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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菜農逆襲 第101章 種子和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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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雨后的清晨,菜田里空氣極為清新,一人兩狗站在絲瓜藤蔓前,兩只狗崽子很靈性的叫喚了兩聲。
“孺子可教也。”
陳家志笑了笑,也打量著眼前的絲瓜藤蔓。
藤皮漸漸褪去青碧,頂端兩三寸尚存嫩綠,新須卻已無力向上攀附,留種的瓜才兩天沒采摘,就有了木質化的痕跡,就像人過中年后,慢慢老了
他又往里看了看,眼眉挑了挑。在一根留種絲瓜的瓜體上,他看到了褐色的斑點,如老年斑爬滿身軀,棱紋愈發嶙峋。
這是得病了?
穿著雨鞋,陳家志往里走了兩步,藤蔓上的水珠滴落在身上也龐然不顧。
接連在幾根絲瓜的瓜體上,他都看到了褐色圓形斑點。
此時再看看藤蔓,不只是老了,老熟葉片上也有近圓形的褐色病斑。
炭疽病。
高溫高濕狀況下最容易發病。
前幾天打農藥只打了菜心等幼苗,倒是忽略了絲瓜和苦瓜。
估計苦瓜也染病了。
現在葉片上水份又沒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干,想防治都沒辦法。
陳家志苦笑道:“還真是多災多難。”
這一茬絲瓜、苦瓜都是他重生前移栽的。
四月的持續陰雨、高溫,
五月末的暴雨直接被淹了一次,好不容易恢復采摘,六月的龍舟雨又來了
跌跌撞撞走到了今天,又遭了炭疽病,比大骨青遭受的磨難還多。
雨鞋繼續在泥濘的壟溝里走著,兩只狗崽子也跟了進來,狗腿上都是泥。
陳家志看著一根根染了病斑的絲瓜,回憶著筆記本上的記錄。
從五月五日開始采摘,到六月二十日結束。
絲瓜一共采收了1461斤,收入了1884元;苦瓜采收1124斤,收入1684元。
都是0.25畝的面積。
如果放在后世,這個產量不及格,也拿不出手。
但在當下,產量首屈一指,靠的是病蟲害防治、水肥、授粉等日常管理技術。
差的只是種子與設施。
所以他想留種,也志在育種,提純復壯,或者培育更好的種子。
可惜運氣不怎么好,這茬絲瓜和苦瓜還能產多少種子,有點難料了。
又走了幾步,陳家志停了下來。
面前是一根棱線剛勁如骨的絲瓜,他仔細打量了瓜體,確信沒有炭疽的痕跡。
這是此前他特意為兒子留的瓜,希望兒子有沖勁,有力量。
“果然是好瓜,很有力量,得繼續堅持住啊。”
看到這瓜,他已經不打算噴藥了,也許歷經磨難,還能保持如初,才能結出好種子。
又走了幾步,他看到了李秀特意留的瓜,也沒有炭疽的痕跡。
他笑了笑,低頭看著矮矮的、還不到藤蔓老枝高的黑白狗仔。
“記住這兩根瓜了沒,看好了,別讓人偷了。”
“汪汪”
也不知聽懂了沒,就一個勁的叫。
出了絲瓜地,又到了苦瓜藤蔓里,同樣的炭疽病,但也同樣有完好如初的瓜。
也不打算噴藥了。
他不知道他這種育種方法對不對,只是想試一試。
隨后,他又往兩天前播種的地里走,路上很滑,他穿著防滑的雨鞋,兩只狗可沒有,一個不留神,就接連摔了一跤,白狗仔還摔進了水溝里,溝里沒水,但等它起身時,就變成泥狗仔了。
不過稀奇的是,兩只狗摔了后,都沒有驚慌失措的尖叫,反而立馬沒事狗一樣的爬了起來,很有大將風范。
遮陽網上掛著水珠,輕輕揭開后,露出了表層糞肥腐殖質與紅壤混合后形成的黑褐色土壤。
土壤很濕潤,但沒板結,要很仔細看才能在土壤表面或縫隙里找到種子。
有根系在往地下扎根了。
這是菜心。
另一邊的芥蘭和芥菜還才剛露白。
沒有泡種浸種,發芽生根就是要慢一些,但只要在地里了,都比沒播種強。
一塊又一塊地看過去,豇豆該搭架了,5.30播種的菜心有十五六公分高,育苗盤里的西蘭花和芥蘭除了兩片子葉,也長出了真葉
巡田也是日復一日。
陳家志卻不感覺無聊,每天看似變化很細微,但正是細微處,才能察覺到異常。
下雨時少干的活,天晴了得補回來。
敖德海和敖德良兩家人很早就在搭架,竹竿還差很多,戚永鋒和黃娟也出來間苗。
他分別去和三家人聊了聊,安排了工作任務,溝通了些細節。
每當這時,他都得感慨運氣好,能請到這么好的長工。
在這行里,生產管理很難有標準,消極怠工是普遍現象。
當你請了長工,意味著你在給他們打工。
因為你每年得支付每人幾千幾萬塊錢,而他做的事能不能值那些工資還真不好說。
如果這些長工還是老鄉,或者沾親帶故,那可能更麻煩些。
前世易哥后來沒存下多少錢,原因之一就是長工、老鄉、親朋,幾個元素全齊活了。
也和激勵體系有關,一般老板不會給提成。
當然,一般的長工也沒那個資格。
但陳家志感覺,現在手底下的三對夫妻,都完全值得這份激勵。
所以,他也暫時沒打算改變,要招工也只找臨時工。
和敖德良、戚永鋒溝通完后,陳家志最后才找到敖德海和趙玉。
“今天再減少一點,收260斤精品菜心,440斤普通菜心,還是和德良他們一起收嗎?”
