖模式,但這不適合用在房名輝他們的身上,畢竟房名輝手上還有人質在手,而且跟保密局做交易,本身就是處于劣勢——房名輝正是用這個理由,迫使毛仁鳳那邊先給錢。
事實上,跟他交易的是鄭耀先的人,只不過因為出面的是毛仁鳳的在重慶的心腹,故而房名輝并不清楚。
伍立偉微微點頭:“我明白了。”
這個安排反而很符合伍立偉的早已暗下的決定,就如張安平所猜測的那樣,講義氣的伍立偉,根本就不愿意給張安平再帶去麻煩——但這個綁匪集團,有太多人是被他伍立偉邀請加入進來的,故而伍立偉也不愿意讓這些信任自己的人遭受損失。
所以,他從答應房名輝后,就做出了決定:
交人的時候,他會親手殺了岑痷衍以報張安平對他的恩德。
“老伍,人給他們后,你就順著嘉陵江往武勝轉移,我們在武勝的沿口碼頭的魚市匯合。”
“嗯。”
交代完伍立偉后,房名輝又開始對其他人進行安排。
房名輝的安排很符合他謹慎的性子,為避免保密局中有人使壞,錢到手后會在第一時間轉移出去,同時,還準備了一支九人的精干武裝小隊以應對不測,而他們則會在交易完成后同時撤往武勝的沿口碼頭。
不管是交易的草街子碼頭,還是他們撤離的終點匯合點沿口碼頭,都是國民政府力量控制薄弱、由袍哥會勢力掌握的黑市,這兩地方的特殊屬性決定了保密局不可能秘密的屯駐大量的人手。
如此安排,參會眾人自然說不出什么意見來。
“各位兄弟,目前我們手上一共有41萬美元,這筆錢到手后,會是44萬美元——撤離至沿口碼頭以后,我們會按照之前約定的數額進行分配。”
房名輝說到這,神色暗淡下來,嘆息道:“是我無能,辜負了大家的信任,390萬美元變成了區區44萬,實在是愧對大家信任——各位兄弟,還請見諒!”
房名輝態度誠懇的鞠躬道歉。
參會眾人忙起身閃避,同時出言安慰:
“房老大,這件事不怪你,怪就怪地下黨乘火打劫!”
“房隊長,之前是兄弟我聽信讒言,您現在如此,實在是折煞于某啊!”
“老房,此事是你我共同決定,而且現實的情況也是容不得我們繼續耽擱。”
眾人紛紛出言,房名輝似是被眾人的話語所勸慰,臉上的愧意散去,他誠懇道:
“各位兄弟,待我們完全撤離后,房某定當向各位一一敬酒賠不是,現在,還請各位兄弟團結一心,將這最后一筆錢悉數拿到!”
之前他們不敢貿然撤離,是因為失去了打好的窩的庇護后,容易在撤離過程中出問題。
但現在這個問題不存在了。
警察總署和毛仁鳳都為他們提供了撤離的路徑,這兩條路徑他們自然不會用,為山九仞,就怕的是功虧一簣。
萬一對方有禍心,這兩條撤離的路徑就會要命、
不管警察總署或者毛仁鳳有沒有壞心,這兩條撤離路徑的存在,都會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如果對方沒有壞心,他們自然不擔心撤離時候出幺蛾子,而如果對方有壞心,那么,自然會將力量聚集在在這兩條路徑之上,他們撤離起來,自然就更容易了。
房名輝的這一番安排,老道的前特務們,是真的挑不出刺來。
眾人紛紛告辭后,屋子里便剩下了房名輝一人,一陣微風吹入屋內,房名輝恍惚間換了個人似的,他用連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自語:
各位兄弟,莫怪房某絕情,這錢,一群人分的話,太少……太少了!!
房名輝這群綁匪,從一開始就知道一個道理:
時間不站在他們這邊,時間拖得越久,他們就越危險!
這也是張安平為什么敢十換一的緣由。
時間,真的不站在綁匪這邊,拖得越久,他們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老岑跟地下黨的同志,既然能用70多個小時的時間查到綁匪們的落腳點,那么,在重新多出了上百個小時后,地下黨堅實可靠的基層網絡,能不能查出綁匪們窩藏人質的地方呢?
答案是:
其實,早在17個小時前,地下黨那邊就圈定了可疑區域——位于城口縣北屏鄉的亢谷村。
這個村子僅有20余戶人家,并且位于峽谷的深處,平日里根本就無人注意,地下黨暗訪的時候,注意到一名同志前往這個村子后失聯,便對這里上了心,安排了采藥人去遠觀,終于確定這個村子被人控制。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地下黨這邊果斷的中止了探查,并將消息上報,最終傳到了張安平這里,張安平篤定綁匪將人藏在了這里。
城口縣跟璧山縣可謂是南轅北轍,且城口縣本身就是重慶最偏遠、最封閉的縣城之一,從布局的角度來說,完全滿足藏匿人質的所有條件。
說起來也搞笑,綁匪最初藏匿的七塘村是地下黨找出來的,藏人質的亢谷村,竟然也是地下黨找出來的——重慶明明是國民政府的陪都來著。
由此可見,國民政府對基層的控制力弱到了何種程度!
