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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全義

作者:癡人陳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癡人陳 | 創業在晚唐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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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在晚唐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全義

乾符三年,三月二十一日,也是草帥王重隱生死的那一天。

兗州州治瑕丘,城下,十余具尸體被懸在城樓上,眼睛暴突,舌頭拉得老長,僵直的身子在風中微擺。

草軍大將柳彥章騎在馬上,遠遠看著這十幾具尸體,身邊十幾名形象各異的,僧、道都有。

柳彥章指著前方城頭,對一個道士問道:

“老道,我給了你百金,你最后就弄了這么些個廢物?”

這道士是兗州本地人,沒名,上下皆呼其為“劉道士”,但其人并非是授篆的正經道士,而是本地的神漢,向來以請神出名。

說來這兗州實際上就是古魯國之地,一直是孔孟禮教的正統根源,可在這個的反面,此地也是以異端、鬼神、巫術聞名的地區。

從周朝開始,魯北一帶就以出巫師著稱,其中重要的巫術活動就是神降附體。

當年赤眉軍就是在此地附近活動,然后就有一位祭祀城陽景王劉章的巫師,神降假托景王之怒,稱應當做天子,而不是做盜賊。

也因此,赤眉軍才決定尋找城陽景王之后劉盆子為帝,這就是巫師們在兗州、魯地的影響。

后來到了東漢,齊魯這里也是太平道的重要活動地區,他們和本地的這些巫師、神漢們相互融合,也用大量的神降和神符咒語,治病集眾,最后成就其席卷天下的起義運動。

雖然之后朝廷對這些巫師神漢們開始了嚴厲打擊,但此后這些人都假借佛、道之名,但其內里的本質還是一種秘密宗教,一直在鄉野中隱蔽而有深厚的影響力。

而此刻站在柳彥章旁邊的這個劉道士就是這樣的野道,靠著請神,在王仙芝的草軍打進兗州后,隨之帶著鄉人數百前來投軍。

王仙芝對這劉道士還是頗有好奇心的,但黃巢卻對這些裝神弄鬼的不太感冒,曾對王仙芝說道:

“向來這種請神容易,送神難,誰曉得這些個神漢請來了哪路毛神?咱們要是招待不周,惹怒了人家倒是不值當,不如就當沒見過。”

王仙芝也就此做罷了,打發這人到了兗州去,幫著那邊的柳彥章攻打瑕丘城。

而這劉道士一來瑕丘大營,就一副王仙芝的特派使者一般,說有破城之策,而當時柳彥章也因攻打城池而焦頭爛額,城內那個叫李系的權刺史真是個有手段的,硬是一口氣咬住和他死扛。

那會柳彥章見這個劉道士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又因他是兗州本地人,便覺得他必然是有手段的。

可此刻……

柳彥章望著城頭泰寧軍在高呼,只感覺臉上是火辣辣的疼,自己怎么那么蠢,竟然信了這個狗東西,浪費了他寶貴的時間。

原來這位劉道士是如何破城的呢?

就是找來軍中七百七十七人,皆符合“六甲神兵”的生辰年月八字,劉道士將這些人組成“天兵”,然后就在城下開始廣布旗幟,只穿便衣,不著盔甲,最后就在一面巨大的天王像下開始跳著大神。

是的,劉道士告訴柳彥章,這種就在請神,到時候天王法力下來,這七百七十七人個個刀槍不入,力大無窮。

他自稱當年太平道的黃巾力士就是這般手段,個個刀槍不入,所以打得漢廷是丟盔棄甲。

你還別說,被劉道士培訓出來的七百七十七人,在城外這么一跳,還真有幾分神秘、蠻荒的色彩。

一時間城上城外皆被這些人給哄住了,可隨即城下城門洞開,一支泰寧軍騎隊豎著一面“康”字旗幟,然后直撲城外的“天兵”們。

只是一輪沖鋒,這支裝神弄鬼的草軍就被擊潰,這支騎隊們高吼著“康懷貞”的大名,然后拽著十幾名俘虜就回了城。

一時間,城外的草軍士氣大落。

看了一場鬧劇的柳彥章,內心憤怒可想而知,畢竟因為籌措個什么“天兵”,不僅物資消耗巨大,因為這些人動不動要吃肉,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因為這耽誤了攻城的時機。

當劉道士被押過來的時候,柳彥章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笑道:

“你不是說刀槍不入嗎?怎么那些人被砍得七零八落的?”

那劉道士這會大汗淋漓,他望著柳彥章,連忙解釋:

“這是因為大陣不全,我學的是大陣,非要以七千七百七十七人為陣方有大效,而我軍人數不夠,勉強湊了個七百七十七人,所以效果差了許多。這不是我之過呀!”

