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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漫:家父超人,我只是NPC? 第一百三十四章 故事之神,漢尼拔的看法
契約完成。
又迅速斷裂。
如果世界是一場游戲,那么奧丁必然能喜提最快叛變二五仔的稱號,他屬實是把伊恩牌邪神的運用機制給研究的過于透徹。
他成功卡住了一個超級BUG。
雷神托爾并不明白的道理,奧丁和海拉看起來都非常明白——阿斯加德人越老越強大,束縛他們的從來不是壽命而是體內越發沉積的神力。
如今。
簽約后直接叛變。
奧丁直接將自己體內多余的神力送走,看似是變弱了很多,然而,事實上,現在的他反而比之前更為強大太多太多。
身體難以負荷。
縱使神力過多,可不敢用,其實也還是等同于沒有。可不像是現在,長年超負荷的身體,完全能夠百分百負荷住僅剩一半的神力。
能夠完全發揮出作用的一半神力,已經是能讓奧丁重新成為九界當中的至強者,并且,不會被神力撐爆的身體也意味著他變相的獲得了更為長久的壽命。
至于具體能延長多少時間,那就得看奧丁的臉皮夠不夠厚了——要是未來神力積累的又超負荷,反反復復當幾波二五仔也還是能再次將神力送走。
奧丁若是不要臉。
一直來回反復橫跳。
五十萬年后。
很多個五十萬年后。
他其實都未必不能夠再看一眼這個世界。至于托爾,他或許也能有機會刷新當太子的年份記錄,大家何嘗不是都有美好的未來。
“戰爭……已經到來,我們阿斯加德絕對不會放任那些冰霜巨人荼毒九界。”奧丁手持永恒之槍,獨眼如炬,大步走向王庭之外。
他并未穿上毀滅者戰甲。不過,哪怕是普通的鎧甲,看起來也是威風凜凜,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披風如戰旗般獵獵作響。曾經因年邁而略顯佝僂的身影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股曾令九界臣服的威嚴。
“阿斯加德的勇士們!”
奧丁立于金宮之巔,永恒之槍直指蒼穹,獨眼如燃燒的星辰。
“我知道你們在恐懼什么,恐懼約頓海姆的永冬?恐懼巨人王的遠古詛咒?不——你們真正恐懼的是你們的王已經老去。“
突然。
他將永恒之槍的槍尖刺入地面。
神力如海嘯爆發!
“那就看清楚!“他的獨眼迸發出比恒星更耀眼的光芒,衰老的軀體在神力中重塑,重現當年血戰九界的戰神姿態。
“我是否已經衰弱?”
奧丁的聲音洪亮無比。
他在進行戰爭開始前的軍隊動員。
士氣需要拔高。
這對于戰爭來說遠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冰霜的瘴氣已侵蝕星空,巨人的狂言褻瀆了他們先祖的誓言!他們以為我們衰弱,以為我們畏懼,以為我們血不再沸騰!”他的聲音如雷霆炸裂,當這位王者站在高臺上時,整個阿斯加德的軍隊都屏住了呼吸。
“現在是時候讓他們付出代價了。”
“今日之后,約頓海姆將永無王座!“
“冰川會記住我的憤怒!“
“深淵將傳唱你們的勇武!“
“現在——所有人,跟隨我,去贏取永恒的勝利!帶著榮譽出征,帶著敵人的恐懼歸來!“神王的聲音同時響徹所有國度。
好似連冥界的亡魂都要為之戰栗。
“偉大的神王啊!回來了!祂回來了!”
老將們瞪大了眼睛。
奧丁的聲音讓他們仿佛看到了神王年輕時的鋒芒。
那個曾經率領他們征戰九界、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眾神之父,似乎在這一刻重新歸來——鮮少有人曾看到過這樣的奧丁。
那不是仁君。
而是開疆拓土的征服之王。
“阿斯加德從不畏懼挑戰!“
永恒之槍重重頓地,神力的能量波紋擴散開來,“今日,我們將用鮮血與榮耀,讓那些狂妄之徒明白阿斯加德的強大!”
“為了阿斯加德!”
“為了奧丁!”
