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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演練,背德,‘英雄’,失誤

作者:茫與惑  分類: 奇幻 | 神秘幻想 |  | 茫與惑 | 一心退休的我卻成了帝國上將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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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退休的我卻成了帝國上將 第二百章演練,背德,‘英雄’,失誤

“嗖!”

早晨7點時分左右,金獅子領中西部區域。

黑色的輪胎猛然碾過雜亂的草地,裹挾著黃土在風中飛揚。

部隊中央的灰色吉普車內,看著前方飛速駛過的景色,身為盟軍501師2旅旅長的戴維斯·巴赫特,在回想到自己接受的任務內容后,卻不由得微微皺眉。

他本以為,在這次的突襲戰中,他會率領第2合成旅向敵軍城池發起進軍,但事實上,羅克希將軍卻對2旅的士兵做出了調整,如今部隊的人數也從原本的5000人縮水至了3000人。

雖然至關重要的重炮營沒有閹割,但重裝合成營卻從四個縮減到了兩個,火力直接下降了一半。

目前由于己方間諜被敵軍清除殆盡的緣故,尚且不能知曉帝國軍在狂牙城駐守了多少士兵。

但戴維斯預計怎么也不會低于兩千人。

再憑借著城池防守優勢,哪怕獨立3師的戰力再弱,己方想要以如今的兵力完成攻城,恐怕都需要耗費出相當大的代價。

“話雖如此,但只要能夠切斷敵軍的退路,阻斷補給線,并完成最終合圍的話,那么一切的犧牲便是值得的。”

戴維斯心頭輕嘆一句,就在他打算拿出來地圖重新審視一番,好嘗試找出敵軍的補給中轉站以及治療點,看看能不能更多地打掉敵軍的兵力時。

伴隨著耳畔聯絡裝置傳來的電流音,緊接著,他便收到了一個讓他當場愣住的消息:

“報告旅長,我方偵查部隊于三分鐘前在平民獸人村落處查獲情報,敵軍有一支營級部隊正于我方西北方向三十公里外的地點駐扎。”

“根據情報內容顯示,敵軍人數大約在一千人左右,且最高長官疑似中將,另外……”

似乎也被情報中的那個消息給驚到,通訊兵在咽了口唾沫后,接著便說出了一句讓戴維斯猛地瞪大雙眼的消息:

“另外,據那名獸人平民所言,敵軍貌似正在高價招募獸人開采礦脈,已經開采了數月有余。”

“且均為貴金屬礦石和秘銀礦,數量不低于6萬噸,保守估計的話,這批原礦的總價值,應該不會低于3億金磅。”

“你說什么!?”

“霍克上士,咱們這樣散播消息真的好嗎?”

與此同時,銀石礦坑周邊區域上空,看著不斷指揮著地面援助部隊飛速往周邊各個村落下發招募礦工公告的霍克,一同執行散播己方情報兼偵查任務的米婭忍不住縮了縮腦袋,隨后滿臉擔憂地開口道:

“要是這事被監察部隊查出來的話,咱們事后怕是……”

“要被查出來的話,我們的確會因為通敵而上法庭,但問題是,誰能證明這事是我們干的?”

霍克瞥了眼一臉驚愕的米婭,隨后語氣平靜地解釋道:

“招工上寫的是獸人語,眾所周知,魔導兵是不懂獸人語的,更不會書寫,并且從常理上來看我們根本沒有這么做的必要,這兩點就足以打消掉我們的嫌疑。”

“更何況,這次的招工情報,我是讓援助部隊用墨魚汁書寫的,按照法奧肯的溫度,只需要一周,上面的文字便會徹底消失,而等到我方勝利,監察部隊過來查詢細節的時候,這些證據早就消失不見,這種死無對證的情況下,他們又有什么理由懷疑到我們身上?”

