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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退休的我卻成了帝國上將 第一百九十章驚愕
自己并非斯普林特家族的成員?
而是來自帝國的比諾特家族?
自己本名叫安娜·比諾特?
聞言,安娜當場愣在原地,但很快她便把這荒誕的說法拋在了腦后,轉而目光冰冷地朝塞爾維亞呵斥道:
“這不可能,因為我清楚地記得我從小長大的經歷,你一定是在說謊!”
“愛信不信,畢竟,我根本沒有騙你的理由,不是嗎?”
塞爾維亞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事實上,早在開口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場景。
畢竟既然盟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拐來這么一名比諾特家族的后裔,并且還成功讓對方當上了軍校的學生,哪怕用屁股想,她也知道名義上負責養育對方,實則監視對方成長的人,肯定從小就對安娜進行了洗腦式的教育。
要是她能一句話就破除洛蘭王國對安娜長達二十年的洗腦的話那才叫見鬼。
她之所以這么說,就是給對方心中提前埋下一個懷疑的種子。
后續只需比諾特家族現存的兩只怪物在戰場上相見,并展開交鋒,這份懷疑的種子便會生根發芽,并推動著安娜尋找到真相。
屆時,明白了自身真正血脈的安娜,以對方先前展現出來的那種澄澈到近乎有些愚蠢的正義性格,在名為‘謊言’的欺騙下,會做出怎樣的行為,也讓塞爾維亞頗為期待。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更想看到的畫面則是,未來的某天,萊雅那個宛如木頭般的家伙,在戰場上看到了無論是長相還是術式,都和那個白癡暴力女幾乎一個模子的安娜后,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雖然有些難以想象,但想必一定會非常精彩才是!
哼哼,簡直已經讓人有些迫不及待起來了呢。
“不過,現在的話,還是先跑路吧,不然要是真被對方抓住的話,可就麻煩了。”
畢竟,自己在巴哈姆特小鎮‘狙殺’計劃中叛變一事,盟軍的高層此時已經知曉。
如果自己被這支不知道執行什么任務的洛蘭王國小隊給俘虜,回頭能被直接吊死都算是好的了。
塞爾維亞心頭盤算著,隨后沒等陷入沉思的安娜反應過來,她便直接抬腳將身旁的一塊巨石朝對方踢了過去,趁著對方躲避的時刻,塞爾維亞便迅速和對方拉開了距離,站在了遠處廢墟的頂峰之上。
在瞥了眼遠處正朝著教堂廢墟趕來的那三道人影后,接著她便動作優雅地朝前方驚怒交加的安娜做了一個提裙禮,同時語氣玩味地開口道:
“話我已經說完,安娜·比諾特,如果你想知道你身世的真相的話,那挑時間就去帝國,或者去戰場吧。”
“在走訪或詢問俘虜的環節中,你會得到真正的答案的。”
“那么,再會了,和你姐姐長的一樣丑陋的小家伙”
塞爾維亞微微欠身,接著沒有理會安娜惱怒的目光,她微笑著打了個響指。
“嗖嗖嗖!”
下一秒,在精湛的魔力操控技巧下,大量的氣刃斬擊于頃刻間便從塞爾維亞周身形成。
而后迅速轟在周遭的廢墟上,在將廢墟撕成粉碎的同時,還帶出了大量彌漫的煙幕,剎那間便將整個戰場覆蓋。
“等等!你這家伙,給我把話說清楚啊!”