“為王而戰!為阿斯加德而戰!”戰士們舉起武器,吶喊聲震天動地。戰鼓轟鳴,號角長嘯,整個仙宮都在這股戰意中震顫。
軍隊的斗志被激燃。
阿斯加德人將再次證明他們的所向披靡。
最后的準備和集結工作在進行著。
“嘖嘖”
死亡女神海拉騎在一匹體型龐大的巨狼芬里爾背上。
這是一頭非常可怕的巨狼,獠牙森白,呼吸間噴吐著寒氣,猩紅的眼睛掃視著四周,讓附近的戰馬都不安地嘶鳴起來。
她斜眼瞥向一旁手足無措的托爾,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怎么?看來我們蜜罐里長大的小王子不適應戰場氣氛?”
這話一出。
不太適應這種環境的雷神托爾有些面子掛不住。
“我很適應!”
他強裝鎮定。
卻只見海拉嘴角向上勾出的幅度越來越明顯,“可以叫奧丁給你找一頭小馬駒,如果嫌棄小馬駒的性子也太烈了的話。”
說著。
海拉伸手一指。
“那邊羊圈里還有小山羊。”
死亡女神給出了“貼心”的建議。
她的冷嘲熱諷讓托爾面紅耳赤。
“我是勇猛的雷神!“托爾怒氣沖沖地揮舞錘子,身上迸發出刺目的電光,“我會讓你看到我配得上王儲的位置!”
“我是戰士!”
托爾的面容很是堅毅。
不過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絲咬牙切齒。
“戰士?大腹便便的戰士?”
海拉反唇相譏。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
周圍的阿斯加德戰士們面面相覷。
竊竊私語。
只不過,卻無人敢上前勸架。
“她是誰?怎么敢這樣對王儲說話?”
有年輕的戰士向自己的長輩發問。
“噓,別問,問我就只能告訴你們,我們要面對的或許不只是外部戰爭。”
一些年長的將領神色復雜——他們隱約記得,在很多很多年前,海拉曾是奧丁最鋒利的劍,是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死亡女神。只是后來她突然消失了,有人說她犯下大錯被流放,也有人說她去了更遙遠的地方執行秘密任務。
不管怎么說。
如今海拉回來了。
海拉的回歸,不僅是一場家庭重逢,更是阿斯加德權力結構的一次重大震動,沒人知道君心難測的奧丁心中是什么想法。
“即便我頂著大肚腩,我也照樣能錘你!”
“呵。”
“不信就下來比劃比劃,單挑,這一次我不會被你偷襲。”
“呵呵。”
“該死!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姐!”
就在氣氛即將失控之際。
希芙帶著幾名托爾的鐵桿支持者走了過來。
“托爾,來我這里。“女戰士希芙騎著天馬向雷神伸出手。她正是北歐神話中的土地和收獲女神、阿斯加德極為卓越的年輕一代。
托爾如蒙大赦,立刻跳上希芙的天馬,還不忘回頭對海拉做個鬼臉:“看見沒?真正的戰士都有人主動邀請!”
這般孩子氣的行為。
海拉根本不予理會。
騎著巨狼走向了前方。
見狀。
雷神托爾稍微放松了一些。
“真仗義!”
托爾坐在后面大聲夸贊。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他對自己的青梅竹馬開口表揚。
然而。
希芙面無表情。
“事實上,我是你的未婚妻。”
她說話的時候聽不出來任何情緒波動。
對此。
雷神托爾則哈哈大笑。
“這種封建婚姻信不得!”托爾大咧咧地擺手,“等打完仗我帶你去地球,也就是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自由戀愛!”
“你知道嗎?那里只需要幾枚金幣,就能收獲一場愛情。”雷神托爾樂于向自己的兄弟們分享自己在地球上的見聞。
只不過。
他顯然低估了希芙的理解能力。
幾張紙就能收獲一次愛情?