“所以,米婭中士,你的擔憂完全是多余的,與其把精力浪費在這種事情上,你最好還是為后續的伏擊做下準備才是。”

“畢竟,兩公里的爆破術式引發,以你如今的魔力量,實現起來應該還挺困難的吧。”

“您教訓的對,是我多慮了。”

聞言,米婭當即一臉沮喪地垂下了自己的腦袋,心頭也有些羞愧。

作為通訊兵,她最擅長的自然是心靈感應術式,雖然在爆破魔法上也有一定的水準,但也只能算是比普通的魔導兵強了那么一點點。

極限狀態下可以做到1.5公里的范圍爆破。

但作為和她同年入伍,也是功能型魔導兵的霍克,對方卻不僅在魔眼術式上掌握的爐火純青,就連爆破魔法,也能輕松做到2公里以上的爆破效果。

明明自己是出身于14魔導小隊,也是自從約翰長官初入戰場時,便在長官指揮下戰斗的嫡系部隊。

結果如今能力卻反而比不上霍克這個后來者。

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在給約翰少校丟臉。

不行,回頭自己說什么也要好好努力,絕對不能給少校摸黑才行!

至于學習的對象,當然非術式掌握堪稱全能,且成為了1營思想指導員的溫蒂少尉莫屬!

畢竟,霍克也是在跟著溫蒂少尉學習了馬斯洛精神后,才能變得如此強大的啊!

“所以,如果能得到溫蒂少尉指點的話,自己一定也能像霍克上士一樣,成為備受約翰少校認可的馬斯洛主義戰士的!”

米婭心頭低喃道,藍色的雙眸里頓時被無窮的斗志充斥。

很好,很有精神!

敢于正視自身的缺陷,并虛心接受建議,同時愈發地百折不撓。

身為馬斯洛主義戰士,就該有這樣的覺悟才行!

難怪營長會派你來協助我,看來,你的確有重點培養的價值!

看著沮喪過后再度恢復斗志的米婭,霍克當即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作為一名忠實的馬斯洛主義戰士,且成為了多個精神探討實踐代表小組組長,霍克自認為自己已經足以擔當1營副指導員。

因此,在對士兵們的精神指導這方面,他還是頗為看重的。

畢竟在了解到約翰長官真正的野望后,他很清楚,如今的1營只是個開始,等到馬斯洛精神擴散開來,屆時整個帝國,都將在他們這群真正的人民戰士們的奮斗中煥然一心。

雖然注定會迎來無數的挫折和困難,但霍克覺得,只要他們共同努力的話,那么光明終將會照亮帝國所有的土地!

“并且,那個時間絕不會太久!”

霍克心頭低喃一句,但很快,聽到耳畔聯絡裝置傳來的,關于敵軍正在朝著己方所在方位行軍,疑似打算強攻銀石礦坑的情報后。

明白一切都在按照計劃發展的他,嘴角當即緩緩上揚,旋即毫不猶豫地下令讓所有地面援助部隊的精英們朝既定伏擊區撤離,同時朝著此時尚處于后方銀石礦坑的齊格飛下達了全新指令:

“敵軍已經抵達,可以開始誘餌計劃了,齊格飛下士!”

“齊格飛·法弗納,收到!”

“軍事演練?正好好的搞這個干什么?”

銀石礦坑,正坐在別墅內啃著西瓜的多蘭,在聽到屬下提出的這個申請后當即眉頭一皺,語氣也隨之變得冷厲起來:

“這事是誰提出來的?托比?我不是說了讓他好好挖礦,別給我亂搞事么?還演練,演練個屁,把敵軍引過來了怎么辦?”

“我看那白癡就是當監工當的太舒服了,才他媽下礦幾天就給我作妖,老子當年進行礦道實踐的時候可是在那悶死人的礦洞里足足呆滿了五個月,我他媽說什么了?”

“這混蛋就是他媽的皮癢欠抽,要不是看在他跟我家有點關系的份上,我早就給他踹出獨立3師了。”

本就因為昨日被齊格飛頂撞而煩心不已,導致今天早飯飯量都少了許多,總共才吃了三碗大米飯,五斤牛排,外加十斤西瓜,勉強吃了個三分飽的多蘭隨手將腦袋大的西瓜皮丟到窗外。

有些煩躁地抹了把嘴,接著便朝對方揮揮手下令道:

“行了,情況我清楚了,你等會安排幾個人去礦洞通知下,把那白癡給我直接從監工調到采礦組,順便給他帶根鎬子,讓他直接給我去礦道挖礦,就說是我安排的。”

“還演練,演個雞毛練,我看他是皮燕子欠被鋼管捅了還差不多。”

“一天天的屁事不干,凈他媽的給我出餿主意!”