彌漫的煙霧混淆了安娜的視線,等到她動用魔力將這些彌漫的煙塵盡數吹散后,破敗的戰場上哪里還有塞爾維亞的身影。
頓時讓安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懊悔當中,不過除卻這抹懊悔的情緒外,充斥在她心頭更多的則是疑惑。
事實上,早在很久之前,安娜便已經注意到,自己所在家族的成員,似乎有些奇怪。
雖然大家的頭發都是和她一樣的銀色,但在小的時候她因為好奇,而在夜晚時分,沒有按照父親的要求睡覺,而是偷偷溜到走廊去看月亮的時候,她便注意到,當月光灑在自己的頭發上時,自己的頭發會向外反射出奇妙的光芒。
而家族的其余人,卻似乎并沒有她的這種特征。
在后續在從父親口中了解到,自己是斯普林特家族中,唯一繼承了家傳的萬物平等術式的人后。
安娜便把當初的異狀歸類到了萬物平等術式身上,也就沒有去細想。
但在今天聽到塞爾維亞的話語后,哪怕在父親的教導下,早已將家族的位置放在心中僅次于正義的她,此時心頭卻開始不受控制地誕生出了一個讓她感到有些荒謬的念頭:
該不會,對方說的是真的吧?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身為洛蘭王國戰士的自己,實際上卻是一名邪惡的帝國后代什么的,這種事情絕不可能!”
可如果是假的的話,對方又為什么要說這種根本經不起推敲的謊言呢?
更何況,對方還給出了自己一個完全可行的測試方法。
是陷阱?還是真的?
一時間,安娜忽然感到腦袋莫名的有些疼痛,仿佛潛藏在她大腦深處的某種無法被感知到的力量。
于此刻察覺到了她的想法一般,開始默默按照既定的術式回路蔓延開來。
又來了,這該死的頭疼病,自從自己到了16歲之后,就一直纏著自己不放。
可明明在出發前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在父親的安排下,接受了醫師的治療。
按理來說,不會這么快就發病才對的啊。
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那名半龍人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暗算了自己嗎?
感受著腦海傳來的劇痛,安娜的面容逐漸變得猙獰,雙手也下意識地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腦袋。
這一刻,在那股好似鉆頭一般,不斷在她大腦內開始蔓延生長的詭異力量的侵蝕下。
安娜便意識到,這次的頭痛癥,其力度之強,比起以往每次犯病時,都要來的更加猛烈!
就仿佛要將她的腦袋徹底攪碎一般!
不行,必須要想辦法自救!
安娜試圖強忍著痛苦拿起聯絡裝置向埃爾文導師求救。
只是還沒等她摸到腰間的聯絡裝置,她的視野卻開始不受控制地出現重影,耳畔也不斷響起仿佛有無數人在她耳畔吶喊的虛幻聲音。
聲音密密麻麻宛如蟬鳴,并且格外尖銳而凄厲。
仿佛被人射中了心臟的野獸,在死亡前所發出的凄厲哀嚎一般。
讓人幾乎完全無法思考。
“撲通!”
安娜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面,豆粒大小的汗珠從她體表生成,而后迅速浸濕她身上的衣物。
但任憑她如何咬牙硬撐,那腦海中詭異的疼痛感,卻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變得更加猛烈起來。
就好像除非徹底將安娜擊殺,否則絕不會止息一般。
讓即便性格一向以溫和著稱的安娜,也忍不住久違地誕生了憤怒的情緒。
心頭更是莫名生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沖動,整個人當即下意識地揮動起,那不知何時浮現出銀白回路的右手砸向自己不斷傳來尖銳幻聽的腦袋,同時厲聲怒吼道:
“吵死了,滾出我的腦袋!”
“噼啪!”
伴隨著裹挾著剝離之力的銀白霧氣撞向安娜的頭顱,預想中安娜的腦袋被剝離之力打爆的場景卻并沒有發生。
在銀白霧氣即將接觸安娜皮膚的前一秒,仿佛感知到了某種目標,大量的剝離之力開始迅速擴散,并仿若虛幻一般沒入了安娜的頭顱之中。
下一秒,伴隨著剝離之力的涌入,好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無形的崩裂聲猛然從安娜體內響起。
緊接著,這抹被人刻意灌注在安娜腦海,用于束縛精神的術式。
這一刻仿佛終于被繼承了來自遠古奇跡血脈中的意志察覺,在銀白霧氣的擴散下,開始不受控制地被覆蓋,吞噬,失去了原本具備的進攻性。
幾乎是剎那間,安娜腦海的劇痛便徹底止息,耳畔的噪音也隨之消失不見。
就仿佛,剛剛的劇痛并未發生,而是她的幻覺一般。
“啪!”
