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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紅色掌柜 第204章 作用
第204章作用
汪居。
汪和周部長走進屋子,見到沙發上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在和陳璧君聊天。
“哎,民誼,什么時候過來的?”
“哎,姐夫,剛過來也沒多久,周部長。”男人站了起來。
“褚民誼,哈哈哈哈。”周部長笑著上去握了握手,“我們上次見面還是在南京吧?你這個行政院秘書長是說不干就不干啊,好大的魄力,哈哈。”
褚民誼笑著握手感慨,“是啊,一轉眼就三年多了,當時的南京還是中國人的地盤,現在都歸了日本人了,物是人非。”
“當時怎么辭職了?”
“那時候姐夫在南京被那個什么暗殺大王王亞樵行刺受傷,需要休養,他要去養病了,我這個大夫總得跟著,有事也有個照料,所以就辭職不干了。
后來姐夫的病倒是恢復的好了,可我也懶得回去,所以來了上海在學校里教教醫學,一直教到了現在。”
懶得回去還是鬧了別扭可得兩說,行政院秘書長說不干就不干,當是你自己家了,把自己的地位放在汪的家奴上,你不要臉行政院還要臉呢,當然是不好回去了,周部長哈哈一笑。
“你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你還是法國的醫學博士了,其實在上海教教書也挺好,我們當年不也在廣東大學教過書?那段日子是真舒服啊。”
他和褚民誼在民國十三年都在廣東大學當教授,不過褚民誼是醫學院的院長,他是政治課程的兼職教授,大家壓根就不認識,不過都是一個學校的,論淵源也能算有點。
“都坐下說話,站著干嘛?”陳璧君笑著招呼了聲,問道:“今天你們去視察,情況怎么樣?”
汪的感覺不錯,坐下扯了扯領帶翹起腳說:“上海的人給我的感覺都是蠻不錯的,不管是市政府的人還是特工總部的人,對于和平建國都沒有什么異議。”
汪和家里的這個智囊說了下今天的見聞,問道:“那個傅肖庵提的要求,你后來跟他怎么說的?”
“他要警察局長的任命權。”周部長把談判的事情說了下。
“你同意了?”陳璧君問道。
“還沒有,不過我看這個警察局是只能給他的。”
“為什么要給他?我看完全不用給他。”陳璧君皺眉道,“傅肖庵是南京派遣軍的關系,不動他這個市長之位是可以的,但是其他的條件不應該滿足,也不需要滿足。
我們和日本人談判,建立新政權是日本人同意的,他傅肖庵就算沒這個警察局,又能怎么樣?他還能不當這市長了?
而我們丟了這個警察局長將來在上海就問題很大。
你現在已經答應了他限制特工總部的權力范圍,那將來上海的一般案件查不查等于全部落到了警察局頭上,他是不反叛,但他打的主意不就是把整個上海的權力握在他手中么?
我們以后在上海怎么行事?”
周部長淡然道:“這不還有顧硯聲的司法部么?以后上海司法部門的任命權在南京的司法部,顧硯聲肯定會把司法部門握在自己的手里,有他進行監督,傅肖庵哪怕拿了警察局,也不可能在上海一手遮天,有什么好擔心的?”
陳璧君不滿,“司法部給不給顧硯聲這根本是沒定的事情,你怎么能在沒定的事情上下這個結論?”
“不給顧硯聲給誰?”
“給李圣五啊,他是跟著我們過來的,一個留過日的法學博士,日本人對他也會有好感,你不把司法部給他,你給一個認識都沒幾天的人,合適么?這可是司法部,不是雜貨鋪。”
陳璧君說完就看向汪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顧硯聲什么人我們都不清楚。”
“顧硯聲我看他其實還挺精神的。”汪逆在腦海中回想了下顧硯聲的影像,出言對老婆形成暴擊,頗具興致的說,“我今天還是看了看顧硯聲在滬西開發的工業”
陳璧君聽著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打斷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就問你,司法部給了顧硯聲,你讓李圣五怎么辦,跟著我們過來的老人,你就讓他給顧硯聲做小是吧?
