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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津湖:從新興里打到漢城 第二百五十九章 戰役該結束了
松岳山的江水西岸
“炮火集群都準備好了嗎?”
“米勒支援來的部隊有多少能作戰?”
哈里森旅長放下望遠鏡,鏡片后的眼神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Sir,炮火集群全部準備就緒,幾乎大部分火炮都調集過來支援我們了!”
“不僅如此,大批的彈藥正在從港口運來,托馬斯中將讓我們放開手腳打!”
“至于米勒旅長那邊,應該就三四千能打的了,畢竟他們在搶灘登陸戰中損失太大了。”
美六旅參謀長說道。
“炸吧,先炸一小時再說!”
“空軍和炮兵部隊一起炸,將整個中國軍隊的防御工事全部炸平再說。”
哈里森旅長深吸一口氣,說道。
“Sir,他們有大量的防空火力,而且由于高度問題,火炮射程也比我們遠。”
“而且從前面的戰斗中可以感覺到,中國軍隊的間諜和偵查能力極強。”
“甚至可能使用了自殺式哨兵,所以我們的火炮不能拉到他們炮兵陣地的射程內。”
“空軍也不可能像日本人的神風敢死隊一樣,不顧傷亡的猛沖他們密集防空火力。”
“畢竟以大量戰機和飛行員換中國的火炮和炮兵,太虧了。”
美六旅參謀長聞言,當即說道。
“說了半天,意思不就是中國炮兵陣地射程遠,防空火力強,不好打嗎?”
“那就除了他們的炮兵陣地之外,全部轟一遍就是了。”
“我可不相信,他們的防空火力能覆蓋整個松岳山。”
“他們的火炮射程,也不可能大到讓我們炸不了松岳山的所有地方。”
“盡力炸吧,摧毀掉那些工事殺上去之后,他們的炮兵陣地也會被陸軍占領的。”
哈里森旅長看著作戰地圖,下令道。
美六旅參謀長聞言,當即應下道。
很快,覆蓋轟炸的命令傳達到了美軍炮兵處和航母艦載機群處。
松岳山上空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尖銳到足以刺穿耳膜的引擎轟鳴首先撕裂了長空的寧靜。
從航母起飛的艦載機龐大機群如同鋪天蓋地的蝗群,遮蔽了天空的陽光。
它們帶著托馬斯中將傾其所有的決心,咆哮著俯沖而下。
下一瞬,密集的航空炸彈脫離掛架,呼嘯著砸向大地。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寰宇,一團團混雜著泥土、碎石、燒焦樹木和扭曲金屬的蘑菇狀煙柱沖天而起。
山坡表面的土木工事、觀察哨所、鐵絲網陣地在第一波次的精準打擊下瞬間被撕得粉碎,熊熊烈火迅速蔓延開來。
美軍地面的炮群齊射緊跟而至,數以百計的重炮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
炮彈劃過天際的軌跡如同致命的流星雨,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狠狠砸在松岳山的各個山脊和坡面。
“轟!轟!轟!轟!轟……”
一顆顆炮彈猛然爆開,將大片地表連同所有依附其上的防御設施炸成焦黑大坑。
整個松岳山仿佛在遭受神靈的錘擊,在持續不斷的恐怖震動中呻吟、顫抖。
爆炸沖擊波如同無形的巨錘,一次次橫掃山脊和坡地。
碎石、彈片在沖擊波的裹挾下如同致命的霰彈雨向四周瘋狂濺射。
火光和硝煙染紅了天際,爆炸聲連綿如滾雷。
松岳山表層在短短幾十分鐘內,幾乎被徹底重塑了一遍。
然而,更深處的坑道堡壘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樹堡指揮部內
“高師教,總指揮卡卡提前構筑參南天門工事太成功了。”
“這幫美軍炸了半天,其實也就刮一刮地表的簡單工事罷了。”
“我們的人都躲在了地道工事和山體內挖空形成的堡壘內。”
“他們這些炮火,對我們造成不了多少傷害,就是空氣悶了點罷了。”
第一師師長盧泰建笑著說道。
“那肯定!”
“我們總指揮親自下發的工事,怎么可能考慮不到美軍的重炮。”
“還好總指揮提前預判,猜中了美國鬼子的仁川登陸。”
“否則,咱們還真沒時間挖這樣的工事。”
高大興聞言,心中略帶自豪的說道。
“高師教,伍總指揮來電!”