“你不是去米德加德當廚師的,是去收集米德加德臟病病毒的是吧?”希芙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二話不說直接把托爾踹下了馬。
她嫌棄無比的騎馬離開,跟上了其他人的隊伍,只留下雷神托爾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著希芙的背影大喊。
“我說的是網戀啊,你知道什么是網絡嗎?你不知道!”雷神托爾沒能追上發小,只能是有些委屈巴巴的返回了馬廄。
很快。
他做出了選擇。
其他戰士們都在挑選自己的坐騎。
隨后大家前去集結。
戰鼓如雷鳴般響徹阿斯加德,黃金之城在震天的號角聲中顫動。戰士們騎著馬列陣而立,鎧甲反射著冷冽的光芒,長矛如林,戰意沸騰。
氣勢如虹的軍隊看起來頗為賞心悅目,金戈鐵馬之聲在空氣中震蕩,仿佛連天空都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顫栗。
雷神托爾站在隊列前方,手指緊緊攥著妙爾尼爾的錘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的掌心瘋狂滲出汗水,在金屬表面留下濕滑的痕跡。他不得不一次次調整握姿,生怕待會兒沖鋒時,這把象征著自己身份的武器會脫手而出。
“我絕不能丟臉……”
第一次經歷戰爭的托爾目光不自覺地投向高臺上的奧丁——眾神之父身披金甲,獨眼如炬,永恒之槍岡格尼爾在他手中閃爍著毀滅的光芒。父親的身影在托爾眼中仿佛與天齊高,那威嚴的姿態讓他胸口發緊。
“這才是真正合格的神王。”
托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錘子,雷光在錘面上流轉,卻顯得如此渺小。他想起海拉譏諷的眼神,想起父親面對黑暗之神時的從容。
同時也想起自己那些笨拙的戰斗方式。
“我真的配得上王儲之位嗎?”
其實。
托爾內心很是茫然,這種茫然導致了他內心深處極為敏感,所以才會在海拉的嘲諷之下,露出那種聲厲內荏的表現。
“咚——!“
戰鼓再次轟鳴,打斷了他的思緒。托爾猛地抬頭,看到父親正高舉永恒之槍,洶涌彭拜的神力如浪潮般席卷全軍。
“總有一天,我要成為這樣的存在!”雷神托爾振作了起來,他父親的神力也扶過了他的肩膀,為他帶來了一些自信。
就在這時。
一道柔和的銀光從金宮深處流淌而出。
如月光般灑落在戰士們身上。
“是神后!”
弗麗嘉緩步走來,長袍曳地,手中法杖流轉著星辰般的光輝。她面容平靜,目光卻深邃如淵——作為九界第一法師。
她的實力遠比世人想象的更加可怕。
“愿阿斯加德的勇士們,“她的聲音如清泉般流淌,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在戰場上無懼傷痛,無畏死亡。”
法杖輕點,銀色的符文如雪花般飄落,融入每一位戰士的鎧甲。雷神托爾也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涌入體內。
連手中的錘子好似都似乎變得更輕了。
“這個孩子在笑什么?”
弗麗嘉只是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她走過隊列,最后停在奧丁面前。她的眼神微微閃爍,指尖凝聚出一枚比其他符文更加復雜的印記。
“眾神之父。”
她輕聲說道。
將符文按在奧丁的胸口。
“愿智慧指引你的道路。“
這是對于奧丁的單獨祝福。
奧丁微微頷首,但弗麗嘉卻沒有立刻收回手,她當然知道奧丁做了什么,所以,這位女巫對于奧丁的決策很是擔憂。
“有的存在……不喜歡背叛。”
女巫在按照自己對世界的理解湊上前低聲對奧丁進行提醒。
對此。
奧丁的獨眼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
他握住妻子的手,輕輕拍了拍。
“相信我,不會有問題。”
這位神王的聲音同樣壓的很低。
“事實上……我其實也是在為阿斯加德加注砝碼。”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和兒子,也不知道心中在謀劃著什么。
神王總是如此心思深沉。
弗麗嘉凝視著丈夫,最終只是嘆息一聲,松開了手。
奧丁轉身,永恒之槍直指蒼穹:“為了阿斯加德!“
“為了阿斯加德!!”
震天的吼聲中,托爾騎著自己的坐騎,熱血沸騰,高舉戰錘沖在最前方。而弗麗嘉站在原地,望著丈夫遠去的背影。
“那個神秘的古神,究竟是什么?”