“回頭看我讓不讓他見識下什么叫黑手,就完了!”

多蘭罵罵咧咧地嚷嚷著,只是還沒等他化煩惱為食欲,打算讓炊事班給自己再燉一鍋雞湯簌簌口的時候,一道讓他魂牽夢縈的聲音,卻在這時緩緩傳入了他的耳畔:

“那個,多蘭中將,演練這事和托比中校無關,因為這事其實是我提的。”

聽到夢中猛將聲音的多蘭立刻扭頭看向房門,入眼便看到了一個被他當做超級猛將的身影。

在認清對方正是齊格飛后,多蘭的心頭頓時被無數的驚喜充斥,連帶著昨天的怨懟,也在對方主動找上自己后,紛紛煙消云散。

同時,他的大腦也開始飛速思考起來:

按理來說,在經過昨天的那場不愉快后,齊格飛今天絕不應該主動上門才對。

但現在對方卻出現了,而且還主動提出要幫自己訓練士兵。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對方是被之前到手的權力迷戀住了?

成為了權力的俘虜?

不不不,錯!

大錯特錯!

對方分明是被自己昨天展現出來的誠意所打動。

感動之下,才主動前來拜訪自己!

哈哈,我就知道,真心一定能換來真心。

你看這不就成了嘛!

‘理清一切’的多蘭心頭止不住地狂喜,現在的他,已經預想到。

未來在自己大手一揮下,作為自己最強部下的齊格飛,率領部隊代替自己征伐戰場,為自己拿下一場又一場的勝利,最終以元帥的身份榮歸帝國。

并在十余年后,以遲暮英雄的姿態,在無數帝國高層尊敬的目光中,向皇帝陛下主動表態,把元帥的位置讓給真正適合的齊格飛,自己在無數的稱贊聲中卸甲歸田,用余生全力追求藝術的場景了。

真是,何等的榮耀,何等的藝術,何等的讓人潸然淚下!

只是這么一想,多蘭便忍不住感到熱血沸騰,甚至想要當場狂笑出聲。

不過表面上多蘭還是故作矜持地開口道:

“原來如此,不過我仔細一想,其實這話也的確有幾分道理。”

“畢竟自從來到法奧肯海灣后,獨立3師就一直缺乏訓練,再這么下去士兵都生銹了,要是真對上敵人的話,到時候可怎么辦!”

“所以還是得演練演練的。”

“嗯,沒錯,這演練的提議的確很好,畢竟士兵就是得多演練才能有戰力嘛,齊格飛你的提議非常有建設性,我以中將的身份同意你的申請了!”

迎著警衛員驚愕的表情,以及齊格飛古怪的目光,光速自行打臉的多蘭卻是面不改色地停直了自己的腰桿,隨后故意擺出一副威嚴的姿態,語氣平靜地朝齊格飛開口道:

“不過考慮到目前托比團長目前還在修養中,無法執行指揮任務,所以在演練這事上,恐怕還得再找人來代勞一下才行。”

“所以,齊格飛代理團長,演練這事我就交給你來安排了,可以吧?”

似乎沒想到這么輕松就能從多蘭手中拿到兵權,齊格飛的眼神不由得變得格外復雜,尤其是在想到,等會自己要在霍克的安排下故意扮演出打了敗仗,無力抵擋,轉而以壯士斷腕的形象,去游說對方。

從而逼迫這位雖是貴族,但對自己格外優待的將軍跑路,并讓對方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而不是假的,因為死亡的恐懼,而不得不登船逃離法奧肯戰場后。

這種來自名為道德感的沖擊,頓時讓他心頭五味雜陳。

但一想到這么做都是為了拿下這場戰爭的勝利,以及造福更多的人民時。

盡管感到有些背德,齊格飛還是強行壓下了心頭的復雜,轉而在多蘭熱切的目光中朝對方敬了一個軍禮,隨后沉聲回應道:

“齊格飛領命,感謝多蘭中將的信任!”