此時,一名志愿軍參謀急匆匆的跑來說道。
“直接說吧,總指揮交代了什么?”
高大興揉了揉疲憊的眼睛,說道。
“總指揮專門交代了,準備好一百多挺機槍的火力大隊。”
“待美軍轟炸結束后,通過地道部署在第一道防線。”
“美軍渡江時不必急于阻攔,待美軍擁擠在江面上時,再用火力狠狠的打!”
那名志愿軍參謀看著電報,緩緩說道。
“一百多挺機槍壓在第一防線打?”
“這可是我們一半以上的機槍火力了。”
“要是出什么意外,第二第三道防線怎么辦?”
盧泰建聞言,撓了撓頭問道。
“什么一防二防三防,盧師長地道戰打少了,還是傳統防御思維啊。”
“總指揮指導修筑的南天門工事,幾乎用地道將各個防御點全部連接起來了。”
“換句話來說,我們的部隊能機動到任何一個點,任何一條線。”
“這種情況下,發揮最大火力便是,沒有固定的一防二防了。”
高大興笑了笑,反應過來道。
“總指揮高明,考慮的太周全了!”
“估計連現在的作戰預案也是提前想好了,佩服啊。”
盧泰建聞言,雙眸閃過一絲震驚,敬佩不已的夸贊道。
他確實沒什么地道戰經驗,完全是憑借著對全斗光和伍萬里的忠誠上位的。
之前在韓軍也沒打過幾場仗,還都是敗仗,起義后也一直只是執行的角色罷了。
“不行,我的軍事能力還是有點欠缺。”
“除了學習之外,得好好抱緊全卡卡和伍卡卡的大腿,絕對忠誠才是正道!”
“只要跟緊了伍總指揮卡卡和全卡卡的步伐,有什么戰功是刷不了的呢!?”
盧泰建整了整衣領,在心中感慨道。
“盧師長,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高大興聽著還在呼嘯的炮火聲,不緊不慢的問道。
“無須任何改動,我和士兵們絕對服從伍總指揮卡卡的命令!”
“忠————誠!”
盧泰建聞言,當即立正說道。
“好!”
“那就按總指揮的命令,下去部署吧。”
高大興聞言,擺手道。
“是!”
那名志愿軍參謀當即應下道。
美軍的炮火轟炸結束,松岳山的地面在持續的巨震后終于恢復了平靜。
遮天蔽日的濃煙緩緩上升、擴散,留下滿目瘡痍、焦黑扭曲的山體表面。
遠處的江面上,水流被染成了渾濁的土褐色。
“該死的,總算炸完了……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盧克中校!”
“你帶兩個營作為先鋒渡江!立刻!”
“那些從港口運來的橡皮艇可以派上用場了。”
哈里森旅長再次舉起望遠鏡,觀察后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玩笑,下令道。
此時,他想象已經著士兵們踏上對岸,輕松占領那片看似已無生命的焦土。
盧克中校聞言,當即應下道。
隨著命令下達,兩營美軍士兵,大約千余人,迅速沖向江邊的臨時渡口。
士兵們小心翼翼地涉入冰冷的江水,或登上搖搖晃晃的橡皮艇。
沒多久,美軍士兵涉水的嘩啦聲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江面上,頓時布滿了灰色的身影和渡船。
起初,渡江過程異常順利。
對岸那片剛剛經歷煉獄的山坡上,依舊是一片沉寂。
只有未燃盡的火苗在裊裊煙霧中閃爍,似乎印證了哈里森的判斷——中國軍隊的防御力量已被“刮”平。
“看,Sir!他們根本無力反擊!您的決定是對的!”
“中國人妄想帶著那些朝鮮軍戰勝我們,做夢!”
渡口處的軍官向哈里森匯報著進展,聲音帶著一絲興奮。
更多的美軍士兵和船只涌向江中,爭先恐后地想要成為第一批登上對岸的部隊,渡江點很快變得擁擠不堪。
哈里森緊盯著江面,緊抿著嘴唇,心中的石頭稍稍落下。
他仿佛已經看到星條旗插上松岳山的景象,先鋒部隊的先頭連已經接近江心位置。
然而剎那間,寂靜的對岸毫無征兆地閃爍起一片連綿不絕的、細密而致命的火光!
