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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賈昌朝的老巢

作者:西湖遇雨  分類: 免費 | 歷史 | 兩宋元明 | 西湖遇雨 | 大宋文豪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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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文豪 第372章 賈昌朝的老巢

夕陽已沉,政事堂內卻依舊燭火通明。

四位宰執,首相文彥博、次相富弼、參知政事王堯臣與曾公亮,正在議事。

案上攤開的正是陸北顧與崔臺符自澶州發回來的查案報告,這份報告,歐陽修簡單看了一眼,就轉交給了中書省。

文彥博看著那份文書,指尖在“趙村沿革”一段輕輕劃過,沉吟道。

“趙村之名,始于大中祥符二年,遠在今上御極之前。此節既明,所謂‘名諱犯忌’便失了根基,不過是牽強附會之談縱使有些犯忌諱,亦是前朝舊事,非我等任內之失。”

他這時候說話的語氣,可比之前平緩了太多了。

說完,文彥博的目光掃過在場諸人,在與富弼視線相接時,微不可察地頓了一瞬。

有了這個調查結論,那么此事對他二人而言,算是卸下了一個不小的包袱。

富弼微微頷首,接口道:“寬夫兄所言甚是,村落古已有之,非近年新立,既然已得鐵證,即便民間有流言蜚語,亦難以此撼動大局。”

他話鋒一轉,指向報告中關于“鍤畚殘件”的部分。

“然則,這些工械形制特異,確似明器,且能追溯至大名府與博州,其中蹊蹺,不容小覷.正副使皆判斷此事背后恐有人操縱,非無的放矢。”

富弼這話說完,政事堂里頓時沉默了片刻。

因為這里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北京大名府是賈昌朝的老巢呢?

慶歷七年,賈昌朝以退為進,主動請求外放暫避風波,以武勝軍節度使、檢校太傅、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使相”銜出判大名府,兼北京留守司留守、河北安撫使、河北路兵馬都總管,正經的河北軍政大權一把抓。

而后的十年間,賈昌朝每逢險厄,必以大名府為退路,官家對此也必然應允。

于是,在賈昌朝十年苦心經營下,大名府從上到下都是他的心腹爪牙,可以說已經成了水潑不進、針插不進的獨立王國。

而在去年,賈昌朝調回中樞復任樞密使之后,大名府依舊在其掌控中。

因為接任大名府知府的,是李昭亮。

李昭亮,字晦之,是太宗明德皇后之兄李繼隆的兒子,跟真宗是一輩人。

其一生雖然沒立下過什么大的戰功,但任職履歷非常豐富,從西線到北線再到宿衛乃至三衙都干過,還平定過包括保州兵變在內的數場兵變,可以說是極有威望的軍中宿將。

如今,他作為宣徽南院使、彰信節度使,加同平章事,以使相銜接任賈昌朝判大名府。

但李昭亮都這個歲數了,年老多病到走路都困難,指不定哪天就駕鶴西去了,他怎么可能還有精力視事?

所以,大名府實際上還是在賈昌朝留下的那些心腹爪牙手中運轉的,受到賈昌朝的遙控。

但哪怕政事堂的宰執都清楚,從“誰受益誰有動機”的角度來分析,賈昌朝極有可能是此事的幕后之人。

可如果讓他們下決定,派人前往大名府繼續查案,他們還是會猶豫。

這里面的道理很簡單。

——大名府太難查了,派出去的人莫名其妙就成了罪犯,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當然了,直接被搞死不太可能,大宋的廟堂爭斗還是有底線的,起碼現在是有的。

畢竟,官家還在看著呢。

事情做的過火了,是會讓官家覺得不舒服的,而官家有時候其實并不需要什么證據。

“咳咳咳”

王堯臣咳嗽了幾聲,面色在燭光下顯得有些蒼白,他喘勻了氣方才說道:“此事關鍵,在于這批工械如何能混入朝廷大工,而又在事發大半年后,才借流言掀起波瀾.若真如報告所言,乃有心人半年前便埋下伏筆,其心可誅。”

“如今線索既指向大名府與博州,依律當繼續深查,務求水落石出。否則,今日可借六塔河余波發難,他日未必不能再生事端。”

王堯臣雖抱病,思路卻極為清晰,點出了問題的核心在于追查幕后黑手,而不僅僅是平息流言。

畢竟,如果不能解決根本問題的話,那么流言這種事情,是無窮無盡的。

曾公亮捻須不語,目光在文書上逡巡片刻,方緩緩道:“查,自然要查,然如何查,派誰去查,卻需斟酌。”

“大名府乃是我大宋的北京,牽一發而動全身,陸北顧年輕銳氣,崔臺符精通刑名,二人搭檔固然得力,但若深入追查,恐需更強力的支持是否另遣重臣接手,或令河北路提點刑獄司協同,需慎重考量。”