“真不錯,來到法奧肯海灣這地方,真不錯”

三個小時后,礦洞外,認定自己已經獲得了齊格飛友誼的多蘭中將,此時正躺在遮陽傘下的沙灘椅上。

享受著身旁滿臉討好笑容的托比,不斷拿扇子賣力扇風帶來的涼爽。

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抽著嘴里由玉米桿制作而成的煙斗,不時吐出一個煙圈,棱角分明的面龐上寫滿了得意。

自從昨天意識到齊格飛這位猛將似乎非常討厭奢靡后,痛定思痛的多蘭便連夜將自己的藝術品煙斗和其余無魔力的藏品一同丟進了河里。

轉而在托比的建議下,給自己打造了這么一個普通的煙斗。

打算以此來展現自己親民的屬性,好嘗試重新獲取這位猛將的愛戴。

雖然因為剛剛的變故,導致他的‘玉米桿煙斗標榜親民特質’,并由此拉攏人心計劃還沒實施就直接宣告破產。

并且這玩意抽起來的確有些辣嗓子。

不過在抽兩口習慣了之后,那種特別的風味反而讓多蘭真的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想到這,多蘭不由得用余光瞥了眼正瘋狂賣力給自己扇風的托比,心頭也開始沉思起來:

雖然這白癡的建議并沒有發揮什么作用,不過,看在這煙斗風味的確不錯的份上,自己回頭還是讓托比這白癡重新回到警衛團吧。

畢竟,對一名屬下過度的施以恩澤,且對方沒有競爭者的話。

如此的獨寵,很容易會讓對方當成理所應當,進而失去忠誠。

至于托比,這家伙雖然大多時候都是蠢的,老是會策劃出一些作死的行動,不過偶爾也會冒出一些有用的想法。

對比部隊里的其他蠢貨來說,還是有點機靈勁的。

正好還能拿對方來刺激刺激齊格飛,讓對方越發能夠體會到自己的偉大。

畢竟,連背刺過我的托比,我都能給他幾十萬D的獎賞。

那么既聰明又忠心的人,待遇會怎么樣,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聽懂掌聲!

如此一來,人心豈會不可用?

身為猛將的齊格飛豈能不向自己宣誓效忠?

“天才,果然,我多蘭·貝亞特,就是個真正的天才!”

多蘭滿臉得意地抽著玉米煙斗,此刻,他已經預見到,齊格飛被自己那令人驚嘆的誠意所感動,進而選擇投入自己麾下的景象了。

只是還沒等他繼續幻想下去,伴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一道突如其來的狂風,卻瞬間把他整個人從沙灘椅上掀翻下來。

“我呸,這他媽什么情況?!”

摔了個狗吃屎的多蘭罵罵咧咧地站起身,又驚又怒地掃量著四周,只是還沒等他讓托比去礦場外面查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緊接著,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渾身染血的齊格飛竟從外面跑了進來,然后說出了一個讓他兩眼發黑的消息:

“多蘭將軍,不好了,就在剛剛,盟軍率兵打過來了,對方人數太多,目測至少也有三萬人,我方士兵根本無法抵擋!”

“什么!”

多蘭瞪圓了自己的雙眼,耳畔一陣嗡鳴,臉上也被駭然充斥。

三萬人?

約翰·馬斯洛不是率領部隊在和羅克希那個怪物交戰么?

對方怎么還能派出三萬人來打銀石礦坑?

開什么玩笑!

話說自己明明已經做好了隱蔽,從未向外透露過任何消息,對方又是怎么知曉自己所在的位置的?

一時間,多蘭腦海中思緒翻飛,腦袋幾乎快要變成了漿糊。

但看著渾身‘染血’的齊格飛,聽著來自遠處那幾乎讓他肝膽欲裂的重炮產生的轟炸聲,多蘭覺得對方也不像是在說謊。

所以,盟軍是真的打來了?

該死的,為什么非得是這個時候。

至少給自己時間把礦石運到狂牙城再說啊!

他媽的,要是早知道盟軍會打過來,老子說什么也不會把開采出來的礦石都囤積在這狗屎倉庫里面。

還有,為什么約翰·馬斯洛這么快就被擊潰了?為什么不能再多撐一會?