柳彥章點了點頭,贊同道:

“確實啊,你說的對,這都是我的錯。”

然后他就暴怒的一刀鞘抽在了劉道士的臉上,罵道:

“狗東西,這會還敢嘴硬,浪費我許多時間,非活剮了你。”

劉道士一聽,驚駭欲死,連屎都快兜不住了,大呼:

“票帥,不能殺我啊,我是奉王都統的命前來的呀,你不能殺我啊!”

柳彥章這會哪還管這人是不是什么特使的,厭惡地讓人將他給拖走,看著那人鬼哭狼嚎的,對左右罵道:

“剮他三百刀,一刀不能少,他不是說什么刀槍不入嗎?就讓我見識見識。他要是能熬三百刀不死,我柳彥章給他磕頭賠罪!”

很快,劉道士就被綁著拖到了陣前,當著城上的面,兩個片羊的庖廚老手就一左一右,你一刀我一刀,開始剮著這個神漢。

看著那邊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柳彥章十分困惑地問著自己的部下們:

“你們曉得這人為何要騙我?他不曉得最后沒用是要死的嗎?”

眾將你一言我一語的,但基本都是在說這個劉道士蠢,可都不得柳彥章心意,直到這會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

“也許這劉道士就是貪那幾天的酒肉吧。”

柳彥章愣住了,然后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都掉下了,他大罵:

“狗東西為了幾擔酒肉就要讓我軍中百十人給他陪命!剮他三百刀太便宜他了,來人,去前頭告訴他們,再加百刀!”

可柳彥章的命令還沒送去,前頭就有人奔了過來,然后道:

“渠帥,那劉道士被剮死了。”

一下子,眾將齊齊噤聲,只敢偷偷打量著柳彥章,深怕他的怒火濺射到自己的頭上。

可柳彥章并沒有暴怒,而是問了句:

“哦?那兩個片羊的,一共是剮了多少刀呢?”

那騎士連忙回道:

“剮了一百九十八刀。”

柳彥章聽了后,嘿嘿一笑,殘忍笑道:

“好呀,好呀,那剩下的一百刀就分那兩人頭上,一人五十刀。我說三百刀就是三百刀,少一刀,就算在那兩人頭上!”

這騎士忍不住抖了下,然后抱拳唱道:

“喏!”

隨后不敢呆,連忙奔了回去。

片刻后,前頭又再次傳來慘嚎,這一次是兩人,一共嚎了五十下,不多不少。

在場眾將默默低頭,連氣都不敢喘了。

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一句聲音傳來,還是剛剛那個年輕的聲音:

“渠帥,剛剛少算了兩刀,就由末將去補上吧。”

柳彥章緩慢回頭,看了過去,見說話的是張居言,笑了笑:

“原來是你這個小子,我聽老王他們說,你小子是個種地的,也會算數?”

這個叫張居言的人,嘿嘿一笑,然后抱拳道:

“渠帥休瞧不起人了,末將雖是種地的,但后面也進了州府做了吏,在衙門里做事久了,也會算筆帳了。畢竟要是數都不會算,末將發的餉錢是真的會被那些黑心的給貪了的。”

柳彥章笑了笑,對待此人絲毫沒有剛才的那般殺氣,和煦地仿佛就是他的長輩。

之所以如此,只因為這個張居言就是濮州臨濮人,是王仙芝的同鄉小老弟,是草軍中的核心老弟兄。

這是地地道道的自己人。

所以張居言當眾說自己算錯了,柳彥章也只是笑笑,不以為意,但你讓其他人說了看看瞧,那被活剮的就是下場。

他對張居言搖頭:

“那少的兩刀就留著吧,你小子要是能將這兩刀剮在康懷貞,閻寶兩人頭上,這才叫我高興呢。”

柳彥章所說的康懷貞,閻寶都是泰寧軍的悍將。

就在這瑕丘城下,草軍和泰寧軍碰了不下十余次,敵軍有哪些猛將都很清楚了。

要不說泰寧軍是中原老牌藩鎮呢?就只這瑕丘城內,就猛將輩出,如剛剛出城襲擊的康懷貞之外,還有張約、李胡椒、孫漢筠、辛綰、閻寶等人。

可以說,即便驕傲如柳彥章,他內心也曉得這一次攻打瑕丘并不算一個太明智的選擇。

只是此刻好不容易打下外圍陣地的,城頭都上了幾次了,這個時候再撤退,那不僅是人白死了,就是他柳彥章的威信也要一落千丈。

所以,這回柳彥章就算是騎虎難下,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上了。

這個時候,他對著身邊的另外兩個渠帥,分別是榻天將、喚世郎二人,他們都是本地的尼山盜和魯山盜渠帥,在草軍到達兗州后,陸續合流過來的。

這兩支都有相當強的獨立性,所以此刻柳彥章也是笑道:

“兩位老弟,你們也說說,這城咱們還打嗎?”