而安娜不知何時剝離之力盡數消散的右手,也隨后拍打在了她的面頰上,發出一道清脆聲響。
然而感受著莫名變得前所未有平和的耳畔,以及臉部火辣辣的疼痛,安娜整個人卻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良久后才回過神來。
沒有在意臉上被自己抽出的巴掌印,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終于意識到自己剛剛究竟做了何等危險的事項后,饒是她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后怕。
但在后怕過后,她的心頭更多的卻是強烈的驚駭和疑惑。
她可以確定,剛剛操控萬物平等術式打向自己腦袋的行為,絕非出于她自身的想法。
相較之下,更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那一瞬間支配了她的身體。
并操控著她展開了這種行動。
并且力度還非常之大,抽的她現在嘴角都有些出血了。
所以,這到底是……
跪在原地的安娜雙眼中滿是迷茫,直到前方傳來陣陣匆促的腳步聲后,她才終于緩過神來。
“安娜·斯普林特,你這次做得很好,為支援拖延出了足夠的時間,另外……”
來人正是急匆匆趕來的埃爾文等人,在看到教堂如今的廢墟后,他當即便下意識微瞇起自己的雙眼,心頭也不由得感到有些訝異。
畢竟,就目前的這種戰斗余威的景象,怎么看都像是兩名精英級別的上位魔法使在交戰。
甚至通過殘留的魔力氣息,埃爾文還能推斷出,敵人貌似還掌握了類型格外獨特的偽空間術式。
這種魔力強度,還有這種堪稱恐怖的地面破壞能力,就算是他這個老牌上位魔法使對上了這個身份不明的敵人,恐怕也要感到頗為棘手。
而安娜不過是一名中位魔法使,居然也能從對方手中存活?
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只能說,不愧是被奧爾科上將親自任命為隊長的天才么?
簡直,恐怖如斯。
埃爾文緩緩收斂心頭的思緒,轉而看向身旁不知何時站起身,表情顯得有些沉默的安娜。
在注意到對方臉上的巴掌印后,他先是意外地挑了挑眉,不過倒也沒有追問這奇怪的傷勢到底是什么情況,而是詢問起了更為關鍵的問題:
“你還記得敵人的特征么?”
“……抱歉,埃爾文導師,對方穿著一身斗篷,我并沒有在交戰中看清對方的模樣。”
按照騎士精神,本該說出實情的安娜,這次卻鬼使神差地說了人生中的第一句謊言。
一顆心臟也在此刻開始忍不住的狂跳,面頰更是止不住地變得滾燙,但為了不被察覺出破綻,安娜還是在臉色出現變化前,便垂下了自己的腦袋,任由一頭瑰麗的銀色長發將自己的面容遮擋,這才僥幸沒有被埃爾文察覺到異樣。
“這樣啊……”
看著垂下腦袋沉默不語的安娜,以為對方是因為敗北而感到屈辱,因此也不敢抬頭看自己的埃爾文也沒多想。
而是象征性地朝對方安慰道:
“安娜·斯普林特,你不需要在意這次的敗北,畢竟,如果我沒有感應錯的話,你這次應對的敵人是一名上位魔法使。”
“而且對方大概率還是一名獨有術式的繼承者,否則的話,這處教堂也不至于在短時間內變成這般模樣。”
“能夠在比自身高出一個職階,且同樣是獨有術式繼承者的敵人手中撐這么久,并且成功存活下來,你這次已經做的非常出色了。”
“更何況,你可是奧爾科上將親自點名的特別行動部的核心成員,無論是朗努斯陛下,還是維多利亞女王陛下,都對你本人抱有極高的期待,所以你無需為一時的敗北而糾結。”
“等你后續和其余成員們完成配合訓練,并通過奧爾科上將的測試后,屆時在戰場的磨礪下,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跨越中位魔法使的職階,甚至能邁入超位也不一定。”
“屆時,像今天這般的敵人,以你們斯普林特家族的術式威力,你完全可以做到輕松揮手將其斬殺!”