明明拿了自己的兵權,卻連敵人都拖不住,反而讓他們打到了自家的大本營,簡直就是廢物!

一群廢物!

多蘭心頭破口大罵。

不過思緒卻并沒有就此停滯,而是不斷地在自己的小命和礦產上瘋狂糾結。

但在那愈發逼近的炮彈轟炸聲的影響下,以及齊格飛和托比的催促聲中。

他在雙眼緊閉后,很快便做出了一個心疼到快要滴血的決定:

“撤退,我們立刻撤往狂牙城!”

畢竟錢沒了還能賺,小命沒了的話,可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而作為貝亞特家族唯一的嫡系,且還是資深礦產學者的自己,只要自己能活著下去,自己早晚能把這筆錢賺回來!

雖然把這么多的收獲拱手讓人,屬實是相當不甘就是了。

然而還沒等多蘭強忍痛心喊上石化的托比,并打算帶著齊格飛直接跑路,對方接下來的話,卻瞬間讓多蘭感到如墜冰窟:

“很遺憾,多蘭中將,就在剛剛,我從負責聯絡狂牙城的地面支援部隊的情報中得知,在半小時前,疑似敵軍的另一支1萬人左右的部隊,往狂牙城方向展開了突襲。”

“并且,我方無論怎么聯絡狂牙城,都始終沒有得到回應,所以,我懷疑狂牙城可能已經……”

“什么?還有敵軍?!”

看著一臉‘沉重’的齊格飛,這下多蘭是真的慌了,他不死心地拿出自己的聯絡裝置,嘗試呼叫狂牙城的守衛部隊。

然而在霍克等人的提前安排下,多蘭等人的通訊器,早就在昨晚被地面援助部隊的人在幻影術式下,于深夜偷偷做了手腳,因此,哪怕多蘭嘗試一萬遍,也絕不可能收到任何消息。

這種暗中搞鬼的心虛,讓齊格飛不由得垂下了自己的腦袋。

“喂?喂……該死!”

被前所未有的‘絕境’牽動心神的多蘭也沒有注意到齊格飛的異狀,只當對方是因為戰敗而心中有愧,在不死心地連續嘗試多次,結果連任何回應都沒收到后。

多蘭當即暴怒地將手上的聯絡裝置摔在腳下,并憤怒至極的將其踩碎。

旋即心頭涌現出前所未有的絕望。

外面有三萬敵軍,己方一千的兵力怕是連十分鐘都撐不住,而狂牙城也大概率已經被盟軍攻占。

這他媽顯然已經成死局了啊?

所以,要投降嗎?

就在多蘭猶豫著自己要不要搬出貝亞特家族繼承人的身份,向外面那群該死的盟軍投降時,下一秒,齊格飛堅定的話語卻傳入了他的耳畔:

“多蘭中將,敵軍人數眾多,我們已經沒有勝利的希望,但與其屈辱的投降,不如讓托比中校護送您一路前往我方軍艦登陸的獅心碼頭,并嘗試乘坐輪船撤離吧!”

迎著多蘭驚愕的目光,齊格飛一邊按照霍克提前給出的臺詞,一邊沉聲開口道:

“獅心碼頭距離狂牙城有著足足六十七公里的距離,就算敵軍此時已經完成攻城,但對方在不確定是否掃清我方的士兵前,大概率不會前往別處。”

“所以,如果您二位現在即刻駕車趕往碼頭的話,還是完全有機會避過敵軍的搜捕,并乘船安全撤出法奧肯海灣的!”

撤離?

對,現在狂牙城才剛剛失守,敵軍恐怕還在狂牙城內尋找自己這位名義上的主將,壓根不清楚自己在外面,自己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時間撤離啊!

更何況,雖然主將帶著兩個小兵撤離容易被問責。

但目前盟軍既然已經攻到了己方的大本營,而自己剛剛也嘗試過聯系約翰·馬斯洛,但卻始終沒有聯系上對方,這不就意味著對方大概率已經戰死?

自己完全可以順勢將責任推到對方頭上!

從而避免登上軍事法庭?

可行!

非常可行!