堂內一時沉寂,唯有燈絨間或“噼噼”響著。

四人心中都清楚,這份報告對文彥博和富弼而言,只能說是不好不壞。

不算好,是因六塔河工程遺留問題再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但也不算特別壞,畢竟最致命的“名諱犯忌”已被證明是歷史遺留問題,非其任內過錯。

而現在唯一沒查清楚的問題,都系于那批來源蹊蹺的工械之上。

若能查明真相,揪出幕后黑手,或可扭轉被動局面;若查不清,或過程中再起波折,則難免授人以柄。

文彥博最終打破沉默,將文書輕輕合上:“繼續查,一查到底。”

富弼點頭道:“那就將陸北顧此報,并我等議決‘繼續依律查勘,著陸北顧、崔臺符循線索往大名府、博州深入調查,并請旨命河北路有司協辦’之意,明日一同呈報官家御覽吧,是非曲直,終須有個了斷。”

翌日,午時初刻。

開封城內,賈昌朝自樞密院回府午休,乘馬車返回了他位于內城的宅邸。

春日午間的陽光已有幾分熱度,透過車簾縫隙灑入,馬車穩穩停在府門前,早有仆役上前伺候。

賈昌朝步入府中,徑直往膳廳走去。

夫人陳氏已吩咐備好了豐盛的午膳,見他來了,又跟著一路上絮絮叨叨了許多,無非就是些家長里短的事情,還求賈昌朝給她的侄子安排官位。

賈昌朝就這么聽著,也沒說話。

陳氏并非賈昌朝原配,而是繼室,不過她在賈府很有地位,因為她的娘家陳家不一般.其父陳堯咨是真宗咸平三年的狀元,其大伯陳堯叟是太宗端拱二年的狀元,二伯陳堯佐是端拱元年的一甲進士。

陳堯叟和陳堯佐都曾位至宰執,如今雖已離世多年,但陳家依舊有著相當的影響力,賈昌朝當初上位,亦部分借助于陳家的力量。

而現在陳夫人要求賈昌朝給陳家回饋,自然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只是陳家畢竟衰落了,賈昌朝也就不怎么上心。

敷衍完夫人,他剛在餐桌前坐定,尚未舉箸,次子賈圭便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并屏退了左右侍立的婢女。

“父親。”賈圭見四下無人,趨前一步,低聲道,“剛得的消息,禁中已批復,準了陸北顧所請,著他與崔臺符即日啟程,前往大名府和博州繼續深查六塔河工械一事,河北路有司亦被要求協查。”

賈昌朝執筷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恢復如常。

他夾起一箸鮮蔬送入口中,細細咀嚼咽下后,方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嗯,知道了。”

他的語氣平靜,聽不出太多波瀾,仿佛早有所料。

賈圭臉上卻難掩憂色:“父親,大名府雖是咱們根基所在,但陸北顧此番拿著朝廷敕命,又有河北路官員協查,若真讓他揪住什么.”

“你慌什么?”賈昌朝打斷兒子的話,不悅地放下筷子,拿起布巾擦了擦嘴角,“用你的腦子想想,老夫在大名府經營多年,上下皆是心腹,豈是他一個愣頭青御史帶著一紙公文就能輕易翻個底朝天的?”

他目光掃過桌上精致的菜肴,卻似已無心再用。

“算了,小心無大錯。”

賈昌朝沉吟片刻,對賈圭吩咐道:“你午后便去安排人,不必等晚間,下午就動身,快馬加鞭趕往大名府再傳一次老夫的口信給孫兆。”

“是,請父親示下。”賈圭躬身聆聽。

賈昌朝聲音壓得極低,確保只有他們父子二人能聽見:“告訴孫兆,把手尾都收拾干凈,特別是與那批工械來源相關的所有線索,務必徹底斬斷所有經手知曉內情的人,該讓其閉嘴的,就要把嘴封死,不要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實證。”

“只要陸北顧等人在大名府查不出真憑實據,抓不到我們的把柄,那么‘六塔河工程觸犯禁忌、招致天譴’的流言,就依舊能在朝野上下彌漫,持續對文彥博和富弼造成困擾。記住,只傳口信,不留片紙。”

“兒子明白!定會辦得穩妥,請父親放心。”賈圭鄭重應下。

“去吧,此事要緊,勿要耽擱。”賈昌朝揮了揮手,示意賈圭可以去辦事了。

賈圭匆匆離去安排親信家生子負責傳話。

賈昌朝獨自坐在膳廳內,重新拿起筷子,窗外春光明媚,他卻忽然感到有些心神不寧。

但細細想了一遍,又自覺沒有錯漏之處,他便壓下心頭的不寧,繼續用膳。

澶州,濮陽城。

很快,陸北顧與崔臺符就收到了來自開封的批復文書。

“準予繼續查勘,陸北顧、崔臺符即日啟程,循線索往大名府、博州深入調查,著河北路有司協辦。”

