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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 第114章,主場
這熟人是湯文濤——就是曾經莊瑾正式武者時,教授武技黑煞掌那個教導武師。
本來,湯文濤在沈家本部,教授正式武者武技,可隨著戰事烈度越來越高,沈家本部競爭越來越激烈,淘汰出來了。
其實,平永峰的關系還不如他,要說早該出來了,也就是有著莊瑾關系,看在莊瑾面子,至今還能留在沈家本部。
湯文濤也看到了莊瑾,這個自己曾經教授武技的學生,已然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七經級別、一坊鎮守,自己卻是對方手下街鎮守的手下的小隊長,物是人非,處境逆位,羞慚、尷尬、局促,下意識彎腰,上前快迎兩步,叫了一聲:“莊……莊大人!”
“是湯武師啊!”
莊瑾沒有喊‘湯師’,到了他這個位置,話不能亂說,稱呼不能亂喊,一舉一動都會被解讀,真要喊‘湯師’,就相當于傳達出信號:湯文濤在他心中,是與平永峰一般,如師長的人物……可與對方的關系,遠不到那個份上,這對湯文濤也不是好事。
不過,對方當初教授他武技可謂盡心,突破三經時又送上一兩銀子,在自己這里情分還是有些的。
莊瑾想了下,說了句:“湯武師一輩子為我沈家奉獻,不能說臨老了,還要過來打生打死,下月調回沈家本部,或者城外藥田吧!”
如果他還是家丁級別,站在沈家角度說這話,是有些僭越的,但如今護衛級別,作為護家衛族的底蘊,說這話倒也合適。
這話中還有一層深意,下月調回,那這月肯定是要保證安全,不然下月調死人回去么?這一句話傳出,就足以讓湯文濤的街鎮守上心,這月安全性大增。
“謝過莊大人!”湯文濤此刻的心情,興奮、感激、感懷……復雜無比。
“應該的!”莊瑾點點頭,進去了。
外面,在他走后,頓時許多武者懷著羨慕的目光,湊上來,對湯文濤一陣恭維、討好。
中午,湯文濤妻子過來,湯文濤說起這事,感懷不已。
“七經的坊鎮守,你什么時候有這么個學生?”
“你忘了,就是當初人家突破三經,我要拿五兩銀子作為賀禮,你非不讓,最后只拿了一兩……”湯文濤說起來。
本來,從沈家本部被排擠出來,其他關系無用,他就想著找莊瑾看能不能挽回,可又想到當初只送去一兩銀子賀禮,就感覺沒臉,打消了想法。
湯妻聽到,心中頗為后悔,可女人嘛,什么都是軟的,就是嘴硬:“我不給,你和我講道理啊,我真能不給么?”
“我當時沒和你講么?說莊大人不同,是個有心的,苦口婆心嘴都說干了,你就是不給!”
“我……”
湯妻想起來了,好像、似乎、大概……的確是這樣,但讓她認錯,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仍強自嘴硬道:“是,我當初是沒答應,不給錢,但你真要是堅定,就不會先斬后奏,偷偷拿錢,或者去借嘛?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我要真那樣做,事后你知道了,還不得鬧翻天?”
“呸,你沒那么做,怎么就知道我會鬧?好啊,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一個人?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給你生了兩個兒子……”
“我……你……嗨!”湯文濤也就是沒文化,不然此時必會感嘆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時間稍稍往前移,回到莊瑾與湯文濤分別,進入坊駐地開會。
在莊瑾進來的剎那,六位街鎮守齊刷刷起身,雖然昨日不少人就提前知道這月坊鎮守是莊瑾,但此時真正看到,他們心情還是復雜不已。
莊瑾也看向手下六個街鎮守,乃是標準配置:兩個六經、兩個五經、兩個四經。
兩個六經。
一個是段濤,此刻看著莊瑾,心中真是復雜無比:想五月份,莊瑾還是他手下一個小隊長,對他敬酒時,一口一個‘段大人’;八九月份,小圈子中,也是要喊他‘段老哥’;現在,自己反倒成莊瑾手下,要叫一句‘莊大人’了……他娘的!這找誰說理去?