她眼中憂慮未散。
嘴中喃喃自語。
注視著大軍進入彩虹橋,也注視著海拉的巨狼坐騎,狠狠的用后腿踢了一下身后的托爾,所有人漸漸全都消失在了彩虹橋的光芒當中。
彩虹橋。
它是阿斯加德的傳送神器,能打通九界所有星球之間的蟲洞,讓使用者瞬間傳送到目的地,這也是阿斯加德的統治疆域為何那么廣闊的原因。
轉瞬之間。
彩虹橋的光芒劃破星空,阿斯加德的大軍降臨在一顆被冰霜巨人襲擊的邊境星球。
村莊已成廢墟。
幸存的村民們蜷縮在殘垣斷壁間,看到天降神兵時紛紛跪地痛哭。
“阿斯加德來拯救我們了!“
他們等到了希望。
“阿斯加德?不過是已至黃昏的帝國而已!”冰霜巨人如山般矗立,咆哮著揮舞巨斧,試圖將阿斯加德戰士撕成碎片。
見此情形。
海拉二話不說。
雙手一揮。
無數墨綠色的尖刺從地面突起,將十幾個冰霜巨人瞬間釘成了刺猬。她的戰斗風格凌厲狠辣,招招致命,所過之處敵人如麥稈般倒下。
另一邊,托爾也騎著自己的山羊想要證明自己——不過這頭小山羊脾氣暴躁,一邊跑一邊試圖把雷神甩下去。
身形狼狽間。
奇跡發生了。
雷神托爾召喚的雷電原本屬于“善良之雷”,準頭很差,不過他在晃晃悠悠間召喚的雷電,卻是出人意料的每一道都擊中了目標——雷光接連從天而降,負負得正,在山羊坐騎的影響下,真的是一道不落地全砸在了敵人的頭上!
“噼啪!!!”
冰霜巨人一個個被雷電擊中,慘叫連連,瞬間倒地。他們龐大的身軀在電流中抽搐,毛發焦黑,空氣中竟彌漫出一股烤肉般的芳香。
“嗯?!”海拉原本正在冷靜地斬殺敵人,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連串爆炸聲,回頭一看,也是不禁對雷神托爾的表現有些驚訝。
這一刻。
雷神托爾身體顫抖。
仿佛頓悟。
“我悟了!我得把這些敵人想象成案板上的肉!”雷神托爾騎著小山羊,話音未落,他又是一錘直接投擲而出!
“這是大肉餅!”
他飛出去的雷神之錘將冰霜巨人猛猛狠錘。
都錘的入了勁。
直接拿去做肉丸估計都能很q彈。
轟!!
只見,又一道雷霆落下,直接劈中一名正要起身的冰霜巨人,將其再次炸回地上,焦黑冒煙,香味更濃。
“太棒了!”
托爾哈哈大笑,整個人都支棱了起來。
“原來我不是不行,是我沒進入狀態!”他開始一邊跳腳一邊揮錘,嘴里還念叨著:“這個是五花肉!那個是羊排!”
隨著他的“烹飪式指揮”。
雷電如暴雨般傾瀉而下,每一擊都精準無比,仿佛有了靈魂。戰場變成了一座巨大的露天燒烤攤,冰霜巨人成了最悲催的食材。
“誰還敢說我不行?”雷神托爾手中沒有迷迭香,但是心中有,所以他一手雷神之錘,宛如殺神,進入了真正的無人之境。
見此情形。
海拉當然不會服輸。
她在收割著戰場上的生命。
并且。
還秀了一波才藝。
“藝術,就該震撼人心。”
冰霜巨人的尸體在她的操控下,一個接一個被串起,像香腸般掛在尖銳的冰柱上。她歪著頭,欣賞著自己的杰作——那些尸體被擺成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姿勢,有的甚至手拉手跳起了赤果圓舞曲,場面荒誕又詭異。
“你們看,這個角度……是不是很有層次感?”
她滿意地后退幾步,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阿斯加德的戰士們看著這一幕,臉色由震驚變為呆滯,最后只剩下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沒有人敢說不是但也沒有人有那個欣賞天賦。
就在這時,奧丁帶著親衛部隊清理完一片區域歸來,遠遠便看到前方那片“藝術裝置”,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個“川”字。
眾神之父沉默了三秒,然后果斷調轉馬頭。
“戰士們!”
他聲音僵硬,捂住了自己的獨眼。
“隨我直取冰霜巨人們的老巢!”
