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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從被逐出桃花島開始 第137章 家有惡鬼
姑蘇城得月樓,當年史家來姑蘇城飛揚跋扈搶地盤,門前擺擂臺的地方,這座酒樓是姑蘇城最豪華的所在,官面上迎來送往都選在這里。
跟得月樓相比,武家五味樓面向的都是姑蘇城的中層,講究的是市井生意,規模小了不少。
當天夜里,得月樓上燈火通明,前任平江府知州馬誠宴請剛到任的新知州呂昉,接風洗塵,姑蘇城稍有一點地位的官員豪紳都齊聚在此,好不熱鬧。
此時此刻,得月樓三樓最大的包間里,呂昉如眾星捧月一般,接受著周圍眾人的恭維,包間里能夠容納十幾人,此時能坐在里面的都是姑蘇城官場上的頭面人物。
武成玉化做慕容休,此刻在隔壁一個包間之內,雖然是實際上的平江府之主,但這個名義上姑蘇團練使的身份還上不了臺面,根本不夠資格與那呂昉坐同一張桌子。
剛剛開宴之時,他也隨大流跟著別人一起給這呂昉敬了酒,呂昉倒是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旁人敬酒時姿態不卑不亢,淡淡笑容,舉手投足之間甚是從容。
無論是歷史還是原著中,武成玉都沒有聽說過此人,這一回面對面相見,第一眼居然覺得眼前這個年近四十的中年人甚是養眼,說一句風姿綽約都不為過。
臉龐輪廓清晰而端正,人到中年,面容上不見時光留下的溝壑,而是用用精雕細琢的筆觸,在眼角勾勒出幾道溫和的笑紋,在眉宇間沉淀下些許深邃的印記。
眉眼極是好看,丹鳳眼,眼神深邃而明亮,眉毛修長而濃密,眉峰舒展,不顯張揚,卻自有氣度。
鼻梁高挺,筆直而不過分突兀,與整個面部的輪廓和諧相融,平添幾分清朗之氣。
身材保持的也很好,挺拔勻稱,肩線開闊而平直,姿態松弛而優雅,他穿著并不華貴,而是簡潔得體,頗重質感。
加上此人是寒門出身,卻能在十年前高中榜眼,腹有詩書氣自華,身上的文氣讓他的氣質儒雅而沉靜。
總得來說,就是一個英俊瀟灑,氣質卓絕,一看就很有內涵的中年帥大叔,放到后世搞不好就是所謂的叔圈天菜。
單論五官俊美,武成玉的真容還是勝過他的,可這份儒雅氣質,武成玉前世是混國企的浪子,這一世打打殺殺,前后兩世加起來都不如這呂昉。
無論什么時代,外貌都是一種巨大優勢,古代選拔官員也注重外形,武成玉自問若自己是皇帝,手下有這樣一個官員也不由得會賞心悅目。
不單單是外形,這家伙待人接物也挑不出毛病來,看人之時眸子端正,目光誠懇,聽人說話時神情專注,嘴角含笑,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武成玉今日過來就是觀察這呂昉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是否能夠控制,現在又知道那瘋批女人很可能是這呂昉的夫人,更是多了幾分興趣。
出身不高,才學不淺,高中榜眼時身后沒有助力,只是翰林院編修,卻在成親之后官路暢通,四十不到就成了平江府知州。
同時,家里的夫人卻修煉邪功,行事肆無忌憚,性格瘋癲,手下一堆殺手,還跟某個道門有很深的關系。
一個突然擔任平江府知州,有可能破壞武成玉在平江府多年的布置。
一個跟著夫君上任,一路上擄劫少女作惡,差點害到黃蓉等三人,直接被武成玉列入必殺名單。
這樣的一對夫妻出現在武成玉的勢力范圍,又怎么可能不引起武成玉的關注。
平江府是大府,經濟發達,位置關鍵,知州也是高配,達到了四品,這家伙在平江府待上幾年,只要不出大的變故,下一步回到杭州,就是三品以上,前途不可限量。
當然,僅僅今日一面之緣,還看不出這家伙的秉性,當官的人都有城府,怎么可能一下子被人看穿。
自古那些奸臣,蔡京也好,秦檜也罷,哪個不是才學極高,外形極佳的存在,最后也都遺臭萬年。
武成玉回到自己的包間,十分低調,也沒有高談闊論,只是偶爾喝幾杯酒,吃幾口菜,同時三維立體動態圖打開,隨時觀察呂昉的一舉一動。
待酒過三巡,那馬誠主動開口道:“就我們幾個人喝酒有些乏味,呂昉老弟有所不知,我姑蘇城雖然不如杭州繁華,卻也是人杰地靈,姑蘇城的姑娘更是天姿國色。
我讓這得月樓找來了姑蘇城最好的歌姬舞姬,獻舞一曲,給呂老弟助助興,也讓你知道我姑蘇城的熱情。”
話音一落,就有五名舞姬進入包間,屋外傳來了絲竹之聲,纏綿婉轉,舞姬翩翩起舞,婆娑曼妙。
當先一人應該是主舞,占了C位,馬誠千挑萬選出來的,姿色自然不同反響。
她身形甫動,就如一幅活色生香的畫卷緩緩展開,身形搖擺,如靈蛇游過月下微濕的綢緞,起伏的曲線在燈光下被勾勒得驚心動魄。
