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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不卷你屠什么龍! 第94章 人干是怎么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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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
得到虞姬頷首確認后,蘇曉檣走進臥室,反手關上房門。
“咔噠”一聲輕響,門鎖合攏。
信任?自然談不上。
蘇曉檣是不會如此輕易信任虞姬的……但對著一個活了兩千多年的“老老老祖宗”,開著門和關著門,其實沒什么區別。
“以姐姐的本事……”
蘇曉檣聲音很穩,目光直盯著虞姬的眼睛,像是要從里面直接看穿對方的每一個想法。
“我竟然能幫得上忙?”
“有,且極大。”
虞姬的回答沒有半分拖泥帶水的猶豫。她盈盈一拜,姿態古雅,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
“妾身懇求,若日后那位大人意外與吾王兵戎相見之時,妹妹能否請那位大人……高抬貴手,饒吾王一命?”
她抬起頭,清澈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
“妾身自當竭力避免此事發生,只是尚不知吾王身在何方,若意外狹路相逢……恐吾王有不測。故才冒昧前來,有此請求。”
“那位大人?”
蘇曉檣挑眉。
她的心中,猜測其實已然自動浮現。只是那猜測的答案過于大膽,大膽到駭人,她下意識的有點不敢相信。
虞姬口中的“吾王”……除了那位“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西楚霸王項羽,還能有誰?
有資格做項羽的對手,強到虞姬提前來找她求情,好像只要她肯答應,到時候開口真能有用的人……
“正是妹妹心中所念之人啊。”
虞姬莞爾,唇角那抹笑意帶著洞悉一切的了然,那表情好像在說“你我心知肚明,此地又無旁人,何必遮遮掩掩”似的。
“妹妹與那位大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假以時日,必是連妾身與吾王都要艷羨的神仙眷侶。”
這句話,說得不可謂不巧妙。
前半句是捧,后半句卻不著痕跡地劃定了陣營——“我們”和“你們”都是成雙成對,彼此并無威脅。“我”和“你”又是趨同相近的身份,理應親近。
蘇曉檣面色有些古怪,聰慧如她自然聽出了虞姬話里的弦外之音,但……
“路明非?”
她問出口,尋求確認。
“正是那位大人。”
“你別告訴我那小子是劉邦!”蘇曉檣瞪大雙眼。
“絕無可能!劉邦乃半龍之軀,終究是人非龍,早已作古。而那位大人……”
虞姬頓了頓,聲音里帶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敬畏,還有絲絲的恐懼,“吾王長槍之靈亦向其臣服……其地位之尊貴,當與吾王比肩。”
“龍……又是什么鬼,龍的傳人原來不是文化符號而是紀實文學嗎?”
蘇曉檣喃喃道,她想到那些“特殊存在”……原來是龍?
半龍之人?
她想起路明非提過的那些“特殊存在”,原來是這種東西,路明非也是么?
但疑問被她強行壓下,話鋒一轉:“就算他真是……你又為什么會斷定,他一定能夠勝過項羽?”
這才是關鍵!
畢竟,那可是項羽。
項羽是輸了,可他輸的是大局觀和戰略還有人才……單純從武力的角度出發,那可是當得起一句“千古無出其右”的霸王!
虞姬的眼神倏地黯淡下去,像蒙上了一層薄霧。她幽幽一嘆,那嘆息仿佛穿越了千年光陰,帶著蝕骨的涼意。
“妾身自刎前……本是人。”
蘇曉檣心頭一震。
人,自刎之后,當然活不了。
更不可能活兩千多年!
但另一種生物,就不一定了。
電光火石間,先前所有對話之中的線索串聯起來。
蘇曉檣緊盯著虞姬,一字一句地試探著問:“項羽為了救你,把你變成了……龍?”
虞姬沉默著,她默認了蘇曉檣的猜測。
“而這個過程,代價非常大。”
蘇曉檣心念流轉,追問道。
“大到,他現在都可能緩不過來?”
“縱吾王地位尊貴,此舉亦屬逆天而行,乃僭越之罪。”
虞姬終于開口了,她的聲音很輕,卻攜著無比的沉重。
“如此,必然獲罪于天……本源有損之下,哪怕再轉世重生,亦無濟于事,反倒可能越發嚴重。”
她顯然不愿意深談這方面的事,于是話題一轉。
“此番冒昧前來,空手求人則非禮。妾身……有一物相贈。”
“我覺得吧,無功不受祿,倒也沒必要這么著急……”
蘇曉檣幾乎是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警惕性早就拉滿的她當然不可能就這么答應下來……起碼也得問過路明非之后再說!
“妹妹盡管寬心。”
虞姬淡然一笑,溫婉依舊,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平靜。
“妾身自知難以取信于人,自不會逼迫。那物也不在此處,而是藏于安穩妥當之地。”
她話鋒微妙地一轉,聲音里忽然多了一絲難以抗拒的誘惑力,像羽毛輕輕搔在人心尖上。
“只是,若欲常伴那位大人身側,又不甘成為累贅,以區區凡人之軀,恐難勝任,妾身便是前車之鑒。更何況……”
虞姬頓了頓,目光之中的深意毫不掩飾,“妹妹尚有勁敵在側。”
“勁敵?”
蘇曉檣眉頭蹙緊,冰山美少女轉校生的臉浮現眼前。
“零?”