明智的王做出了明智的決策。
眼不見為凈這個樣子。
伴隨著彩虹橋的功能再次被奧丁發動,它的光柱刺破約頓海姆永凍的天空,奧丁率領精銳親衛降臨在這片冰封之地。
寒風呼嘯。
冰雪覆蓋的宮殿寂靜得可怕。
連一個守衛都沒有。
“不對勁。“
奧丁握緊永恒之槍,神力如波紋般擴散探查。
“太安靜了。“
他們一路深入冰霜王庭,寒冰雕刻的廊柱反射著冷光,地面上連腳印都沒有,直到抵達有著巨大王座的山谷他們才停下。這里是一片真正的極寒之地,天空灰暗,大地覆蓋著永恒的寒霜,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勞菲!“奧丁的聲音如雷霆炸響,震得冰晶簌簌落下,“你違背和平條約,現在接受審判吧!迎接你命定的終局!“
永恒之槍迸發出耀眼的金光,照亮了整個王座。然而端坐在寒冰王座上的,并不是預料中那個魁梧兇悍的冰霜巨人之王。
反而是一個年輕的不像話,瘦弱無比的冰霜巨人。
他皮膚蒼白近乎透明,冰藍色的眼眸里透著冷漠,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擊著王座扶手。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頭頂那對小巧的角。
與其說是冰霜巨人的象征,不如說是某種刻意的裝飾。
“勞菲已死。“年輕的巨人開口,聲音輕柔卻讓整個大廳溫度驟降,“現在,我是這里的王。“
他緩緩起身,冰晶在王座周圍凝結成荊棘般的王冠。
“你們可以稱呼我為——“
“洛基王。“
此言一出。
整個山谷的風仿佛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凍結。奧丁的神力光芒映照在這張年輕的臉上,對方正在用平靜的目光直視著奧丁。
寒風呼嘯,冰霜覆蓋的殿堂中,空氣仿佛凝固。
奧丁站在高階之下,金色戰甲在冰冷的光芒下泛著冷冽的光輝。他的目光如刀,緊緊鎖定那道坐在王座上的身影——那個自稱“洛基王”的年輕人。
“是你發動了這場戰爭?”
奧丁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當然。”洛基緩緩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他點了點頭,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回答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為什么?”
奧丁緊皺眉頭發起質問。
“太多的思緒,太多的煩惱……”冰霜之王洛基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眼神飄忽,仿佛在凝視某個遙遠的虛空。
他一只手撐住腦袋,指尖深深陷入蒼白的皮膚,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像是夢囈,“我最近的腦子里總出現很多很多的畫面,碎片一般的畫面,就像是有人在給我灌輸,灌輸那些思想和不屬于我的記憶……“
洛基的聲音逐漸變得尖銳,眼底泛起渾濁的猩紅,“沒有人能救我,那我就只能夠自救。“這句話落下,整個大廳仿佛都為之一震。
奧丁微微皺眉,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洛基王”,他的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敵人。
這是一個……正在被什么東西塑造的存在。
神王已有察覺。
“你瘋了。”
奧丁沉默片刻。
最終開口。
他語氣中帶著憐憫,也帶著決絕。
“也許吧。”
洛基笑了,笑容里透著一種近乎癲狂的自信。
“但只有這個世界足夠安靜,我才能獲得真正的平靜。只有所有人死去,我才能找尋到夢中我應該具備的力量。”他抬起頭,眼眸中閃爍著猩紅與渾濁交織的光芒,仿佛燃燒著某種不屬于凡人的火焰。
“你們聽不到它們的低語嗎?它們一直在說……我是神。”這有些矛盾的發言像是一個瘋子,眾神之父毫不猶豫地擲出了永恒之槍!
岡格尼爾劃破空氣,槍身纏繞著璀璨的金色神力,伴隨著雷霆般的怒吼,帶著必中的神威,它直刺洛基的心臟!
所過之處冰晶崩碎,空間扭曲。神王的親衛們屏住呼吸,等待著長槍穿透敵人的胸膛,自己等人再次見證王的又一次勝利。
然而。
就在永恒之槍即將命中目標的一瞬間,洛基動了。他沒有閃避,也沒有后退,而是抬起手,輕輕一握。
虛無當中。
妖異的長劍漸漸浮現。
被他握在了手中。
劍身漆黑如夜,表面流淌著猩紅的紋路,仿佛有生命般蠕動。劍鋒所過之處,連光線都被吞噬,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
它是——黑死劍!
一把屠神之劍!
能夠斬殺天神組成員的絕世神兵!
“鐺——!!“
金屬碰撞的巨響震徹整個王庭!
永恒之槍的槍尖抵在黑死劍的劍身上,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激烈對沖,爆發的能量波仿佛要席卷整個星球一般肆無忌憚!