最妙的是她腰身纖細處恍若一握即折,卻于下處驟然飽滿豐饒,山巒般起伏跌宕,玲瓏浮凸,每一寸彎折都讓旁人的目光來回巡視,不忍遠離。
武成玉在隔壁房間自然看不到這些舞姿,三維立體圖里都變成了線條,女人身體的韻味蕩然無存,可這一刻他嘴角微挑,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這位新任知州剛才的表現無可挑剔,情緒也一直穩定,可在這舞女纖腰如弱柳,笑顏似嬌花的舞姿中,他的心跳明顯加快了許多,遠比周圍那幾個官員跳的更加激烈。
呂昉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鼻翼微縮,眼神中帶著貪婪,旁人此時勸酒也無暇顧及,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他的眼神一直在舞女身上流轉,流淌過她肩頸圓潤的弧線,沒入胸前令人屏息的深深谷壑;又悄然滑過那緊繃腰腹的平坦,最終在臀峰處豁然奔涌出飽滿的、驚心動魄的弧度。
此時此刻,他的表情不說色與魂授,卻也與剛才那個氣質儒雅的中年美男子大相徑庭,五官還是那個五官,此刻卻莫名的發生變化。
熾熱、貪婪、饑渴、沖動,與世間所有色鬼一般無二。
隨著燈影流轉,一曲將盡,舞女旋舞至最疾,暗紅身影幾乎化作一團灼灼燃燒的火焰,倏然間,她陡然凝定于舞臺中央,如同被時光驟然凍結。
與此同時,席間傳來了呂昉的一聲嘆息,以及其他幾人吸口水的聲音,一個個不說丑態百出,卻也再無之前的優雅儀態,所有人都恨不得將眼前的舞女攬入懷中。
馬誠最是油滑,剛才席中只有他最清醒,注意力全在呂昉身上,他的笑容更加燦爛。
“呂昉老弟可還滿意?我姑蘇的姑娘可還看得入眼?這是我姑蘇紅袖招新來的花魁,名叫翠濃,舞技冠絕平江府,我可是重金將她請來,只為博君一笑。”
呂昉抿了抿嘴,這才回過神來:“馬老兄真是客氣了,今日呂某大開眼界,實在是不虛此行。”
呂昉哈哈大笑:“都是同道中人,為官也好,做人也罷,總免不了聲色犬馬,不過是小小享樂而已,呂老弟日后在平江府司牧一方,當父母官,也要與民同樂。
翠濃,難得呂大人欣賞你,還不過來敬呂大人一杯,好好陪陪他,日后在這姑蘇城,呂大人也好多多照顧你。”
那位叫翠濃的舞姬嫵媚一笑,婷婷裊裊的搖擺腰肢走上前,纖纖玉手端起酒杯,整個人卻像是要鉆入呂昉懷中一般。
“呂大人,小女子祝呂大人官運亨通,出將入相,我就在姑蘇,將來還請呂大人多多賞臉才是。”
呂昉鼻中全是這女人的體香,又感受到這女人身上曲線貼合,再也維持不了之前儀態,整個人不自覺的有些顫抖,連忙拿起酒杯與翠濃對飲。
旁邊的馬誠呵呵笑道:“既然你二人如此投緣,不如今晚就讓翠濃伺候呂老弟,也算是呂老弟來到姑蘇的一段風流佳話。”
呂昉臉上迷醉,剛想張口答應,卻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臉色一黯,連連搖頭道:“剛剛來姑蘇安頓好,今晚還有事要做,實在不敢唐突佳人,還是改日吧。”
馬誠說笑道:“難不成是尊夫人馭夫有道,呂老弟擔心家中葡萄架不成。
我等男人大丈夫,何必被家中婦人牽絆,呂老弟還是應該跟我好好學學,我無論做什么,家里那位向來不敢吭聲。”
一番話說的呂昉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臉上也都是苦笑,連調戲翠濃都仿佛有些不上心了,馬誠見狀立刻改變話題,這才讓氣氛重新熱鬧起來。
旁邊房間的武成玉此刻也放心了,這個呂昉別的暫且看不出,但絕對是好色之徒,好色沒什么,武成玉自問沒有立場批判別人。
但自家知自家事,由己及人,一個好色的男人,意志就談不上堅定,很難做到剛正不阿,清廉自守,這樣的人被種下生死符,是絕對不敢跟武成玉同歸于盡。
這場接風宴一直持續到亥時方寸散去,呂昉在翠濃的小心逢迎之下,已經喝的大醉,若非尚有三分清醒,說不定就真的把翠濃帶回家了。
待他跟眾人辭別,依依不舍的看了翠濃幾眼,這才上了馬車返回知州府,武成玉則遠遠的墜在馬車之后,一路跟隨。
得月樓離知州府不遠,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就到了知州府,呂昉在馬車上搖搖晃晃,酒意剛剛上頭,下車就看見一個道裝老者站在府門前。
“姑爺回來了,怎么喝的如此大醉,這平江府的官員著實有些不知進退。”
老者開口以奴仆自居,口氣卻更像是斥責,呂昉見到老者的一瞬間,酒意就醒了大半。