不愧是你,齊格飛,居然這么快就發現了真正的生路,你果然是我最值得信任的猛將!

決定了,回頭我說什么也要讓父親把你收為義子,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兄弟!

被齊格飛點醒生路的多蘭心頭充滿了感激和信賴,但很快,他便察覺到了話語中的異常,整個人瞪大雙眼一臉驚愕地看向齊格飛:

“等等,怎么是讓托比來護送我?齊格飛,難道你……”

“多蘭將軍,敵軍的人數在三萬人,一千名士兵抵擋不了多久的,總得有人來為您的撤離而殿后,不是嗎?”

齊格飛強壓下心頭的別扭,努力不去直視多蘭的雙眼,生怕因為自己的演技不成熟,而被對方察覺到此刻的心虛。

然而他的這番表現落在多蘭眼中,卻成了永別的‘不舍’,讓多蘭只覺心頭一顫,連帶著雙眼也開始逐漸泛紅。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齊格飛會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明明在他人眼中,我只是一個既貪吃又貪財,且毫無指揮能力的廢物。

甚至我自己也認為,我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你的追隨和愛戴。

可為了那不過玩笑般的知遇之恩,以及短到只有半個月的友情,你卻愿意為了掩護我撤退而戰死?

只因為你昨晚許下的那個倘若我遭遇陷阱,必將全力以赴救我于水火之間的承諾?

絕不違背承諾,哪怕是死亡也在所不惜!

這就是真正的你嗎?

齊格飛·法弗納!

你這家伙,你這家伙怎么能如此偉大!

我又怎么值得你做到如此地步!

簡直,簡直可以稱之為藝術!

而且是最偉大的藝術!

越想越感動的多蘭,此刻連聲音都不受控制變得顫抖起來:

“不,我不答應!要走一起走,齊格飛,從來沒有人如此對待過我,你是我真正的兄弟,而作為兄弟,我怎么能拋下你一個人去送死,我絕不能答應!”

“多蘭中將,在生死危機前,婦人之仁只會害了你,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生怕被多蘭看出破綻,齊格飛只能佯裝憤怒地看向一旁神色復雜的托比。

隨后強忍著內心的背德感,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按照騎士中隊伍中的犧牲者和勇者訣別時的那般,朝對方發出了最后的‘委托’:

“托比中校,多蘭中將就拜托您了,請您,一定要帶多蘭中將安全返回帝國,不要讓我白白犧牲,好嗎?”

“……我會的,齊格飛團長!”

面對‘勇士’最后的委托,托比內心肅然起敬,過去因為多蘭中將對此人的偏愛,導致自己失去團長職位而產生的怨恨在此刻瞬間煙消云散。

甚至還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羞愧和敬畏之心。

對于這種可以舍己為人,愿意犧牲自己拯救弱者的英雄。

他這個為了茍活而逃離的可恥之人,又有什么資格去怨恨對方,又怎么能怨恨對方?

啊,齊格飛·法弗納!

我的朋友,你,是一個真正的英雄!

這樣的你,比我這種貪婪而自私的懦夫,更值得擔任團長的職位。

也更值得擁有更多的未來。

我只恨我過去被愚蠢和嫉妒之心蒙蔽,沒能早日認清你的本質,更沒能和你徹夜相談。

而這些我已經錯過的和失去的一切,將在我和多蘭中將返回帝國后,在未來的余生里,成為我永遠無法抹消的遺憾!

心頭感慨萬千,整個人也不知何時淚流滿面的托比。

在用前所未有的后悔目光深深地凝視過面前‘慷慨就義’的齊格飛后,他便抬手擦掉了臉上的淚水,轉而眼神變得格外堅定。

隨后不顧憤怒的多蘭中將的掙扎,他便在愈發逼近的‘炮火’轟鳴聲中,將多蘭給拖進了身旁的吉普車內。

接著搖下了車窗,滿懷敬意地探頭凝視了眼齊格飛,并朝對方敬了一個軍禮后。

旋即他便在憤怒的多蘭中將的斥責聲中,紅著眼咬牙將油門踩到了極限。

而后在魔導引擎的全速運作下,化作一抹黑色的閃電。

沿著‘危機四伏’的大道,便飛速地朝著獅心碼頭的方向飛速駛去。

很快便在席卷的黃沙中,在多蘭中將悲憤而又絕望的吶喊聲中,化作一道黑影徹底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不!”