洶涌而又恐怖!
親衛們被沖擊波掀翻在地,驚恐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洛基穩穩地站在原地,利用黑死劍擋住了奧丁的必殺一擊!
奧丁的獨眼第一次浮現出震驚。
他無法認出那把劍,但是他能夠感受到那把劍的強大。如今,這種難以想象的武器竟出現在一個年輕的冰霜之王手中!
難怪勞非會死!
“你從哪里得到這把劍的?“
奧丁沉聲問道。
伸手召回永恒之槍。
洛基沒有回答,只是癡迷地撫摸著劍身,仿佛在聆聽它的低語。他的眼神越發混沌,嘴角的笑容扭曲得近乎猙獰。
他的雙眸越發猩紅。
“你們該跪拜我這能書寫歷史的神!“
在這一刻,咆哮著的洛基,聲音突然變得洪亮而癲狂,黑死劍上的猩紅紋路如血管般跳動,“我是洛基王!我是故事神!“
他揮劍向奧丁殺去。
“夢境只是夢境!”
奧丁低喝。
永恒之槍岡格尼爾迸發出璀璨神光。
與黑死劍狠狠相撞!
兩股至高力量的碰撞讓約頓海姆的冰原崩裂,冰川坍塌,沖擊波席卷向整個世界,冰霜巨人們的家園在此刻儼然就要化作齏粉。
洛基的黑發在狂風中飛舞,眼中猩紅更甚:“你根本不懂!那些畫面——那些記憶——它們比現實更真實!“
奧丁的獨眼凝重,槍尖抵住劍鋒,神力不斷灌注:“放下劍,洛基!你被它蠱惑了!“
“蠱惑?“
洛基獰笑,黑死劍突然扭曲變形,化作一條猙獰的毒蛇,繞過永恒之槍直撲奧丁咽喉,“是它讓我看清了真相!“
“而且,從你的表情來看,我知道……你也看到了!看到了那那些畫面!那些真實!”洛基對著奧丁瘋狂咆哮。
這樣的戰斗。
親衛們難以插手,只能是看著兩個身影在戰場上交錯,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圈能量漣漪,像是星辰爆炸般震撼人心。
戰線要延綿波及到星系當中。
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在這距離現實很遠很遠的地方,黑暗之神納爾端坐在白骨王座上,紫火燃燒的眼眶正注視著下方。
祂的眼中倒映著奧丁和洛基的身影。
“快了,我要回去的時候快到了。”黑暗之神納爾靜靜地懸浮在虛空之中,身披破碎的戰甲,身上纏繞著一道道不可見的枷鎖。
“我將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后一個。”納爾環顧自己四周,祂的目光穿透了封存著自己的區域,掃過了虛無當中的一個又一個身影。
這片區域。
漂浮著無數個類似漫畫格子般的畫框。
每一個畫框中。
都封存著一個恐怖的身影。
“重新書寫出我的故事吧,故事之神。”納爾的笑聲在虛無中回蕩,祂注視著現實的維度,心中的圖謀正在向他預期的方向發展。
與此同時。
DC宇宙。
新修的小木屋里。
伊恩趴在地板上,面前攤開一張又一張的紙頁,手中握著一根能按出很多種顏色筆芯的筆,正認真地于畫稿上畫著什么。
他的新房間里除了那張簡陋的木床之外。
幾乎沒有任何家具。
顯得空蕩而冷清。
老媽和老爹都已經去加班,兩個哥哥已經睡熟,鼾聲此起彼伏,回歸自己的宇宙后,倒是沒人詢問他突然消失的事情。
事實上。
伊恩是先回歸的額外維度。
然后又從額外維度里鉆回的一樓廁所。12:42分這個凌晨時間,家里已經是昏暗一片,不過這并不影響伊恩的創作熱情。
“鋼鐵俠的故事里,霍華德需要豐滿一下。”伊恩對于漫威宇宙的經歷尚且有些回味,同時他也遺憾于霍華德在漫威宇宙已死的事實。他在畫的是一位身穿西裝、手持算盤的科學家形象,眼神堅定,目光如炬。那是他對霍華德的想象。
他甚至在畫中角落寫了一行字。
“愿你所做的一切,終將在未來被銘記。”
畫完這一幅畫。
伊恩心中依然滿帶著遺憾。
那位曾經獨自一人站在時代巔峰的男人,那個用凡人之軀去對抗命運的偉大父親,居然沒有機會被邪神發展成為自己的信徒。
