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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氣千年,方知是封神! 第11章 身份曝光
常威山。
迎仙嶺。
以三花神婆、曹散人、吳巨三人為首的三路人馬連破四相劍派四層陣圖,聽上去勢如破竹,但付出代價其實也不小。
曹散人提議:“不如再等等,王玄量仍在追逐祁勝,吃心老怪回去復仇,等王玄量意識到祁勝追不到,等吃心老怪報完仇,等著兩路人馬也趕來常威山后,余下這幾層陣圖破起來就輕松多了。”
吳巨聽都不聽:“不可!”
他妻子還在賊人手上呢,若是在祁勝手里倒還好,怕就怕祁勝把人移交給韓福,那韓福可真不是個東西!
吳巨不敢等。
這一旁,三花神婆卻沒說話,她蹙眉,暗忖:“韓福愿意將‘愁云八劍’出借給祁勝帶進囚龍淵那樣的禁區,祁勝也愿將金索、銀索、轉輪盂這樣的至寶借給韓福。”
他們彼此這份信任好似超出了尋常翁婿的范疇,讓三花神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及至這回,破第四陣圖時——
“落寶金珠!”
那韓福居然祭出‘落寶金珠’,落了曹散人的‘五行寶幢’,這就離譜了。
三花神婆努力回憶她當初在小洞天中被祁勝兩次奪寶的場面,事無巨細歷歷在目:“那‘落寶金珠’從口中吐出,八成是祁勝性命交修之寶,輕易不出,怎肯出借?”
口腹中的東西,出借共用惡不惡心且另說,單單是出借的難度、風險跟損失就不容忽視。
三花神婆忽的腦中靈光一閃:“會不會祁勝壓根沒有出借‘落寶金珠’,而是他就在常威山?”
不不不!
這不對。
祁勝前兩日還在萬里之外攪風攪雨呢,且不說兩日內往返萬里之遙的難度,就說這常威山南部這段二百里,完完全全被他們監控封鎖,任一只鳥也難進出。
祁勝如何進又如何出?
這不現實。
那是?
三花神婆眉頭緊鎖,始終想不通,始終覺得這里頭藏著蹊蹺。
她看向曹散人:“散人當真看清楚,那祭出‘落寶金珠’奪走散人至寶的就是韓福?”
曹散人匆匆一瞥,壓根就沒起疑,被三花神婆這么一問才反應過來:“難道那人不是韓福?”
他仔細回憶,那人氣機完善體態自然:“當時只是打一照面,乍一看確實是韓福,并非他人偽裝。”
不對!
不對!
三花神婆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其實這種事情也不好說是‘預感’,猜對了,那就是‘預感’,猜錯了,那就是‘瞎幾把猜’。
三花神婆現在純粹就是突發奇想,然后陷進去出不來。
可是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猜對了!
祁勝不知已經有人懷疑自己,他很忙碌。
時不時要借助仙府洞天‘黃傳’往返萬里之外,吸引王玄量等人追擊從而為常威山分擔壓力這還在其次,重點是做出不在場證明。
更多時間則是坐鎮常威山,頻繁下凡得功的同時,又在關注三花神婆等人破陣的進程,有機會就下手,迄今為止已經生擒活捉四人之多,全都是絕頂人物。
至于四陣告破這倒不慌,他多的是底牌尚未拿出來。
此刻。
在祁勝跟前——
上官柔、石夫人、仇菱、冼婆婆,四女全都面如白紙,作為主陣之人,陣圖被破四女反傷不小,一個個都有根基受損之危性命傾頹之險。
靈丹妙藥,難醫。
不死之藥,不夠。
祁勝只能將圓滿‘三峰采戰之術’逆用,再運用圓滿‘感應’圓滿‘入微’,通過雙修之時意念交合,從而細致的為四女處理傷勢。
《多子多福玉房秘訣》中第一層大成技名曰‘對境接氣’,其中‘對境’指的是男女相對雙修,‘接氣’指的是修煉之人互相吸取對方之真氣,以求凝結陰丹,長生成仙。
