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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 第54章,椿靈
“敖之琦?!”
“莊瑾?!”
敖之琦看著莊瑾背上所扛的夔牛尸體,以及其殘存壓迫,心中警惕、忌憚無比,身體緊張繃緊,擠出一絲笑容:“莊兄,巧了。”
不說莊瑾自身的實力,就說曾見過的那枚半步陰神境玉令,自己也萬是難敵,就算以自己壓箱底一招底牌,料想最多也就重創對方。
“是巧了。”
莊瑾神色淡然,看了眼對方腰間的袋子,那里不知什么寶物的清光穿透,清氣逸散,讓人嗅到神魂都似乎為之一清。
他倒是沒有說什么‘此寶與我有緣’,兩人雖曾有一二過節,卻說過揭過,這一年對方也老老實實,殺人奪寶有違底線,更不是什么寶物都要貪婪收入懷中的性子。
而且如今除了異獸,基本不假外求,為一個不知什么的寶物,將一個不知底牌的同境逼到絕路,乃是取禍之道。
各自警惕,拉開一定距離,基本確保安全。
敖之琦心中隱有觸動,莊瑾實力更強,卻不為所動奪寶,以及又想到什么,神色難言,傳音對莊瑾道了句:“莊兄珍重,再會了!”
“再會。”
莊瑾隱隱感覺此話意味不同尋常,回想到當初:對方所說被金剛境異獸所傷的機緣、盯著黎世琮似有發現:‘此人莫非……’
不過,這不關他的事,微微搖頭返回去了。
滄州城,一環,上官家。
今日,整個上官家充滿香氣,那頭獵回的夔牛,一房根據親疏分了二三斤,算是心意。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以及這背后代表的實力,敬畏之余,交口稱贊。
說回夔牛肉,在他們眼中也算是珍稀的好東西,給了每一房中最有潛力的后輩,或煮湯、或做肉膳,一點不浪費。
莊瑾倒不至于如此,如此飄雪天氣,與上官云嫦在小院亭中烤肉,佐以果酒。
滋啦啦!
火舌舔舐夔牛肉,散發出異香,莊瑾一邊轉、一邊刷著調料。
上官云嫦讓丫鬟去了,親自切、串,說著話:“夔牛的心肝,我吩咐給祖母煮了湯。”
“云嫦你考慮周到,祖母是該補補。”莊瑾想到那位老太太,根據損耗補益的定論,是該在這方面補一補。
上官云嫦不知道莊瑾在腹誹老太太的心眼,又道:“紀家也送去了兩斤,同唯考核第一,這肉可幫其筑牢根基。”
紀家。
紀同唯回來,今日考核完成,這兩日就放假了,嗅著鼻子問道:“二姐,今日做的什么?好香啊!”
“莊先生知道你得了第一,慶祝送來了二斤換血境異獸肉,這等異獸肉能不香么?你斟酌著吃,以免克化不了。”
“換血境異獸?!”紀同唯心中默默對比,這般異獸,似乎武院中的教習、主任、副院長,都是打不過。
“這般異獸肉極為難得,可壯大、活躍氣血,筑牢根基,你要記得恩情。”紀同岫教導說著。
紀同唯聽著點頭,心中感激,自從莊瑾當了白鹿武院院長,他的日子快活自不須說,轉而想到什么,提出明日帶去些。
紀同岫敲了下他腦袋,答應之余,心中浮現出一些憂慮:那個葛明芝,若是平常葛家人也就罷了,偏偏天賦極高,大概如上官云嫦之于上官家,將來婚事必是一難。
‘不過,那些還遠,再看吧!’她心中暗道。
滋滋!