榻天將是個卷毛的胡人,一雙藍眼睛,卻操著地道的本地漢話,咧著嘴說道:

“柳老兄,這城可不能算了,咱們打到這會了,哪家不死了個萬八千的兄弟的?就這么丟了,咱回去還不得被下面人給掀翻了?”

榻天將顯然是個實誠人,張口一句就把底給漏了。

很顯然,相比于柳彥章,不打下瑕丘城,他塌天將的后果要更嚴重。

柳彥章最多就是個威信受損,可他塌天將沒準就是要死人的。

之所以如此不同,就是柳彥章的草軍雖然亂,但卻也是有內外,有上下,是濮州老弟兄帶著曹州老弟兄,領著兗州窮漢們做事的。

所以他柳彥章在他的本軍中,那說話基本上是說一不二,沒誰能挑戰他。

可榻天將可就不是這回事了,實際上,在草軍還沒進兗州的時候,他不過就是尼山里面的一小股力量,帶了個百十人的嘍啰丁,壓根就不是什么大豪。

而實際上,當時的尼山也不存在什么一個統一的盜賊組織,基本都是各自有山頭,各自有背景和外面渠道。

后面之所以會聯合在一起,就是要在草軍那邊謀個好價錢。

畢竟你一個小山頭的小渠帥去投,和一個尼山一脈的大渠帥去投,那待遇是天差地別的。

只說一點就明白了。

你個百十人小帥,你還想要有現在的獨立性?早就被吞了分到各家下面了。

而這個榻天將之所以被抬舉為大渠帥,就是因為這人有了一副好相貌,望之就像是做無本買賣的。

只是這榻天將實在是個實誠人,一句話將底給撩了,直接惹惱了旁邊的喚世郞。

這喚世郞穿著件白衣,登白靴,帶金冠,不曉得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好郎君。

和榻天將是個樣子貨不同,喚世郞手上的魯山盜是算比較強力的盜賊了,所以這會很是不屑地嘲諷了句:

“什么貓狗也來和咱們站在一起,這瑕丘城打不打和你有什么關系?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榻天將這人什么爆脾氣,之前帳內搶來的小妻只是偷偷哭了下,就被他砍了人頭燉了,如何受得了喚世郞的當眾羞辱。

于是直接擼起袖子就要揍喚世郞,可他剛走一步,那喚世郞旁邊有個使弓的武士一下子就舉著角弓對準了他,頗有他再動一下,就射他開花。

榻天將不敢動了,是又羞又惱,好在這個時候柳彥章出來轉圜,拉開了榻天將,然后對喚世郞笑道:

“老弟們都賣我個面子,說歸說,別動手。咱們這邊鬧起來,讓城上的泰寧軍看到了,不得笑死?咱老柳這邊寧愿死再多人,也不受這份鳥氣啊!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榻天將被拉開后,裝模作樣冷哼了句,別過頭,嘴上不饒人:

“你個穿喪的,牛氣什么?牛你就去打瑕丘去啊,就曉得窩里橫!”

喚世郞在聽到那句“穿喪”的后,好是愣了一會,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打扮,隨之暴怒:

“狗東西,再敢吠一句,我射爛你的嘴!”

塌天將哼了句,也不說了,畢竟說到底實力不如人家,嘴上占了一次便宜就好了。

此時柳彥章則走到喚世郞那邊,看了一眼他旁邊持弓的長臂武士,驚嘆了句:

“好個漢子,沒想到你喚世郞夾帶里這么有人!不曉得這好漢子如何稱呼啊!”

喚世郞臉色有點不自然,但還是介紹道:

“這是我族弟鄧季筠,鄉野人物,當不得什么好名!”