那跟著我們過來的人,知道了這件事,人家怎么想?
以后又會投靠過來的人,知道了這件事,還投不投靠?
新政府創建初期,需要人才啊,你得給別人一個優厚的前程吧?
顧硯聲也許是個人才,那也不用一次性抬到部長的位置吧?次長行不行?”
這話一說,汪也皺眉,遲疑道:“你要這么說也有道理,次長的位置其實也不低,他還年輕,以后也可以接李圣五的班,你說是吧?”
汪看向周部長。
周部長依舊保持平靜,“既然談起來了,那就說個透徹,反正今天的目的也是確定籌備委員會的名單,說是籌備委員會,其實這些人也是以后新政府的主干了。
對于目前我們掌握的人事,不算將來過來的,就現在來說,除了我們這些人,上海的人里面,傅肖庵必須算一個,他是市長。
我為什么給他警察局?
你剛才說不給他也行,是可以,你不給他,他確實也不會辭職。
但是會不會給我們找麻煩?
我們在上海進行籌備工作,光需要做出的宣傳,貼橫幅,聯絡租界,組織各種活動等等,一大堆的事,你不把警察局給他,他現在就用警察局給你找麻煩,你怎么辦?
將來任命是將來的事,但你別忘了,我們還沒成立呢,現在還不是他的上司,任命不了這個警察局長。
你怎么辦?和他對抗?是不是對我們的工作會造成巨大阻礙?
你去和日本人告狀,光打這個官司都不知道要打多久!”
陳璧君思索道:“那我們現在就跟日本人說,把這個警察局長換掉呢?理由就用需要配合我們在上海的活動,保護我們的安全,我想日本人會同意的。”
“沒這個必要。”周部長搖頭嗤笑,“為什么一定要和傅肖庵搞對抗?他要,你就給他嘛,能怎么樣呢?
等到我們的新政府成立,我們就不需要傅肖庵了,那到時候再騰出手來處理這件事行不行?
經費一卡,到底是我們怕傅肖庵,還是傅肖庵怕我們?
你不跟他搞對抗,他現在是不是就得用心幫我們搞宣傳?何樂而不為?”
在對的事情上陳璧君不堅持,微微點頭,“那就給他,按你說的辦.不過要這么說,那就更沒有理由把司法部長的位置給顧硯聲了。”
“不,司法部長的位置必須給顧硯聲。”周部長擺了擺手,正要說下去,就被陳璧君打斷。
陳璧君有些窩火,拍著一旁的小茶幾大聲說道,“你怎么就非得想著顧硯聲,那你讓李圣五怎么辦?你讓其他人怎么想?”
周部長聲音也大了起來,“愛怎么想怎么想,李圣五隨便安排去哪,那安排職位第一位也得是能力吧?
放著上海這么多人脈的顧硯聲不要,要一個李圣五,就因為他是你的人,你就非得給他抬上去?”
“誰是我的人了?這是追隨汪先生的自己人!你不安排他,你就非得安排一個外人?”
“外人怎么了?你到底是建立新政府來了,還是拉幫結派來了?新政府全要關系戶是吧?和平建國還要不要了?
就是他老蔣用人,該用的時候不也得搞國共合作?曾家巖50號的人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他說什么了?
我們現在什么階段,光靠關系戶就能成事?”
“那你讓李圣五怎么辦?怎么解釋?!”陳璧君喝問。
眼見吵架的聲音越來越大,汪逆出來和稀泥,抬手壓了壓道:“好了好了,談事情就談事情,脾氣都收一收,你們說的都有各自的道理,實在不行,這個職位就往后再議嘛。”
“不行,部長的位置必須給李圣五。”陳璧君一分不讓。
周部長深出一口氣,“那好,就按你說的,部長的位置給李圣五,那我問你,你有沒有想過上海的局面會變成什么樣子?