陸北顧放下文書,長舒一口氣:“朝廷既已明令,我等便可行動了。”

“我覺得,你我二人還是需要分頭行動。”

崔臺符道:“兵法有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嘛。”

“是這個道理。”

陸北顧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你在暗處,行動便宜,可避開許多耳目。”

崔臺符點點頭,說道:“只是你得獨自面對大名府一眾官員,恐怕有些難應付。”

“無妨。”陸北顧搖了搖頭,“他們越是戒備,越說明心中有鬼,我自有應對之策。反倒是你孤身潛入,風險更大”

“你不用管我這邊,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自有分寸。”

崔臺符說道:“我打算今夜便準備,明日一早,趁天色未明,先行離開澶州,喬裝打扮前往大名府。你大可從容安排,兩三日后再啟程不遲。”

計議已定,兩人又細細商議了其他細節,直至夜深。

四日后,河北路,大名府。

陸北顧的馬車駛入這座河北重鎮時,已是午后。

作為大宋的北京,大名府城郭巍峨,街市繁華,雖不及東京開封,卻也自有一番雄渾氣象。

不過大名府的春日,風沙似乎比開封更烈些,沙塵撲打著驛館窗欞,發出聲響。

陸北顧帶著手下胥吏們持敕牒入住官驛后,未多停歇,便依禮制遞上名帖,求見李昭亮。

出乎意料的是,名帖遞入不久便得到了回復,李昭亮的家仆說李相公身體不適平素本不見客,但聞聽陸御史前來,破例請至府衙后堂一見。

大名府府衙后堂,不似前衙那般威嚴肅穆,帶著幾分家居的閑適。

陸北顧被引至堂內,只見一位須發皆白、身形佝僂的老者,裹著厚厚的錦袍,斜倚在一張鋪著軟墊的寬大坐榻上。

他面色灰暗,眼窩深陷,唯有偶爾開闔的眼眸中,還殘留著一絲昔日沙場宿將的銳光。

這位便是宣徽南院使、彰信節度使、同平章事,判大名府李昭亮。

“殿中侍御史里行陸北顧,拜見李相公。”

陸北顧上前幾步,依禮躬身。

以李昭亮的使相銜,稱一聲“相公”并不為過。

“唔年輕人.不必多禮,坐。”

李昭亮的聲音蒼老沙啞,帶著喘息,他微微抬手示意,旁邊侍立的老仆連忙搬來一個繡墩。

陸北顧謝過坐下,目光快速掃過堂內。

陳設古樸,案幾上除了藥盞,還散放著幾卷兵書,墻上掛著一柄裝飾性的寶劍,鞘上鑲嵌的寶石已略顯暗淡。

“咳咳。”

李昭亮輕咳兩聲,渾濁的目光落在陸北顧身上,竟扯出一絲笑意,顯得頗為和藹。

“少年英才啊十八歲的狀元,又入了御史臺,真是后生可畏。老夫像你這般年紀時,還整日里只知道舞槍弄棒.”

這位老將軍似乎并不急于詢問陸北顧的來意,反而絮絮叨叨地回憶起了往事,語氣中帶著追憶。

“說起來,老夫這輩子,大半時光都在軍旅之中。真宗朝時,曾隨駕北征.那時節沒有現在這般太平,契丹人不僅時常擾邊,而且當年還舉傾國之力大舉南下。”

他微微瞇起眼睛,仿佛看到了遙遠的過去:“就在這大名府南邊的澶州,老夫當斥候的時候,便在戰場上遭遇過契丹游騎,人數倍于我等。若是尋常將校,怕是要退避三舍,可老夫當時年輕氣盛,心想豈能墮了我大宋軍威?當即率麾下十余騎,直沖其陣!”

陸北顧靜靜地聽著,并未打斷。

他心知這位老將軍絕非表面看起來這般昏聵,此舉或許有試探,或許只是老人慣常的懷舊,但無論如何,靜觀其變是最好的選擇。

李昭亮講得有些激動,喘息也急促了些,仆役連忙上前為他撫背順氣。

他歇了片刻,才繼續道:“那一仗啊,老夫手持馬槊,連挑對方三員騎將.最后雖身被數創,卻也殺退了敵騎。回營后,真宗皇帝還特意賜劍褒獎呵呵,如今想來,恍如隔世。”

他又斷斷續續說了些舊事,多是真宗朝甚至是太宗朝時的邊關軼事、軍中見聞。

陸北顧始終保持著恭敬的姿態,偶爾在關鍵處附和一兩句,但絕不主動提及此次查案的事情。

又“想當年”了一會兒,李昭亮方才意猶未盡地說起了正事:“陸御史年輕有為,前途無量,此番前來目的老夫亦已知曉大名府內若有何事,可按制辦理便是老夫如今精力不濟,諸多事務,皆由府內佐官操持”