安娜沒有回應,只是把腦袋垂的更低了,她現在很緊張,生怕自己因為人生中第一次說謊,而不受控制展現出來的異樣被其他人察覺到。
而幸運的是,在隨口安慰了安娜幾句后,埃爾文的注意力便被那處散發著惡臭的地下通道吸引,當即顧不得思考安娜是怎么存活下來的,而是快步朝前走去。
見狀,其余兩人也跟了上去。
不過和另一名綠發少女不同的是,在跟上埃爾文的腳步前,羅伊斯卻滿含深意地瞥了安娜一眼。
就仿佛不是在凝視一名人類,而在審視一件物品,試圖確認對方是否出現了破損一般。
在微不可查的頓了頓后,似乎沒有發覺到任何異常,羅伊斯便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隨后神色如常地邁步跟上了埃爾文。
聽著前方的腳步聲,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平復好心情的安娜也將心頭的那抹疑惑壓回了心底,轉而和三人一同來到地下通道處,在四人以埃爾文為首,拿著便攜式魔法燈,沿著布滿黑褐色血痕的樓梯,抵達底部深處后,入眼看到的景象,卻讓他們所有人,都不由得臉色大變。
那是一處宛如屠宰場一般的景象,只不過懸掛在鐵鉤上的并非是一只只家畜,而是一名名人類。
并且其中大部分都已經失去了各自的軀體,取而代之的則是大量扭曲的觸手或者動物的四肢和腦袋。
而最讓眾人感到驚悚,甚至是可以稱得上是頭皮發麻的是。
這些或被替換掉軀干,或被替換掉腦袋的‘人類’,此時卻仿佛并沒有死亡一般,而是各自虛弱地掙扎著自己的身體,紛紛在鐵鉤上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或觸手,目光近乎懇求般地看向場中的四人。
希望這些發現了他們的同類,可以幫助他們從這場地獄中解脫出來。
“嘔!”
其中有著一頭綠發,身形格外較小,名為瑪麗安娜·吉爾斯的少女,在看到這恐怖的景象后當即不受控制地干嘔起來,恐懼的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向外奔涌。
而作為一名經歷了尸山血海的戰士,在看到這驚悚的場景后,饒是埃爾文臉色也不由得有些難看。
但他在簡單掃視過這些可憐的實驗體后,卻并沒有第一時間毀掉這宛如地獄的場所,而是徑直邁步朝著遠處那布滿血水的工作臺走去。
隨后拿起了上面好似實驗日志的大堆筆記本飛速翻閱起來,而伴隨著翻閱,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越發凝重,直到看到其中一張被人用帝國語標注為編號1875的特殊實驗體的相片后,埃爾文整個人便猛地一愣。
接著仿佛想起了什么,他連忙從挎包里拿出本次接收的任務目標的照片,將其和筆記照片上的人影進行了對比起來。
他手上拿著的相片,記錄著一名穿著代表米斯特拉學院上位魔法使的水藍色法袍,雙眼被白色繃帶包裹,身材豐腴,但卻哪怕是在注視相片時,也會讓人忍不感到脊骨發寒的女人。
而這份筆記上記錄著的,則是一名則是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笑容,哪怕連無法做出任何動作的相片,也無法束縛對方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熱情和活力,宛如一個小天使般的女孩。
哪怕兩者的氣質呈現出了近乎相反的狀態,但在看到兩人除卻家族姓氏有所區別的名稱后,埃爾文瞬間便意識到,這兩張照片所記錄的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米斯特拉學院的天才術師,一人成軍的‘詭靈畫師’——塞萊斯汀·諾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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