天知道伊恩有多希望獲得這樣的優質信徒,他也想有那么好用的真·外置大腦,畢竟信徒的智慧就等于邪神的智慧。
如果有霍華德·斯塔克那種級別的信徒,簡直相當于給自己裝了個量子計算機。只可惜,伊恩只能想辦法下一次進入漫威后去找一找神奇先生了。
“不只是我遺憾啊!我相信,這肯定也是霍華德的遺憾!”炭筆在紙上狠狠劃了幾道,伊恩轉而開始畫起另一個期刊。
這是關于毒液的故事。
其中。
黑暗之神納爾的尊容被伊恩狠狠刻畫。
他一邊回憶著黑暗之神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一邊咬牙切齒,由于小心眼作祟,他特意把納爾畫得巨丑無比。
歪斜的王座、比例失調的骷髏頭,獠牙外露、額頭長瘤、一只眼睛斜視、另一只眼眶里甚至還需要時時刻刻流濃水。
伊恩就是這樣的真·小人。
他還惦記著納爾不等自己升級就跑路的事情。
會有如此大的熱情進行繪畫,伊恩也是在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測,他之前經歷過需要在dc宇宙里畫出黑袍糾察隊并且進行傳播才能解鎖職業的事情,所以,在他看來,dc宇宙里人們的認知,很可能會影響到漫威宇宙的“重生”。
這或許也將是一種能夠幫助英雄們找回“自我”的錨點。當然,對此,伊恩只是猜測,新托尼老師所說的當心理醫生的事情他也知道應該上心。
“畢竟我不是專業人士,我還是需要請教一下專業人士。”想著,伊恩拿出了自己的半截手機,一邊繪畫一邊撥打了一個號碼。
“嘟嘟嘟”
深夜。
漢尼拔·萊克特的書房里,臺燈在精裝書封上投下暖黃的光暈。當手機屏幕亮起時,他正在品嘗一份韃靼牛肉配松露片。
伴隨著手機震動。
他的刀尖懸停在半空,來電顯示是精神病專家。漢尼拔挑了挑眉,他不記得自己曾經有給任何人添加這樣的備注。
“喂?“漢尼拔優雅地擦了擦嘴角。
“醫生,睡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年輕人清朗且稚嫩的聲音。
他聽出來了。
是伊恩·肯特那個特殊的病人。
“考慮到昨天發生的事情,我想沒有人能過睡得著……伊恩,你和你的家人還好嗎?”漢尼拔在點破對方身份的同時給予了關心。
“只要地球還沒炸,我們就會好得不得了。”伊恩的回應輕快無比,漢尼拔還聽到了筆尖接觸紙面的動靜。
漢尼拔注視著窗外的雨幕,決定把這句話歸類為美國青少年的幽默感:“所以,深夜來電是有什么心事要傾訴嗎?”
他開始進入了角色。
當心理醫生。
一貫需要做好二十四小時被病人需求的準備。
“我有幾個朋友需要幫助。”電話那頭的伊恩聲音突然嚴肅,“他們病得很重很重,非常重,大概比你見過的病情最重的病人都要病入膏肓。”
是的。
伊恩希望求助漢尼拔。
不管是做人,還是當醫生,他知道漢尼拔都是頂尖選手。
“嗯?我想……你應該是參加了精神病互助小組?”漢尼拔來了興趣,他放下了餐刀,開始專心進行起了問詢和思考。
畢竟。
他一直認為伊恩才是那個自己見到過病情最復雜的病人,如果連伊恩都覺得病得不輕,要么那是非常正常的人要么那就是真正的精神病之神。
“差不多吧。“
關窗戶的聲音傳來。
“我就是想幫幫他們。”
伊恩的聲音很是誠懇。
“這很善良,能描述一下他們的癥狀嗎?”漢尼拔也是掏出了自己的筆記本,準備記錄,沒想到對面只是播放了幾段音頻。
“您稍等。”
伊恩掏出黑匣子,播放了四個人的心跳,脈搏,呼吸的聲音給漢尼拔聽——其中沒有托爾,不過他覺得尼克·弗瑞估計也病得不輕。
“聽得見嗎?如果聽不清楚的話,要不要我把音頻文件發給你?我還有視頻呢,不用為我節省流量,我有免費的無限流量。”
伊恩在播放完音頻后也是開口詢問。
“我聽的很清楚,不過,我們現在討論的話題,應該是你朋友的精神狀態,在你看來有什么地方不正常,不是嗎?”