你不把這個部長給顧硯聲,市政府誰來壓制傅肖庵?”
陳璧君奇怪道:“跟壓制傅肖庵有什么關系?”
“關系可太大了!
SH市政府內部現在的局面其實很清楚,傅肖庵一頭,凌憲文一頭,顧硯聲一頭,外面的這些局長里,除了警察局的盧英有點用,剩下的全是平庸之輩。
你看傅肖庵要的人就知道了,所有人事權可以放棄,唯獨要這個警察局長,他就是要把盧英攬到他的陣營里。
你不用顧硯聲,這遇到的局面就不是傅肖庵一個人的問題,而是整個市政府會聯合起來對抗你的問題,傅肖庵加顧硯聲,警察局加司法處,上海全部脫離掌控,這才是重點!”
“司法部在李圣五的手里,我們照樣監督傅肖庵。”
“我告訴你,不可能!”周部長無比篤定,“顧硯聲絕對不會聽李圣五的調令,顧硯聲當部長,上海的司法處是司法部的,顧硯聲不當部長,上海的司法系統,司法部連動一動的可能都沒有。”
“他敢抗命就把他調走。”
“他背后牽著領事館,長谷仁川看著呢,你把他調哪去?官不升,你還能把他降級?”
“升官,去司法部當次長啊,不是不給他,就是不給他部長而已。”
“他當次長上海不也是聽他的,難道還能聽李圣五的?他當部長上海聽他的,他當次長上海還聽他的,那你不誠心惡心他李圣五么?
上海都不在李圣五手里,你覺得李圣五這個部長的位置就真能坐的穩,坐的開心?”
“這上海就非他不可了?”
陳璧君脾氣上來了,聲音又大了,“把他調去南京當次長,他要是不聽話,就把上海司法部門的人上下全給換一遍,把他的勢力全給洗掉,不就行了?”
“開玩笑呢!”
周部長瞪大眼,“你當顧硯聲什么人,會放任你洗他的人?
我就不說長谷仁川會不會插手,就光你洗顧硯聲的人,你有沒有想過傅肖庵都可能會插手這件事?
而且顧硯聲的價值就只在司法上面么?滬西的工業你沒看見我看見了,汪先生也看見了。
就這我還沒說他在上海的其他人脈,你是不是忘了,禁毒總局現在也在他的名下,毒品的稅收權事實上也在他的手里?
光搞定這個毒品,你就該知道他在青幫內部起碼認識一位有份量的人物。
上海是什么地界?牛鬼蛇神齊聚,你讓他當部長,青幫的人是不是也能為我們所用?
是不是對政局穩定有巨大幫助,你想過這點沒有?”
陳璧君唉的一聲嘆氣,手肘承載茶幾上扶額,眉頭緊皺。
汪說道:“這么說來,顧硯聲的能力作用確實不可小覷。”
“當然了。”周部長肯定道:“如果只是一個司法處長,我挑他干嘛?選他那是出于多種角度考慮,他就是能做到羅君強做不到的效果。”
汪看向褚民誼,“民誼,你在上海這些年,有沒有聽說過顧硯聲,了不了解?”
褚民誼回想了下思索道:“我對他的了解倒是不多,不過這個人的名字我聽過,我不是在法租界的中法技術學校當醫學部主任么?他幫法國領事館打過官司,當時挺轟動的,學校里面的法國老師有談論過,報紙也報道過。”
“贏了么?”汪饒有興致。
“贏了,輸的人誰記得。”褚民誼笑著把事情經過說了說。
汪點了點頭,看向陳璧君,“要不用一下這個人,能力聽起來沒什么問題,各方面都有長處。”
陳璧君苦惱道:“你們怎么就不懂我的意思呢,用有能力的人固然沒問題,但沒必要非得是部長之位相許,你給了他,你讓李圣五如何自處?