“嘩啦!”

看著徹底消失在視野中的吉普車,站在原地保持敬禮姿態且‘渾身染血’的齊格飛,也好似被人抽干了力氣,整個人都變得松垮起來。

原本英勇無畏的面龐,此刻也被難以言喻的憋屈和糾結的表情所取代。

心頭更是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別扭感。

一想到身為老實人的自己,居然有一天也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去欺騙他人后,他就忍不住為自己而感到羞愧。

整個人頓時長嘆了一口氣:

“唉……”

“噠噠噠!”

只是還沒等他拋開心頭的雜念,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手中拿著一個具備放大聲音效果,用于模仿炮彈轟炸聲音的微型魔導裝置。

同樣也是這場由霍克設計的‘壯士斷腕’戲劇中,擔任特效演繹師的萊雅,便面無表情地來到他面前站定。

對方先是側頭瞥了眼吉普車離去的方位,接著便再度看向臉色不知為何漲的通紅的齊格飛,聲音平靜:

“任務,完成了?”

“完成了,隊長,只不過,您能不能和霍克上士說一下,下次不要讓我扮演這種角色了……”

齊格飛滿臉苦笑,他現在的心情實在有些復雜。

尤其是在想到日后自己重新‘復活’,并跟著約翰長官以勝利的姿態返回帝都,在碰到多蘭中將時,對方所露出的驚愕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后。

他就忍不住感到一陣頭大。

這對他這個老實人來說,簡直就是地獄啊!

說起來,霍克上士也是,他不是僅次于溫蒂少尉的馬斯洛主義戰士么,怎么能想出這么卑鄙的技倆?

一點也不光明磊落!

萊雅疑惑地看了眼齊格飛,她實在不明白,齊格飛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

明明任務就是任務,只要好好完成了不就行了嗎?

怎么明明把人送走了,齊格飛反而一副不滿的樣子?

真是個奇怪的家伙!

萊雅眉頭微皺,不過倒也沒有指責對方什么,在確認任務完成后,她便直接將手中的聲音放大魔導具收回了腰間的包包,轉而徑直邁步朝著外面已經真正打響的戰場走去,同時語氣平靜地提醒了對方一句:

“我們該出發前往任務地點了。”

“呼……是,隊長,齊格飛·法弗納,收到!”

“嗒,嗒!”

“嗯?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銀石礦坑五公里外的戰場上,看著前方那支莫名出現在己方前進路徑,絲毫沒有注意到外圍敵軍的到來。

在被己方偷襲成功后,非但沒有在長官的指揮下組織有效反擊,反而好似一群無頭蒼蠅般,慌亂四散逃跑的帝國部隊。

拿著望遠鏡于部隊后方土坡上注視著這一幕的戴維斯不由得微瞇起了自己的雙眼,心頭也有些驚疑不定。

事實上,自從在聽到銀石礦坑有著價值高達上億金磅的資源后,并且那些消息的來源是來自一張張招工申請表后,對于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他就已經開始懷疑這是敵軍故意設下的陷阱。

對方打算讓己方因為貪婪而發起進軍時,而通過道路上的各個地點對己方發起伏擊。

但考慮到己方的戰力比敵軍更強,而且也更有紀律性。

如果地方真的設下陷阱的話,他反而能將計就計,嘗試著將這支帝國守軍擊破。

因此,抱著這個目的,他并沒有按照原計劃繼續朝狂牙城進軍,而是轉換目標來到了銀石礦坑。

打算先剿滅這里的伏兵,然后再向狂牙城進發。

從而防止己方在攻城時腹背受敵,進而出現意料之外的損傷。

但讓戴維斯意外的是,在他下達減緩行軍速度,一路小心翼翼戒備和派出工程兵排查地雷和陷阱的指令中,他卻并沒有和預期中的那般遭到任何伏擊。

而在這繁重的指令下,本該半個小時抵達的路程,也因此花費了整整三個小時。

之后,便在這處敵軍本不該出現的空曠地帶,遇到了這支看上去毫無防備的敵軍。

于是他便調出了重炮團的兩輛炮車,對其展開了試探性的進攻,嘗試把對方真正的主力部隊給逼出來。

“但眼下的情況,卻好像證明,自己的判斷失誤了?”

