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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菜農逆襲 第431章 巧合
穿行在菜田里,陳家志和敖德海溝通了許多。
可能是很久沒親身種菜,他現在變得喜歡聽各個場長絮絮叨叨的說菜場情況。
小到丟失了幾個菜筐,或菜工之間激烈的罵架,或價格的漲跌,或小日本方面的反應,或有哪些領導來視察,又或者今天要播種什么菜,播多少,要做哪些工作等等。
不一而足,他都喜歡聽。
當然,也知道了敖德海的規劃。
繁榮菜場現在很有錢,這是一切規劃的前提。
除卻支出的各種成本,這5個月繁榮菜場的利潤有近700萬元。
敖德海已經看好了新的地,想將基地面積也擴大到一千畝,來年再種植一季西蘭花。
因為向日本出口西蘭花的季節性關稅還在,完全可以復刻今年的經驗,在明年5月初上市,再賺一筆。
陳家志沒理由不同意。
某種程度上,蔬菜也是餐桌上的必需品,即使外部可能出現經濟危機,像日本這種發達國家,也少不了蔬菜需求。
何況還是錯位競爭。
滬市的葉菜出口也沒有珠三角那么內卷,這里就像一片處女地,只有繁榮菜場等少數人在開墾。
這個錢得投。
不過他也提了自己的要求,要逐步重視國內市場的開拓。
明年種了西蘭花后的土地,跟著也能種植各種葉菜,這時就需要加強國內市場的開拓,以滬市為中心,逐步向蘇州、杭州、寧波、南通、無錫等市場擴散。
這是一個很長遠的計劃。
需要數年乃至十年時間的耕耘。
敖德海走在碎石路上,無意識的會踢走一兩顆石子,石子沿著路滾動,等他再走近時,又會再次踢到那顆石子。
他以為他已經想得夠長遠,但沒想到老板比他想得更遠,更有大局觀。
他甚至不知道老板說的幾個城市在哪個位置。
但那又何妨。
就像他此前從沒接觸過出口,如今也能做得極為熟稔。
敖德海很干脆的接受了老板的所有建議,在他的印象里,老板所做的決策幾乎就沒有出過錯,他只需按照老板的想法把事情做好,目標就會達成,然后就是享受勝利的果實。
很多次都是如此。
不知何時,李秀出現在了前方不遠處,手中的相機才按下快門。
李秀喊道:“給你倆拍幾張照。”
陳家志揮了揮手,回道:“我長得帥,隨便你拍,要不要擺幾個poss?”
李秀又喊:“正經點。”
胡春梅正在旁邊菜地指揮干活,接話道:“陳老板雖然現在黑了點,但也確實長得帥。”
陳家志得意的說:“胡姐這話中肯,我愛聽。”
咔嚓咔嚓,又是接連幾張照片拍下,李秀隨意拍了幾張,然后又去菜地里給工人拍。
被她這么打岔,陳家志一時也忘了剛才聊到哪了,只好眺望著菜田里的景色。
剛好看到房少華在往這邊走來,很快就到了近前。
“老板,敖場長。”
“也是出來走走,還是有事?”
“有點事和老板聊聊。”
敖德海便找了個理由,去看工人干活去了。
房少華這才談及昨天劉云帆給他打的電話,他沒有隱瞞,也沒有添油加醋,就原原本本的復述了一遍。
陳家志問道:“你怎么想?”
房少華沉吟道:“他不應該撬走公司的客戶。”
“這不重要。”陳家志問道:“他邀請你去從玉,你有想法嗎?”
“我覺得繁榮菜場很好,即使將來公司經營方向改變,減少出口,我也不會去從玉。”
房少華說得斬釘截鐵,不帶絲毫猶豫。
他在繁榮菜場體驗好,不僅是因為出口業務好做,還因為他喜歡上了種菜的感覺,也認同這是一項很有前途的事業。
陳家志沉聲道:“這就足夠了,劉云帆的事不用再去管他,另外,繁榮菜場對日韓的出口業務也不會停,不過要注意風險。”
房少華聽說了東南亞賬期的事,說道:“之前也有日本企業提過蔬菜代賣,不過我們拒絕了。”
陳家志想起了香菇出口的事,頷首道:“拒絕得很對,對外出口并不意味著我們要求人家,付款上絕不能慣著客戶。”
頓了頓,陳家志又問:“福岡太行株式會社現在沒有做香菇出口了嗎?”
“沒有,他們很久沒有從國內進口香菇了。”房少華道:“聽說太行原本計劃在寧波投資數億的基地和工廠也快停擺了。”
陳家志挑了挑眉,“你聽誰說的?”