你搞能者上不能者下那一套,你在重慶可以,你得有穩定的政權吧?
我們這里怎么搞?戲臺都還沒搭起來呢,你就拆臺。
他跟了我們七年尚且如此,那別的能力差的人是不是就會心思動蕩?
人心渙散啊。”
“這個問題也確實不容忽視。”汪想了想說道:“要不別的部長位置給李圣五,他還擅長什么?外交?他之前是外交部顧問吧?”
“外交怎么給他?他以前在里面當司長,就是管總務的,你把外交給了他,以后工作上不得鬧笑話?
而且你給了他,高仲武怎么辦?
高仲武以前就是外交的亞洲司司長,這是實力派,他現在又和梅思平全程負責談判,一旦談成,這么大個功勞,難道我們就給他個次長,讓李圣五這個總務壓他一頭?”
“總務當部長其實也挺好,不過這么大功勞只給次長好像是有點說不過去.”
哎呦,汪汪頭疼,皺眉道:“那還不好安排了,那他還能干點什么?”
“他還當過中央日報的主筆。”陳璧君提醒道。
“對對對。”汪一拍沙發扶手,“想起來了,攘外必先安內,他幫老蔣宣傳這個政策,撰寫文章,還得過老蔣的賞識.
那他文筆不錯,宣傳也是把好手,唉,佛海,中華日報不是社長和主編的位置都還空著么?”
他記得下午去中華日報視察的時候,顧硯聲說起過這件事。
周部長輕笑道,“他愿意當個主編?”
“那當然不行。”陳璧君說道:“要么就先讓他當社長,把宣傳管起來,宣傳現在是重中之重,有他在也放心,到時候,升他到宣傳部好了。”
“次長?”
“部長啊。”
呵,周部長心中嗤笑,他說呢,陳璧君一直咬著不放,為李圣五籌劃來籌劃去,感情是看上了他的宣傳部,想把手伸進來。
“他當部長,那我問你,跟過來的陶希圣怎么辦?
李圣五頂多只是當過主筆,離社長還有一大段距離,對報社的業務連精通都算不上,只能說是熟悉。
可陶希圣在重慶就是宣傳部的次長,對所有宣傳工作了如指掌,不管重慶以后出什么策略,他都能想到應對的方法,甚至都能根據這個策略反推出對面出這個策略的人是何許人物!
宣傳是重要,所以這個位置才一定要給他。”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個重要那個也重要,但凡你周部長用的人,就沒一個不重要的,那你說,是不是李圣五不重要?你讓李圣五去哪?”
陳璧君不高興了,聲音又大了起來。
周部長不喜道:“什么叫我用的人就沒一個不重要的,你以為我是在拉幫結派嘛?
這是在成立新政權!
這是在為了和平建國的偉大事業!
這是為了拯救四萬萬同胞的艱難革命!
每個位置的人我當然都精挑細選,優中選優,要用的人當然個個都重要!無可替代!
要不然豈不是辜負我們自己的理想?
還拉幫結派,你看看我選的人,李世群丁墨邨顧硯聲,把他們提拔到部長的位置上來,那都是考量過的,既是考慮他們的能力,也是他們在日本人那邊的人脈背景。
這些人我一開始不認識吧?就那個丁墨邨以前見過兩面,那我見過的人多了,誰會記得他這種小人物。
你再看看羅君強,真正一直跟著我的人,知根知底,安全可靠,那我安排他當部長了么?我有為他說過一句話么?
人行就是行,人不行就是不行,這是革命!不是請客吃飯!
把七大姑八大姨都安排上,還都要吃最好的菜,一桌菜上的肉菜才幾口?怎么可能人人有份?”
褚民誼聽著面色一木,你們兩個說就說了,怎么說到他身上來了,這個姓周的是不是在罵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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