祁勝根基渾厚以一當四,帶動四女修行。
其實祁勝雙修造詣當真不差——
得自查老魔的《三峰采戰之術》。
得自韓家的《四至八益回陽換骨功》。
得自‘澤鼎’的《多子多福玉房秘訣》。
祁勝閑來無事之時,早就將前二秘法修至圓滿,又將‘玉房秘訣’第一層修至圓滿。
而后。
又時常跟靜姑、韓三姑、石夫人、仇菱、韓芝、柳蓉蓉等女修行印證。
又在機緣巧合之下,先后與長孫冰、冼婆婆、鳳凰散人、賊婆娘、李老夫人、秦夫人、曾琪等女修行,與這些不同傳承不同道行不同風格的女子相互印證,使其所學更加透徹,學以致用。
時至今日——
祁勝如今對此中之道的領悟已然極高,甚至于更勝過昔日合歡宗老祖‘陰陽雙魔’。
但是跟世上許多修行采補法的淫魔不同,祁勝鉆研雙修法,更多卻求一個雙贏,。
如靜姑等人,近二三年來便有長足長進,根基愈加深厚。
如今。
冼婆婆等四女守陣陣破被反噬,并無太多時間給她們靜靜修養,想迅速恢復就只有雙修這一條路子。
但是,這其中,石夫人、仇菱還好說,這對母女早就徹徹底底屬于祁勝,任是什么花樣都玩過,早就不是外人。
冼婆婆也曾梅開二度,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更熟,不必見外。
倒是上官柔有些棘手。
祁勝掐個訣捻個咒,運轉玄功,施一個回春法,使上官柔神智蘇醒,而后道:“上官夫人傷勢沉重,若不及時醫治非但道行倒退,還會大大折壽命不久矣。”
上官柔不比那些真人老祖,她只是區區第六關,壽數僅有一百五六而已。
這一回重創,所剩壽命只怕不足一二十載。
上官柔一聽苦笑:“可惜我還沒能親手殺了那個逆子!”
祁勝道:“我那賢婿在治病救人方面頗有心得,夫人稍等,我讓他進來幫忙看看。”
說著。
祁勝就出去,搖身一變,變回真身后又進來,沖上官柔見禮道:“幽冥宗棄徒祁勝,見過上官夫人。”
上官柔看來人豐神俊朗,頓生好感,兼且這些年又多次聽到這少年的戰績,真可謂人中龍鳳。
一看到祁勝,上官柔就不由想到自己那逆子,如果她有這樣一個兒子那該多好?
上官柔看祁勝就想到兒子,甚至想把祁勝當兒子。
可祁勝看過上官柔的傷勢,卻面色作難:“夫人傷勢沉重,諸般妙法無力回天,為今之計,只剩下一個法子。”
上官柔忙問:“什么法子?”
祁勝道:“我曾斬殺合歡宗查老魔,對陣陰魔,追逐陽魔,為了知己知彼,曾抽出精力大致了解過采補、雙修之法,倘若將采補之術逆轉,借助雙修之法,當可幫助夫人調理傷勢。”
祁勝真不是套路上官柔,他一身法術不少,可上官柔死守第一層陣圖被那‘五火神雷’連同‘神煞陣圖’的反傷太重,除了雙修,當真無力回天。
為了讓上官柔容易接受,祁勝甚至特意讓賣相較差的岳丈韓福退場,讓賣相上佳的女婿祁勝登場。
“這——”
上官柔遲疑:“沒別的法子嗎?”
祁勝搖搖頭:“別無他法。”
上官柔神色變化不定——
想到自己尚未手刃逆子為夫報仇。
想到韓福搭救之恩尚未報答而今四相劍派卻面臨大敵。
想到這些種種。
上官柔一咬牙:“請祁少俠救我!”
話音未落,衣衫褪去。
祁勝救人駕輕就熟,對這樣的輕熟女熟門熟路,當即就以‘采戰三峰’起手,施行救治。
醫者仁心!
心無雜念!
常威山。
四相劍派。
大衍陣圖如今已經布置到第八層。
另有一層總圖,可覆蓋于這八層陣圖任何一處,中樞所在隨意變換。
這日。
祁勝人在總圖中樞召集余下第五、第六、第七層陣圖主陣之人,即靜姑、韓三姑與王夫人,又領著鏖戰之后完全恢復的上官柔、石夫人、仇菱與冼婆婆等四女到來,算上祁勝,這就是四相劍派所有高層。
此刻,氣氛凝重。
仇菱最沉不住氣,擔憂道:“陣圖被破已半,那外間敵人不見減少仍在增多,這可如何是好?”