這話看似放權,實則也將責任推了出去。

實際上,這位老將軍一生功勛多在軍旅,雖然數任地方,但對政務并不熱衷,且如今年邁體衰,對大名府的實際掌控力也有限得緊。

而這也側面印證了,外界關于大名府實權仍被賈昌朝依靠心腹爪牙所控制的猜測。

“是。”

陸北顧見時機差不多,便起身道:“李相公戎馬一生,功勛卓著,在下欽佩不已.今日聆聽教誨,受益良多,見相公倦乏,不敢再多叨擾,就此告辭。”

隨后,陸北顧打算告辭離去,但李昭亮忽然道。

“且慢。”

李昭亮對身旁侍立的老仆吩咐道:“去,將那柄舊劍解下來。”

老仆領命,搬來矮凳,踮腳小心翼翼地從后堂高處取下一柄連鞘長劍。

劍身積著薄塵,鯊魚皮劍鞘色澤暗沉,邊緣已有磨損,銅制的云頭護手也失去了光澤,只有上面鑲嵌的寶石,還能勉強讓人看出來,這是一柄“御劍”。

管家用布巾拂去灰塵,雙手捧給李昭亮。

李昭亮卻未接,只朝陸北顧的方向微微頷首。

“這柄劍,是真宗皇帝所賜,如今老夫衰朽,它掛在這里也是蒙塵勞煩陸御史幫忙,回京的時候,將其交給犬子惟賢吧。”

陸北顧心中雪亮。

李昭亮此舉,絕非一時興起,這柄舊劍,更像是一道給他的臨時護身符。

當然了,李昭亮也并非是與他一見如故,只是怕他這位朝廷派來的御史在大名府地界上出事罷了。

畢竟一旦陸北顧出了點什么事,無論真相如何,李昭亮作為大名府知府,都難脫干系。

老將軍謹慎了一輩子,可不想晚年因為這種事沾上污點。

陸北顧上前一步,恭敬地雙手接過長劍。

“定當送至。”

李昭亮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退出后堂,陸北顧走在路上。

“這大名府的水,果然深得很,讓李昭亮這位主官都不想蹚”

隨后,陸北顧前往府衙前面的衙署,準備去調閱去年征發役夫的原始檔案。

接待他的是實際上負責大名府政務的大名府通判孫兆,一個面團團似的中年官員,未語先笑,禮數周全得挑不出一絲錯處。

“陸御史遠來辛苦。”孫通判親手奉上茶湯,語氣溫煦如春水,“我已接到行文,言明陸御史此行乃奉旨查案,大名府上下定當竭力配合。”

然而,當陸北顧提出要查閱去年修筑東堤的役夫名冊、工食錢發放記錄及物料采買文書時,孫兆的笑容里便透出了難色。

“這個.陸御史有所不知。”

他搓著手,面露遺憾:“不久前河北地震,府衙架閣庫的東墻因受震頗重故而倒塌,而東墻旁邊的值房又失了火,火勢不慎蔓延到了架閣庫這邊,雖然已經及時滅火,但這些位于東側的文書都已經被燒毀了啊便是我想給陸御史翻出來,也只能翻出一堆灰燼來。”

騙鬼呢?

陸北顧心知,對方這是已經提前銷毀了原始文件等書面證據,擺明了不會讓他查到任何東西的。

但他不愿就此僵持,轉而問道:“既如此,可否請孫通判安排,本御史想要見一見去年曾負責征發大名府內役夫前往澶州修復六塔河東堤的官吏。”

孫兆反倒立刻應承了下來。

“理應如此!我這便去讓人問。”

隨后,他當著陸北顧的面喚來手下小官,讓他去找人。

不過半個時辰,小官回報,去年負責征發役夫的兩名胥吏,一人在不久前的地震中不幸罹難,另一人干脆直接失蹤了,據說是攜款潛逃。

這些人,就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連一絲漣漪都未曾泛起,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北顧復又問了些問題。

然而,被他傳喚來的大名府官吏,完全就是“一問三不知”,問什么都說不知道。

見此情形,陸北顧也不氣餒,他回到了驛館,打算等派來協助他的河北路提點刑獄司的人這兩天到了再繼續調查。

“陸御史。”

剛回到驛館的房間里,一名手下的刑部老吏便來見他,進了房間,低聲提醒道:“情況不太對咱們怕是被人盯上了。”

陸北顧順著他指的方向,透過窗戶縫,只見街對面兩個看似閑漢模樣的人,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掃過。

“而且驛館那些人也有問題,別說查案,就是咱們每日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恐怕都有人記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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