另一個是薛彥道,他這人傲歸傲,可最是看重實力,九月十八那晚,莊瑾展露六經實力、黑煞掌大成,那一晚后,他就主動上門參加過兩次小會。
相較之下,他還是挺平靜、服氣的。
兩個五經。
一個是韋珣,此刻有點慌,當初他因為莊瑾搶了自己街道,又婉拒分株,嫉恨、鬼迷心竅之下,用開水澆死了莊瑾的一盆蘭花……如今卻成了莊瑾手下,造化弄人,這是玩他吶?!
另一個是杜仕元,此刻心情之復雜,也不比段濤、韋珣少,想他當初,才是一眾對外招募的武生中,第一個突破四經的,莊瑾只不過是第二個……可如今,他得了‘戰功貸’的疏絡丸,才突破五經,莊瑾卻都已經七經了!
他自問,也沒有懈怠過啊,可差距怎么越拉越大了,這合理么?正常么?講邏輯么?
不過想想,如今對外招募的武生中,連一個六經沒有,自己還是數一數二的,也就平衡多了……嗯,雖然這個第二和第一差距有點大,可以說是斷層式的,但杜仕元可以自我安慰,自己是正常天才,不和莊瑾這種不當人的妖孽比。
兩個四經。
一個是林宏,八九月份在莊瑾手下,掙了不少戰功,在完成三經境界積累后,疏絡丸自然是買不起的,用一株‘毒龍花’突破了瓶頸。
——‘毒龍花’與莊瑾曾送給平永峰的‘蓮華草’一般,都是疏絡丸的主材料,不過蓮華草相對溫和,毒龍花藥效則是極為暴烈,沒有其他藥材君臣佐使,藥性狂暴,容易傷及經絡。
林宏是成功突破了,不過經絡也有輕微損傷,溫養了將近一月才好。
另一個四經街鎮守,叫作曲喆,乃是城南那邊受傷退下,分到城北這邊的。
對眾人復雜心情,莊瑾也能猜到一二,開口道:“在場有不少熟人,我也不是什么拿喬的人,私下叫我名字也都沒什么,不過,私是私,公是公,公事上可沒有什么嬉皮玩笑,誤事者……軍法從事!”
說著,他身形一晃,施展疾風步,帶出殘影,來到空出的最上首位置。
這一幕讓六個街鎮守齊齊瞳孔猛縮,如此速度超出他們不知多少,若是戰斗,恐怕都反應不過來,一招就能重創,又想到,莊瑾這實力,似乎比前坊鎮守邢彥都不弱了……
武者實力為尊,無論心中如何復雜,都是壓下,心中生出一抹敬畏。
“諸位,為了各自性命,為了博得戰功,也為了我沈家大計,還請勠力同心,令行禁止……說說這月安排……”
莊瑾傳達指示,說了初六晚上,聯合平水泊,上前線進攻,以及街道方面種種事宜,散會。
十二月初一,當日午后。
韋珣就帶著向啟晨過來,送上一份厚禮,為當初之事賠罪。
——帶著向啟晨,是因為當初向啟晨與莊瑾一個宿舍,可能有一二情分;如果沒情分,就說出當初向啟晨背后議論莊瑾,首鼠兩端之事,賣掉向啟晨。
“莊大人!”
“莊哥!”
莊瑾看著忐忑不已的兩人,又看向那份禮物,價值大概五六百兩銀子,還有蘭菊字畫等等,顯然是做過功課,了解過他、陳蕓喜好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他拍著韋珣肩膀,讓此人心驚膽戰,滿頭冷汗,在收下禮物后,此人才長出口氣。
一方面,蘭花之事,事不算大,賠禮又夠重;另一方面,不過一個五經,又是手下,不依不饒,不利于團結,也顯得小肚雞腸。
這是對韋珣,而向啟晨……背后議論他的人少么?對方又是手下的手下,多說一句話計較,都是平白丟了身份。
這日,不僅是韋珣,那位城南受傷退下養傷的四經街鎮守——曲喆,也是備了禮物過來拜訪,顯然是個識趣、懂人情世故的,這是表示服從之意。
韋珣、曲喆兩人低頭,另外四人,段濤、薛彥道,一個有交情、也是聰明人,一個敬重強者,杜仕元出身官宦之家,頗為識時務,林宏乃是老手下,更不用說。
如此,莊瑾一日內徹底掌控東橋塢,這也是八九月份待過、主場的便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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