敖德海點頭:“嗯,地里有點忙不過來,這雨一下,整地又得耽誤了,可能會耽誤后面的播種。”
敖德海和趙玉拿著竹竿,臉上有些忐忑。
現在所有的空地都在他們手中,卻沒有一塊適合播種,翻耕了一塊也被雨打板結了。
如果后續接不上菜,有責任在他們身上。
陳家志:“沒事,我打算招4個臨時工,后面如果來不急播種,就在現有畦面上直接移栽菜心苗,把殘留的菜根清理干凈就行。”
兩人訝然了一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補救方法。
趙玉問:“菜心苗能移栽活嗎?”
陳家志:“起苗和移栽的時候小心點,沒問題的。”
敖德海想了想,又說道:“那下雨后移栽最好,成活率更高一些,最近這幾天就合適。”
陳家志贊賞看了看他,說:“嗯,早點移栽,這一批爭取多移栽點”
敖德海:“好,我們這兩天早上先把架子搭了,再清理菜根,需要移栽就直接可以用地。”
“可以,先搭架,等會兒我再去買一批竹竿。”
“對了,你們要有適合的人也可以推薦給我,最好是細心點的女工,工作就是間苗起苗和栽苗除草”
趙玉沉吟了下:“陳老板,這工資是怎么算的?”
“一天工作8小時,每天工資8元錢,加班有加班工資。”
不是他不想多給,而是工價就是如此,敖德海幾人的基礎工資也是每天8元。
頓了頓,陳家志又說:“這個月過了,可能會酌情加點高溫補助,你們也有。”
兩人略帶欣喜,趙玉也說:“我剛好認識兩家人正在找事做,我去問問,不保證他們一定來。”
陳家志沒想到還真有希望,他覺得趙玉是靠譜的。
安排了工作,陳家志又往回走。
早上看了絲瓜和苦瓜留種,他打算回去看看大骨青的種子。
黑白狗仔也似乎知道巡田結束了,一改來時走走停停、邊走邊看的習性,一溜煙就消失無影。
回了家后,陳家志從鐵架子床下摸出一個暗紅色塑料盆,盆里裝著此前采收的大骨青種子,約摸有3斤。
他抓了一把近圓形的種子,觸感很堅硬,種皮很厚,大多是黑褐色,也有雜色,大小也不均。
找了一塊布鋪在地上,陳家志把種子都倒在了布上,攤薄攤平,篩選了起來。
除去雜質和劣種,只留下籽粒飽滿、大小均勻一致、種皮完好的種子。
最終,選出了兩斤種子。
但他還打算繼續育種。
在南方,空心菜可常年播種,現在同樣可以。
只是目前沒有整理好的地,只得再把種子儲放起來。
緊接著又騎著車出門去買竹竿。
距離臺風來只有十多天了。
為了防臺風,陳家志準備采用雙行交叉式的人字架。
一株苗一根竹竿,交叉處還需橫桿,一畝地需3500根竹竿,用量很多,但是牢固。
他一共有2.3畝豇豆,總共需要8050根,大概還要買7000根。
東鄉村現在還有大片農田,稻田一望無垠,蔬菜隨處可見,水渠處處相通。
一條長長的竹枝,一根長長的木棍,在廣闊的農村中,都有無限用武之地。
村民把竹枝或木棍搭成架子,用來晾衣服,晾菜干,晾魚干。
自然也少不了菜田里蔚然一片的竹架子,上面掛著絲瓜、豆角、苦瓜、冬瓜、節瓜
在市場路邊擺賣竹枝的漢子,就是看準村民要用到這些竹枝搭架子,于是早早就出門,騎著二八大杠,去到很遠的大山砍竹枝,然后在此擺賣,賺取微薄收入。
前世陳家志也去砍過,路途較遠,還要帶著飯出發。
所以他今天來早了。
擺攤賣竹竿的人不多,每個人也最多只有幾捆,全買了也不夠。
于是,他又去供銷社問了問價,每根6毛,隨即扭頭就走。
任何農資都在漲。
尤其是供銷社,計劃經濟殘余的壟斷銷售讓竹竿價格貴得離譜。
如果豇豆價格正常,誰種豇豆誰虧本。
幸而還有路邊擺攤的漢子,竹竿沒加工過,勝在便宜。
陳家志不僅一口包圓了,不夠的竹竿也讓他們去山里砍了送來。
七千根竹竿,也要了他兩千多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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