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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 第97章,隱藏
‘一到三經境界,是一個層次,四到六經,又是另一個層次,六經境界已是這個層次的頂點。手三陽、三陰完成大循環,到這一步,手部經絡已進無可進,再下一步,就是開始打通足部經絡,那就是七經的坊鎮守級別。’
莊瑾目光微凝:‘突破六經,修行資糧消耗更進一步增加,一日就需四副黑元散,這也已然是下品黑元散最后的階段,到了七經,就要更換中品黑元散了。’
‘這些都先放放。’
他開始思索早就琢磨的一個想法:‘如今城北這個環境,我突破六經,倒是不急著展露出來。’
最主要原因,五經面對的對手,也是五經,展露六經境界,那可就變了。
‘還有一點,我乃是沈家對外招募武生中,第一個突破五經的,這就有些引人矚目了,若這么快再展露六經……雖然按照段濤的說法,并沒什么,但還是感覺太過驚人,有必要遮掩一二。’
莊瑾思索著此事的可行性:‘武者實力的判斷,最直觀的是看反應、速度、力量,這要主動表現出來,‘琉璃測境傀儡’測試,亦是如此。’
還有一種方式:把脈,感受內息,不過脈搏乃是武者命門,突破正式武者之后,一般就沒誰會這么做了,得罪人。
‘這樣也就不用擔心暴露。’
其實,別人有著瓶頸,突破遠沒有莊瑾這么快,根本不會、也沒必要隱藏實力,因為隱藏實力、降低級別,會有身份地位、基本月例、福利待遇的差距,日積月累就是不小數字,所以藏著掖著何必呢?
‘我卻不同,我本心來說,是真希望如四經時、再來個如杜仕元那般的,將我風頭搶去,不引人矚目……人家都是嫌棄自己突破太慢、晉升等級太慢,誰能想到,我會因為突破太快,故意隱藏不去晉升等級?唉,這真是只有天才才能體會的煩惱啊!’
莊瑾感慨了句,做出決斷:‘就這么定了,隱藏一經實力,作為底牌。’
他想到這里,感覺還不太保險,一重底牌似乎差了些。
‘嗯,如今城北局勢,實力為要,六經到七經,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突破,接下來最快提升實力的法子,乃是武技。’
到了六經,手三陰、三陽完成一個大循環,內息之淳厚、凝練,足以支撐黑煞掌邁入大成層次,離體六寸。
當然,這和四經、黑煞掌小成一般,黑煞掌大成的最低要求是六經,但不是說只要六經,黑煞掌就一定能大成……非悟性上佳者,要等到七經去了。
‘我與旁人不同,沒有瓶頸,可以盡快肝到大成。’
莊瑾暗暗估算,如果有足夠異獸肉,按照自己進度,短則旬日,長則半月,就可突破了。
——服用異獸肉,氣血旺盛,內息活躍,修煉武技,自然也是事半功倍。
‘等到黑煞掌大成,到時,就有第二重底牌。’
‘那時,就算六經武者不要臉對我出手,就會發現,嘿,我也是六經……即使有兩個六經不要臉圍攻,還會發現,嘿,我黑煞掌大成!’
‘黑煞掌大成,兩個普通六經都不怕,三個……打不過,還是跑得了的。’
至于更多,不是莊瑾小瞧藥王幫,藥王幫一坊、乃至兩坊,能有兩三個六經都是極限,更多基本不可能。
再說,他又不是孤家寡人,背靠沈家,單人面對兩個、三個六經都是黑天鵝事件,面對更多,這個概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真到了那時,兩重底牌托底,坊鎮守不出手,城北這邊,就真是我收割戰功的存錢罐了。’莊瑾心中暗道。
自八月初十那晚行動,沈家兇猛反撲,將藥王幫占領街道壓縮一圈后,就暫且停下,消化戰果、防備對方反擊,藥王幫則在舔舐傷口,重整戰線,雙方進入一個極短暫的平靜期。
隨后時日,莊瑾突破六經后,在抓緊習練武技,依舊自律,勤奮不掇。
不過,因為突破了六經,自有底氣,莊瑾心弦也沒再繃得過緊,身上有種從容不迫的感覺。
這種極為細微的變化,被陳蕓感知到,也是放下擔心,近日,似乎心情都輕快了許多。
八月十五,這日晚飯后,陳蕓弟弟的陳鴻干過來,邀請去看燈會。
——其實,從兩人婚后,上上月在城外藥田開始,陳鴻干就五日一來,顯然是怕陳蕓受了什么委屈,后來看到姐姐過得好,才漸漸放心,變成旬日一來。
小舅子所請,莊瑾自不好推拒,以及他如今突破六經,不那么心急,這些時日又苦練武技,勞逸結合,還有這些時日陳蕓陪伴他,整日頗為單調枯燥,也是難為她了……種種因素,打算今天歇憩一晚。
本來說是陳蕓一同去,可她想了下又婉拒:“燈會人群熙攘……再說,女子拋頭露面也不好。”
“人多,自有我護著,至于女子身份……”
莊瑾想到話本中的‘女扮男裝’:“蕓娘,你何不化女為男?可以戴我的帽子,穿我的衣裳。”
陳蕓聽了,性格中狡黠活潑的一面被激發,也為這離經叛道的主意有些心動,于是,添掃蛾眉,戴上帽子,微露鬢角,換上衣裳,因為衣服長了一些,在腰間打折,縫好,外間披上馬褂,腳下穿了蝴蝶鞋。
如此打扮好,她效仿男人模樣,拱手大步向前。
莊瑾、陳鴻干看去,對視一眼,齊聲大笑。
這兩人笑得放肆,陳蕓本來還有些羞惱,可等對著銅鏡,照了照此刻模樣,自己也是忍不住笑出來。
——倒也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好,就是和平時樣子有著鮮明反差嘛,顯得就很有喜感。
臨出門,陳蕓又有些退縮,變卦道:“我不去啦,被人認出給夫君添麻煩呢!”