如同無數條死亡的鞭子,瞬間抽向擁擠的江面!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超過一百挺輕重機槍編織成的交叉火力網瞬間爆發,覆蓋了整個江面渡江區域!
槍聲不再是零星的脆響,而是如同滾雷般沉悶壓抑、又如同疾風驟雨般密集狂暴的撕裂聲!
正是伍萬里提前要求部署的那支火力大隊,利用完美的地道連接,瞬間機動到了各個預設的隱蔽射擊口!
時間掐得恰到好處!
就在美軍先鋒主力完全暴露在無遮無攔的寬闊江面上,船只擁擠難以回旋之際!
平靜的江面剎那間被激起無數條白色水線!那是子彈高速劃破水面留下的痕跡!
緊接著,血花混合著破碎的橡皮艇碎片、斷肢殘骸如同地獄之花般在江面上炸開!
“見鬼!是機槍!密集火力!”
哈里森驚恐的聲音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槍炮聲中。
他眼睜睜看著前一秒還在向前的沖鋒舟艇,瞬間被打得千瘡百孔,上面的人體如同破布般被撕裂、拋飛!
試圖泅渡的士兵成片倒下,在冰冷的江水里翻滾、消失,只有翻滾的血色氣泡證明他們曾經存在。
“隱蔽!找掩護!該死的,我們被伏擊了!”
渡江部隊里充斥著絕望的嘶吼和慘叫。
但在赤裸裸的江面上,哪里去找掩護?
薄薄的船體在鋼鐵洪流面前,如同紙糊!
子彈打在船體上,射入水中噗噗作響,擊中人體發出沉悶的撕扯聲!
血霧迅速彌漫開來,寬闊的江面在短短的幾十秒內變成了沸騰的屠宰場!
后續試圖增援的船只被迫緊急轉向、擱淺在岸邊,或者被打沉堵塞住航道。
落水的美軍士兵徒勞地撲騰著,隨即也被密集的火網掃入江底。
僥幸爬上岸的零星士兵,也被更遠處的狙擊火力逐一清除。
哈里森手中的望遠鏡劇烈地抖動起來。
鏡片里不再是勝利的曙光,而是人間地獄。
船只傾覆燃燒,江水被染成令人作嘔的醬紫色,浮尸阻塞著部分河道。
幸存的美軍士兵驚恐地蜷縮在漂浮的殘骸或岸邊死角,無助地嘶喊。
“媽媽,我要回家!!!”
“中國人是不可戰勝的!”
“我不打了,我不要死在這個該死的遠東!”
少量美軍年輕士兵很沒出息的崩潰,喊了起來。
部分美軍老兵則是端起了巴祖卡和機槍反壓制,咬牙邊打邊撤。
“伙計們,我們沒有戰敗!”
“這是一次大膽的火力偵查!”
“中國人的打法已經被試出來了,我們一定還會殺回來的!”
“暫時進行戰術轉移!”
一名美軍連長端著巴祖卡,瞄準射出后吼道。
“咻————轟!”
火箭彈高速旋轉著鉆到了一挺轟鳴的機槍處,當場將一名志愿軍機槍手連同重機槍炸飛。
但很快,密集的子彈朝這名美軍連長掃來,將他打成了篩子。
伍萬里透過天眼地圖看著這一幕,心中又慶幸又忌憚。
慶幸的是自己的計劃成功,美軍這波進攻肯定損失慘重了。
忌憚的是這種火力密度下,部分美軍老兵還能組織起反壓制和保持建制的撤退,確實是精銳部隊。
與伍萬里對應的,是心中滴血般的哈里森。
在岸邊不遠處觀察著慘烈的這一幕,巨大的挫敗感和憤怒幾乎將他吞噬。
他預料過遭遇抵抗,但從未想到抵抗竟會如此猛烈、精準、致命。
“撤退!讓他們全部撤回……該死的!”
哈里森看著已成血海的江面,痛苦地下達了撤退命令。
松岳山依然沉默地矗立著,江水洶涌流淌,卻再也洗刷不掉那粘稠的猩紅。
哈里森的手重重拍在掩體的沙袋上,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為什么之前的陸戰一師等部隊會敗給這些中國軍隊。
“太準了,對面的中國指揮官把一切都算的太完美了!”
“他憑什么?”
“一個只有半年作戰經驗的中國人,能打出這樣的仗!”