漢尼拔委婉的表達了自己不需要這些東西。
至少暫時不需要。
“難道不是大多數精神病都和器質性病變有關嗎?”伊恩的反問帶著學術探討般的認真,他確實看過一些關于精神病的書籍。
沒有吹牛嗶。
“確實如此。“漢尼拔瞇起眼睛,給予了補充回答,“但也有很多源于心理創傷,特別是在西方國家心理原因誘發的疾病其實最為常見。”
他畢竟比伊恩專業。
伊恩沒有反駁。
畢竟真正的大師永遠需要抱有一顆學徒的心。
他很懂。
“那多給他們吃點藥能解決嗎?”
伊恩嘗試性的開口試探,銀質餐刀在漢尼拔手中彎成了問號形狀。他想起自己某個把抗焦慮藥當糖豆吃的病人。
那個男人現在應該已經變成了男孩。
算一算死期。
現在大抵也有五六歲了。
漢尼拔這次沉默的更久了一些。
“藥并非萬能。”
他最終還是開口耐心的說道,“如果有那個條件,我希望可以見到你的朋友,我不收費,只是單純想要多了解一些案例。”
看得出來。
漢尼拔對于能當伊恩朋友的精神病確實非常好奇。
然而。
電話那頭傳來布料摩擦聲。
像是伊恩在搖頭。
“可能除了我,沒人能見到他們。”
男孩在嘆氣。
漢尼拔醫生已經開始狐疑。
“那些人是你的幻想朋友嗎?”他沒有進行常見的順應病人的方式,還是喜歡打直球,沒有猶豫的就開口進行了詢問。
“當然不是,我又不是精神病,哪里來的幻想朋友?”伊恩一波反問,直接讓漢尼拔有些無語的擦拭了一下額頭。
“他們是超級英雄,所以不方便見到其他人,我認識很多超級英雄,他們都很孝順我。”男孩再次開口進行了補充設定。
由于難言之隱。
他心中其實已經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在下次回漫威的時候,給自己頭上長兩個攝像頭,隨時隨地錄制那幾個超級英雄的言行舉止。
或許把漢尼拔醫生帶去漫威也可以?
不過。
打包自己的心理醫生應該屬于重罪。
伊恩畢竟是守法公民。
他很少犯罪。
“是這樣的么。”
漢尼拔醫生沒有任何察覺,語氣也聽不出到底信沒信。正當他準備引導話題時,聽筒里突然傳來了一陣手忙腳亂的動靜。
接著就是伊恩的驚呼。
“您等一等!我的身體在發光!“
他開口的聲音很是驚異。
漢尼拔直接懵了。
“你吃什么違禁藥品了嗎?”
心理醫生只覺得事情不簡單。
阿美莉卡青少年接觸嗨嗨物品的概率并不低。
“沒有,我沒有在路邊撿蘑菇吃,我寫作的時候不需要吃野蘑菇,哦,野蟾蜍我倒是有一個,不過我把它養在我寵物的喉嚨里了。”
伊恩的回應越發加大了漢尼拔心中的懷疑。
他剛打算開口試探。
就只聽到了一陣驚呼。
“媽媽!爸爸!你們在哪里!伊恩又把我們新家給炸了!”那好像是一個年齡更大一些的男孩,聲音驚恐,屬于是飽含歇斯底里的吶喊。
“哦,醫生,等我幾分鐘……我好像這一次真要挨打了,也合理,畢竟我中大獎了,根據相對論來說我鐵定得挨上一些毒打。”
伊恩的聲音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電話被掛斷。
漢尼拔握著發燙的手機。
他在猶豫要不要給肯特夫婦打電話。
畢竟。
好像肯特家現在好像不止一個嗨了的孩子正在發癲。
就在此時。
“轟隆隆”
伴隨著一聲巨響。
漢尼拔醫生跑向窗戶。
下一刻。
他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只見。
窗戶外面。
雖然現在只是凌晨十二點……然而,天卻亮了,比白天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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