之前就有說過,這個時代相對保守,雖然女子沒有裹腳種種陋習,普通人家婦人出門買菜等也很常見,但稍體面一些人家,或者大家閨秀卻是極少拋頭露面,將此視作不雅。
“蕓娘知道,我不是在意別人閑言碎語的人,又上無公婆長輩,不必在乎這些俗禮,錯過豈不可惜?”
“淑姐,姐夫說的不錯,從前我去燈會,回來講述,淑姐常常為此感到遺憾,如今難得遇到姐夫這般開明的良人,為何不去呢?”
陳蕓聽到這話,想起婚前‘良人之說’,低頭淺笑了下,也不再扭捏,答應了。
真等他們出去,也沒人認出陳蕓是女子,遇到打招呼的,也跟著拱手。
幾人看燈會,就在莊瑾鎮守的福景街,距離街駐地不遠的醋君巷。
這里回廊曲折,有著多處園林亭臺,今夜懸掛著琉璃燈,擺放著花瓶幾案,插花陳設,花色明艷,光影流離,更有寶鼎中暗香浮動,璀璨宛若龍宮夜宴。
有著演戲的,周遭圍了許多人,不時叫好;有吹奏笙簫,歡唱歌鬧的;有煮了茗茶,圍聚清談的。
更多是如莊瑾他們這般看熱鬧的人,密密麻麻,宛若蟻流,也幸好這里屋檐下設了欄桿,以作界限,才不會將那些表演的人都沖撞了。
一番游玩,陳蕓也是第一次來到燈會,眸中光彩熠熠,一直到將近子時,燈會散了,他們才意猶未盡返回。
這時人都要離開,出醋君巷時,陳鴻干與他們夫妻被擁擠人流擠散開。
莊瑾看到擠過來、避無可避的人群,懷抱陳蕓一躍,跳上墻頭,飛檐走壁,此時一輪皎潔圓月在身后為背景,帶起風聲,驚動懸掛的琉璃燈逸散點點火星。
此時此景,倒也有一種別樣的風雅浪漫。
這般不走尋常路,下面有人看到,難免不忿。
“兩個兔爺……”
“那可是武者,你不要命了?”旁邊一人連忙提醒這人。
那人額頭冒出冷汗,瞬間改口,挽著旁邊同伴:“兔爺么?我也是哈,倒也是雅事……”
檐上,莊瑾、陳蕓兩人,聽到都是笑起來。
“如今咱們也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啦!”
“那陳君子今夜可曾盡興?”莊瑾笑問。
陳蕓想到莊瑾一次開玩笑‘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說法,知道這是打趣,嗔怪回眸一笑,情絲萬種。
來到巷子口,夫妻倆等待陳鴻干匯合,興盡而歸。
回到街駐地旁邊的住所,此時月色清涼如水,花光樹影映照在墻上,風聲一起,颯颯搖晃。
“等等,姐夫、淑姐,你們站在墻邊,我為你們畫上一副載花小影。”陳鴻干是善畫之人,不多時一幅畫卷成形。
畫卷中,莊瑾、陳蕓挽著手,惟妙惟肖,身后墻上,花草樹影,或濃或淡,蕭疏隨形,如水中藻荇交橫。
夫妻倆看了,都說好,從此這幅畫被陳蕓視作心頭之寶,珍之重之,專門尋了畫師裱好,后來輾轉多地,一直攜帶。
稍后,等陳蕓進去,莊瑾將陳鴻干拉到一邊悄悄問道:“鴻干,我看你神色,知你今天來有事,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妨直說,能辦不會推辭。”
陳鴻干說出,他的朋友有關系,從其他府運來一些貨物,拉著他承接售賣:“朋友帶我賺錢,我也不好再問借本錢……想問姐夫借五十……不,三十兩就行。”
也是他的積蓄,上上月全部給陳蕓置辦了嫁妝,此中還得朋友支援了些,實在不好再去向朋友借,這才找莊瑾開口。
“我還當是何事,這有何難?”莊瑾進去,不多時,拿了五十兩銀子出來。
從那次陳蕓典當首飾,他就擔心陳蕓再行這般事,估算著家中銀錢少于百兩,就會兌換補上。
“你安心用著就是,不夠再來拿。”莊瑾知道小舅子品格,更知對方有著分寸,才會如此說。
“多謝姐夫。”陳鴻干感激不已。
陳蕓出來聽到,將陳鴻干叫去旁邊,說道:“如今不比從前,我已成親,自有小家,銀錢方面當算得分明,這錢算是借的,你當約定日期如數歸還。”
“淑姐放心,我省得此事,萬不會讓淑姐難做。”陳鴻干后來賺了些錢,果然計算利息如數還回。
又兩日后,八月十七。
沈家消化完成初十那一輪反撲的成果,故技重施,再次出擊,這一次,卻遭遇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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