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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氣千年,方知是封神! 第25章 鎖定身份
祁勝扛回老魔好大身軀,落在師娘跟前。
吳霜一愣:“這是什么?”
不是去尋煞穴煉煞罡,怎么的帶回來一具尸體?
祁勝即道:“弟子運煉煞罡時,此人來襲被我反殺,卻不知根底,正要煩請師娘分辨。”
吳霜啞然:“你真是走到哪都能鬧出一些動靜。”
她一臉無奈,卻還是上前檢查,在老魔身軀上下其手,臉上訝色越來越深:“這人練的是‘黑煞魔體’,這是魔宗煉體一脈三大魔體之一,以煞氣煞穴煉體,成就之后端的不凡,任是法器、法術都難傷害。”
她仔細查看老魔尸體,卻看不出明顯傷口,愈發驚訝,蹲在魔軀跟前抬頭望向祁勝:“他這魔軀造詣不淺,便是你師父運起六劍齊出也未必能破得了,如此魔修最是難纏,你是如何殺他?”
祁勝道:“師娘可還記得曾賜下《紫霞陣圖》給弟子參習?”
吳霜震驚起身:“你已參透?”
祁勝點頭:“參透不敢說,但淺淺煉陣,對付這樣的魔修倒還湊活。”
吳霜看著祁勝,上上下下打量,震驚實在難言,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一聲感慨:“遍數玉井洞更無一人如你聰穎。”
祁勝對這些夸贊很免疫,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他能參透《紫霞陣圖》根本不是因為他聰明,完全是因為他刻苦,肯用功。
說白了——
汗水鑄造不朽。
全憑勤能補拙。
僅此而已不算什么。
祁勝更好奇的是這魔修到底什么身份:“師娘可知此魔身份?”
吳霜搖頭:“‘黑煞魔體’是魔宗煉體一脈三大傳承之一,修習者眾多,僅憑這個并不能確定其身份,除非還有其他特征。”
其他特征?
祁勝從兩耳中取出‘紫金雙鞭’:“這個呢?”
他給吳霜介紹之后,念著心思,金鞭變粗變長,雙臂一揮立時就有風雷之聲。
“紫金雙鞭?!”
吳霜大吃一驚:“這是魔宗老怪柳夜白的獨門兵器,配合他的‘黑煞魔體’與《風雷滅世戰法》,一貫所向披靡,名聲震天響,比你師父要大得多。”
她從祁勝手里接過雙鞭想細看看再確認一下:“師娘小心雙鞭沉重。”
即便祁勝已經提醒,吳霜仍舊沒能接住,剛剛入手身子就往前一躥,萬幸祁勝早有準備,兩手仍虛握著雙鞭立馬又接回來。
吳霜扶著祁勝結實胸膛站定:“能大能小,沉重無比,風雷響動,就是‘紫金雙鞭’沒錯。”
那這人——
吳霜扭頭再看地上那具尸體,又回頭看看那人畜無害的小弟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個柳夜白可不是此前惠姑、矮道人那樣的人物,他更強橫,名氣更大,與那黑巖三怪幾乎齊名,勝過王群許多。
數遍整個大有山,能與這柳夜白齊名的不超過一掌之數,敢說穩壓他的一頭的更是一個都無。
幽冥宗中——
十五十六節的校尉武師不是對手。
十七十八節的天將武師也不是對手。
唯有十九二十節的金剛武師才能斗上一斗,但也斗不過,老魔曾有戰績,前后打敗過兩位金剛武師。
猛地沒邊!
然而,如此人物居然被祁勝殺死?
“不可思議!”
吳霜震驚極了。
祁勝卻知道自家情況:“柳夜白雖有偌大名頭,全都是魔軀厲害,近戰無敵。卻不修道行、不明天數,入我陣中如盲人摸象難知全貌,一身手段盡難施展,根本沒人跟他打,死的其實窩囊。”
這就是修仙!
相生相克殘酷至極。
即使如柳夜白這樣修成魔軀,實力極強名聲極響,可一旦遇到自己難以發揮的場景,一旦遇到完全克制的手段,依舊免不了引頸受戮。
‘這也是我為何要博修諸般法術的原因。’
專精一項?