這話放在當下顯然是動搖軍心。
好在在場都不是外人。
石夫人道:“妾身這條命是掌門給的,唯有死戰而已!”
她容光煥發,說不出的嬌怯美艷。
那一旁。
上官柔、冼婆婆各自想著心思。
上官柔在想這幾日的荒唐。
冼婆婆則是暗暗打量那位四相劍派掌門。
主持第七層陣圖的王夫人性子不弱,她見氣氛凝重不由笑道:“如今情形可比三年前好太多。”
三年前。
韓家遭受圍攻,那才叫絕望,雖說當時的對手遠不能夠與此時在外的三花神婆等人相提并論,但當時的韓家也弱。
如今呢?
“接連生擒戚鎮夫婦等人,個個都是名震蠻疆的老祖級人物,有他們陪葬,怕個甚?”
王夫人的性子一向風風火火,早在三年前就將生死看淡,只求轟轟烈烈去死,不愿憋憋屈屈活著。
再說了,如今未必絕路。
韓三姑較為冷靜:“雖說破了四陣,但自第四層陣圖一連折損三人后,外間那些人似乎也被震懾,除了一開始試探幾次第五層陣圖,后續這幾日再無破陣動靜。”
祁勝給上官柔等人治療傷勢,一連七日不歇,這七天里,三花神婆等人硬是沒有下一步動靜,也不知到底是被接連有人淪陷給嚇住,還是又像是之前去請尋龍叟那般去搬救兵去了。
“大概率是搬救兵。”
靜姑密切關注山外動靜,她瞧見:“三花神婆自打七日前見吳巨等人進第五層陣圖后又無功而返,就消失不見,八成是去找幫手。”
又去搖人?
“無妨。”
祁勝笑呵呵,層層陣圖就在這里,等他們歷經千難萬險破除了一層層陣圖,到了最后,再叫他們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絕望。
不急。
且看。
祁勝八風不動,穩如泰山。
話分兩頭。
那一邊,三花神婆的確是去找人,但這回不是找人找法器破陣,而是另有想法。
遠在蠻疆南境,有一山名曰‘比目山’,山中潛修一位散修,人稱‘天刀老祖’,三百年祭煉一柄天刀端的厲害。
前些日。
三花神婆呼朋引伴要去追殺祁勝、攻打四相劍派時,第一時間想邀請的就是這位昔日老友,奈何當時天刀老祖正在坐死關不得擅出。
如今。
數月收功,終從死關中解脫出來。
“唉!”
“死關未破,未能更進一步,就只能用早年間得來的一粒‘補髓益元神丹’勉強延壽十載。”
天刀老祖出關來,正遇見三花神婆到來。
老友相見,老淚縱橫。
良久后。
天刀老祖聽完三花神婆來歷,他嘆道:“我今將死之身,本意要往禁區一行,既是老友有事相邀,我自當去跑一趟。”
三花神婆感動不已。
她知道天刀老祖除了‘天刀’之外還有一門犀利手段,名曰‘太陰神鏡’,這卻不是什么法器,其全稱為‘血光返照太陰神鏡之法’,這鏡并非法寶,乃是一種極狠毒的魔法,最耗行法人的真血元精,不到危急,不敢妄用。
天刀老祖應下來,可真是豁出這條命來也要舍命陪君子。
三花神婆又是感動又是驚喜,事不宜遲,連忙就跟天刀老祖回返常威山。
常威山。
陣勢外。
吳巨早就急得不行,在等待三花神婆去搬救兵的這十多日,他又組織人手親自帶隊去闖了那第五層陣圖。
但這回,電雄對那第五層陣圖再沒什么了解,吳巨等人也沒準備相應克制的法術或是法器,貿然闖入自是連連吃癟。
偏那第五層主陣之人又是靜姑,此人劍術不俗,這倒其次,更重要的是,她身懷祁勝當初從三花神婆手中奪來至寶‘魚龍幻光球’,一脫手便是二十四點銀色光華,宛似一群碗大的流星在空中飛舞,及至與來人法器一接觸,倏地變幻了顏色,星光大如笆斗,輝映中天,照得眼前一片仙景彩霞紛披,瞬息千變,浮光耀金,流芒四射。
那光華過分強烈,一任煉就慧目,兀自被它照射得眼睛生疼,不可逼視。心神稍一疏懈,飛劍法器便出了差池,防備不足。
幾仗下來,吳巨等人被那靜姑倚仗法器厲害創傷不小,甚至有一位戚家絕頂更是被斬斷了一條臂膀,道行大大受損。
兩三次過后,再沒人敢隨吳巨闖陣。
一時陷入僵局。
只余吳巨干著急。
這時。
這日。
三花神婆終于到來,與她隨行一道的,正是比目山天刀老祖!