透過望遠鏡注視著前方仿佛潰兵般的敵軍,戴維斯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懊惱,但很快他便做出了決斷:

“全軍聽令,立刻集結軍陣,全力追擊,徹底殲滅那支敵軍!”

“是,旅長!”

伴隨著戴維斯一聲令下,很快,早就興奮到摩拳擦掌的2旅眾人,便毫不遲疑地在原地迅速集結整備,由原本散亂的陣型,也迅速凝聚成一個個方塊大小的密麻軍陣。

兩個合成營的步兵們以一百人為一組,在一輛輛裝甲重炮車的掩護下穩步行進著。

很快,便將雙方的距離縮減下來,眼看就能徹底追上敵軍潰逃的部隊。

然而這個時候,后方在警衛隊的護衛下,正通過望遠鏡觀察主戰場的戴維斯,此刻心頭卻莫名生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踏入遍布魔獸的森林時,被一頭恐怖的毒蛇魔獸盯到的感覺一般。

那種來自死亡的陰冷和壓迫,那種發自靈魂上的恐懼和戰栗,讓他至今都難以忘卻。

這到底是……

戴維斯心頭滿是迷茫,但很快,他便感知到,空氣中的魔力在此刻開始不受控制地變得粘稠,沉重起來。

仿佛有某種恐怖至極的龐然大物正在從天空之上蘇醒,在呼吸間,將周圍的魔力以駭人的速度吸納其中,并將其轉化。

形成了一股讓他頭皮發麻的毀滅氣息。

并于蒼穹之上凝聚成兩道璀璨到近乎讓人目眥欲裂的紅芒。

糟糕!

這一刻,仿佛終于意識到了對方的后手,戴維斯當即狂怒地睜大自己的雙眼,正打算通過聯絡裝置讓前線的軍官們即刻啟動反魔導裝置進行對抗。

然而就在他剛剛拿出通訊裝置的一瞬間,下一秒,仿佛察覺到了什么,他立刻毫不猶豫地腳下一蹬,便徑直朝著身側躲去。

“轟隆!”

而在躲過這一擊后,重新看向身側的戴維斯,這才驚駭的發現。

原本守衛在自己身旁的一眾士兵們,竟然不知何時紛紛倒在了地面,化作了怒目圓睜的殘破尸體。

仿佛并非是被靈巧的殺手暗殺,而是被某個力量恐怖至極的怪物處決,他們的尸體竟沒有一具保留著完整的人類形態。

而和警衛隊莫名被人屠戮殆盡,以及己方大部隊即將被來自天空的恐怖攻擊,于頃刻間毀滅打扮的殘酷現實相比,更讓戴維斯感到恐懼的則是另一幅畫面。

此時,在他視野內的正前方,一名渾身染血,手持長刀。

明明有著一頭艷麗銀色長發,和令人迷醉的綠寶石雙眸,年紀看起來不過和他女兒大小的少女。

但在戴維斯的感知術式中,對方身上的魔力強度,卻近乎達到了讓他窒息的水準。

雖然同樣處于上位職階,但對方無論在魔力量,還是那股獨有術式自帶的威壓下,都呈現出了近乎碾壓級的水平。

仿佛他所面對的并非是一名看起來只有十多歲的未發育完全的孩子。

而是一名足以在瞬息間將他吞噬,撕裂成無數殘渣的怪物。

而此時,這個怪物般的少女正神情淡漠地凝視著他。

“嗡!”

在戴維斯顫抖的瞳孔中,對方將那柄原本沾滿了鮮血,但卻在詭異的白霧奔涌下,迅速恢復成銳利的近乎讓人感到刺眼的長刀緩緩抬起。

刃鋒直直地指向了他的腦袋。

隨后仿佛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一般,在那恐怖的威壓下,說出了一句讓戴維斯瞬間汗流浹背的話語:

“投降,還是被砍斷四肢?”

“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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