哈里森滿臉不服氣的罵道。
“Sir,這次進攻,保守估計咱們得損失大半個營,近千號人。”
“不過我們還有九千多兵力,問題不大。”
“聽說中國軍隊中有著大量文化不高的軍事人才。”
“比如這個伍萬里的軍長李云龍,聽說之前就是在山里編筐的。”
“還有他們的志愿軍總司今,聽說只是一個農民家庭出身。”
“這個叫伍萬里的中國人算好的了,他的兩個哥哥都是百戰老兵。”
美六旅參謀長嘆了口氣,說道。
“電報托馬斯中將,不必把米勒那個旅派過來了,讓他去支援仁川城區吧。”
“這種火力密度和地形下,部隊根本施展不開。”
“原本我是打算打過江面之后,就可以使用兵力優勢從山各處猛攻的。”
“可現在看來,不太可能了。”
“向托馬斯中將申請空軍支援,轟炸白磷燃燒彈,以彌漫的毒氣和烈焰讓中國軍隊無法布防。”
“讓士兵們戴上防毒面罩,沖過去!”
哈里森旅長想了想,當即下令道。
美六旅旅長聞言,當即應下道。
美陸軍一師指揮部內
“混蛋,給他那么多重炮和空軍支援,他居然連江面防線都沒突破!”
“該死的,否則現在他已經可以和米勒的旅以兵力優勢猛攻松岳山了!”
托馬斯中將氣憤的罵道。
“Sir,既然哈里森旅長不需要支援,那現在米勒的那個旅我們要投入到仁川城區打嗎?”
美陸軍一師參謀長問道。
“卡特需要多久能攻破松岳山?”
托馬斯中將問道。
“他們確定了新的燃燒彈加毒氣攻勢,有概率一鼓作氣攻上去。”
“但我們不確定,中國軍隊還有什么把戲沒用。”
美陸軍一師參謀長說道。
“他們好歹還有九千精銳,讓哈里森不管付出多大代價,盡快拿下松岳山!”
“傳令米勒,帶著他的旅在仁川城區外建立包圍圈工事防御。”
“傳令卡特,改變策略。”
“不必執著營救內部殘軍了,以盡量殺傷中國軍隊的有生力量吧。”
托馬斯中將想了想,當即下令道。
“Sir,您要拿下松岳山,同時將中國軍隊主力鎖死在仁川城區?”
美陸軍一師參謀長聞言,略帶疑惑的問道。
“沒錯,但這只是其中一步罷了。”
“等拿下松岳山,我們就能以炮火定點轟炸中國軍隊了。”
“之前,他們能以炮火炸掉我們大半個團。”
“我們的炮火和彈藥比他們多那么多,完全也可以炮火炸掉他們的主力。”
“要不是他們松岳山的炮火集群射程會威脅我們的火炮,我們早就這么做了。”
“就按這樣打吧,仁川的戰役結局很快就會見分曉了。”
托馬斯中將冷哼一聲,說道。
仁川衛戍部隊指揮部內
“萬里,被圍的美軍在仁川城區打的很頑強。”
“現在剩下幾百人居然還敢跟咱們打白刃戰。”
“不過問題不大,現在余從戎的第三師也殺過去了。”
“和平河的第二師夾擊下,圍殲掉那個團的美軍只是時間問題。”
“松岳山那邊也傳來的捷報,你的部署特別成功。”
“我們在江面上殲滅了美軍一千人左右,打退了他們第一波進攻。”
“若是繼續這樣守下去,估計還能打幾波勝仗!”
劉漢青將戰報遞給伍萬里,笑道。
“不守了,江面防線可以放棄了,讓美軍殺上來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伍萬里抽了口雪茄,手扶了扶作戰地圖,說道。
“什么!?”
“萬里,直接放他們過江面的話,我們的防守壓力會增大很多啊!”
“過江之后,戰線寬度變大,他們的兵力優勢就能發揮出來了。”
劉漢青提醒道。
“漢青,我們的戰略目標是完成殲敵數,然后放他們過去和丁偉軍長他們死磕。”
“這樣子,我們才能趁機去偷襲仁川港,搶美國鬼子的航空母艦啊……”
“讓余從戎和平河他們殲滅完那個團的美軍之后也可以徐徐后撤,準備突圍了。”
“若是美軍壓進來的多,說不定我們還能用松岳山剩下的那些炮彈打多一輪戰功呢。”
“總而言之,仁川戰役該結束了。”
伍萬里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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