老者根本不給呂昉說話的機會,自顧自說道:“姑爺久久不歸,累得小姐等候多時,還請姑爺去正堂見小姐,今日小姐心情不好,難免發泄一二,姑爺還請多多包涵。”
剛才在得月樓風光無限的平江府知州呂昉,此時再無一點神采,整個人立刻變得頹廢,身板也不再挺拔,對老者的話不敢有絲毫反駁,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入府中。
武成玉在遠處冷眼旁觀,這個道裝老者就是郭靖等人口中所說,那個瘋批女人身板的護衛,確實是頂尖高手級別,一身道家功法底蘊,距離絕頂境界已經不遠了。
這樣的高手,往往是一方霸主,在明教這樣天下第一大教中都起碼能擔任左右光明使者,可在這里卻是一個女人的貼身護衛,武成玉越發疑惑這個女人到底是何來歷。
最重要的是,這位呂昉呂大人看來是夫綱不振,一回到家就跟老鼠進了貓的老窩一般,總有那么一點戰戰兢兢。
那個道裝老者武功雖高,但不入絕頂就絕對無法發現武成玉的蹤跡,武成玉只是施展輕功,隨隨便便就進入知州府中。
眼見呂昉一步一步的走向正堂,腰似乎越來越彎,還沒推門,就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還是那么嬌滴滴,卻像是摸到滑膩的毒蛇一般膈應。
“夫君,你可算是回來了,奴家等的好苦,這些姑蘇的地方官員有什么可見的,有我爹爹在,你在姑蘇待不了幾年就會調回杭州去,到時候至少也是六部尚書銜。”
呂昉在推門的一剎那,原本皺著的眉頭立刻舒展,臉上堆著笑容:“多謝娘子提攜,不過日后還需要在這平江府任職,這里的官員總還是要熟悉一番。”
可等呂昉進入正堂,剛剛強行擠出的笑容立刻呆滯,正堂里居然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僅剩的酒意也立刻消失。
里面的瘋批女人見到自家丈夫那張俊臉,立刻眉開眼笑:“每次見到夫君,奴家就很是開心。
當年夫君在翰林院時,奴家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屬于我的,逃都逃不掉,果然,這些年過去了,夫君還是這般俊朗,奴家怎么看都看不夠。
來人啊,給老爺拿一碗醒酒湯來,還有,把地上的血跡擦一擦,真沒眼色。”
呂昉仿佛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顫顫抖抖的指向地上血跡,想要質問,卻還是不敢大聲說話,只是加著小心的詢問。
“娘子,這是?可是有人觸怒了娘子,該罰。”
瘋批女人饒有興致的看著呂昉臉上的表情:“在這個府里哪有人敢觸怒我,只不過是今天中午跟人動了手。
夫君也知道,自從幾年前我走火入魔之后,最近才剛剛恢復,一旦跟人動手,難免血氣翻涌,需要女人的精血練功恢復。
之前我閉關練功,這才默許夫君找了兩個小妾,現在我回來了,這兩個小妾再無用處,正好拿來給我練功,也算是廢物利用,夫君,你不會是不舍得吧。”
呂昉臉上止不住一陣青一陣白,前段時間自己這位夫人不在,閉關前突然允許自己納妾,整整半年時間,有了兩個知情識趣的小美女相伴,日子從未有過的舒心。
誰想到自己剛剛前腳到姑蘇上任,自己這位夫人后腳就跟來了,然后這兩個小妾立刻死于非命,呂昉甚至覺得當初允許自己納妾,也不過是想家里有兩個常備鼎爐。
不過他卻不敢說什么,只是臉上僵硬再也做不出任何表情,自己無權無勢,沒有靠山,當初憑才學當了榜眼,卻只能在翰林院蹉跎歲月,一直沒有外放的機會。
甚至因為容貌過人,有幾個上官暗示,只要跟他們成其好事,肯定會有提拔的機會。
呂昉在天人交戰之時,險些答應那個比自己大了二十歲的老邁男人,卻在這時,夫人出現了。
貌若天仙不說,身后的背景更是嚇人,一開始對自己也是千般好,萬般支持,呂昉自從跟夫人成親,外來的覬覦立刻消失,之后開始平步青云。
從翰林院的編修,一步步升官,為官十年升到了正四品,而且仍然有極大的上升空間,原本對這個夫人,呂昉心中是千般感激,萬般涕零。
誰知有一天,一切都如天塌了一般,自己的夫人不知道為何練功走火入魔,呂昉不會武,其實不懂走火入魔的意思,可看到夫人人如枯骨,狀若厲鬼的樣子,呂昉心中只有恐懼。
在做好了成為鰥夫準備的同時,他這位夫人居然沒有死掉,而是在一夜之間殺死了府中所有侍女,利用所謂的精血練功,至少半個身體恢復了原樣。
那一天,呂昉終于知道了什么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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