這是庸人智慧不足、精力不夠的無奈妥協。
祁勝則不必。
他能樣樣通樣樣精,所學廣博。
‘一招鮮、吃遍天’的情況太少見,幾乎不可能,哪怕是祁勝的‘金珠’厲害,可在面對黑巖三怪、在面對柳夜白的時候,他甚至連吐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其應用范圍實在有限。
祁勝現在知道為什么許多人物初登場的時候強的沒邊,但越往后卻給人越發遜色的感覺。
無他。
只因這人或許只精通一二厲害手段,初接觸時,無人知曉,不知如何應對,恰好又遇見被克制的人與被克制的手段,故而顯的強橫。
可等到被人熟悉了手段,找到了應對、壓制乃至克制的手段,自然而然就好似變弱一般。
‘而我手段越博,被人克制的可能性就越小。’
祁勝思路清晰。
翌日趕路。
王靈沒了青牛坐騎,時而去跟她娘同乘飛馬,時而又跟她爹蹭一蹭白象,一路上憑添許多活潑。
但王群仍顯得沉默。
其他人不清楚,唯有吳霜跟祁勝知道內情。
吳霜心底好笑,她身前攬著王靈同乘飛馬,扭頭跟一旁祁勝說道:“往前再走二百里就是虎跳澗,兩山相夾一條大江蜿蜒百余里,那是丹陽門境內最大坊市之所在。”
她朗道:“搜集煉罡材料不易,你可從沿途這些坊市著手,或許能有收獲。”
正是此理。
祁勝也有這般打算,得了吳霜指點頓時精神,走起路來風風火火。
看這路途:懸崖峭壁崎嶇路,迭嶺層巒險峻山。
蠻疆難行,難于上青天。
楊玉、楊環等武師護法尚且艱難前行,更別說蔣殊、胡沖、駱勞這三位沒馬的仙師。
步步艱辛。
行程大大受阻。
吳霜見狀暗道這般不行,她同王群說道:“前方路過虎跳澗時,須采購幾頭坐騎給他們幾人代步,否則常威山尚未趕到,人卻先廢了。”
王群心事重重,聞言回頭望蔣殊三人,見他們確實疲憊,便點點頭應下來。
如此。
一路無話。
二百里一日行過,眾人休整一夜后,翌日一早便抵達了‘虎跳澗’。
“噫吁嚱!危乎高哉!”
祁勝看到那虎跳澗時,驚訝不已。
但見那千丈高的兩峰相夾,一條激浪逆折的急流勇進。
高山矗立,曲澗深沉。
高山矗立透空霄,曲澗深沉通地戶。
兩崖花木爭奇,幾處松篁斗翠。
左邊龍,熟熟馴馴;右邊虎,平平伏伏。
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真是奇峰。
真是好澗。
祁勝遠遠就聽見唿喇喇水聲聒耳,等到近前才知這澗中江流湍急,浩浩蕩蕩,氣象萬千著實兇險。
“終是到了。”
胡沖揉揉雙腿,臉上盡是風霜。自打峰回嶺一役丟了黑毛犼之后,當真為難他了。
他定睛去瞧,渾不知師娘所說的坊市在何處。
祁勝也看,運起慧目倒是瞧見,在那澗中江面上有許許多多礁石,四旁水流激蕩回旋,在礁石上卻又平臺搭建,有人聚集上頭,居然就在那里交易。
吳霜笑道:“這條澗不簡單,千萬個孔竅相通,故此這波瀾深遠。”
虎跳澗孔竅眾多,來的人不知來路,去的人不知去路。
這里往來隱秘,行蹤難守難追,能避免進出坊市種種兇險。坊市中又有丹陽門得道高修坐鎮,爭端不起。
故而這虎跳澗坊市才吸引許多修士匯聚,常來常往互通有無,愈發繁華。
這是方圓千余里最大規模的坊市,許多修士不遠千里慕名而來,遠比小西山的山南坊市、二一降神峰外的小西嶺坊市要大得多。
“娘,我們怎么過去?”
那坊市在江水中間,吳霜有飛馬能飛過去,王群也有白象四蹄生風也能短暫飛空,但其他人可沒這個本事。
吳霜來過虎跳澗一清二楚:“總有人不想鉆洞,丹陽門便在兩山沿岸安排船家,專門為來人操船擺渡。”
他領著祁勝等人百步九轉繞山巒,沿著曲折山路疾走半個時辰,終于到了岸邊,果真有一碼頭綁著數條船只,有船夫戴著草帽坐在樹下納涼。
眾人當即分坐兩條船,隨波逐流直入坊市。
虎跳澗坊市,熙熙攘攘。
嘩啦啦水流湍急,江水拍擊礁石。
又有形形色色的修士,或改頭換面,或蓬頭垢面,或蒙頭遮面,各在坊市中活動。
有的三三倆倆結伴。
有的孤身一人閑逛。
祁勝等一行十三人頗為顯眼,特別是吳霜的飛馬與王群的白象,格外引人注目,走到哪里都有人看。
惹來陣陣騷動。
“我道為何今日枝頭喜鵲叫,原來是二位道友大駕光臨,周梧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周梧發現騷動,出來探查,頓時笑容滿面。
王群在弟子跟前嚴肅,在外與人交往卻謙虛文雅:“許久不見,周兄風采依舊。”
吳霜也笑道:“今日竟是周兄坐鎮虎跳澗,倒是巧了。”
三人寒暄。
蔣殊知道祁勝修行日短,對蠻疆人物多不熟悉,就小聲介紹道:“丹陽門是修仙門派,論名望地位大約比韓家更高一些,底蘊不遜于大有山中排名靠前的洞府。”
大有山一共有九座洞府,各起一脈,單獨拎出來都是一股不小勢力。
其中玉井洞一脈算是墊底,全靠著王群吳霜夫婦撐場面,比不上韓家,也比不上這丹陽門。
這般門派放在蠻疆已經是大派行列,并不多見。
“丹陽門中有五老七賢。”
“這位周梧周仙師就是七賢之一,道行高深法術精湛,名氣端的不小,在蠻疆西境與洞主齊名,師父都要差他一籌。”
蔣殊說的詳細。
祁勝聽的明白:這周梧也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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