油水滴落,烤肉顏色變為金黃,誘人垂涎的香氣散發。
莊瑾遞過兩串烤肉,又倒了果酒,與上官云嫦吃著,說起今日見聞,包括遇到敖之琦之事。
上官云嫦聽著,螓首微點,忽而接到消息,神色頓了頓,道:“夫君你看到敖之琦腰間袋子中的寶物,應是椿靈秋怪的神元果。”
“椿靈秋怪?”莊瑾腦中檢索,卻是確認沒聽過。
“族中似有記錄,卻也只是根據傳聞記錄,言之甚少,這是州牧發來的具體信息,椿靈秋怪據言是一種奇特生物。”
上官云嫦說著,問道:“夫君可知道冬蟲夏草?”
莊瑾頷首。
“冬蟲夏草,有著蟲、草兩個形態,椿靈秋怪也是有著靈椿、精怪兩個形態。
據言,上古有大椿者,以八百歲為春,八百歲為秋,椿靈秋怪比不上,卻也以十年為春,十年為秋,四十年一個輪回。
四十年間為精怪形態,到了四十年之期,精氣神化作一枚靈椿之種,在天地元氣濃郁的環境中,生根發芽,長為靈椿樹,天地元氣濃郁越高,生長越快,最高一個時辰,可達尋常樹木十年。
這靈椿樹,長到一定程度,會凝結三元果:精元果、氣元果、神元果,每一果為其一身精華所凝,食之大補對應精、氣、神……再等下去,三元歸一,可重新化作椿靈精怪。
如是精怪、靈椿、精怪轉化一次,稱作一返,這椿靈秋怪,四返可達五臟境;七返可達金剛境;十返就是大金剛境。”
上官云嫦介紹過椿靈秋怪,又是道:“據言,上百年前,黎世琮先祖,游歷至我滄州,發現一個椿靈秋怪,種下禁錮、克制手段,黎世琮才會至此,等待椿靈秋怪七返,摘其道果。
這幾年,已然接近椿靈秋怪七返之期,這次云池山地洞冰湖暴動,那里天地元氣潮汐接近大型,讓椿靈秋怪七返提前,不然可能等到下一次大型元氣潮汐了。
敖之琦盯著黎世琮,發現此事,搶走神元果逃掉,如今,州牧、黎世琮發出懸賞。”
“原來如此。”
莊瑾聽聞頷首:“敖之琦就這么逃了,我沒記錯的話,他唯一兒子還在州城,被嚴密盯防吧?”
“或許在其人看來,兒子如何比得上自身?”
莊瑾聽聞此問沉默,敖之琦愛兒子不似作假,為其多年被懸天司拿捏,沒想到會如此,不由又想到敖之琦那句‘再會’的告別。
‘人性復雜,大概對兒子的愛、付出是真的,這逃掉的自私卻也是真的。’他心中暗道。
“敖之琦神魂受創,忍受痛苦非是常人可以想象,武者傷了元氣都會折壽,更何況神魂?此人已然時年無多,不帶著神元果逃走,回來此果他保不住。若是帶著神元果走了,以此恢復自己神魂傷勢,將來大可能會有新的兒子,退一步講,這對其留下的兒子也非壞事。”
上官云嫦揣摩著此人心理,又說了上官金鳳的處理,暗中追蹤,那個兒子嚴密‘保護’起來,高年份養魂草持續供養,與敖之琦有矛盾的崔攀桂,邊緣化處理。
莊瑾聽聞,感覺有種荒誕、諷刺的可笑。
崔攀桂是懸天司的狗,看著頗為忠誠,卻掃到一邊;敖之琦逃離,明明是‘背叛’,卻因為某種潛在威脅,引而不發,乃至重視、考慮。
畢竟,敖之琦得了神元果,大可能恢復神魂傷勢,又逃遁在外,乃是不小威脅,有了此番磨礪,將來甚至說不得有萬一的陰神之望。
這就有了統戰價值——統戰價值,不僅體現在正向價值,能做成多少事,同時也體現在負向價值,能壞多少事。
更直白些說,你有力量,你有巨大的破壞力,你給上位者自身或者重視的東西造成威脅,你就值得拉攏、值得統戰,論起重要性,甚至要超過能完全拿捏的忠誠的狗。
‘敖之琦這次倒是下的一手好棋,可這次真能跳出棋盤么?’莊瑾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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