這山外,眾人見過,電雄一見是天刀老祖到來,徑自歡喜忙道:“老祖修持‘太陰神鏡’最是能照見百千陣勢中的節點關竅,有老祖坐鎮,今日便可破陣!”
電雄對天刀老祖推崇備至。
眾人一聽,頓時知曉三花神婆為何去請這位老祖前來,若那‘太陰神鏡’真有這般能為,那么,不止是第五層陣圖,便是往后第六、第七、第八層陣圖也能輕松告破。
“妙哉!”
吳巨大喜:“還請前輩速速行法!”
天刀老祖朗道:“我這‘血光返照太陰神鏡之法’施展出來,固然可以洞燭隱微,照見之處,無論是人是陣,便似盆水寸魚,一舉一動,全在我等眼中。”
眾人一聽大喜。
然而。
天刀老祖又道:“只是此法歹毒,難以久持,諸位如要觀陣破陣,卻要拿出所有本事出來,在我行法結束之前多多破陣,卻難再有第二回行法。”
“這——”
眾人沒想到還有這重限制。
三花神婆這時說道:“時間有限,我等盡力而為!”
這邊說罷。
天刀老祖便在這陣勢外雙膝盤坐,屏氣凝神,默用玄功,將本身法力真元聚在左手中指尖上,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同時喝一聲‘疾’,左手掐訣,將中指往外一彈。
那一口鮮血聚而不散,漸漸長大,化成一片青光,形如滿月,懸在空中。
天刀老祖又施展魔法,將訣一收,立時光輝斂去,成了一團和古鏡相似的暗影。然后對眾說道:“我這太陰神法頗耗真氣,不宜常用。現今那陣勢未動,卻需要幾人入陣攪動陣圖,才能洞見此中變化。”
誰進去?
三花神婆不在時,天刀老祖未至時,在場眾人可都是見識過甚至親自體會過那陣勢的厲害,此刻沒人敢貿然出頭。
最終還是吳巨:“我去!”
他救妻心切,竟就這么單槍匹馬進了那陣中。
甫一入陣。
便是變數。
陣圖頃刻產生變化。
“且看我來施為!”
天刀老祖忙掐靈訣,一口真氣噴將出去,急匆匆口誦魔咒,將手一指,那團暗影便隨著指揮往那陣勢飛了過去,到了陣外,懸在空中停住不動。
眾人上前觀望,瞧見,那鏡中畫面跟隨入陣的吳巨,玄功造化,將陣中引動的許多關竅變化都在鏡中顯現出來,一面又有天刀老祖與電雄指點,不斷查出節點關隘,不斷再讓人進去破陣。
等到七八人陸續入陣之后。
那主陣之人靜姑終于出手,依舊是‘魚龍幻光球’先行,看到自家至寶卻在別人手上逞兇,這滋味不亞于為人夫的看到自家妻子在他人胯下受辱,同樣的屈辱憤怒至極。
但三花神婆憋住,她還在等。
等到天刀老祖太陰神鏡不斷照破,等到電雄不斷派人,那靜姑相形見絀漸漸被包圍起來。
這時候。
鏡中忽現一人——
“就是他!”
三花神婆大叫一聲。
天刀老祖聞言忙把鏡法展動。
不多一會兒,鏡中敵人影子越來越真,漸漸眉發畢現,有人認出——
“這是韓福!”
中年模樣,平和溫順。
不錯!
就是韓福!
但是——
“不對勁!”
天刀老祖察覺異樣,又是一口真氣噴向鏡上雙目注定神鏡,暗中默運玄功,卻見那畫面之人逐漸躲在暗中原本正要偷襲,忽的身形變化,身量變高、容貌變俊,不過就在須臾間,但只見,那原本溫和的中年韓福竟變成一位銳氣的青年修士。
“這這這!”
“這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韓福么?怎生這般變化?”
在場眾人大驚。
三花神婆臉上卻已是狂喜大過震驚。
這人是誰?
不是旁人——
“他是祁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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