張安平這一次要秘密去合川,便以此作為借口,為此,他專門演了一出戲。
保密局重慶局本部,醫療室。
張安平拿著厚厚的一疊檔案,正在見之前遭到了刑訊逼供的地下黨黨員陳樹根。
張安平一臉玩味的看著坐在病床上的陳樹根,含笑說道:“我以為陳樹根是化名,沒想到竟然是你的真名字——”
陳樹根沉默不語。
“是不是覺得不說話就能死撐到底了?”張安平笑著說:“或者說,你以為你很快就能高呼著‘共產黨萬歲’舍身赴義嗎?”
“不——我覺得對付你們這種頑固的地下黨,簡單的消滅肉身,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活計。”
大反派張安平高高在上,像是在俯視螻蟻。
他接著說:
“我要做一個試點,一個讓地下黨改邪歸正的試點,陳樹根,我希望你能在這個試點中堅持下去——讓我看一看地下黨到底能堅持多少年!”
嗯,張安平手上有一份詳細的策劃書,他親自起草的,代號“誅心”。
這份策劃書的大概內容是:
以重慶看守所(渣滓洞)為試點,對里面關押的地下黨進行一項長期的“心理教育”,從中尋找地下黨信仰的漏洞,并對冥頑不靈的地下黨進行洗腦和再教育。
策劃書上,張安平表示會用五到十年的時間來完成這個計劃。
當然,這是一個很不起眼、極不起眼、非常非常不起眼的舉動,甚至傳到毛仁鳳、鄭耀全耳中的話,都不會引起任何的波瀾。
可這,卻是張安平接下來布局的重要一環!
陳樹根并不清楚張安平的打算,他看到的只有一個特務的迷之自信,已經沒必要遮掩身份的他,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那我就拭目以待!”
張安平微笑:“希望多年以后,你還能像現在一樣的……嘴硬。”
這時候鄭翊敲門進來:
“區座,林楠笙來了。”
“讓他進來。”
林楠笙隨后進來,目光毫無波瀾的從包成粽子似的陳樹根身上掠過后,在張安平耳邊低語起來。
聲音很低,但因為鄭翊離的比較近,還是隱隱聽到了幾個字:
“地下黨……影子……城口……”
鄭翊很自覺地后退了幾步。
林楠笙低語的匯報結束后,張安平臉上出現了笑意,他示意林楠笙道:
“楠笙,去問一問大夫,他多久能入獄——鄭翊,你親自安排他去重慶看守所,這份策劃書帶過去給武福輝,讓他照著辦,我會批一筆特別經費給他。”
兩人應是。
林楠笙離開后,張安平起身走到醫務室門口,示意鄭翊過來:
“剛剛傳來消息,人質疑似關押在城口縣北屏鄉的亢谷村——你去調特別行動隊,讓他們喬裝后到城口縣跟我匯合。”
張安平說話的時候,鄭翊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消息是地下黨那邊傳來的!
但她毫不猶豫的將這個念頭遺忘,并且在張安平說完后,馬上就道:
“您打算親自過去?”
“嗯——總得給那邊一點交代。”
鄭翊品出了“那邊”是誰后,不敢再勸,便道:“我跟您一起去?”
“讓林楠笙跟我去就行了,我離開后,這邊就沒人坐鎮了,交給你,我放心。”
鄭翊猶豫了下:“要不,我再給您找個司機?”
張安平露出一抹了然于胸的笑意:“我知道你的擔心——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鄭翊見狀不再多語。
沈最坐在桌前,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這是他學自張安平的習慣,習慣了之后,總覺得這么做,會有益于思考。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如此一陣后,他腦海中的一些迷霧,居然散盡了!
“要是……接下來還能收到消息,那就是跟我想的一樣!”
或許是巧合,總之,他剛剛看清了迷霧,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進!”
“處座——”
心腹跨步進來,在沈最面前停下后,匯報道:
“剛剛又接到了神秘人的電話,他提供了一個地點。”
一抹冷然出現在沈最的臉上,隨后就化成了厭惡。
沈最問:“哪里?”
“武勝縣,沿口碼頭,魚市,時間是明天早上。”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手下離開后,沈最憤怒的一拳砸在了桌上,伴隨著砰響聲,沈最憤怒的低語:
“無恥的混蛋!”
他本該是出現在云霧山的,但行動處卻收到了神秘人提供的信息——于是,沈最帶著人來到了銅梁縣,一番搜捕后,根據神秘人提供的信息,逮到了三個人。
他們是綁匪!
沈最不動聲色,任憑這三人被營救——因為在這之前,神秘人又來電話了,告知會有人來營救,他才順勢布局,任憑三人被以軍統前特工的身份給撈出去。
而就在剛剛,沈最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想,偏偏這個猜想馬上就被證實了。
“無恥到這種程度,著實令人……憎惡!”
“既然你敢玩,那我就陪你玩!”
沈最目露冷冽,想借自己的手來清除分錢的兄弟,哼,我奉陪到底!
他起身離開了屋子,招來手下:
“命令一科二科全員集合!”
“從現在起,兩人一組相互監督,有可疑行為者,立刻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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