然后便換了個話題,說道:

“柳帥,咱們也干脆點,這城呢,肯定是要打的,不然你也不會留到現在。而我們呢,也肯定是樂意一起打的,所以有什么章程,你就說吧,咱們一起參詳參詳。”

柳彥章戀戀不舍地看過鄧季筠,然后笑道:

“這事也簡單,就是咱們押一把大的,在那狗道士裝神弄鬼的時候,我已經打造了一批攻城器械,然后咱們再猛攻一把。兄弟們一起下死力,最后吃肉的時候,讓你們兩個先吃,我只要壞了這瑕丘城,城里之物全給你們。”

一句話說得喚世郞、塌天將眼睛都直了,這個時候誰還在乎那點口舌之爭了,個個心花怒放。

只因為這里面的利益太大了。

別看兗州被草軍打了十之七八,但基本上有錢的土豪都奔到了瑕丘城了,而且瑕丘本就是兗州州治,集泰寧軍一軍精華。

像這樣的城市,說個丟人的,那就是他們草軍自己都沒打下來過。

就如他們在天平軍那邊,盡管在濮、曹二州弄得天翻地覆,可藩治鄆州城,不還是沒打下嗎?

所以如果這柳彥章真的信守承偌,那這一次喚世郞和塌天將兩個就真的要起飛了。

就城內的武庫、糧秣、財富、美人、丁口,他們隨便占一個,就能在兗州插旗招兵,到時候真能成氣候的。

于是,喚世郞、塌天將相互望了一眼,毫不猶豫抱拳:

“但憑柳帥吩咐!”

柳彥章哈哈一笑,然后拍著手掌下令:

“這一次軍令很簡單,只要我這邊鼓角一響,咱們就三面齊攻,不管死多少人,都咬牙沖上去!我就不信,這城再高,我們堆尸體都堆上去!”

“而到時候,只要打下瑕丘,你們損失多少人,我就給你們補多少!”

柳彥章說得豪氣,喚世郞、塌天將這些日子和他的相處也曉得這人雖然反復無常,但還是重諾的。

之前他們也聽了個小道消息,說前段時間有個和他們常合作的商賈,托柳彥章辦事,然后人家老柳二話不說就去辦了。

然后殺的是誰呢?竟然是去殺曲阜的那些人,那真的是膽大包天啊。

要曉得喚世郞、塌天將這些人雖然不全部都是兗州人,但卻是在這片混的,如何不曉得那些人是什么人?那可是讀書人的神啊!

而這柳彥章說去殺就去殺了。

真是個講義氣的。

所以這會兩人聽柳彥章的這份許諾,并不懷疑,都心潮澎湃地抱拳,隨后帶著手下們各回本陣了。

而在勾完喚世郞、塌天將兩人后,柳彥章則將張居言喊了過來。

他問張居言:

“聽說以前在鄉下練拳的?身手如何?”

張居言挺著胸膛說道:

“柳帥,咱們在鄉下都是練的粗把式,但卻有一點練得真真的,那就是練得有膽!柳帥,你直接下命令吧!”

柳彥章嘿嘿一笑,隨后便對張居言說道:

“你是都統的鄉黨,但因為以前做過縣吏,所以老兄弟們一直有怪話,覺得你心不誠。不然以你的資歷和能力,早就該為一方渠帥了。”

“而我柳彥章呢?不信什么心誠不誠,這個不靠嘴說,而看你怎么做!管你如何,只要你在戰場上打得賣力,那就是我兄弟。今日我直和你說,這一次我讓你為先登,你要是能帶人插旗上去,我就給你千人,你要是能守上一刻,我給你兩千,守上兩刻,我給你三千。”

“如果因你而破了瑕丘,我會直接向都統保舉你為票帥,到時候管你年紀輕,還是資歷淺,統統不是問題!”

“因為你是我保舉的!所以無人敢置喙!可懂?”

此時張居言心噗通狂跳,在這人生的關鍵抉擇,他毫不猶豫跪在地上,大吼:

“末將聽令!”

柳彥章哈哈大笑,然后將自己的五百鐵甲兵交給了張居言,對他道:

“你帶著你本部上,后面我這些扈兵會跟著上!你要明白,以后是龍是蟲,就看你這一次了!人生難得有大運,但來的時候,你得抓住啊!”

張居言磕了頭,隨后對柳彥章大聲說道:

“柳帥大恩,小子不敢忘!必為柳帥拿下城頭!”

看著這個機靈小子,柳彥章點了點頭,便揮手讓他去準備了。

片刻后,當一片巨大的烏云飄了過來,柳彥章大吼:

“擂鼓!”

于是,身后一百零八面大鼓齊齊擂起,炸雷一般的鼓聲傳遍泗水兩岸,隨后就是諸軍齊齊大吼,然后就如潮水一般涌向了瑕丘。

而奔在最前的,正是那草軍小將張居言。

此時瑕丘城上也是鼓聲大作,城內的泰寧軍緊張地奔向城樓,望著城外無盡的黃潮,舔了舔嘴唇。

沒有一滴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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