房少華道:“和太行的工作人員對接時,閑聊時提起過,不像假的。”
陳家志停在了原地,皺眉想了一會兒,他感覺這件事透著熟悉的味道。
他在蓉城種菜時,和菇農有過幾年接觸。
當時他的菜地旁邊就是菇農的大棚,還時不時從菇農那里弄些免費的菌渣和碳酸銨來肥田。
一來二去就混熟了,偶爾也在一起閑聊,似乎有人曾提起過日本企業來華投資香菇,最后倒閉跑路的故事。
該不會就是太行株式會社吧?
陳家志一時很難判斷,因為過了很多年了,他記得并不是很清楚。
但事到如今,不得不防。
“少華,后續注意下太行株式會社,及時催款,我擔心他們跑路。”
“啊?不會吧,太行挺有實力,也一直很守信。”
“不要高估日本人的底線,到生死存亡的時候誰還管那么多。”
“好,我會關注這事。”
從老板的語氣中,房少華也感覺到了老板的重視。
隨即想到太行株式會社在寧波的投資,當時對接的日本業務員語氣似乎也很沉重,事情可能真的不一般。
劉云帆離職又撬走客戶的事確實惡心了靠譜鮮生一次。
被撬走的客戶里還包括新加坡的俞紅,一名相對較熟的老客戶。
影響不大,但很惡心人。
這梁子也算是結下了。
京城,又一天的會議開完,陳觀葉從海子里出來后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他給花城的秘書打去了電話。
“康銘,定下來了,我任扶貧小組組長,負責花城與百色的扶貧協作,后續的事情可以安排了。”
“好的。”康銘又說:“恭喜,領導。”
陳觀葉嘆道:“苦差事,有什么好恭喜的,我只希望真能在這事上做出點成績。
對了,上次籌集的教育捐款得趕快準備了,這次和百色的同志也進行了對接。
當地山區的條件很艱苦,教育、衛生、醫療、交通、產業…每一樣的任務都很艱巨。”
康銘道:“正因為艱巨,所以市里才讓領導您來挑大梁,就像教育捐款這事,下面的企業也多次催著說想打款了,應該沒人走到我們前面。”
陳觀葉訝然道:“又有人催,誰?”
“還是靠譜鮮生。”
“又是那個妙人啊!”
康銘笑了笑,“他最近做出了些成績,可能想在領導您面前表現一下。”
停頓了下,康銘又說:“合利農場在國慶節時就開始出菜了,產出很穩定。
另外,他們還利用配送、批發市場等渠道協助派潭、小樓、正果三個鄉鎮的農民銷售滯銷的柑橘,以及冬瓜等農副產品。”
陳觀葉認真聽著,先是驚訝于才兩個多月時間就能出菜,效率驚人。
隨后又大感有趣,‘妙人’還時刻記著扶貧。
但不得不說,這很對他胃口,尤其這還是一個能做實事的人。
同時,一個農業企業在對百色扶貧協作中也能發揮很關鍵的作用。
琢磨片刻,陳觀葉說道:“康秘書,研究一下,看看這兩年還有沒有什么項目能套到增城去,一個能帶動農戶發展的企業值得鼓勵。”
“好,領導。”
陳觀葉心情大好,扶貧事業其實已經做了很多年,但此次海子里的決心很強,還給各省市做了拉郎配。
廣東作為改革開放前沿陣地,在前幾年一直飽受爭議,甚至一度很危險。
如今雖然挺過了難關,但在取得了經濟發展成果后,更應該擔當起扶貧的表率和先鋒。
所以花城很早就有了相關研究,陳觀葉也才會早早就在準備。
市里也有很多企業在響應。
但大多數企業除了捐款,對去偏遠地區投資卻是唯恐避之不及。
只有這靠譜鮮生一直在他面前展示存在感,就差沒直說選我選我。
陳觀葉神清氣爽的來了餐廳,嘴里還哼著小曲。
“老陳,撿錢了,心情這么好?”
陳觀葉偏頭看了看,說話的人是滬市的副市長姜以任,兩人有過幾次接觸。
“撿錢倒沒有,就是遇到一家有趣的蔬菜企業。”
陳觀葉回憶了下,“還有點巧,他們在滬市和云南也投資了基地。”
“嗯?”
姜以任頓時來了點興趣,這次可是滬滇協作,滬市13個區縣協作扶貧云南4州地區。
陳觀葉問:“怎么樣,是不是挺巧?”
姜以任頷首道:“有點意思,找個地方坐著說。”
大概幾分鐘時間,姜以任就了解了靠譜鮮生的前世今生,也知道了繁榮菜場的存在。
“老陳啊,還是你們花城好,隨便找一個民營企業都能挑起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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