“妾身不知其名。”
虞姬的聲音波瀾不驚,內容卻又像是最經驗老道的刺客,精準地刺中要害。
“只知是當時與那位大人共處一室的少女……她有長久追隨的資格和能力。”
蘇曉檣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就說零為什么能在面對她的時候那么淡然!原來這才是原因……
“不過妹妹勿憂。”
虞姬仿佛已看穿了蘇曉檣的心理,畢竟……看著蘇曉檣,她就好像在看當年的自己。
“這么多年過去,天下已無一人身上未曾流淌著龍血。
你體內就有,只是未曾喚醒。這比我當年純粹的人身化龍之難度,已是天壤之別。因此,助我蛻變的那個儀式……哪怕僅剩殘留之力,幫助你亦綽綽有余。”
她說完了。
房間里只剩下沉默,暖黃的燈光似乎也凝固。
蘇曉檣抿緊嘴唇。不得不承認,虞姬的話像鉤子,精準地鉤住了她心底最深處的憂慮和渴望……先前回家時,她在出神的,就是這方面的事!
但,這話里會不會藏著陷阱?儀式蛻變又有什么代價?
未知的東西太多了。
這時來自父親教導的一句話忽然浮現在耳邊——做生意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尚有選擇的前提下,絕對不要去梭哈不了解的方向!
“你不是說,不逼迫我的么?”
蘇曉檣清醒過來,聲音有些發冷地問。
“這是利誘呀。”
虞姬笑了,那笑容里第一次浮現出一點近乎狡猾的意味,打破了那一貫的溫婉。
也是,能夠陪著項羽那種人到處走的,怎么可能簡單?
好在,我蘇曉檣也不是那么簡單的啊……換柳淼淼來,估摸著直接就答應了吧?
“哈。”
蘇曉檣也笑了,生意人的頭腦瞬間高速運轉起來,瞬間得出一個最優解。
“我需要時間考慮。”
她語速快了起來,帶著不容置疑的節奏,這時的臥室成了談判桌,“反正你也不知道項羽在哪,不如這段時間,就跟在我身邊?”
她迎著虞姬的目光,神情自然而底氣十足。
“暗中保護我的安全,就當預付點利息。你也沒別的交易對象了吧?我還能幫你融入這個時代,藏好行蹤,管吃管住……一舉三得,穩賺不賠。”
先撈個活了兩千多年的“龍造龍”保鏢再說!
用暗中的不穩定因素,加上一點微不足道的成本,換一個頂級打手兼了解那些“特殊存在”的活化石,這買賣簡直值得不能再值。
虞姬靜靜地看了她幾秒……她有種自己正在面對一個超級奸商的感覺。
但,誰讓蘇曉檣精準地把控到了最關鍵的一點——她確實別無選擇呢?
最終,她微微頷首,笑道。
“好。”
警告,已到[睡覺]計劃時間……
路明非從專注自習的心流狀態中退出,他才“呼”地出了口氣,剛伸展開有些僵硬的胳膊,床邊那道安靜的身影已經站了起來。
“晚安。”
零的聲音沒什么起伏,像設定好的程序,她站在那兒,等著。
“晚安。”
路明非回應道,又補了一句,“明天見。”
盡管零沒有說,但路明非相信,明天早上,自己出門時,少女一定會在門口等著他的。
零微微點頭,如同接收到確認指令,轉身離開,背影消失在閉合的門后。
雖然已到睡覺計劃時間,但日程計劃表還是很有人性的,它允許路明非在睡覺前去上個廁所……這也屬于睡覺計劃的一部分。
只是到了衛生間里,路明非才發現,自己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扔洗衣機里的衣物都消失不見了,連浴巾都被重新掛好。
家里又沒有“海螺姑娘”,會做這事的顯然只有零,只是他先前自習得太過專注而沒有發現。
“這……怎么習慣得了啊……”路明非抓了抓頭發,喃喃說道。
他轉出衛生間,順勢往對窗看去。
柳淼淼的房間還亮著,只是少女沒有像前兩天那樣坐在窗臺邊上等他了——她這次是坐在書桌前的,手里正將一沓草稿紙收攏。
這是……在創作那首鋼琴曲嗎?
路明非朝著那邊擺了擺手。
柳淼淼恰好轉過頭來,很是自然地也朝路明非揮了揮手,以口型道了句“晚安!”
她已經想通了,距離四手聯彈也就不過六天的時間,蘇曉檣和零進度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
而且中間還有一起上鋼琴課的時間呢,那是屬于自己的回合!
等到仕蘭中學的春節聯歡晚會……就是她放大招的時候。屆時,她定能將那蘇曉檣與零齊齊斬于馬下!
路明非自然不知道對窗的鋼琴小美女有這么多心理活動。
在得到回復之后,他便心滿意足地來到床上。
關燈,毛毛蟲式卷法,閉眼,選擇繼續進行感悟火之真意再解除體征微操……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又是如同被“捶”了一下,他眨眼入睡。
視野一黑,再亮起時,已是那片烙印在靈魂里的無垠灼熱沙海。
“呼……”
路明非深吸一口滾燙干燥的空氣,開始邁步。
“什么感悟火之真意……”
滾燙的黃沙在腳下流動著,試圖將他吞噬,烈日灼灼,懸掛在頭頂,一分一毫地蒸發他的體力……肉眼不可見的“熱風”迎面而來,卻被路明非閑庭信步般躲開。
他一路向前,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
“分明就是體驗《人干是怎么制成的》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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